教主让我"輕薄"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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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圣赫见状,心里知道独孤冥在气什么,在旁赔笑道:“你既然答应以冥尊的身份娶人家,那就要按照江湖规矩来,你把人家门主带走了,飘渺宫群龙无首,总不能要飘渺宫解散吧!”
独孤冥一声不吭,别过头。
颜圣赫继续道:“那四个人不过想借这件事捞点福利,你给他们便是!”
“哼!”
那四人打的算盘当他不知道,想继续留在阮浓身边,这根本不可能!
“冥,其实解决此事也不难!”
“你有法子?”独孤冥忽然来了精神。
“没错,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既然这样不如大方些!”
“什么意思?”
“每个两个月让阮浓回一趟飘渺宫处理事情,为期二十天,二十天后准时回来,你看怎么样?”
此话一出,独孤冥立刻摇头:“荒谬!”
“您也可以不答应,反正这么耗着呗,咱们大军已经撤离,您有的是时间!”颜圣赫说完,施施然的抱着琴走了。
阮浓睡了一天,全身的疲累都消散了个干净。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喊。“阿易!”
“在!”
“我要起床!”
“哦!”
旁边是早已准备好的热水,西易起身拧干帕子,试了试温度,然后再次回到床边,用温热的帕子一点一点擦拭着阮浓的脸,然后是脖子,阮浓舒服的咕噜一声,慢慢睁开眼睛,西易露出笑容。
“门主醒了?”
“恩!”
以前的日子里西易就是用这种法子叫醒她的。
阮浓歪了歪头,从床上坐起来,西易连忙取来衣服,一件一件的帮她套上,阮浓也不避讳,就歪在他身上让他帮自己穿,从内衣到外衫,从罗裙到鞋子,西易做的一丝不苟,唯一不足的是,当西易看见阮浓脖子上残留的吻痕时,有些不痛快,北辰风说的没错,就不能这么容易叫独孤冥娶走门主。
阮浓穿好衣服起床,西易立刻叫厨房准备晚餐,并嘱咐厨娘一定要清爽可口,阮浓喜欢吃清淡些的。
而他转身回去的时候,阮浓却不见了。
阴暗帐篷里,吴皇后被人用铁链拴在主子上,此时的她已经失去了昔日的光彩,如今蓬头垢面,身上华丽的衣服已经脏污不堪。
忽然有个人影挡在她面前,吴皇后抬头,心跳漏了一拍。
“你……”
阮浓微笑:“皇后贵人多忘事,怎么连我都不记得了?”
皇后在地上退了退,撞上身后的柱子,哆嗦着唇:“阮浓!是你!”
阮浓有些嘲弄:“是我!”
“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我是北朝皇后,就算做错事也应该由皇帝颁发处决令!”她忽然有些失控,因为她看见阮浓的眼底散发骇然的光芒。
“做什么?当年你杀我父亲,焚烧他的尸体,今日你成为我的阶下囚,你说我想做什么?”
“你……你……”
阮浓弯下腰,怜悯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昔日的她多风光啊,只因一道懿旨就逼的父亲自尽,如今匍匐在她脚下,一副苟延残喘的样子。
阮浓叹了口气道:“当年我年岁尚小,斗不过你,可我却有副好记性,我父亲死的全过程,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那一杯毒酒本不该毒死他,而你却派人用火生生将他烧死在棺材里!我说的没错吧?”阮杰精通医药,区区一杯毒酒能奈他何?皇后自然也知道这点,所以才派人用火烧死他,当时她就躲在棺材旁边,听的清清楚楚,棺材里发出一阵阵挣扎的声音。而那些人居然残忍的盖上棺材。
“所谓一报还一报,我并不是个不讲理的人!”
“你……你……你不要过来!”
阮浓甜甜的一笑,并不搭理她,径自走到一边取过油灯,一点一点的洒在皇后四周,皇后已经被阮浓这样慢腾腾的动作吓的脸色苍白,阮浓是要活活烧死她……
“救命……救命啊……”皇后在地上挣扎着嘶喊,可惜被铁链绑着,无法移动。
阮浓走到她身边,轻轻安抚:“你叫的再响,别人也不敢进来!”
“北辰风抓我回来是要将我交给皇上的,你怎么敢……”
她话音刚落,阮浓就把油灯丢在了地上。火舌一接触到稻草立刻疯狂的舔舐起来。
皇后的尖叫声越来越凶,阮浓面带微笑的退出帐篷,滚滚浓烟从帐篷里溢出来,里面不断的传来挣扎与呼救声,阮浓只站在旁边听着,看着火光越烧越旺,听着里面越来越凄惨的嚎叫,她忽然间觉得,谋划了这么久,似乎就在等这一刻,她要皇后亲身经历一次父亲所受过的劫难。
四大护法闻讯赶来,见阮浓好端端的站在那看火,连忙将她拉到一边。
“你将皇后烧死也不换个地方,这万一真把其他帐篷烧着了怎么办?”北辰风有些恼怒,真怕她一时激动将整个大营都烧了,那他们晚上就要睡地上了。
阮浓拍拍手:“不是还没烧到嘛……”
“你还在狡辩!”东恒冷着脸,责备道。
“好了好了,门主才回来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骂个不停,不就烧了一顶帐篷么,至于嘛!”西易心疼的拉住阮浓往回走:“门主还没吃饭呢!”
东恒本想再说两句,却听西易这句,火气散了不少。连忙吩咐其他人看好那个帐篷,等烧的差不多了再去收拾!
阮浓不喜欢的人,他们也不会喜欢!烧死就烧死吧!
介于上次谈崩事件过后第五天,独孤冥又一次登门,这次他态度比上次好了不少。
“每个季度回来一次,为时十天!”独孤冥开出价码。
“十五天!”北辰风加注。
“十天!”
“十五天!”
“十天!”
“十五天!”
两人不断重复重复再重复这两个数字,一连重复了一个时辰,北辰风口干舌燥:“十五天!”
“十三天!”
不等北辰风回答,东恒猛的拍了桌子:“成交!”
婚事就这么定了。下个月初八。
“好!初八那天,我魔教的花轿准时在飘渺宫山下等候!”独孤冥答应的十分爽快。睨了一眼僵硬的四大护法,勾唇:“这几日,阿侬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独孤冥喜滋滋的走了,四大护法有些茫然,难道说价码喊少了?
独孤冥回去准备迎亲之事,颜圣赫睨了他春风满面的样子,好奇道:“你照我的意思做了?”
“恩!每个季度回去一次,十三天时间!”
颜圣赫倒抽一口冷气,独孤冥还真狠啊,他明明提议每两个月回来一次,他居然延长到一个季度,飘渺宫那帮人竟然同意这不平等条约啊!真不可思议。
独孤冥冷笑:“他们见我那么强势,便不奢望我会做再大的妥协,所以当我稍微退了一步之后,他们立刻答应了!”
论道心机,他不比阮浓少!
接下来的日子里,北辰风用最快的速度撤回兵马,将俘虏与军用全部清算好一并交给皇帝,自个请了一个月的长假回飘渺宫。
东恒早已先一步回到飘渺宫为阮浓的婚礼做准备,山上本是一片雪白,一点杂色都没有,可是大喜的日子白色十分不吉利,东恒命人用数百丈长的红绸将飘渺宫装饰的如浴火的凤凰一般。
所有的地方都贴了大红喜字,弟子们的衣衫也都换上了红衣。
初八来的很快,快到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快的四大护法想再看看都没有时间。魔教那帮人也很快,天没亮花轿就停在了山脚下。独孤冥立在山下,红衣如火,炽热绝丽。天下间还没有哪个新郎官如他这般积极。
房间里,西易从一口大箱子里取出事先做好的嫁衣,旁边有几人挑选的首饰。梳妆盒也是新买的,阮浓在山上从来不涂脂抹粉,但今天必须要打扮一次了。
阮浓轻轻打开首饰盒,眼前一亮,但见朱钗、玉镯、宝石耳环,灿烂华美,熠熠生光,由此可以看出四大护法挑选每一样首饰都是十分用心的。
四个人静静的看着,谁也不说话。
阮浓这边翻翻那边看看,忽然回头冲他们微笑:“我打扮成新娘子给你们看还不好?”
东恒站在一边,忍住眼底的酸涩,笑道:“门主,今日就是你的大喜日子,你本就是新娘子!”
“可是你们是第一个看见啊!”
四人愕然,眼泪就在那打转,却舍不得落下来,昔日的黄毛丫头今日就要出嫁了,这么多年的相守,也终到了尽头。
东恒点点头:“好,门主你打扮,我们给你打下手!”
南怀素笨手笨脚只在一边给他们拿拿东西,或者端茶递水什么的。
西易抖开嫁衣,服侍阮浓穿上,系腰带的时候,东恒拉住西易:“我来!”
从小到大还未曾给她系过腰带,长长的红菱挂着闪闪发亮的宝石,东恒从西易手中接过,绕到阮浓身后,双手从她身后环绕过去,这个姿势好像在抱着她。
他的阮浓今日就要嫁给独孤冥,从此以后她就是独孤冥的人了。他就再也没有机会这样贴近她。在阮浓看不到的背后,东恒泪水盈满眼眶。
西易别过头不去看。北辰风面带微笑,鼻翼却在煽动,连忙低下头,不让阮浓看见他的悲伤。
东恒将腰带仔细系好,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西易连忙上去将盒子里的玉镯套在她手上,红烛掩映之下,她果真美艳无双,阮浓喜滋滋的回过头去,想要东恒称赞几句,一回头,去见东恒泪流满面,悲不自胜,阮浓一咬牙,只当做看不见,微笑对西易道:“阿易,我漂不漂亮?”
西易哽咽道:“好看,天下再也没有比你更好看的新娘子了!”
负责给阮浓打扮的丫鬟陆陆续续进来,阮浓瞥了东恒一眼,笑眯眯的凑到他跟前:“阿恒,我等下会变得更漂亮,你要不要看?”
东恒点点头:“要的!”
一个时辰梳妆后,镜子里果然出现了一个美人,亭亭玉立,火红的嫁衣衬的她更加柔美,稍微有些白皙的脸庞涂了淡淡的脂粉后更加娇艳动人。
四大护法看痴了。北辰风目不转睛,仿佛要把这一刻牢牢刻在脑子里,因为他知道,以后再看不见阮浓此番摸样了。
吉时已到,新娘子要出嫁了。北辰风抖开喜帕,亲自为阮浓蒙上。
长长的流苏垂在她眼前,只要盖上喜帕就不能随便再揭开了,只能等独孤冥来掀。
北辰风撑着手臂喜帕半遮在阮浓脸上而他却还不想放手。
“北堂主,时辰到了!”东恒催促。
北辰风握紧喜帕,看着喜帕下娇艳的脸蛋,心痛的无法呼吸。但见到她低垂的头颅略带缅甸的幸福微笑,这心痛渐渐转为欣慰,他告诉自己,还有什么不能放弃的呢?只要她幸福,他做什么都可以,包括……亲自为她盖上喜帕。
柔顺的流苏豁然垂下,瞬间阻隔了一切。
北辰风闭上眼睛,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下。
南怀素连忙塞了一个苹果到阮浓手里,但紧张的不知说什么好。
“那个……门主路上吃!”
“南堂主,那不能吃,是保平安的!”旁边的人提醒!
东恒笑笑,走上前。
“门主,我们送你吧!”东恒牵着阮浓的手,轻声道。
“恩!”
就这样,她在四大护法的护送下走出自己的房间,一股冷冽的空气拂来,那是飘渺宫独有的清冽味道,阮浓深深呼吸一口,像是在作别。
阮浓以为他们所谓的送就是送她出门,外面自有独孤冥的人前来接应,可不知道,他们是这样送她的。
一顶火红色的轿子从飘渺殿出发,阮浓坐在轿子里,要忍的很辛苦,才能不哭出来。
轿子很稳,在雪山上如履平地,因为帮她抬轿子的是飘渺宫的四大护法。
东恒、西易、南怀素、北辰风目光望着前方,步伐一致。
不管阮浓到哪里,他们都不会丢下她,如今亦然,阮浓出嫁,他们护着她走向那个归宿。
独孤冥从东恒手里接过阮浓的手,那一刻,他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激动。
魔教在北朝也有分舵,便将喜堂安排在那里。
黑压压的人群,何鹤赫、颜圣赫各占一边,看着独孤冥牵着那个女子过来,两人不由的对望。
魔教三大长老画风画杀华狐手捧莲子红枣花生在阮浓走过的地方挥洒,叨念:“早生贵子……”
喜堂内雕龙画风,一改沉闷的黑色,如今魔教喜气洋洋。
敲锣打鼓恭贺冥尊娶得娇妻。
颜圣赫作为圣尊,亲自为二人唱词。
独孤冥牵着阮浓的手迈过火堆,搀着他走入喜堂。
“一拜天地!”颜圣赫高声喊道。
喜堂上独孤冥撩起衣袍搀着阮浓跪在蒲团上,对着外面苍天行了一个大礼。
“二拜高堂!”
阮浓幼年丧父,孤身一人,何来高堂。望着空空的位子,独孤冥紧紧握住阮浓的手,仿佛在给她力量,他知道她的心思,如果阮杰还在世,便可以坐在那上面看着他的女儿出嫁。
这时门外一阵骚动。
一位青衣老者笑呵呵进来:“冥尊大婚,这高堂怎能没人呢?”
独孤冥猛然回头看着那个人,是南朝太上皇,也就是他的父亲。
一时间独孤冥眼底情绪百味交杂,分不清是欢迎还是厌恶。
太上皇大步走向高堂之位,下面的各个门派都发出一阵骚乱,这老头是谁?他怎么敢坐在那上面?
太上皇撩起衣袍坐下,那股气势犹如在坐在龙椅上一般,令下面的议论的声音豁然停止。
整个大厅安静的发慌。
独孤冥不语,可是他的手忽然被人紧握,是阮浓。
她的意思是继续么?
独孤冥目光流转,带着阮浓朝太上皇叩拜。
太上皇脸上浮现一丝微笑。
他的儿子……原谅他了。
“夫妻交拜!”
独孤冥阮浓对面站着,隔着火红的喜帕,阮浓依然能感觉到独孤冥炽热的眼神。
她微微低下头,弯腰一拜。
这一拜便是天长地久,不离不弃到白头。
这一拜便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到永久。
这一拜便是一生一世,与尔同度万古愁。
“送入洞房!”颜圣赫刻意将这四个字拉长还转了一个弯。
众人欢呼……
独孤冥邪气的一笑,弯腰打横抱起阮浓大步踏入洞房。
转眼日落西山,魔教从早热闹到晚上,喧哗声不曾停止。
画杀与画风蹲在地上小声议论:“洞房里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想要什么动静?”画杀问道。
画风皱着眉:“不知道啊,感觉这样很不正常哎!”
颜圣赫过来,见两人鬼鬼祟祟蹲在独孤冥房间外的墙角处。
“你们干什么?”颜圣赫严厉问道。
画杀与画风连忙站起来:“没什么,我们就听听而已!”
颜圣赫听闻此言,脸沉了下来,有种要发怒的预兆,却见他忽然眉飞色舞的蹿到两人身边:“那听到什么没有?”
画风画杀愣了愣,摇摇头:“好像在睡觉!没干别的!”
颜圣赫嘴角抽了抽,新婚之夜盖着被子睡觉?那是独孤冥干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