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让我"輕薄"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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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他还有什么东西值得她费尽心思的呢?
独孤冥有时候的在想,他为什么要救她?恨到极点时,他真的想过将眼前这个人一刀了结,或许这样,就能彻底断了心中的执念,或许这样就能治好被她伤透的痛,然后用时间慢慢将这个人逐出自己的心房。但他做不到……当你爱上一个人,彻彻底底的爱上之后,那个人会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就算那部分已经病变了,腐烂了,你也不想丢弃掉,除非你到死的那一天!
阮浓没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独孤冥不断溢出的鲜血。
“回答我!”独孤冥怒喝一声。她的沉默令他心烦,令他狂躁,以前的冷静全部不翼而飞。
他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在这个女人心中到底是什么,是爱人,还是一个只配被她驱使的工具。
沉默中,一袭柔软的声音传入他耳中:“如果没有你,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你说在我心中,你是什么?”
平平淡淡的一句,甚至没有任何起伏的语调来渲染气氛,但听在独孤冥耳中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哧溜……心中的怒火一点预兆都没有,就这么熄灭了。然后就是满心的狂喜,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只为一个姑娘说了一句稍微动听的情话就高兴的整宿睡不着……
独孤冥松开紧握的手掌,撇过脸,嘴角微微扬了扬,但声音还是冷硬冰凉:“本王怎么知道?”
阮浓忽然扳过他的脸,让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你真不知道?”
独孤冥从容的摇头:“不知道!”
阮浓放开他的脸,忽然撑开他的手掌,自己垮上他的膝盖,独孤冥下意识用手臂环住她的腰,阮浓勾着他的脖子,与他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又问:“你不知道?”
这个暧昧的姿势令独孤冥热血沸腾,下身立刻有了反应,但此时硬件条件实在欠缺、
无奈之下,他一口咬住她的耳朵,低声警告:“还没人敢对我做这些……等我好起来……”
阮浓甜甜一笑,好像冬日里的暖阳,看的人心里痒痒的,暖暖的……“等你好起来,你想怎样?”
独孤冥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她。
阮浓将他搂的更紧,鼻子蹭着他的脸:“我等你好起来,你快点好!”
这一瞬间,好像所有的过往,所有的利用,所有的伤痛,所有的……愤怒都一并被她的一句话抹去。
离开她的这段日子里,他刻意不给自己有闲暇的时间,但是,总有那么一点空隙让他不由得往她身上想。
比如,每天早朝过后,他会将自己埋进书房,帮父王批阅着数不完的奏折,那个时候他会想,幸好他的阿侬没来,要不然她会疯的。
比如,回王府的时候,偶然撩起帘子看见路上有一位姑娘穿着一件十分新潮的裙子,他会想,如果他的阿侬穿也一定很好看!
独孤冥闭上眼睛,对自己说,承认吧,独孤冥,你根本不能彻底的忘记这个人……你没有本事让自己冷静,没有能力做到真正的舍弃。
阮浓蹭着他的额头,小声又小声:“独独,不如……我们重新开始吧!”
前面发生的一切统统作废,从现在开始重新认识,重新建立一段没有任何杂质的感情。她觉得,她可以做的更好!
阮浓见他不说话,一颗心都吊起来了。
半晌,只听见独孤安静的微笑:“阿浓,我叫伊阙!”
伊是南朝的国姓,代表着这个国家最尊贵的身份。
但是对于他来说,从有记忆的那一天开始,他已经开始痛恨自己的姓氏,痛恨这个姓氏带给他的痛苦与挣扎,好像一道永远摆脱不掉的枷锁,紧紧束缚着他,所以,离开皇宫之后他用母亲的姓氏,独孤。冥,是地府的代表着地府、幽暗、黑夜的意思。他觉得自己适合这个词,所以便一直自称独孤冥。
大多数的时候,他甚至会忘记自己真实的名字。而对于阮浓,她是不一样的,她有资格知道自己的过去。
阮浓只有片刻的惊讶,之后她很正常的说了一句:“可我还是觉得独独好听!”
独孤冥微微一顿,想伸手摸摸她的脑袋,但是满手的纱布让他无从下手,加上纱布已经被血染红,弄脏了她就不好了。
“帮我换药吧!”
“恩!”
接下来,阮浓用平生最谨慎的动作帮独孤冥拆掉纱布,每抽掉一层,她都会问,疼不疼。
独孤冥只是安静的摇头。并没有回答。
等一切都弄好了,阮浓擦了擦汗,璀璨夺目的对他一笑:“好了!”
“你那么高兴做什么?”独孤冥好奇的看着她。
阮浓一歪头,不假思索道:“当然啦,这种献殷勤机会可不多!”
独孤冥能受一次伤那该多稀奇啊!她一定要好好把握才是!
独孤冥无奈的摇摇头:“睡觉吧!”
重新开始这句话说的轻巧,但真正实施起来却非常难。
夜已深,是该就寝的时候了,阮浓装作很贤惠的样子铺好床,自己脱了衣服把被子捂的暖暖的,等候独孤冥,可是本该准时出现在床边的那个人却迟迟不肯过来,依旧老僧入定般的端坐在桌子边上。
“独独,你怎么还不来?”阮浓握着被子一角催促!
独孤冥瞥了一眼床上的那位,心里无味交杂。怎么说呢?床上的那个就是阿浓,他们刚刚决定重新开始,这些,他都能接受,但是……他没有办法接受她现在的脸。
身子是阿浓的,脸却是安平的!他想抱着他的阿浓好好耳鬓厮磨一番,但是,一睁眼,所有的想法都因为这张脸而弄的兴致全无,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独孤冥暗自恼怒一声:“阿浓,这张脸你带着很好玩么?”
“没用的,除非用一种特殊的药水,要不然拿都拿不下来!”
独孤冥撑住自己的额头,天,他还要对着这张脸过多久?
“独独,你有没有想过,现在飘渺宫的那个阿侬会不会是安平呢?”
这句话如一道惊雷震醒了某人。
独孤冥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没错,阮浓冒充安平嫁给她,那么真的安平能去哪里?北朝皇帝再大胆也不可能将安平放在京城,这种事要是传出去,很可能威胁到两国的友谊。
唯一的可能便是两人互换身份,这样就平衡了。
独孤冥踱步到床边,沉思片刻:“你是想说,武林大会那天,我们也去?”
阮浓并非全无心机,她说这话肯定有她的打算。
果然,阮浓点点头:“届时武林精英群集,里面不乏有易容的高手,你武功那么好,一定能帮我找到可以洗掉脸上这张人皮的药水!”
独孤冥脸上划过一道黑线,拿到药水跟他武功有什么关系?
独孤冥在阮浓的帮助下,褪下衣服,两人窝在被子里,阮浓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他的头发,忽然想到什么似地:“独独,你有没有想过做皇帝呢?”
独孤冥睁开眼睛:“你想不想我做皇帝?”
阮浓闷闷道:“我当然不想啊,不过,只要你想,我就帮你!反正我来这里也是为了让你做皇帝的!”
北朝皇帝像来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报复法子,让她辅佐三皇子登上帝位,到时候再像北朝皇后一样,祸害南朝。但老皇帝算漏一点——她与独孤冥的关系!
独孤冥哑然失笑:“就凭你?”
如果帝位需要靠女人来得到,那这个王朝将会是全天下的耻辱。
“哎呀,人家随便说说嘛……”
“睡了!我困了!”
“独独,你亲我一下!”阮浓撒娇。
独孤冥皱起眉头,说实话,他还真不愿意亲。
“如果实在不行,你可以闭着眼睛!”阮浓退了一步。
独孤冥皱着眉头好像用了很大的努力,一咬牙,轻轻在她脸上啄了一下,飞快的离去,然后拍拍她的肩膀:“背过去睡!”
“……”有必要嫌弃成这个样子吗?
除夕之夜,独孤冥没有去宫里请安,只派人给皇帝送了一锅粥。
粥是阮浓亲手熬的,自从她熬完了,全府上下,一连三天都用粥做早饭。
因为熬的太多了!阮浓坚持不能浪费,所以,除了送人没有别的法子。
独孤冥已经决定年后就带阮浓前去参加武林大会,但在此期间,她必须把身体养好,这才是关键,傅太医一天把一次脉,把完脉就火急火燎的去熬滋补的羹汤。
不过不得不说,傅太医确实有两下子,本来平坦的小腹经过几天的调理居然微微突出来了,而阮浓,从一开始毫无感觉,到现在一闻见肉味就吐的天翻地覆。
独孤冥虽然很满意这种效果,但是,当阮浓看他一眼就别过脸捂着嘴去吐的时候,他还是有些不能接受的。就如同阮浓不能接受,一大早独孤冥含情蜜意的俯身准备给自己一个吻的时候,突然间,他毫无预兆的别开脸去干别的了。
两人一直僵持着,阮浓一见独孤冥就吐,独孤冥一见阮浓就想揍她。
终于,在新年后的第十天,独孤冥决定,再这么过下去,他会疯的!
“主子不要我跟着?一个人去会有危险吧?阿对了,我在飘渺宫也认识不少熟人,好久没跟他们联络了……”何鹤赫紧跟着独孤冥的脚跟,亦步亦趋。
独孤冥忽然一转身,何鹤赫脚尖离地,脚跟陷进土里,维持着一个倾斜的姿势。
“谁说本王一个人去?皇妃也去!”
“……皇妃有孕在身,长途奔波恐怕不好吧!”何鹤赫假模假样的关心着。
独孤冥兀自弯了弯唇角:“你不会懂得!”
他永远都不会让自己心爱的人离开自己身边,无论在哪里,就算天涯海角他都会带着她,因为他觉得没有人能比自己把她照顾的更周全!
独孤冥转身离去,何鹤赫愣在那里,他不懂,真的不懂,自己去见旧爱,干嘛非要带着新欢去呢?此次提出召开武林大会的是魔教的圣尊,颜圣赫,武林高手中,颜圣赫吭哧吭哧再努力几年或许能排到四十名以内。
排行榜上,阮杰稳稳位列第一。独孤冥紧随其后,这两个人是稳如泰山的占据着排行榜的第一,第二,第三到第六名的依次被逍遥七七、凤子玉、半月缺占据,第七名乃是飘渺宫的南怀素。第八名空虚道长、第九名华山派华狐、第十名东恒。
这个排行榜每年都会刷新,但是第一第二永远都不会移动,大家很好奇,飘渺宫占据武林排行榜的两个名额,为什么阮浓没有上榜?
这个疑问很多人都有过,不久前空虚道长给出答案,他道,阮门主性情淡泊,对于名利从不追求太多。能否上得了排行榜这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
说实话。武林中各大门派能够前来参加,完全是看在独孤冥不在的份上,如果独孤冥在,胜负根本没有悬念,现在来的,除却逍遥七七——这个人向来不喜欢争名夺利,就算参加也只是玩玩,关键时候不让他退出,他也会找各种理由跑的没影子。
其余的虽有不乏武功高强之辈,但是大家平分秋色,稍微努力下还是有意想不到的结果滴。
由此可见,此次的武林大会召开的确实很有必要。
地点定在南朝边境的红石谷。
顾名思义,红石谷四周都是火红的岩层,整个山谷都是一片红色,传说这里曾经是一片巨大的湖泊,里面住着一只巨龙,巨龙暴戾,每年都要吃人,四周百姓苦不堪言,最后,村里来了一名法师,发誓要收服这只巨龙,接下来的三天三夜,法师与巨龙搏斗的天昏地暗,第四天大家发现法师死了,巨龙也死了,鲜红的血液染红了整个湖泊,后来,湖泊干了,大家发现底下的沙石全都是变成了红色。
太阳落山,整个红石谷沐浴在金色的余晖中,地上沙石闪着耀眼的红色,美不胜收。
东恒站在谷中,忽然很难过,他觉得阮浓应该跟他们一起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美景,而不是身边这个冒牌货!
“东恒,我渴了!”安平揣着手,随意吩咐道。
这几个月她没有发觉什么不对劲,但是,这几个护法好像越来越不关心她了,从一开始的耐心,到现在的不闻不问,她有些害怕,会不会是自己做的太过分,让他们起了疑心,但想想也不可能,这张脸根本拿不下来,他们根本不可能看出什么,就算怀疑,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门主,前面就到了!”东恒一如既然的敷衍。
“东恒,你想把我渴死么?”安平大呼小叫起来。
北辰风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门主,我听说在红石谷死了的人都会被扔进河里,这水还不知道泡过多少死尸……如果你真的很渴,我马上去给你找!”
安平嫌恶的皱起眉头,一扭脸:“不用了,我还是等等吧!”
逍遥七七骑在马上,兴奋道:“阿侬,最近我发现一种很好玩的虫子哎!”
安平皱着眉头看向逍遥七七,其实她是怕的,这个人总是神秘兮兮的,身上带着很多她见都没见过的毒药啊,毒虫啦,看的她浑身鸡皮疙瘩直起,真不晓得以前的阮浓怎么敢跟这样的人一起玩。
“什么?”
逍遥七七从袖子里掏出一只透明的瓷瓶,递给安平:“这个虫子可好玩啦!”
安平左右看了看,发现瓶子里只有一颗珍珠大小的黑色小丸子。
她好奇:“这是什么?虫子呢?”
“哦,这是虫卵,过几天就能孵化了,你别小看这虫子啊,只要一接触人的皮肤,它会立刻钻进去……”
安平浑身一抖,觉得四周空气麻麻的。
“别说了!”她把瓶子丢回去,抱住自己的手臂。
逍遥七七得逞一笑,并没有停止,反而绘声绘色道:“等它钻进人的身体之后,会立刻产卵。你猜,它会在哪里产呢?”
“不知道!”
“告诉你哦,它会在人的脸上产,产很多很多的卵,直到把整张脸都盖住,等到卵破壳而出,就把人脸当成食物,一点一点的啃掉……阿侬,你说,好不好玩?”
安平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想到整张脸都被虫卵覆盖,她就想尖叫。
“别说了,别说了!”安平大喊一声,扬起马鞭朝远处狂奔。
在她身后,逍遥七七露出一丝阴冷的微笑。
“这个虫子是真的有,还是你瞎编的?”南怀素好奇的凑过去问。
逍遥七七得意道:“当然是真的,你要想看,等找到真的阿侬,我们就试试!”
南怀素打了个哆嗦,他还真够恶心的,把这玩意踹在怀里这么久。
山谷口,空虚道长已经恭迎许久,见安平一个人策马过来,连忙迎上去:“阮门主,贫道等候多时了!”
安平皱起眉,想呵斥他挡住了自己的路,但转念一想,她现在是阮浓,跟这些武林中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不能轻举妄动,于是跨下马道:“哦!知道了!”
空虚道长微微一愣,似乎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