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狂傲庶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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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子里呢。”
“都在这!”
他冷冷一声命令,兀自一人进了院子。
海姻颇为紧张,只怕那乱入狗窝的书桌让皇上看到了生气。
书桌上,还有一堆小山一样的膜片,她活到十七岁才知道,膜膜还可以那样吃,虽然不敢私下品尝,但是也知道那味道肯定不赖。
但毕竟是粗劣的膜膜,要是让殿下看到她给主子吃这些,会不会以怠慢之罪处置了她?
她这厢满腔慌乱,屋内,听到脚步声的暮云桑以为是海姻回来了,头也不抬:“叫你去问啊,怎么不去?赶紧去,再叮嘱你一句,别告诉被人是本宫让你去问这些字怎么念什么意思的,要是让本宫听到外面人说本宫大字不识还要问来问去请教别人,你就皮绷紧吧。”
那脚步声,似停在了门口,她随手抓了一个膜片,卡擦卡擦嚼巴起来,依旧头也不回的埋在书堆里,蹙眉抱怨:“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枯燥乏味读不通,海姻,既然还没去,给我倒杯水来,膜片吃多了口干,对了,晚上加个炭盆子,昨天后半夜差点没把本宫冻死。”
那脚步声,似乎走到了桌子边上,随后是倒水的声音。
待那脚步声渐渐靠近之后,她才陡觉得不对劲。
虽然三天三夜耗了她太多精力,听觉味觉都不如平常,可是作为一个杀手,对气息和脚步的分辨,是必须掌握的技能。
这不是海姻的脚步声,沉稳,有力,显然是个男人的。
她抬头,黑漆漆的一双熊猫眼,就这样迎视上了他漆黑的眸子。
她稍楞了一下,嘴巴里还叼着一块膜片。
“见到本王,就是这反应?”
她现在的表情,跟个二傻子一样,很楞。
缓过神来,她放下了膜片,嘎巴了几下嘴巴,不情不愿的走到了他面前,懒懒的福了个身:“殿下……”
说着,往窗外看了一下,大概是中午吧,这几天昏天暗地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时候了。
转回头,继续,“中午好。”
他眉目间,闪了一丝无奈,伸手将水杯送到她面前。
天肯定又下红雨了,那个卸了她下巴的男人,还会对给她倒水,对于她故意的懒散的请安,也不再露出愤怒不悦的表情。
她也不客气,口渴的很,接过喝下。
忽然就想抽自己一个耳刮子,防范之心,防范之心啊!
对敌人随时要有的防范之心,她怎么就忘记了呢,真是太欠缺职业素养了。
虽然他不会“舍得”毒死她,但是谁能料到,这杯水里没房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比如口水啊,指甲屎啊,鼻涕啊,越想越反胃,她忍不住的干呕了一声。
他眉心一紧:“你怎么了?”
语气虽然不冷,却也不热。
暮云桑抬起头,神色如同从金字塔里挖出来的干尸,惨白,憔悴。
“没事,殿下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啊?”
不请自来,她还要费一些功夫送走,真是累。
他扫一眼她桌子上那一堆厚厚的书,再看看她惨白没有人气的脸,冷声道:“你多久没睡了?”
“不知道。”
她的回答,不是因为闹情绪,而是坦白的说。
她连现在是中午晚上都不知道,哪里还知道自己到底多久没睡了。
只是觉得头疼,烦躁,各种郁闷,咬牙学习,一定要摆脱文盲,看懂鞭谱。
“这是什么东西?”他指着桌子上的膜片。
暮云桑回头看了一眼那一大堆小山一样的膜片,才发现海姻真是给力啊,她平时只知道抓了吃,都不知道海姻烤了这么多。
姐就这么狂了 VIP11、一掌劈晕
VIP11、一掌劈晕(2088字)
暮云桑回头看了一眼那一大堆小山一样的膜片,才发现海姻真是给力啊,她平时只知道抓了吃,都不知道海姻烤了这么多。
“膜片。”
看着他冷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她想想他殿下大爷的大概连膜膜是什么也不知道。
好心情的给他解释:“就是膜膜切片,烤一烤,撒上盐巴,膜膜是用面粉做的……”
“本王知道。”
他冷声打断了她,看着她惨白无神的脸色,眉目深锁。
“你到底在干什么?”
见他目光落你在那一堆书山书还上,想来刚才他错当成海姻说的那些话他也听到了,她反而更为坦白。
“学习!殿下难道看不到吗?”
他冷眸一凌,目光再度落在她惨白如同僵尸一样的脸上,只有那两团殷红的胎记,还算稍微给她添了几分生气,她整个就像是死了一回一样的难堪惨白。
“本王命令你,现在就去睡觉。”
“我不困!”她桀骜的昂起头路,“殿下若是没什么事,就请先走吧。”
“暮云桑,你又是在挑战本王的耐心和底线是吗?”
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她可不认为他会对这样的她实施“变态惩罚”,要知道,她三天没洗澡洗头了,连她自己闻着自己的身上都带味儿,他大概是没有这样重口味啃得下口。
“殿下你说你每次都这样你有没有意思?我又没招你惹你,我也不会让自己死挂了断了你的后台,你何必管我这么多?”
他脸色越发的冷沉,这个女人,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这样明目张胆那的说他倚赖太师。
他的眸色,像是染了冰霜一样的冷冽,身上徐徐散出的寒气,似乎能将人冻结,就连暮云桑也不禁打了个哆嗦,并不是因为怕他,而是她不得不承认,他身上存在着那种强大的气场。
下一刻,他猛然举起手,在暮云桑来不及摆起格斗架势之前,一掌朝着她脖子就劈了下来。
一阵痛楚后,她疲累的身子,终于晕沉沉的倒了下去,熨帖在冰冷的地板上,他的黑眸,不耐的盯着地上那倒下的女人片刻,终于弯下腰,打横将她抱起,走向床榻。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伺候女人睡觉,盖上锦被,看着她熟睡的容颜,他眉目深锁,似有所思。
“暮云桑。”低喊她的名字,他忽然嗤笑一声,起身甩袖,大步往外走。
他不否认,却也不想承认,这个女人,总能牵动他的心。
若是非要承认,他也只承认,那是因为在她的身上,他看到了锦绣的影子。
*
椒房殿外院子里,他高大的身影伫立在面前,匍匐在地上的海姻大气都不敢出,脑袋垂的都快嵌入石板中。
“她这样多久了?”
“啊?”他突然出声询问,海姻懵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忙道,“三天光景了。”
“她不认识字?”
“认识一些,认不全。”
“那些书是哪里来的?”
“是从翰林院拿来的几本古书籍。”
“她为什么心血来潮忽然想学认字了?”
“前几日冷昭训送了一本鞭谱过来,娘娘想看懂那上面写的什么,所以就开始学字了。”
他眉心微微一动,居高临下的看着海姻:“她以前可有学过书法?”
“这个奴婢不知道,主子是今年春天才回府的,奴婢伺候主子才一年。”
“嗯,等她醒来的,吩咐御膳房做点清粥小菜来。”
海姻有些受宠若惊,太子殿下这是在关心她们家主子吗?
“是,奴婢遵命。”
“还有,把那些书,全部撤回翰林院,后宫不得干政,本王不想听到外面人闲言闲语。”
海姻闻言,心底惶恐一阵,忙诺诺道:“奴婢遵命。”
耳畔,有脚步声擦肩而过,海姻总算大松一口气,待到那脚步声完全消失后,她直起了身子,劫后余生般大口的喘息起来。
小玄子过来,搀起了软坐在地上的海姻,道:“看把姐姐吓的,姐姐难道还没看出来,咱们殿下对咱们主子,是越发的疼爱了。”
“小鬼你懂什么,翰林院的书,是不能随意借阅的,尤其是宫中女眷,那里都是史书,典籍和一些折子,若是叫人知道了,可真该我脑袋落地,去那借书。”
“既是如此,姐姐为何还要去那借,那里的人,为何还真就借给了姐姐?”
“我当时也没多想,主子只叫我弄一些书回来,越多越好,我就想到了翰林院。我过去借书的时候,说了是我们主子要借,也没有人说不行啊,就直接拿了那一沓给我。”
“有这回事,翰林院的学士们都是一些循规蹈矩古板的大人,照理说若是不能随便借阅,看在是咱主子的份上,给你个一两本也算是好的,居然真就给了你这许多,姐姐,是不是太子殿下知道主子要读书,先去那通了气?”
海姻冥想一会儿,摇摇头,不过好似想到了什么,道:“太子殿下若是知道主子要读书,今日也就不是那反应了。不过那日去借书,倒也并非一帆风顺,一开始确实只给了我一两本,后来我怕不好回来和主子交差,就明说主子想要多一些,那些大人起初一脸为难的样子,后来恭亲王来了,亲自进去挑选了几本书,就让我带了回来。”
“什么?恭亲王!”
小玄子一脸惨白:“完了完了完了,这必定是个陷阱的,这肯定是陷阱,这些书,肯定不是一般的书,搞不好是记录皇上批阅奏章的札子。”
姐就这么狂了 VIP12、梦中山峦
VIP12、梦中山峦(2019字)
海姻却疑惑道:“我本也是提防着,拿回来前让一个识字的公公帮忙看了看,不过就是寻常的古书典籍而已。”
小玄子满目不敢置信:“怎么可能,恭亲王这么好心。”
“哎,谁知道呢,当务之急,赶紧把书送回去才是,小玄子,你带人跑一趟翰林院,把书送回去,对了,主子醒来怕是又要看书的,你去弄些女戒,女德,女驯回来,咱主子看书,也就是认字而已,看到完了也不定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说完“噗嗤”顾自己好笑了一声,小玄子也跟着笑,这个主子,说也奇了怪了,女子无才便是德,她倒偏偏是孜孜不倦,好学的很。
三天三夜不睡觉,铁人也不定能撑得住。
旁人劝煞了也不肯听,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用了什么法子,这一觉睡,大约是要睡个昏天暗地去了。
*
这一觉,睡的很沉。
再醒来,都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从前一日正午睡到了第二日的晚上,一觉醒来,只觉得脖子生疼。
揉着脖子坐起身来,脑子里一点点的回忆起昏睡前的一幕,她只觉得牙根子痒痒的疼,这个王八羔子。
“嘶,啊丫妈,疼!”
他怎么不索性一掌劈死她算了,揉着脖子从床上起来,屋子里热气腾腾的大概是烧了很多个炭盆子,宛若春天一般暖和。
没有人在身旁伺候着,她转了几下脖子从床上下来,对着外面喊了一句:“海姻!”
没有人应,兀自走到屏风边上,拉下衣服穿上,眼角余光不经意撇到桌子,她捏着衣服的手一窒。
书,她的书都没了,桌子的书山书海,只剩下了三五本单薄整齐的堆叠在一边。
不用说,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海姻是没有这个胆子不经过她同意就动她的桌子。
不光是书没了,膜片也没了,桌子上放着的,是一盅浸在热水里的陶瓷罐子,如今袅袅的散着鲜香的热气,诱的人的肠胃一道道的抽紧。
是吃的。
看那热水,也是才倒下的,这么会儿的功夫,海姻是去哪里了?
不管了,先祭五脏庙再说,饿的慌。
打开后,不免失望,是皮蛋瘦肉粥,她还以为会是一只乳鸽了。
不过先填一填肚子再说,用茶水素了口,她就大快朵颐起来,吃了会儿,门被推开,海姻看到正在狼吞虎咽的她,惊喜道:“主子你可醒了。”
“你去哪了?”在海姻面前,也不用维持形象,她继续顾自己吃,还抱怨一句,“本宫饿死了,你去弄点烤鸡烤鸭过来,对了,本宫的书呢?”
一下这么多问题,海姻都给问的不知道从何回答起,也就只能一个个的一一回应。
“方才宣公公来了,送了东西过来,奴婢就出去了会儿。主子的书,皇上命奴婢们送回了翰林院,皇上警告了,翰林院的书不能随便借的,后宫不得干政,那些书很多都是评点时政的,怕娘娘看了不好。”
“我他妈……算了算了。”本想说我他妈有看不懂,但是实在太掉面子了,她堂堂暮云桑,以完美主义标准要求直接,前一世集国际金融硕士,心理学博士,人体穴位大师等多本证书和殊荣于一身的人,如何也开不了口承认自己现在是个文盲,哪怕在海姻面前。
好在海姻还好歹给她留了几本,算了,认字而已,把这几本的字认全了,再想法子去弄点新书来也行。
头也不抬,她问道:“宣承友来干嘛?”
“宣公公奉命送了这个过来。”
海姻手里,有一本蓝皮的书,暮云桑扫了一眼,书面上四个字,不正是那鬼画符一样的鞭谱。
“这不是本来就是本宫的吗?”
海姻回话:“太子昨儿夜里命人来取走的,这会儿给您送回来了。”
“放下吧!”
海姻上前将书放了她边上,看着她将要喝完一盅粥了,关切问了一句:“主子还要吗?”
“本宫不是说了,弄点烤鸡来。对了,海姻,你过来,你看看你认不认识这个地方。”
那次落水窒息中,在乳白色的牛奶水中隐约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山的轮廓影子,这次沉沉睡去,梦中似又出现了那个地方,虽然是昙花一现般很快就过去,但是在一个梦里却连续出现了好几次。
她提笔,闭上眼睛回想了一下那连绵山峰的形状,仔仔细细一笔一划够了下来,她的水墨画是得了现代国家级水墨画大师的真传,毛笔字也是跟着那大师练的,她的楷书,早已经到了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地步,行书也不差。
所以毛笔对她来说并不陌生,不需要和繁体字一样去适应。
一幅画作完成,虽然只是草草勾了了一下轮廓,海姻却看的目瞪口呆。
这完全是大师之作,屋子里挂了几副山水卷轴,比起她家主子随意勾勒的山水画,也只是尔尔,那些卷轴,可都是宫廷画师的大作。
“傻了,有没有见过这样一座山脉?”
海姻缓过神来,仔仔细细看了看:“奴婢未曾见过,主子,你的画是你师父教的吗?”
“师父?奥,是!”知道海姻说的师父大概是指前世的暮云桑长大的那个寺庙住持,她也就哈哈应了一声糊弄过去。
海姻满眼倾慕:“主子画的太好了。”
“呵,你喜欢给你好了!”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