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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女配重生·梅妃(空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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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儿彬彬有礼地致谢:“那就多谢姐姐了!”

 21第21章

第二日,便是小皇子的百日宴。

恰逢各地王亲贵戚来京,皇上便请了各地王爷们一同赴会,权当家宴。

百日宴也从之前蕙心宫的暖春阁挪到了宫中专宴内亲的朱雀台。朱雀台是玄宗登基次年修建的,位于太乐属东侧,隐匿于绿林花影之间,丝竹管乐,鸟语水流,别有一番意境。

众多的小宫女一起,手托玉盘,端着金樽美酒山珍佳肴,娉娉袅袅,鱼贯而入,为朱雀台的宾客们斟酒布菜。江采儿也在其中,跟着宫女队伍进去时,她抬眼飞快扫视了一下周遭的场景。

皇上端坐正中,左边的正座上伴着皇后,但他明显离右边的惠妃更近一些,似乎正低头与惠妃说着什么。惠妃拿帕子捂着唇,笑得娇羞,脸颊上还浮着一抹淡淡的红色。

皇后娘娘的脸色则没那么好了,连带的座上的华妃丽妃德仪等人也是平平静静,没什么喜气样子。倒是两侧的皇子们兴高采烈的,而王爷们也大都难得聚在一起,气氛更是热烈融洽。

采儿望了一眼对面玄宗的一票儿子女儿们,最小的嗷嗷待哺,由乳娘们抱着,最大的有十二三岁,已是玉树临风的小小少年。

她想到自己这副身子也只比皇长子大三四岁而已,不禁抖了一抖。与此同时,她无意识地再次抬眸看向这群孩子们的爹,目光却整好撞见惠妃娘娘忽然投过来的一瞥,似有笑意,似有得意,还透着一股莫名的阴森。

采儿脊背一凉,赶紧垂眸,低下头,若无其事地跟着前行的宫女们。心里却像是给那道目光投下了小石子,涟漪不止。

即使知道百日宴从最开始计划的后宫小聚变成了家族大会,惠妃娘娘也不曾有过半刻的犹疑,反而一副更加跃跃欲试的样子。

想必,她是铁了心的要扳倒皇后了。在宗族兄弟面前,皇嫂毒杀小皇子,这等心狠手辣的恶名传播出去,皇上就是对皇后有哪怕一丁点儿的情意,估计都会顷刻间化成震怒了吧!

江采儿已然走到了自己的位置,缓缓跪下了身子,彬彬有礼地给这位贵人布菜,心里却不知不觉开了小差,她用真正的烟煴粉给惠妃娘娘宫里的小猫试过,娘娘很满意那个效果,应该不会怀疑的。

今天早晨离开蕙心宫后,她再次偷偷溜回去,把自己的房间翻了个遍。不出所料,她昨日呈给惠妃的那个血红色瓶子悄无声息地回来了,正隐秘地躺在她的被褥中。

她打开看过,里面的粉末只剩一小半了。估计,其余的大部分进了小皇子的吃食,还有一点儿或许沾进皇后娘娘的袖子了。

那时,她重新把瓶子放回了原处。一小瓶米粉而已!

江采儿凉凉一笑,再次瞥了一眼高坐之上笑靥如花的惠妃娘娘。如今的惠妃,相比几个月前,少了些浮肿,多了些韵味,连她最需要的玉肌春露丹,采儿也按找来的民间偏方做给了她。

现在,于惠妃来说,她江采儿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这才借着此次百日宴的良机,一举灭了皇后和她这个隐藏的祸害?

原本还以为自己掌握了全局,将惠妃拿捏在手掌之中,没想到这后宫之人铲除异己的斗争却是从不停息的,到头来被玩弄的正是自己。

果然,还是要警惕些,狠烈些吧!

江采儿狠狠咬唇,疼痛之下,忽然回过神来,手中的酒壶却洋洋洒洒,金樽中的美酒波光荡漾,潮涌一般漫过杯子,晶莹剔透地滚落出来。

江采儿望着那洒出来的美酒,脑中一片空白,半刻之后才反应过来,刚要退身说奴婢该死之类的话。

却听见温温的一声“嘘!”,其间还带着隐藏不住的浅浅笑意。

采儿惊愕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柏原羲熟悉的眉眼,温润一如往常。

他清亮的眼眸完成了月牙一般的形状,满满的笑,分明是清和俏皮的,却还参杂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坏。

采儿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幸亏他刚才浅浅的一声“嘘”,不然,她若是俯身告罪,此刻一定吸引住全场目光。

她还尚未缓过神来,下一刻,他已经拿起桌上的帕子,不动声色地盖住了那片湿润的酒渍。随即,抬眸看她,几不可察地眨了眨眼,声音很轻,只限于她一人听到:

“在想什么,小宫女?”

江采儿落了口气,并没有准备回答他,只是定了心绪,专心致志地继续布菜。可无论如何,都似乎避不开他灼灼的目光了。

采儿看他一眼,见他仍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似笑非笑,一副定了心要从这里问出个所以然来的模样。

她稍稍皱眉,小宫女清美的脸上咧出一抹极为沉重的笑容,说:

“性命攸关的事!”

柏原羲漆黑的眼珠眨巴眨巴,愣了愣,没明白。

他有些怔怔地,看着这个一贯胆大包天,还从不知羞的小宫女,虽有点儿怪,但也很灵动。可现在,她的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懊恼、烦闷与沮丧。

他竟然有些难受起来,心仿佛被什么滚烫的东西攥紧了,憋得慌,连呼吸都有些不畅快。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不安和焦灼,很陌生,他打心底里排斥,因而,褪尽了眼中的笑意,垂下了眼眸。

江采儿见状,默默地低下头,呵,小宫女哪有什么性命攸关的事情呢!

她没精打采地做好了手头上的事,跟随着其他的宫女起身退到一旁。

朱雀台上,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席间的惠妃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一扫平日里高傲冷艳的模样,变得温和从容起来,竟还亲昵地与皇后丽妃等人攀谈,甚至还把小皇子抱给皇后娘娘逗弄。

皇后娘娘虽说不喜欢惠妃,但对手难得表现出停战的意思,而且众人在场也不愿失了风度,再加她入宫多年无所出,心里还是喜欢小孩子的,现在见了娇嫩的小婴儿,心顿时就软了半截,抱过来跟自个儿孩儿一样的哄着疼着。

皇上爱屋及乌,见皇后抱着孩儿时周身散发的母性光辉,有所动容,在她耳边低声赞许了几句,或许还有什么以后朕与你再生一个之类的话。

结果是,皇后醉了,双颊绯红,抱着小皇子愈发喜欢得不肯松手了。

惠妃目光阴冷,却微笑看着,时不时还凑趣几句:“是呀,皇后姐姐好好抱着,沾了喜气保不住过段时日就怀上了呢!皇上,您可得圆姐姐这个念想,不然,太偏心臣妾,臣妾在姐妹跟前都不好意思了!”

皇后本就口拙,此刻还沉浸在皇上适才的温言软语中,舌头愈发转不过弯来,窘迫地笑着,更加脸红,只说了句“妹妹就爱玩笑”,便再说不出别的话了。

倒是玄宗侧过头来,看着惠妃,似笑非笑:“哦?爱妃今日怎么这般懂事了?”

惠妃心中一刺,酸痛酸痛的,强颜笑道:“臣妾只是在想……”

话音未落,丝竹声起,悠扬清脆。玄宗循声已转过头去,目光和心思都被如流云般袅袅飘入的舞姬们吸引过去。

笛声轻扬而起,亭台里翻飞的花瓣之间,美人如云,长袖漫舞。

数十名身姿娇媚的舞姬悠悠起舞,步履轻盈,袅娜于飞。美人们盈盈缓缓,扬起水袖环绕轻旋,雪白的衣裳簇团成一朵巨大的雪莲,清美绝伦,含苞待放。

笛声忽转,白衣女子们层层叠叠地翻飞,有若绽开的花蕾,四下散开。

漫天花雨中,绝美的白衣女子从花芯飘出,她修长纤细的玉手指摄人心魄的一转,划过妩媚娇羞的眼。手指如同精灵一般往天空中飞旋,带着她纤细起伏的身子回旋袅转,仿佛雪山之上最为圣洁的莲。

她清澈的眼眸凝望着头顶上方的玉兰指,唯美地旋转着,夺去了在场所有人的心跳。

忽然,白衣撕裂,如雪崩一般散落各处,少女变身一袭热烈的红色,在白衣舞姬们的衬托下,宛如皑皑白雪之上最璀璨夺目的珊瑚。

舞姬们玉手挥舞,皓白绸带飞舞而出,泛起白色的波浪,少女凌空飞于白绸之上,纤足轻点,红衣飘飘,宛若烈焰般灼热。

白与红的碰撞,叫所有人如痴如醉,几乎忘却了呼吸。

少女停了旋转,翩然起舞,轻盈如空谷幽兰,飘忽若羽化登仙。

一颦一笑间,美目流盼,好似迷乱众生的妖姬。

她婀娜轻盈的舞姿,魅惑却清纯的容颜,有如点金石,将在场的王公贵族化作了雕像。

轩窗外的树影婆娑,淅淅沥沥洒在柏原羲的侧脸,投下一道半明半暗的影子。

他淡淡望着场中飞舞的红衣女子,眸光微凉,意味不明。

他看了半晌,终于,无声垂眸,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似乎尝出了从未有过的苦与涩。

 22第22章

位居正中央的王者玄宗此刻已全然怔愣,渴望欲求的眼直直望着,一瞬不眨,原是红衣女子吸去了他的魂魄。在他眼里,这一瞬间,天地万物都消失,惟此一人。

那抹红色的身影飘飞入惠妃仇恨的双眼,立刻变成熊熊大火,恨不得把那女子焚烧成灰烬。她阴沉地眯了眼,双拳紧握:

江采儿,你好大的胆子!

她虽然想到了借这次陷害皇后的时机把江采儿也除去,却没想到这个不知死活的宫女竟然来了这么一招。

而她从不知道她的舞姿竟然如此曼妙,就连她看着,心都差点儿软成了一滩水。

现下,皇上毫无疑问地看上了这个贱婢,她今日的计划还不知能否顺利进行。惠妃顿时陷入激烈的心理斗争中。

剩下的药粉,她已经让唐玉环藏到江采儿的床褥中去了,原计划搜出物证之后,要唐玉环和花玲作证,便可坐实了皇后指使江采儿陷害小皇子的罪行。

可现在,皇上许是舍不得杀这个小宫女了。

又或是,还有一丝希望?要趁着现在皇上尚未深陷之时除掉她?

惠妃仍在苦苦思索之时,皇上已然起身,朝舞毕的美人们走了过去。其余的舞姬们自然知道皇上看中了谁,皆识趣地往后退了两三步,只剩江采儿一人凌然于众人之前。

她温柔地垂着眸,面颊绯红,却不是娇羞,全因适才一舞,呼吸还有些匀不过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许是认出她来了,那晚梅林里的红衣女子。

他微敛眉心,斟酌着什么,这次,他没有叫她抬头,而是问:“刚才那支舞,可有名字?”

“回皇上的话,奴婢适才跳的,是惊鸿舞!”她的声音乖巧而甜腻,和那夜那把清润的嗓音一模一样。

他似有些醉了,对周遭各类或疑惑或嫉妒或好奇的目光置若罔闻,喃喃道:

“婉若游龙,翩若惊鸿!好名字!”

末了,意犹未尽地补上一句:“也只有你,能跳出这般绝美的舞!”

江采儿一愣,不知他这话是何意思,又想那晚树影背后吹埙观舞的,果真是他!心下一动,面颊更烫,微微福了福身子,小声道:“谢皇上!”

玄宗望着她发髻上银光闪闪的金步摇,仿佛心弦被谁波动了,凝神半晌,刚要说什么,却听见一声凄厉的婴儿啼哭声。

玄宗回头之际,采儿也幽幽地抬起眸,就见惠妃娘娘手中的婴儿哇哇大哭,肉肉的嘴脸全挤到了一块。

惠妃娘娘亦是大惊失色,抱着孩子心肝儿宝贝儿地叫,还不住地冲花阑喊:“快去叫太医,快去叫太医啊!”

在场之人原以为只是小孩子闹脾气的哭闹,听了惠妃这一声叫喊,皆是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皇上尚未反应过来,惠妃已再次开口,悲戚地哭着哀求:“皇上,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啊!”

皇后怔愣半晌,忽然间意识回笼,明白了这哭声后边的黑暗,顿时面如死灰,惊慌失措地看向身旁的华妃娘娘与皇甫德仪,目光中似有求救。

华妃娘娘不动声色地看了小皇子一眼,不温不火道:“小皇子怕是闹小孩儿脾气罢了,惠妃妹妹不必如此惊慌了,这一开口就是叫太医,听着都有些晦气了!”

惠妃一怔,意识到自己演过头了,可她也实属无奈。心心念念等着儿子发作,可不想小孩儿迟迟不见有反应,许是下药时一时心软,剂量不足。

她想着只要叫太医过来查证即可,便心急地狠狠拧了孩子一把,不然,下一刻,皇上只怕要带着江采儿那个贱婢离去了。

但惠妃就是惠妃,下一刻便哭得梨花带雨,满是关切与悲凉:“孩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为娘的只听一声啼哭,就知他是困了饿了还是渴了。只要是与我孩儿有关的,便无小事。自然要万分小心才好的!姐姐,你是怪我小题大做了吗?”

华妃口中一噎,沉默无语了。

她也是生过几个孩子的人,怎会不懂母亲们的大惊小怪,因此,就算怀疑什么,也不好再多说。

宗族王爷们不知其间争斗,皆善意地安慰惠妃皇嫂,皇上亦回到惠妃身边,温言软语地安抚着,她这才哽咽着止了哭泣。

太医很快到了,郑重其事地把小皇子检查了一番,结论是:

各方面都没问题,实在是看不出任何异端,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他纯粹的,只是想哭了!

惠妃愕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呐呐道:“太医,你,你真的诊断清楚了?小皇子真的没什么问题?”

太医诺诺担保,小皇子确实没有任何异样,估计是人太多,困乏了,所以耍脾气了。

惠妃如遭雷击,差点儿说出如果小皇子有什么问题本宫诛你全家之类的话,但她不是傻子,也知道不能做出此地无银二百两的事。

慌乱中,她怨毒地看向江采儿,却迎面碰上她幽深不见底的眸子,隐约透着嘲讽的笑意。她不禁浑身一冷,自己被这个小宫女耍了。

她洒进小皇子吃食中的粉末,定是无毒无害,也不会有她之前要的那种效果。

惠妃愤怒得胸口一阵阵的抽痛,恨不得扑上去将这个宫女千刀万剐,可此刻,天时地利人和已俱不占优,她不能再纠缠下去,不然反而惹出嫌疑。

惠妃就是惠妃,一瞬间就压制住了心中潮涌般的怨恨,立刻换了一副释然的模样,几乎喜极而泣:“是本宫太谨慎了,还好我儿无恙,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皇后和华妃等人俱是不信,冷眼瞧着;可皇上并未深究,只当是惠妃操心过度,又安抚了她几句。

惠妃极为骄矜地谢主隆恩,甚至还美滋滋地想皇上果真还是最挂念她的。

不想半晌之后,皇上就以时辰不早为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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