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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公子无双 作者:水墨惊鸿-第23部分

小说: 公子无双 作者:水墨惊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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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压住心口的那团火,她一把揉碎手中的纸,咬牙切齿道:“昏君!虚伪!”

“我在楚国听人议论,便叫人给我揭了张给你送来。”

“你去了楚国?”扶兮看着他,半月未见,原以为他是真的离开了,不想却去了楚国,“夫子……辞官去了哪?”

墨言摇摇头:“未听人提过,不知。”

“你……去楚国做什么?”

墨言摆出一张亲切的宛若春风的笑容:“你嫁了人,又赶我走,我只好去九重宫,去那间客栈,回味一下跟你在一起的日子。也算是怀念吧……”

此言一出,扶兮的原本酝酿着的关心荡然不见。

“油腔滑调。”她斥他一句,

“我是。”

扶兮看他那副模样,明明是个不染纤尘的少年公子的样子,应该人如其貌般寡言平和,不想说出来的话总是那么随性,带着调侃与戏谑还有几分玩弄,想着又觉得不解气,脱口又是一句:“花言巧语。”

他轻轻叹了声:“我是。”

作者有话要说:摸下巴,我要开虐了……没虐的时候无比不顺畅,每次一写虐的,总能爽的我一塌糊涂。

昨晚忽然萌生一个念头,弱弱的问一句,如果我把这文写成悲剧你们会怎么样,把墨言写死。言情会这样想是因为……剧透一下,或他后面挺惨的,所以……

 第31章

扶兮没话说了;目光在他身上来来回回的转了几圈,愈发疑惑:“你当真去了楚国?”话一问出口又觉得自己问的尽是些废话,墨言没有说话;就这么负手静立着;大厅内空空荡荡的;扶兮的目光落在门外影影错错的灯火上;瞳孔也印了几分迷:“好吧,东西也送了,话也带到了;你……”

“还有一句话。”墨言打断他,墨言伸手摸了摸身后的檀木桌;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动作轻柔表情平和;仿佛在摸一个刚出生的的婴孩,“九重宫被一场大火烧了,阿清下落不明,我身无去处,劳烦夫人,借我间屋,给张床,让我歇脚。”

“你说什么?”扶兮一脸愕然的望着他,“九重宫被大火烧了?是谁干的?”

“不知”薄唇轻轻吐出这两个字,连带着还有一声轻微的叹息:“可惜了我那株桃花树了……有好些年了吧。”

“或许是孟家!当初我去求药的事并不是秘密”原本愤怒的话说着说着,底气又变得不足了,最终还是化为唇边的一缕叹气,她无力的笑了笑:“即便真是孟家所做,我又能如何?当初也曾信誓旦旦说要复仇,要泄恨,可那昏君一样出尔反尔,立了孟氏为后,夫子辞官,下落不明,这些,我听在耳里,却无能为力。”

墨言站在他身侧,风扬起之时,仿佛能闻到他身上幽然的桃花香气。那是春天的味道,桃花初生,还蘸着些晨间的露水,清淡极了。

“不怕。”他轻轻拍了拍扶兮的肩,他说:“阿扶,不怕。”

“我会帮你。”门外徒然闯入一个墨色华服的人,墨言耳畔听得那数十年如一日的声音,无话,只是笑了笑,将那句刚要脱口的‘有我助你。’给生生咽了回去。

怀璧步入厅内,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墨言,话中有话道:“原以为半月前,阁下知难而退,不想还是穷追不舍,真是……不死心啊。”

墨言笑容不变:“若是轻易就死心了,岂非说明我对阿扶的情意有假?”

怀璧一脸嫌弃,皱眉道:“阿扶阿扶,叫的甚是恶心。她是我的夫人,你就不要再如此亲昵的称呼她了。”

“嘴巴长在我的身上,侯爷管的,太宽了。”

“我管的宽了?”怀璧冷笑一声,“那就让你瞧瞧,什么才叫管的宽!”说话间,语调一高:“来人!”

几名家丁应声而入,怀璧指着墨言道:“你们看清楚了,这个人,这个男人,这个还算俊美的男人。往后再要拜访谁,未得本侯允许,休得放入府内!”

“怀璧。”扶兮叫他,他回头看了眼扶兮,往日那些相敬如宾合作关系饿客气疏离全然不见,反而换了一副十分温柔的笑脸,他柔声道:“怎么了?吓着你了?”

那种虚伪的表情,恶心的声音让扶兮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你怎么了?”

脑子坏了吗?

还是疯了?

“我?我很好,倒是你,夜晚风大,还穿的这么单薄,冻坏了身子,让为夫担心。”话虽是对着扶兮说的,眼角却是看向墨言的,话音落,唇边还隐隐含有得意之色。

可是墨言看不见,对他脸上那种有趣的表情全然不见,怀璧见他没什么反应,也不知道这戏该不该继续演下去,半响,才冷哼一声,对看戏的家丁们挥袖道:“下去下去!”

家丁们莫名其妙的看了眼侯爷,又纷纷退下。

“你呀——”怀璧无奈的摇摇头,牵起扶兮的手,温厚的大掌包裹住她冰凉的手掌:“手这么凉,也不知道多加件衣服。下人们都是怎么伺候的?!”

不知道他今日发了哪门子疯,扶兮十分不适应的要抽回手,怀璧见她挣扎,握的更紧了,顺带将她带入自己怀中,下巴抵在她柔滑荏弱的发丝上磨蹭,冷漠的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若是病了,把身子折腾坏了,怎么给我生孩子……”

扶兮在他怀中眉头皱紧,好半响才狠狠的推开他,刚要开口,怀璧却对墨言说:“天色不早,我和夫人要休息了,阁下是否也该离开了?难不成,要我让人请?”

一直静静听他说话的墨言终于开口了:“半月前得知侯爷伪作活死人一事,在下可是只字为在外提过,算是为侯爷保了密,作为答谢,侯爷不该如此驱赶恩人。今日我来侯爷府,就是要跟侯爷借个地,歇脚。侯爷若是不借……”墨言摸索到一张椅子旁,撩袍坐下:“我就不走了。你是赶也好,打也好,传出去,丢脸可不是在下。”

“你!”怀璧面目清寒,脸色十分难看,一拂袖,冷冷的站在一旁。

扶兮见这二人各自不语,一个别着脸站在那,一个若无旁人的用手指在桌上打着圈圈,转身就走。

“等等!”墨言耳朵尖,在听到脚步声时,开口叫住了她,他依旧坐在那,问道:“上次给你的药,吃了吗?”

说起墨言给的药,只是一颗米粒大的红色药丸,也不知道是什么所制,可是吃了后,畏寒的确有所减轻,半个月竟没有再发过一次。

于是她停下了脚步,嗯了一声,转身又走。

“再等等。”墨言又叫住了她:“厢房在哪?”

扶兮看了看怀璧,又看了看他:“找个丫鬟带你去。”

说完生怕这两个不怎么对劲的人再叫她,飞也似的跑掉了。

原本是三个人的大厅内,最后却变成了两个人。

怀璧收敛了方才的不正经,漆黑的眸子在墨言身上来来回回的扫视,最后定格在那抹妖冶无比的火焰之上,他冷笑一声:“你还知道回来!”

“噢?”墨言听了他的话颇为惊讶:“处处是我家,侯爷这声回来,倒叫在下有些茫然。”

“少给我来这套!”墨袍一甩,他道:“你四海为家,过得好不逍遥自在,怎么这会又回来了?是为了扶兮?”怀璧说着,双眼微眯,忽然朗声一笑,他点点头走到墨言身边,“我总算明白了,父王这一招实在是高啊。”

“是高。”墨言修长的手指换换收紧,脸上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表情,不温不火到怀璧每见一次都不爽一次,可偏偏又无可奈何,他看了眼门外说:“从前求你留下,你死也不留,如今倒是赖着不肯走了。真是有趣,有趣。”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他忽然抬头面对怀璧,即便是闭着眼睛,失去了眼睛,依旧让怀璧感受到他有双目时的那种风华,那样惊艳,那不怒而威的震慑力,可他的语气却总是那样温温柔柔的,仿佛天地间没有能令他生气的事,他说:“物是人非啊,变得又何止是你我。”

再冷的脸对上这么一般温柔的声音与面孔也冷不下去了,怀璧叹了口气,目光平和许多:“我怀疑大哥与贺慕南勾结,背地里做着一桩很大的买卖,可是苦无证据,也无从下手。”

“那你就继续怀疑着,等到哪一日你把脑袋想破了,再也不想想了。”

“那你就当真什么都不管了?”怀璧似有不满。

墨言点头道:“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正如你从前所说的那句话。”

“什么话?”

墨言喉咙微动,淡淡的吐出一句:“关老子屁事。”

怀璧脸色顿时沉了,十分难看的转过脸去:“行了行了,这茬子事怎么还记得?”

唉,这些都是他堂堂一个冷面三公子的血泪史阿……

他还说过什么,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唯记得那年,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还尿湿了裤子,光着脚丫子在泥地里奔跑着,一手抓着尿湿的锦衣,一手抱住墨言说:“老子不管了!关老子屁事!老子只要有就有肉有媳妇……媳妇……你在哪……”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自己都不记得了,现在想起来,就好像年久失真的一张昏黄旧纸,笔墨都花开了,恍恍惚惚看不真切。。唯有这副丢人的模样被墨言笑了半天一直铭记于心,暗想哪日再报复回来。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好不容易得着个机会,娶了个他感兴趣的女人,他还是这副不温不火要死不活的样子。

怀璧不禁怀疑他对扶兮是否真心,他问:“你当真喜欢扶兮?”

“为什么要有假?”

“把你……认识她很久了?”

“反正,比你早些。”

怀璧不屑哼道:“那又如何,她现在可是我的夫人。”

墨言笑了笑,干脆不理他了。

想到二哥对自己下毒手,怀璧又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我也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人了,可惜啊,若是能有你助我……”

“我有什么用?不能文不能武的。”

“可是大哥要是真跟贺慕南勾结,你总该为父王想想。”

墨言嗯了一声,淡淡道:“那是你父王,与我有几个铜钱的关系?”说完起身走向门口。

“妈的!”怀璧有些恼火,上去追住他,脱口就是一句粗话:“我低声下气的来求你,你就这态度?咱两没完!”

”求我?”墨言一把推开他:”求人要有诚意的。〃作者有话要说:有时候觉得怀璧和墨言才是一对的,真不想让女配出场。即使墨言不渲,心里比谁都清楚,还是不想让女配出场,想把她扼杀在腹中

 第32章

“诚意?”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怀璧故作疑惑的看着他;锦袍下的手抬起拍了拍墨言的肩:“你以为你还有什么值得我去求你的?你已经不在是那个手握百万雄师;让人闻风丧胆的公子……”

“那你拦我做什么?”墨言打断他的话;很有耐心的问他。

世人皆知齐三公子高傲冷漠;遇事从不低头;哪怕是有求于人也总要说的凌驾于他人之上,说的是别人巴巴的要来帮他,而不是他低三下四的去求。

锦袖一敛;收了手负在身后;他笑:“我不过看你衣不如昨,风光不再,连个住的地方的都没有。我抬举你。”

“你觉得;我会在乎一个侯爷的抬举么?”墨言说的慢悠悠,一字一字的说着,表情清淡。

“你——!”怀璧的拳头在袖中渐渐地握紧,脸上也没了笑容,青红一阵的。

他定定的看着面前那个面容俊美到让人叹为观止的男人,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当年。

当年的他啊……

真的是名震天下,手握百万雄师,走到哪都像那名贵的夜明珠一般,闪着耀眼的光芒。

更可气的是,他玉面清冷,长眉入鬓,乌发飘飘,风姿郎朗到只要一出现在齐国的街市上,便引来数不清的女人围观他。

而自己呢,虽说不如他俊美,也是个十成十的美男子,偏偏跟他一起风头就被抢的一点不剩了。

最可恶的是,他虽面上一副温温和和的样子,唇边总是挂着浅浅的笑容,可他的心却是九天寒冰做的。

见过他杀人不眨眼,见过他面带笑意的骑在马背上,抬头看城中万象,听百姓痛哭的嘶吼声,可听着听着,他那漂亮的薄唇就慢慢吐出两个字:屠城。

无论老弱妇孺伤残一概不留。

自己听到这消息时着实惊了惊,而他呢,却慢悠悠的拉着缰绳,白马踏着数不清的尸首越过了那座城,还是面带笑意,仿佛屠城是一场动人的戏曲。

也见过他对那些投怀送抱的姑娘们清清淡淡的,明明是缓缓走在街上,可那些姑娘们却无人能近他的身。

有时候遇到姑娘们故意在他身边晕倒,以为他会抬手扶一把,他却轻轻的移开一步,看姑娘痛的皱眉斥责他,他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不是没死。

这些事过去都有数十年了,还历历在目。

后来有一天,传来消息,说他死在战场上了。

记不得何年何月,只记得那日哭花了无数小姑娘的脸。

他死了,全天下人都可以伤心,可以哭泣。

可他怀璧偏偏就非常高兴,被他打压了这么多年,听到他死的消息,他非常高兴。

那一夜,他独自一人拎着数十坛花雕坐在宫顶上喝的那叫一个痛快。

夜晚寒风侵淫着空荡荡的供顶,烈酒入口醇香溢齿,那滋味至今记忆犹新啊。

“我什么?”

悠悠的在屋内踱步,怀璧的眼睛瞥着他。看他站的笔直如松,正歪着头对着窗外一方夜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怀璧看着他,脑子里忽然浮出一双氤氲着水汽的双眸。那眸子倔强又温柔,好像春天的朝露一般,撇开了他的问题,怀璧问道:“若是为了扶兮,你会不会帮我?”

“我会帮她。”墨言轻叹的收回俊颜,他道:“可是,她并不是你的筹码。”

“怎么说的跟真得了什么痴情的毛病一样。”怀璧朗朗一笑,笑着笑着,看墨言那没有笑意的脸上,又突然不笑了,“说吧,要怎样的诚意,你才愿意帮我?不得不承认,哪怕以你现在的本事,助我一臂之力,也会大大的提高我的胜算。”

“可是怀璧”墨言开口道:“你的心太黑。泱泱大齐你看不上,你想要的是这乱世铁蹄下的江山,为了扶兮,我怎么帮你?”

怀璧一愣,他哑口。的确,他的心一向很大,大到压根看不上区区一个齐国,现如今的乱世缺的就是个治世的明君,救百姓于水火之中。而他自认为有本事担得起这个重任,统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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