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最强宫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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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弑血盟,无疑是凶险非常,是以之前皇帝才会不顾绵期的失望,始终反对绵期打叹昆娘的事。
然而通过绵期的发现,现下所有的事情好像都被推翻了!
如果昆娘是栗姑……
那么她当初肯为了心爱的峻王,舍命毒杀掉先太子,又不在乎钱的逃走,也就说的通了。
不对,栗姑不是三年前就上吊死了?!
绵期看到皇帝眼波晃动,开腔道:“臣妾知道皇上在想什么,但臣妾想问问您,当初栗姑死了,您可亲眼看见过栗姑的尸体?”
皇帝摇头,“当时先帝病重,朕协同皇兄一同监国,正是忙得最为焦头烂额的时候……那时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由皇后和宁妃料理……”
说到此处,皇帝语音戛止,似乎想清了症结所在……
“这就是了,皇后娘娘一向善良,说不定她看栗姑可怜,所以才说她死了,不过当初真正的情形,看来皇上还是要回宫问清楚皇后娘娘才行。”绵期幽幽向屋内看了一眼。
皇帝点头,眼中郁结略疏,但想到皇后,他眼中不由晃过一丝惆怅。
在没去医庐前,绵期晨间看着昆娘离去的背影,就觉得不对。昆娘的背影、动作俨然另一个自己,她们相识不出一天,所以绝不是她刻意模仿自己。所以当时她才会对自己的发现吓到。
不过,当时她还没把昆娘和栗姑联系到一起,只是单纯怀疑她和自己会有什么联系。
到了医庐后,当她看见那卷绘着栗姑和昆娘画轴,她才明白了这一切。
。
“皇上现下打算如何处置昆娘?”绵期问。
顿了顿,皇帝略显疲惫的冷冽道:“留作棋子也好。”
绵期愣了一下,很快就想通了,峻王那么喜爱栗姑,那栗姑既然还活着,日后留着牵制峻王自是最好不过。
。
七日后,绵期终于回宫,觅香阁众人得了消息,欢欢喜喜地早就等在大门口迎她。
绵期见了他们,一时间心情也很是愉快。
行至偏厅中。
绵期端着一杯星玉递上的热茶,一边品茶一边听桐语汇报觅香阁这小一月内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听到无关紧要的事情,她就点下头掠过,或者夸桐语等人处理得好几句,并没多在意,只有一件,绵期喊了停,命桐语将那件事的始末详细道来:
太后殁了第二日即举办了简单而隆重的葬礼,那日一应妃众全部到场,就连连久病的皇后,及从不出门的真妃都有参加。
皇后不谙事因,因在葬礼上因没看见绵期身影,故向众妃询问杜宝林为何没来?
温昭仪虽然知道,但皇帝对她交待过,不可泄露半点当日之事,所以没说。
而其他在场故众妃嫔皆只是摇头。
皇后表示遗憾,并表达了想去见绵期的意思,可又恨自己体力不济。
赵昭容见这是个讨好皇后的机会,于是向皇后打包票说她可代她去探望杜宝林,之后可将绵期消息告知皇后。
皇后那几日咳嗽犯得厉害,身子又不舒服,听她的意思很是坚持,是以便将探望一事交托给了赵昭容。
结果太后葬礼次日,赵昭容真的来了觅香阁,结果她当然没见着绵期的人。
桐语等依照皇帝事先交待的,不说真话只是一畏敷衍她,赵昭容也不傻,三言两语就听出了不对。
她说要欣赏觅香阁景致,在院子里逛起来,实则是借口拖延时间,想等绵期回来。
觅香阁一应人等没做亏心事,自不怕她鬼敲门,于是便由她去了。
三刻后,赵昭容告辞,桐语等送至门外自不必说。
。
绵期听了桐语说完,也便释然。
她受伤和出宫都是皇帝知道的,就算赵昭容在阁里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捅出她不在宫内的事,她也没什么可怕的。
但这次,事情却没像绵期想的那样简单。
赵昭容在觅香阁前院的汉白玉石桥旁,发现了一摊明显异于正常土色的泥土,她特别有心机地取了些去,还交给了太医院的张院判来评断。
张院判最后得出结论,泥土淋了一种含有特殊药草的汁液,才会变色。
而这种会让土壤变色的汁液的药草,乃是一种药性温和的避胎草药!
赵昭容得知后甚喜,赏了张院判一锭金子,让他切莫将此事声张出去。
张院判是老江湖了,将这宫里的事看得透彻,就算不给钱,他也不敢乱说,于是他当时赶紧将赏钱收了赶紧退了出去。
揣着这个秘密,赵昭容着实乐了好几天,然后她并没选择去找皇后汇报绵期情况,而是打算直接去求见皇帝,打算狠狠将绵期一军!
谁知半个来月下来,皇上一下朝人就消失了,人也不知道哪去了,她才一直没找到机会说。避子
赵昭容锲而不舍地每日都来,直到绵期回宫后的第三天,赵昭容终于求见皇帝成功。
赵昭容进入隐奢的宫殿时,皇帝正在批阅奏折。
她出声请安完毕,皇帝半天才反应过来,抬起头漫不经心地望着她,问:“朕听宫人说,最近你每日都来万乾宫求见朕,所谓何事?”
即使皇帝没在看,赵昭容还是讨好的笑了一下,道:“臣妾看皇上最近半月鲜少涉足后宫,十分担心皇上龙体,所以特来探望皇上,另外……”
“另外什么?”皇帝眉头微挑,想来她探望是托词,这个“另外”后面的内容恐怕才是她真正想说的。
“臣妾奉皇上之意,代皇后娘娘料理后宫诸事,一直以来倒还都应付得来。然而近来,臣妾却遇见一件棘手之事,牵连到皇上极为看重的一位妹妹,臣妾心中犯难,才特来向皇上问问,这事究竟如何处置才算妥帖?”
皇帝一直对情事寡淡,丽妃死后,绵期凭着皇帝到访自己闺阁的次数,无疑成为了众妃嫔们中最为得宠的人,是以赵昭容说她是皇帝“极为看重的一位”的说法并无异议。
经她这一说,皇帝冥冥中产生很不好的预感,额头锁紧催促着,“你且直说吧,是谁?因着什么事?”
“是。”赵昭容柔柔应了一声,将自己的发现始末详尽地说了出来,“先前太后出殡那一日,因皇后没看见杜宝林,特委托臣妾去觅香阁探望。第二日臣妾到了杜宝林的觅香阁,等了许久,臣妾都没有等到她的人。一时无趣,臣妾便在觅香阁里转起来。
行至一处白玉桥旁,臣妾无意见道桥下方水渠上延有一方土壤,明显比旁边土壤颜色要深。
臣妾怀疑有人想对杜宝林意图不轨。故向身边招呼臣妾的一名觅香阁的宫女打听,平时都有谁来过这桥旁?是否有看见谁人在泥土上喷撒或者倾倒一些可疑的东西?
小宫女回臣妾说没见过什么人在这里撒过什么可疑的东西,只有每次皇上去觅香阁之前,杜宝林身边的近身大宫女星玉,都会端着一个碗那桥边,将一些看着像汤渣的东西倒入水渠里。
臣妾当时一听就觉得不对!
按理说,如果杜宝林觉得自己体弱,想要进补,那应该每天都有补汤渣滓需要倾倒,为何单单是皇上去之前,那个星玉才会有这样的动作?
臣妾想不通,故不动声色得将那些变作赤紫色的土壤收集起来,交给了张院判来鉴别。”
皇帝起初顺着她的思路走,还真以为是有人想害绵期,可听着听着,他也觉察出不对来,那水渠仅作为观赏,饮水并非取自其中,况且只有水渠上方的一小块土壤变色,就算是有人下毒,那么成功的几率几乎是没有。
是以负责倾倒残渣的星玉,并非要害绵期,而是真的只是倒掉残渣而已。星玉没问题,那这就是代表每次他造访觅香阁之前,绵期真的都会喝下一种能使土壤变色的药汤。
撂下毛笔,皇帝心中的不详之感更加强烈,他镇定了一会儿,才冷声问已经等不及要说出结果的赵昭容:“张院判怎么说?”
“回皇上,张院判说土壤中含有多种草药的成分,具体都有什么仅凭土壤实在难以判断,但依照整体的气味和土壤的颜色来看,倾倒在土壤之上的应该是一种不常见的药性温和的避子汤!”
避子汤?
皇帝面色一哂,细细咀嚼着这三个字,并没有再往下问。
过了很久,他嘴唇依旧深抿,双睫微垂,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卷册不出声,平淡的面色竟然没有任何激动或者愤怒的神色。
赵昭容见状,本想再煽风点火几句,但她看皇帝浑如雕像,冷峻到诡异的神色,不由就闭了嘴。
半刻后,他终于启齿,谁料说的竟是——
“就当你什么都没发现。这件事你要继续保密,万不可说出去。”他冷厉严肃地交代着,顿了顿,见仍她不告退,又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他双目看向她,却又好像没看着,而是穿过她、穿过复杂的重重御道宫巷,觅向那几间阁楼中的那个女子……
。
赵昭容从万乾宫里出来的时候,阴了一早上的灰色天空,已经扬起了纷纷大雨。
看着雨势,她撇了撇嘴,冲外间等着自己的宫女粉陶吼了一声。
走神的粉陶一激灵,立刻将手里的伞打开,从后侧方给赵昭容撑起来。
赵昭容不悦地推了她一把,粉陶倒在地上,纸伞也从她手里掉落,她吃力撑着身子站起来,却见她家小主已经在毫无遮挡的情况下,走入雨中。
慌忙拾起伞,撑开,粉陶冲过去,“小主使不得啊!淋雨要染风寒的!”
“不用你管!”赵昭容再次推开粉陶,独自疾步向前走去。
赵昭容真的想不明白,杜绵期究竟有什么好!
她不怕辛苦地连续早起了十来日,跑到万乾宫求见皇帝,现下见到了,事情也说出来了,可是皇帝竟然脸上一点怒意都没有!
就算皇帝不在乎杜绵期有过什么举动,那么他也不可能不在乎子嗣啊!
唯一的解释,便是皇帝爱杜绵期到甚至可以原谅她犯下此等原则性的错误!
想到这儿,赵昭容更加生气,任后边粉陶怎么追赶呼喊,都全部置若罔闻,反倒越行越快。
这时,天空忽然打起明闪,随后是几声轰鸣的雷声——
一颗枫树倏然间有一截粗树干折断,“咣”的一声巨响,砸在了赵昭容前方的路面,终于迫使她停了下来
赵昭容被吓了一跳,面对着这截足有女人一半腰粗的树干,竟是愣住了,还是粉陶赶过来,才将她拉到了一处回廊中。
“娘娘……可……吓死奴婢了……”粉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娘娘今日……在万乾宫到底跟皇上说什么了……出来竟气成这个样子?”
赵昭容目光依然在那截不远处的粗树干上逡巡,听见粉陶的话声,她才有些缓出神来,启唇却不是回答她,而是提了一个新的问题,“粉陶,你说那树干为何会断?”
粉陶看了看树干,又看了看自己主子,知道赵昭容想听的不会是——“树干被风雨刮折”这样表面的回答,故她摇了摇头干脆什么都不说。
赵昭容唇边泛起个冷笑,再次不管不顾地朝雨里走去,并在那截残枝旁蹲下。
粉陶焦急赶来,刚为她撑好伞,就听她口中低喃:
“你看,这粗树干早就被虫蛀空了!”赵昭容手指断枝中央,语气竟然激动得有些发颤。
粉陶探过头来,仔细一瞧,还真是如赵昭容所说一样。
这么看来,树干会断不是天上雷公电母的意思,而是早就被虫子害得虚有其表,风雨之势稍一猛烈,那么会折断也就不奇怪。
“小主的意思是……?”
赵昭容艳眸里闪过一丝得意,精致面庞现出几分阴鸷,阴测测得冷声道:“有些东西现下就算表面上还能安然维持着,可那又能怎么样?自打第一只虫子钻进去,那么这样东西的腐朽溃败,不过是早或晚的问题!我也不急,就等着,等着看她最后到底是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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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皇帝并没有赵昭容表面看到的那么无动于衷。
她人才一走远,皇帝就让青安去把张院判和葛御医一同叫到万乾宫来问话。
叫张院判来,自然是因为是他间接验证了绵期服用避子汤的事实,至于叫葛御医,自然是因她是绵期最信任的御医。
绵期若真的喝过避子汤,那这避子汤多半和葛御医脱不了瓜葛。
。
同一日,觅香阁。
绵期的剑伤已经好了七成,但心上位置结的那个硬痂还紧贴着皮肤,没有一点要褪去的痕迹。
好在她也不着急,每日喝着葛御医开得温补的汤药,慢慢将养着。
但不知道是不是镇日清淡的饮食吃多了,她总觉得嘴里没味,一时间馋劲儿上来了,便有些想念家乡的美食。
赶到快要晚膳的时间,绵期派安巧去请那个留在宫中的西北厨子,做了一些在边州很是出名的辣子油泼面送来——
送餐的太监腿上有些功夫,脚程极快,面条做好的两刻内,竟然就把食盒送来了。
面条是经过师傅特殊方法的处理的,宫人打开食盒的时候,绵期发现面条竟一点都没沱掉,扑面而来的蒜香味、辣椒味另她食指大动。
星玉先拨了小半碗,用银针试过没毒,才送到了绵期跟前儿。
早就被辛香的食物味道勾得胃里馋虫泛滥的她,见食物验过无碍,迫不及待就拿起筷子挑起一些面来,刚要送进嘴里,却听外面传来熟悉的太监声音:
——皇上驾到
颇有遗憾地看了一眼面条,绵期就近挨着桌子跪下,不一会儿,皇帝缝制精良的皂靴就停留了在她眼前。
“臣妾给皇上请安。”绵期一边弯身请安,一边琢磨皇帝今日怎会不派人来说一声,就突然造访?
“起来吧。”皇帝声音里没有显露出一丝情绪。
顾不得多想,绵期仅在起身之际悄悄使了个眼色给安巧。
实践过很多次,是以安巧对绵期这在个情境下的眼神几乎是一瞬间就领悟。
——她主子的意思是让她去熬避子药汤,再寻机会送过来给她喝。
一旁的皇帝将两人的眼神交流收入眼中,眸色里掠过一丝异样,并没说什么,视线转到绵期吃的半碗面条上,淡淡道:“这是什么?好香。”
绵期在宫女的搀扶下起身,荐宝似的对皇帝笑着介绍道:“回皇上,这是臣妾家乡的一味小吃。今日一想起来它,臣妾馋得厉害,故特让那名西北师傅做给臣妾吃的。”
变脸
“快给皇上也盛一些。”她吩咐完安巧,再转过头却发现皇帝已坐下,端着她吃的那小半碗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