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最强宫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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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不得,姐姐这是做什么。”绵期急忙去搀她起来,扶陆充仪重新到矮墩上。
“想来宫里的人都知道我近来和季连芳柔走得近,但妹妹是明眼人,一定看出季连芳柔今日的跌倒有问题,但请妹妹信我,我对妹妹只有敬仰之意,却无陷害之心。”
“姐姐这话怎么说?”绵期对她笑了笑,心知她是为自己开脱,嘴上却继续引她往下讲。
“今日你们到前,我已先一步到了琴房堂拜访季连芳柔,你们到时我刚巧去净房了,出来听宫女说妹妹来了,便没让宫女通报,直到妹妹和御医都出去和皇上说话,我才赶紧从后门进去,查看了季连芳柔的情况。你也别怪姐姐多心,上次飒嫔的事闹得妹妹很不好看,我心中对妹妹多少有点防备心的,所以没出来也是怕妹妹误会。”
绵期听了这一席话,觉得陆充仪和季连芳柔简直是两极,不过陆充仪的谨慎没错,在这后宫里混,谨慎的人往往能走的更远。
“这两件事,姐姐都无意搀和进来的,嫔妾又怎会多心?只是一则季连芳柔适才在皇上面前非但没有指责我,而且还说连累了我的的话,可是姐姐教她的?”
陆充仪点头叹道:“我也不怕和妹妹说实话,今日季连芳柔本想借机污你,谁知道自己失去准头真从桥上跌下来了,孩子也摔没了,我大骂她糊涂,妹妹聪颖远超常人,哪是轻易就能被人污蔑得了的,而且皇上对妹妹的宠爱有加,又怎么会相信她而不信妹妹呢。”
绵期心里透亮,她这话表面是奉承她,实际是掩盖她教导季连芳柔装可怜引皇帝垂怜的事实,不过也罢了,陆充仪这么做,也的确是间接帮她免除了一件麻烦事。
“多谢姐姐抬举嫔妾,嫔妾不过是侥幸获得了皇上的宠爱,姐姐身怀龙裔,在皇上心里,自然还是姐姐重些的。”
听她提及龙裔,陆充仪面色又灰白了几分,“季连芳柔孩子没了,宫里妃嫔的视线也都集中在我一人身上,我成了众矢之的,我这腹中骨肉能不能存活到我临盆那一日,还犹未可知。”
“难得姐姐这么相信嫔妾,不知嫔妾有什么可以做的,帮姐姐保住这个孩子?”虽然对方对自己有所忌惮,不过还不至于忌惮她到需要跟她道歉的程度,可她说了这么一车子话,除了试探绵期心意,更是为了引出合作的后话,绵期懒得和她兜圈子,才索性直接问了她这一句。
陆充仪眼露喜色,亲切拉过绵期的手,“妹妹这是个可心的人,怪不得皇上那么中意你,只我心里还没个主意,但我要做的这件事,于妹妹也是好的,这段时间你我也不宜多交往,以免让人看出我们亲密。”
“冒昧问一句,姐姐想做之事可是和飒嫔有关?”
陆充仪没有回答,只冲绵期笑笑,算作默认了。
从捻蕊宫回到觅香阁,绵期就把自己关到屋里。
她将陆充仪的心思细琢磨了一番,虽然还搞不清她是想灭飒嫔的气势还是干脆铲除她,但据上一世来看,她应该并没有成功,但这次陆充仪联合了自己,或者说,自己得了陆充仪这个助力,她们心许有一搏的机会。
若真能除去飒嫔,这宫里便可去除一大患,而待皇后仙去,她登顶后位的机会便又多了一分。
名字
后宫占地广,宫室星罗棋布,众妃嫔间除了相熟的几个人平日走得近,大部分妃嫔互相打照面的机会甚少,见上一面多还是在懿轩宫向皇后请安之时。
季连芳柔出了小月,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以前她是包子脸,现在下巴变都尖了,反倒显得人轻盈了。
皇后免不了安慰她几句,季连芳柔一一答了,面上已没有太多委屈和遗憾。皇帝这段时间每隔七八天去看望她一次,对她也算仁至义尽,故季连芳柔情绪平复也是情理中的事。
飒嫔这边自绵期之事后,她和皇帝间就总隔着了点什么,虽然皇帝对她的宠并没有淡多少,但她看见季连芳柔这种连龙裔都没了的人,居然还能固宠,她心里就有点不服劲儿。
请安散了后,飒嫔借着御花园赏紫薇花的由头,邀绵期和季连芳柔两人去园里赏花,季连芳柔依着性子爽快答应了,而绵期也没拒绝。
甫一进入紫薇园地,一丛丛、一枝枝的紫薇花就跃入三人眼中,飒嫔命宫人去掐了开在最顶端的一枝子花来,季连芳柔也不落她后,指着另一树上开得妖娆的一枝花命人摘来。
绵期身后的星玉见状,问绵期要不要也采一束,绵期仅是笑着摇摇头。
一会儿,两人的宫婢都将花采回来,交到各自主子手里。
因飒嫔看着自己这支花上的叶片皆遭虫蛀,又看季连芳柔的婢女采来的花簇又大又新鲜,故起意让她主动献给自己,“季连芳柔那支看着比我这支强多了,哎,而我这只本来长得位置顶好,就是叶子、枝子被虫吃的这么破损。”
季连芳柔没心眼,听见飒嫔夸她的话好,干脆承着她的话往下道:“是呢,嫔妾也觉得这枝好,一眼就想中了,等下回去插到皇上赏我的青瓷花瓶里,肯定好看。”
明明园里的花还多,根本不愁找不出一只一样好的,然越听季连芳柔显摆皇帝的宠爱,飒嫔越是不服,越是想要她手上的那枝花,“季连妹妹以为你、我、杜夫人三人谁生的好些?”
“自然是娘娘生的好咯,其次是……杜姐姐,最后才是我。”季连芳柔再不济,这点人情世故她还是懂的。
“既然如此。”飒嫔志得意满地笑了,连忙暗示季连芳柔,“自古英雄配宝剑,名花配美人,妹妹是不是……”
见季连芳柔听不懂,沉默了半天的绵期也适时出声道:“是啊,妹妹还不赶紧把你手里的花献给娘娘,娘娘貌美天仙,我二人长相粗陋,也唯有娘娘才堪匹配这么好看的一枝花,妹妹可觉得我的对?”
“……”季连芳柔暗中瞪了绵期一眼,她居然敢说自己相貌粗陋?
“季连芳柔,和杜夫人难道想的不是一般?”飒嫔身量比季连芳柔不知长得多,飒嫔由上至下地俯视她,两人无论身高还是气势都不成比例。
季连芳柔又看了一眼手里的花,虽觉得可惜,可到底也不是什么名贵之物,于是干脆交给了飒嫔的侍婢,此事才算暂时收息。
又走了一会儿,远远看见了一个凉亭,因飒嫔觉得累,于是她们三名主子,连同几名侍婢便一起亭子走过去。
亭子是一处普通的六角亭,飒嫔先捡东南的美人靠坐了,绵期则自然坐在西南方向,而季连芳柔坐在西北方向。
飒嫔半仰在美人靠上,差了两个大宫女一个给她捶腿,一个给她捏肩,然后就闭眼小寐,也不理其他两人。
然而两名大宫女们捶了不过十来下,飒嫔便睁眼蹙眉,厉声喝止,“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你们这两个不中用的上辈子是铁匠还是伙夫?使这么大力气,是想敲死我啊!”
两个宫女闻言立马收手,跪在地上领罪,她们心里纳罕得很,素来娘娘喜欢力气大的捶敲,怎么今日她们只是用了和往日一样的力气,却惹得娘娘生气了?
“娘娘别气,我身边这二人,是嫔妾多日调教出来的,手劲儿不轻不重,不如现让她二人给娘娘捶打捶打吧。”季连芳柔六分骄傲,四分讨好地对飒嫔道。
“不用了,进贡上来的玫瑰露,皇上全赏我吃了,不知道是不是这玫瑰露的功效,近来皮肤越来越娇嫩,骨头竟好像也要软了似的。”飒嫔眼带春情,红唇嫣然欲滴,“季连芳柔和杜夫人都是皇上爱得紧的人,粉拳无骨,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福气请得你二人帮我捶敲捶敲?”
季连芳柔一听这话,脸登时就青了,瘦得只余一层皮的腮帮子气鼓鼓的,嘴唇紧紧抿着,不说去捶打,也不说不去。
自皇帝在爽犀宫训斥飒嫔以来,这段时间飒嫔整绵期已不下十次了,她也没什么大动作,就是从尊严上折辱绵期,好等着她发怒,再名正言顺地出手,不过绵期却偏不给她这个机会:
“难得娘娘不嫌弃,又何须和嫔妾们说这请不请的话,嫔妾们能为娘娘效劳一二,心里又怎会不愿呢?”冠冕堂皇的话谁人不会说,绵期说起来一点都不打嘴,而且她还要带上季连芳柔,等下季连芳柔存不住气,和飒嫔招架起来,她就可以逸待劳,隔岸观火了。
“请娘娘恕罪。”季连芳柔站起来微行一礼,“嫔妾身子未好全,御医说嫔妾不宜多劳动,这捶腿捏肩的差事,以后嫔妾好利索了,再为娘娘尽心吧。”
飒嫔脸一扬,故作诧异看她,“这又不是什么劳动筋骨的活计,不过是动动手而已,季连芳柔这样推诿是何意?难道我还使唤不起你?”
“娘娘别恼,季连妹妹绝对不是这个意思。”绵期站出来做和事老,“这样吧,我给娘娘捶腿,妹妹就来给娘娘捏肩。”
“凭什么!”季连芳柔一听不愿意了,冲着绵期小声嘟囔,“我是久病之人,要捏你捏,我不捏。”
“大胆!”飒嫔骤喝她一句,“这亭子里一个嫔,一个夫人,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小芳柔造次!今天你捏也得捏,不捏也得捏!”
正在三人僵持之际,忽闻亭外传来熟悉的声音,“谁要捏什么东西?不若给朕也捏捏吧。”
绵期心里一松,知道是皇帝来了,她终于又逃过一次。
皇帝是和陆充仪一道来的,也分不清他们是谁搀着谁,两人款步进到了亭中——
亭子空间本就不大,再进来一个男人一个孕妇,倏然变得有些拥挤起来,飒嫔让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远远就看你俩站着,她坐着。”皇帝指了指绵期和季连芳柔,又看了飒嫔一眼。
季连芳柔忙为自己向皇帝鸣不平道:“飒嫔娘娘叫臣妾和杜夫人陪她赏紫薇花,走得累了,来这亭中,娘娘便让她的婢女给她捶腿,可娘娘又嫌她的婢女不得力,就让臣妾和杜夫人帮她揉腿,臣妾体力不济,只得推辞,谁知杜夫人非要拉着臣妾去捏。”
“不关娘娘的事,其实是臣妾看飒嫔娘娘累的上不来气,就想拉着季连妹妹尽些心意,是臣妾疏忽了,没有考虑到妹妹身体的不适。”
如果说季连芳柔的话,是大部分埋怨绵期,小部分埋怨飒嫔的话,那绵期的话就是完全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了。
飒嫔别有深意地看了绵期一眼,她们之间无恩有仇,她想不通她为何要帮自己挡下,不过也幸好是这样,不然皇帝又要以为她蛮横不讲理了。
绵期和季连芳柔的话对不上,皇帝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季连芳柔心思直,绵期性子柔和,谁说的更接近事实,不必问便知。
但这毕竟也就是一件小事,皇帝今日心情很好,他实在不愿多在此纠结,故歪着身子安抚飒嫔,“爱妃,如果身子不适的话,朕明日从身边拨两个得力的跟你换了这两个吧,省的你老为这些小事置闲气。”
飒嫔暗忖,自己身边的人都是飒嫔的哥哥费劲心思弄到她身边的,换掉了可惜,可她又不想拂了皇帝的恩情,故含羞带怯地起身谢恩,“那臣妾就先谢过皇上了,臣妾想要水胭姑娘,不知道皇上肯不肯割爱。”
得寸怎么进尺的?绵期今儿真算见着了。
水嫣是御前最得宠的大宫女,人不仅机灵会办事,听说还通史书经略,是个颇有些小才的女子。
皇帝皱眉犹豫了一下,继而唇边旋起个古怪的笑容,“好。”
飒嫔欢天喜地又写了一遍谢了恩,才重新坐回去。
“皇儿还有三个多月就要出生了,朕刚才正和陆充仪正说给皇儿起个什么名字好,但却苦无好想法,不知各位爱妃可有何好主意?”
……
——杜常在,皇儿的名字朕都想好了,若是位皇子就单名叫韶,公主就叫永璨如何,嗳,陆常在,你怎么又走神了!
“杜夫人,你觉得皇儿起什么名字好?”
“啊?”绵期从记忆里拔出思维,而她脑海里皇帝的声音也跟着骤然消失,而她眼前的皇帝却正直直盯着她,她一慌,不及多想便脱口而出,“若是位皇子就单名叫韶,公主就叫永璨如何?”
上一世,绵期第二次怀上龙裔,皇帝给她配了几名得力的嬷嬷,生怕绵期犯上一次的低级错误。
那一回,孩子在她腹中长到第九个月的时候,皇帝和她坐在一起,起了韶和永璨这两个名字,如今虽已时过境迁,但刚才皇帝一提起起名,她还是不免沉湎入往事。
皇帝初听这两个名字,面上露出了悦色,显然他是喜欢这两个名字的,但当他口中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名字几遍,却又摇头道,“名字好听,可偏都是和“光”有关的,蕴意太大了些,小孩子恐当不起,再想——”
蕴意太大?
绵期直接愣了。
今时他知道名字蕴含的意思太大,那往日他一定也是知道的,可……人家一个充仪当不起的话,那当初她也只是个常在,难道她的孩子就当得起?
她真的有些糊涂了。
壮景
“不如皇子叫‘安’,公主叫永平如何?”陆充仪想了一下才说道。
皇帝咂摸了一番,面露肯定,淡淡道:“甚好,兆头比咱们刚才说的都好。”
绵期注意到皇帝那个“甚好”出口后,陆充仪的面色猝然灰败下去,半天也没恢复正色。
“平、安,端的是好意头呢——”飒嫔嗤笑。
“可不就是嘛,哪个做娘的,不是希望自己的孩儿平平安安的。”季连芳柔忍不住有些触景伤情。
陆充仪眼里掠过一丝哀色,道:“臣妾有些累了,想先行回捻蕊宫了,就不耽误皇上和各位姐姐妹妹说话了。”
他们刚才过来没叫宫婢跟来,现在她一个孕妇自己离开,皇帝哪里会放心,然他刚想站起来,绵期就先她一步起来,“臣妾左右也无事,不如由臣妾送陆姐姐回宫好了。”
“也好——”皇帝感激朝她看过去,发现绵期只是看着陆充仪,没能与她视线相交,他略略有些失望。
“臣妾告退。”两人一齐告了礼,绵期便扶着陆充仪退出了亭中。
陆充仪轿子停在御花园外,六角亭距停轿处不远,此值夏末,绿植尚未衰去,两人在绿色中行进,陆充仪的心情也稍稍缓解过来。
“充仪莫要多心,毕竟皇上现下孩儿不多,当然更加期许孩子能够平平安安。”
陆充仪叹道:“但愿如你所说。大祁不像前朝有立嫡立长之规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