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笼王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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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亮的暗淡里。那时,她选择自己默默的舔舐伤口,因为痛,她彻夜失眠,茫无目的。轻叹一声,什么时候她才能不像一片落叶孤寂呢?
思绪漫漫,如脱缰野马。猛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刻的宁静。轻轻拭去眼角的清泪,幽幽转身,一个十四五岁,麻布粗衣,扎两个羊角辫的小丫头拘谨的看着她。若衣淡笑一声“什么事”
小丫头慌忙低下头来“奴婢绿衣,是王爷身边的丫鬟”
若衣皱眉“我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绿衣小脸一白“王爷叫奴婢来请王妃,为琉璃皇子接风献上一舞。”说完还偷偷的看了一眼若衣。据说这个王妃骄横无理,但愿不要为难奴婢。
出奇的若衣并未找茬,只是秀眉微皱,琉璃皇子?忽然她脑海中出现一张冷酷如妖孽的脸。面色微变,绿衣小脸又是一僵,来了,这下真的生气了。不知又怎么折磨我呢?
唇角勾起,接风是假,羞辱才是真吧!她可没忘记御天谨在看到自己和大冰块一起出现时,他那厌恶的表情。淡笑出声“我马上就来”
绿衣呆了一下,慌不择路的跑开了。
御天谨与琉璃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忽然门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两人默契的停住不说。
四个壮汉抬着一架大鼓弹跳进来,大鼓很大,几乎占据了“霖心殿”的半个空地。鼓上一红衣女子象虾米一样弓在上面。她的衣服很是暴露,上半身勘勘遮住了胸前春光,露出性感的锁骨和不堪一握的小腰。下半身也仅仅裹住臀部,白玉无瑕的大腿显露无遗。手肘着鼓,弯起一定的弧度,轻轻托起海藻般的长发。
从女子一上来,御天谨本来不是很好看的脸色直接变成了猪肝色。琉璃玺百年不变的脸上终于也出现了一丝裂缝。
乐声起,女子猛然抬头,瀑布般的青丝甩于脑后,显出精致绝伦的娇颜。微闭的清眸倏地睁开,射出一道勾人心魄的妖光,朱唇轻启,幽幽吐出两个字“献丑”
鼓声响起,两只白藕般的小脚有节奏的跳跃,清音阵阵,鼓声咚咚,似泉水碰撞,叮铃绝响。相辅相成,自成一首别样的音色。
腰肢轻摆,皓腕挥洒,丹红色的长指偶然拂过颜面,魅惑勾人心魄。
御天谨阴沉的看着大鼓上如精灵般舞动的女子,手下木制的椅子不知不觉中化为粉粒。琉璃玺也是忘了,只剩下深深的震撼。这个女子太大胆。
一曲罢,终散去。若衣轻轻一福“臣妾献丑了”
本来打算就此离去,脚尖却不由自主的朝御天谨走去。她知道他在生气,她不敢抬头看他,她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她只知道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好像那就是她的终点。可每一步似有千斤重,重的她喘不过起来。
御天谨看若衣从容的向他走来,嘴角噙起一抹冷笑。若衣终于停下,倔强的抬头,清眸对上他满是冷意的黑眸。心中一突“王爷”
御天谨冷笑“王妃真是倾城一舞啊!好赏”
若衣一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心底苦笑一声,原来他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她,哪怕她在别人面前赤身裸体也不为动。
嘴角上扬,扯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谢王爷”
御天谨冷笑,果然恬不知耻。
若衣怅然,作了一揖,打算离开。不该看的看了,该看的也看了,再呆下去只怕只会自取其辱。猛然腰间一紧,若衣一个踉跄,跌进一个怀里。淡淡的冷香传来,抬眸“王爷”
御天谨面上多了一丝嘲讽“你是故意的?”
若衣一颤“我。。”
御天谨冷笑,大手一送,抓住了她胸前浑圆。若衣娇躯一僵,羞怒道“你放手”
御天谨道“你是不希望本王这样吗?还装什么?”说话间又狠狠的捏了两把。
若衣吃痛,闷哼一声。心底冷笑,原来他真的只是为了羞辱她。
御天谨没有放过她嘴角的冷笑,心中一慌,俯身朝若衣的红唇狠狠吻下。若衣一惊,脑中一片空白。唔。。。。。你。。刚一张口,御天谨灵活的长舌直驱而入。若衣俏脸上顿时布满红晕,长舌追逐,与若衣的丁香小舌纠缠一起,若衣一时迷情,竟然差点呻吟出来。但很快,就被她吞到肚子里。猛然回过神来,羞意更盛。御天谨本来怒火冲天,一看到若衣娇羞无限的样子,顿时气消了一半。眼见若衣呼吸不畅,邪笑一下,也不舍得抬起头来。
顺手一挥,若衣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身上就多了一件披风,三下两下,竟然将她包成个粽子。“你。。。。”
御天谨轻笑,俯首在她唇上轻轻一点“以后不许穿这么少,知道吗?”
若衣皱眉,这男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一夜没睡,现在到有些困了,反正暂时也离不开,不如先睡一会。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什么三天之内解决边疆,不然举兵攻打之类的话。
第七章:夜来香
猛的一个激灵,若衣一下子从床上坐起,冷汗直流。凉风吹来,若衣紧了一下身子,轻身下床。
起风了,窗户外面随风乱舞,对面阁楼的灯到现在依旧闪烁不定。他肯定还在忙吧!
关了窗户,披了衣衫,脚步不受控制的朝阁楼移去。隐约间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传来,若衣放轻了脚步,猫着腰,又向前挤了挤。阁楼外面是一层花草,若衣身子瘦小,刚好隐蔽。
阁楼中断断续续的传出一些对话,若衣离得太远,只能凭自己丰富的思维,听个大概。大致意思就说,皇上下旨,三天之内凑足粮饷,一个月发往边疆,好像数量很多,三天之内无法一次性凑足这么多粮饷之类的话。其余的若衣也没听见。
悄悄的回了房间,睡衣全消,遥看窗外,夜色茫茫。好一处借刀杀人的计谋,看来这皇帝还不是一般的忌讳御天谨。违抗圣旨,定斩不饶,千古不变的利率有谁够改变呢?
是夜,京城街道依旧灯火通明,尤其象青楼这种地方更是如野花才开,花枝招展。两个清瘦的男子猥琐的藏在京城最大的青楼转角,不怀好意的盯着前面。后面矮小男子,大概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紧张的拽住前面瘦长男子的衣角,不安的抖动。
前面的瘦长男子低嗑两声,抽出被矮小男子拽的有些皱褶的衣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像模像样的从转角出来,变戏法似地从后面拿出一把山水折扇轻摇两下,还挺像那么回事。矮小男子看瘦长男子走出,急的一通乱抓,害怕道“郡。。。。。。主。。。。。。”
话还没说完,头上就结结实实吃了一记折扇。瘦长男子瑱怒道“给你说过多少遍了,叫公子”
矮小男子委屈道“我们回去吧!王爷知道会生气的”
瘦长男子俊眉一撇,嘿嘿一笑“好啊”
“真的?”矮小男子兴奋道。
瘦长男子白了他一眼“我话还没说完,要回你自己回去”说完不理一脸膛目结舌的矮小男子,摇扇大步走了出去。
矮小男子一怔,看瘦长男子越走越远,象下定什么决心一样狠追了上去。
夜来香门口,老鸨甩着肥胖的水桶腰使劲的吆喝。满是横肉的大脸一闪一闪,一双本来就不大的小眼睛瞪的大如铜铃。正当牢骚生意不行时,在人群中发现了缓步而来的瘦长男子。人是瘦了些,但一身华服,长的也蛮俊俏的,说不定是从那家偷跑出来的公子哥。
干笑两声,扭着硕大的屁股的迎了上去。“吆,小公子,来我夜来香玩啊!”说话间两只小眼睛还滴溜溜的转。
瘦长男子自然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暧昧一笑,趁机在她身上摸了两把,算是揩油。老鸨脸上的肥肉很配合的抖了两抖。原本以为是纯公子,不料是扮猪吃老虎。
瘦长男子也不管她变得有些难看的大脸,作势斜斜一靠,附着她结实的身躯硬是进了夜来香。刚进去,粉味扑来,杂香回旋,似醉酒般脚步酿跄,趁势一把搂住一姑娘腰身,邪魅一笑“妞不错啊!”女子一脸羞涩,矮小男子惊得张大了嘴巴。
老鸨见瘦长男子样子,心下一喜,完全忘了前面的不快,尖声道“姑娘们,下来接客啦!”
瘦长男子俊眉微皱,这老鸨的嗓音怎么和那个宫里的老太监有得一比。语引刚落,一群肥瘦不一,莺莺燕儿的妖媚女子一涌而下。
“停”瘦长男子折扇一开,松开了女子腰身的手掌,下来的女子面面相觑,但终究故作无奈的站成一排。瘦长男子来回踱步,折扇轻摇,一双清澈的大眼里充满了色诱,且毫不忌讳的释放出贪婪的色彩。来回几步,前排女子被他看得很不自然,几人按捺不住,刚想上前,只见瘦长男子酷酷的折扇一合,长袍一掀,坐在椅上。
女子再次相视而望,最终将求救的目光投射在老鸨身上。老鸨干笑一声“那个,公子,不知看重哪一位,一会我给你送进厢房”
瘦长男子眼珠一转“好啊!你说的啊!”
“是是是”老鸨忙道。“不知哪位姑娘有幸哪?”其他女子闻言,也不禁喜形于色。
瘦长男子邪笑一下“很简单,只要你们这里的头牌”
前排女子听了,个个如斗败的公鸡,蔫了下去。老鸨脸上肥肉再抖“公子啊!这些可曾经都是我们夜来香的头牌啊!你就选一个,他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啊!”
瘦长男子恍如未闻,淡笑道“我要的是那位卖艺不卖身的夜来香头牌舞姬”
老鸨肥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傲声道“真不巧,舞姬近来都被京城首富的小公子欧阳飘逸包了,你哪,改天再来碰运气吧!”
瘦长男子面泛冷笑,淡声道“舞姬不来也行,你来”
老鸨一怔,强笑道“公子,您开玩笑吧!”
“不”瘦长男子坚定道。说完不等老鸨有所动作,先行离去。满座的宾客神色古怪,姑娘们也是破涕为笑。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竟然有人放着如花似玉的美人不要,要个上了年纪的老鸨。
老鸨神色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这里来的都是爷,没人敢得罪他们。艰难的移动了一下肥胖的身子,低头向瘦长男子走去。
矮小男子跟在后面,神色也是奇怪异常,悄悄拉了拉瘦长男子衣袖,聂聂道“公子,她那么丑,要她做什么?”
“你不懂”瘦长男子头也不回的道。后面的老鸨听了,一阵发抖。她现在只能祈求老天不要开她玩笑,虽然年轻的时候也做过,可毕竟这么多年没伺候过人了。
厢房内,瘦长男子一改先前的轻挑,清眸变得有些深邃。
老鸨战战磕磕的走过来,脸上的肥肉斗得厉害,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公子”
瘦长男子轻轻泯了一杯茶水,也不做作,开门见山的道“我要见你们老板”
老鸨一听,放下心来。忙道“我就是这里的老板,公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瘦长男子冷笑,在宾客云集,最为繁华的京城,想开一家妓院何等容易,而且发展迅速,很快超越其他同行而脱颖而出,没有人做幕后老板,早被人砸了。
故意长叹一声“本来本公子想与你们做一笔交易,而这笔交易所获取的酬劳会是你夜来香半年来的收入,不想你们无意合作啊!罢了罢了”说话时还故意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老鸨一听有钱挣,而且利益不错,不禁双眼放光“什么交易,还请公子明说”
瘦长男子缓缓的喝了一口香茶,心底暗笑,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老鸨看瘦长男子在这是竟然无所谓的喝起茶来。不禁急的额头冒汗。
瘦长男子终于放下茶杯,折扇一挥“既然你们如此不诚,那我也只好另寻他处了。”衣袖一挥,转身就走。
老鸨急道“公子留步,我可以做主的”说话时无意中泄露了老板另有他人。
瘦长男子冷笑,八字步一晃。出得门去。
“等一下”瘦长男子刚踏出门槛,老鸨尖锐的嗓音自背后响起。眉头微皱,真难听。
“有事?”不屑的转身。
老鸨说了句请稍等,就一溜烟的跑开了。真看不出,她这么胖的身体,竟然也能跑这么快。矮小男子一脸敬佩的看着瘦长男子“公子,你怎么知道,他们这里老板另有其人?”
“猜的”瘦长男子低道。其实他也不知道,只是在堵,没想到竟然堵对了。
不久,瘦长男子厢房中多了一身黑衣的冷面男子。两人一番客套以后,进入正题。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说过什么,只是好像听到,一开始,黑衣男子不同意,两人有些争吵,最后不知瘦长男子说了什么,两人就那么达成协议。
第二日,京城大街小巷传遍一则消息。第一:夜来香头牌舞姬出阁,下嫁于京城首富小公子欧阳飘逸。第二:莫名女子与舞姬斗舞。第三:史无前例的青楼举行一次拍卖会,具体拍卖什么,谁也不知道。消息一出,京城沸腾,前提是此次夜来香并非来人便进,更离谱的是每人要交一百两的门槛费。
夜色依旧,比之先前又多了深沉。两条瘦长的身影一路从永靖王府跑去。夜来香一场闹剧刚玩,人们还乐此不彼的谈论。高楼,一白衣男子看着两人消失的地方出神,连后面进来人都不知。只到一声低哑的声音换回了他的失神。依旧看着窗外,只不过眼里多了一些冷峻。“你肯定有很多问题要问我吧!”
“是,少主,为什么要答应她?”说话的是哪个与瘦长男子做交易的男子。
“知道她是谁吗?”白衣男子答非所问。
“属下不知”
“永靖王妃”短短的四个字包含了太多的无奈与情愫。
黑衣男子眸中闪过一丝惊讶,接着是冰冷的杀意。我不会让她毁了你。白衣男子似脑后生眼,淡淡的道“记住,不许伤害她”
黑衣男子一怔,不在说话。
若衣偷偷摸回王府,心下庆幸,还好,没人发现,泥鳅似的滑回“若依阁”轻手关上门扉。猛然背后响起冰冷的声音“去哪了”
若依后背一直,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努力敛去脸上的惊慌,平静的转身,御天谨强健的体魄冷冷的站在不远处,一双黝黑的眸子泛着蚀骨的寒意。心下一惊,尽量克制住深深的颤栗,平静的绕过,坐与铜镜前,恍若无事的解起了衣扣。
御天谨气极,这个女人一次一次的漠视他。“去哪了?”
“出去走走”若依淡淡的道。
“夜来香?找谁?”
若依解衣扣的手明显顿了一下,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王爷,你说呢?”
“你······”御天谨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抬手拍去,但终究没下得去手。反手一掌打碎了若依眼前的铜镜。若依面色微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玻璃乱飞,一泻而下,碎片掉落,划破了若依手臂,鲜血如泉灌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