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笼王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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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儿瘦小的身子此时忙忙碌碌,出门在外,该准备的东西是一件也不能少的。尤其是在天气变幻不定的时候。若依刚刚出来,却见嫣儿手拿雨伞正往车上放去。若依大感满意,嗯,这鬼天气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下起雨来了,还是嫣儿想得周到啊!
大步走过,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大手一拍,落在嫣儿瘦小的肩膀上,疼的嫣儿此言咧嘴。若依像是没看见嫣儿隐忍不发的模样,一副十足纨绔的架势“嗯,不错,以后本姑娘就跟着你混了,还望您来人家莫要嫌弃才好。”
嫣儿闻言,刚刚上了马车的身子一羌,差点从另一侧栽下来。一张俏脸更是刷的苦了下来,像跟谁报丧似的。啧啧,那叫个悲切啊!
若依大惊,忙装模作样的扶了一把,更字正腔圆的道“哎呀,你怎么啦!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啊!都跟你说了很多遍,肠胃不好,少吃点吗,你啊,就是不听话,你看看,你现在还怎么赶车啊!”
嫣儿听了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心底更是憋屈的要命。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还肠胃不好,少吃点。我什么时候肠胃不好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找理由整人起码也找个好的嘛,还找个的子虚乌有的,偏偏说的那叫个体恤啊!
嫣儿气的小脸通红,咬牙道“小姐。。。。”
若依素手一摆,大义凛然的道“你也不必感谢我,我只是怕你出事了没人给我驾车。”
嫣儿无语,彻底长大了嘴巴,“小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了?”
若依不以为然的作势拍了拍身上的尘埃,悲天悯人的道“没办法啊!我这也是被逼的,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说的好像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嫣儿嘴角一抽,感情这绕着弯又骂回来了,是受我影响了,这么说来,我到成更加无耻的了。嫣儿欲哭无泪。
若依拿嫣儿寻了半天开心,心情愉悦起来,强忍住要捧腹大笑的冲动,咧嘴道“看你忙活半天了,是不是可以走了。”嘴角抽搐,天知道她忍得有多辛苦。
嫣儿强忍着要发怒的情绪,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点头道“是,可以走了。”
若依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嫣儿,你还真是可爱啊!”说着跳上马车,在里面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道“走,缘来寺”
嫣儿悲催的看了一眼轿帘,接过缰绳,小手一抖,皮鞭一杨,“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马儿嘶鸣,四蹄飞驰,连带着马车也飞奔而去。
若依见状,浑身一阵恶寒,幸好这鞭子不是打在我身上,在马车里狠狠的为拉车的马匹同情了一把,可怜的马啊!
轻车熟路,嫣儿以前去过一次,理应很快就到。可是若依似乎故意在整人似的非说什么春光无限好,柳叶抽新枝,不看着实有些遭蹋。自己也配合的探出个脑袋,东瞧瞧,西瞅瞅的,还不时的朝嫣儿眨眨眼,还一副发现新大陆的样子,不时的接连发出惊叫,哇,这个好啊。那个好啊,嫣儿你快给我靠过去。
嫣儿无奈不敢言,没半法谁让自己滩上这么个主子呢。
一路光听她的吆喝,不知道多少遍。一路走过的地方都停了个七七八八。
嫣儿被弄的苦不堪言,若依却依旧精神抖擞,一路上不说风景,光看嫣儿这丫头一路上变脸都让若依觉的乐不可支,心道,总算让你小丫头尝到万事被人支配的感觉了,爽吧!哼哼,让你再跟那个冤家串通好欺负我。其实若依也知道不关嫣儿的事,她也是好心,给他们一个空间,可是有些事情不是靠说说好话就可以抹平的。她也只是想给嫣儿一个隐讳的警告,该管的管,不该管的就算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今天或许是自己这么罚她,也许别人是绝对不会留一个太过聪明的丫鬟在身边的,那无宜于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反咬一口。若依堵不起,也不感堵。她不善良,但却希望自己所在乎的人永远不要因为自己受伤害。
乐及生悲,若依若一路上不拿嫣儿开涮,或许她们可以不知不觉夺过一劫,但万事有因皆有果,正是因为她的顾虑,将自己差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感觉差不多了,以她的聪明,很容易会明白的。果然嫣儿满是郁闷的小脸顿时如拨开乌云见太阳,一下子明朗起开,同时脸上多了一层后怕。这些日子以来,没有了规矩的约束,自己越来越放肆了,要是别的主子早就暗杀了自己吧。
若依缩回脑袋,放在外面的手忽然感觉一湿,心中一惊,不会那么衰吧,真下雨了,刚刚缩进去的头又探了出来,又是几点落在脸上。眉目微皱,道“嫣儿,快点。”趁雨下大之前,我们先赶到寺庙。
话刚说完,雨便劈天盖地的落下来,这雨真是一说就下,但就是不知道是祥还是灾呢?
嫣儿闻言,也忙应一声好勒,马鞭一扬,狠命的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嘶鸣,在雨中尽力飞奔起来。马车跟着颠波起来,若依一个不稳,险险的把头撞到马车上。嫣儿抬头看了看天气,滴咕道,这雨也下的太不寻常了吧!随手戴上准备好的斗笠,摇着马缰,控制着方向,一路向东跑去。
春雨细如毛牛,下起来就没完没了,一辆华贵的马车利剑一般在细雨飞驰,马儿四蹄有力的溅踏出深深的脚印,春泥四翻,很快就被后面紧随而来的车轮掩盖,留下新的印记。
忽然,飞驰中嫣儿拉着缰绳的手一顿,跟着身子也是一呆,俏脸上更是直接变了颜色。接着马缰回身一拉,马儿有力的四蹄在半空中扬起,溅起无数泥土。变向,加速…
若依在马车内在马蹄回身旋转的时候,身子由于惯性差点直接飞出来,来不及置问,清秀的脸上渐渐失了血色,她知道出事了。从马车突然变向,再突然加速就可以看出,事情不同寻常。以嫣儿的性子怎么可能不告诉她一声就自作主张改变马车动向,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情况紧急,来不及说了。
像是应证自己心中所想,马车刚刚变向,还来不及走上几步,砰的一声,马车似乎卡在了那里。外面嫣儿紧密的清脆声一鞭一鞭的深深的传了进来,像是死亡的钟声那么沉闷。
若依脸色凝重,她知道她们被包围了。
果然,嫣儿略带哭腔又惊恐的声音传来,小姐,我们被包围了,好多人…
绝地
细雨悄悄的打在外面的轿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若依手脚冰凉,她一直都知道从那天当街杀人起,她相当于亲手将自己推上了风浪尖上,她知道总会有人忍不住做出头鸟来解决自己,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那么快。
但是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躲不过,那么就只有面对了。
车身摇幌的厉害,马匹在嫣儿的狂轰乱炸下不安的扭动着身子,连带的马车也东倒西歪。若依有好几次把握不住狠狠的撞在马车内壁,撞的她是头晕眼花。暗骂一声,再这样下去,马车还没被拉出来呢,自己肯定会从轻度脑震荡变成重度,更倒霉一点直接变成植物人,半死不活的。到头来别人没杀死,自己先被撞死了,还能有更憋屈的死法吗?脖子掉了碗大的疤,半死不活的更累人,还不如直接死了痛快。
素手轻扬,修长的手指轻轻掀开轿帘,身子往前凑了凑,露出大半个脑袋,刚一出来,春雨变如找到了发泄点泼天盖地的迎面泻下,若依被淋了个正着,白色的束带紧紧贴在头上,雨水顺着发丝慢慢淌下,灵活的钻进脖子。
凉…若依感觉一下子从头凉到脚,整个人一下子像坠入了冰窟,整个身子毛孔骤然一紧,立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现在若依顾不上这些,马车好像被卡在一个深深的水坑里,马儿在嫣儿的抽打下不时发力,试图冲出这个污水沟。但是车胎上沾了厚厚一层略带黑色的淤泥,淤泥在深坑泥水的冲刷下,非但不落反儿显的更加滑溜。正如若依所想,马儿力量有限,就算能拉的出去,一碰上周边的水泥也只有狂燥的份。要不直接卡住不动,要不刚走几步,车轮打滑,又回到原地。来来回回也不过几尺之地。
嫣儿凝重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慌乱,以她的武功可以清晰的听到马车四周悄悄靠近的脚步声,虽然在刻意隐藏,大雨也帮着挡了一部分,但,但万事总有批露,他们人多势众,气息在大雨中并不能完美的融合在一气,何况,总有几声杂乱的脚步传来,这可以让嫣儿判断他们还有多远。但听到的越多,嫣儿越慌,马车还陷在泥泞里移动不了,春雨磅礴而下,丢车保驹的事嫣儿暂时还没有想到,因为一旦没了马车,俩人正当是这群人的活靶子。要是没了马,以她们二人之力,再加上若依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根本就只有等死的份。
但很快她就想到了什么,双眸盯着正在大雨中喘着粗气的马匹身上,或许真的可以试试,让小姐先骑马走,我来拦住他们,具体能拦多少就要看天意了。
不错,是天意,在这种时候,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大雨固然帮他们隐藏了踪影,但同时隔绝了大家的视线,若依若真能骑马逃走,自己在从旁协助,加以阻拦,说不定真的可以逃出升天。说做就做,嫣儿一个纵身跃下了马车,动手解起拴在马车上的马缰,或许是因为外面时间长了,双手冻的有些麻木,或许是因为紧张,解缰绳的手在微微颤抖。
若依皱眉,看着嫣儿动手解马缰,已然知道嫣儿动了丢车保驹的想法。抬眸,重重雨雾遮住了视线,隐隐约约马车四周似乎有人影跌撞,呈包抄式渐渐收紧。
嘴角挂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喃喃自语“你们还真是看得起我,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需要这么大阵容吗?”说归说,但她知道,派他们来的人何其谨慎,是存了必杀的决心。到底是谁,那么恨她,皇后或是隐玉?
若依知道他们敢明目张胆的半路截杀,绝对有很大的把握把她留在这儿吧!看他们不疾不徐,慢慢的把她堵在中间,是看中了她们走投无路了吧!是想直接来个甍中捉鳖,一击必杀吧!
但是,若依双眸陡然冷了起来,她坚信她不会死,她从来都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既然知道已经回不去了,为什么不好好活下去呢?再说既然老天爷让我到了这里,就不会让我这么轻易的死去。
包围似乎越来越小,若依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从他们身上传来的阵阵阴暗肃杀冷冽之意。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杀手,是重金聘请还是自家圈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时间不多了。
冷喝一声,“嫣儿,回来。”
嫣儿解马缰的动作一停,眸中闪过一丝倔强,动作又快了几分。
若依清眸一寒,心却渐渐沉了下来。“本宫叫你回来,你听不懂吗?”这是若依第一次在嫣儿面前自称本宫,也有施加压力的意思。
嫣儿自然听出若依话里的寒意和压迫,但时间不多,为了小姐的性命不得不违背了,至于忤逆她的意思,只要能活下来,随便怎么处罚都行。
可是她虽如此想着,可是她这么不离不睬的样子却让若依失望透顶,嘲讽的一笑,“无力的道,你走吧!”
眼看马缰就要解开了,若依脸上一喜,突然听到若依的话,面色一变,霍的抬头,却见若依不知何时坐在了马车驾驶位上,全身衣衫通通湿透,紧紧的贴在身上显出玲珑有致的身躯,而此时那性感僚人的娇躯在细雨中微微颤抖。嫣儿双眸闪过一丝愕然,难以置信的道,“小姐,你说什么?”
若依淡笑,脸色却渐渐发白,平静道,“以你的武功,再加上春雨的掩护,你大可以逃走,不必在留下为我受累。”
嫣儿一怔,苦笑道,“小姐,你赶我走?”
若依心中疑云四起,莫非她弃车保驹不是为了逃走,是为了我?她从来都不相信,在生死面前,有人放着生路不走,而愿意陪她这个将死之人同甘共苦。尽量风轻云淡的一笑,春雨刹时钻入口中,有点甜,有点咸,好像泪水的味道。
“你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若依催道。语气里的焦急不像装出来的。其实她的心中也是举棋不定,即希望嫣儿走,又希望她留下来。她坚信她不会死,但嫣儿不同。所谓患难见真情,她其实更多的是想试探。
嫣儿也并非愚蠢之人,站在雨中的身子突然悲沧倒退俩步,“小姐以为我解马缰是为了自己逃走?”
若依垂眸,刻意忽略了嫣儿眸中的受伤,静静的道,“在生死面前,人人有权利选择自己是去还是留,况且你能留到现在我已经很满意了,怎可还搭上你的性命?”
嫣儿闻言,眸中闪过恍然大悟的神色,眼泪却不争气的滚了下来。不知是感动还是伤心。春雨揭过,一时间混为一滩,再也分不清雨水还是泪水。俯身,利落的绑上前面好不容易解下的马缰,一个跃身,重新回到马车上,灵动的双眸满是黯然,看也没看若依一眼,径直走到另一边的驾驶位上。
若依讶然,苦笑,“值得吗?你不后悔?”声音很轻,一阵风刮过,什么都没留下。要不是嫣儿离的若依很近,再加上内力深厚的缘故,是断不能听见的。
转身,看着在大雨中单薄异常却依然淡漠如初的白衣女子,双眸一阵心疼,“小姐,跟着你,我无悔。”几个字,却无异于千斤重。但成功的打开了若依封闭的心门。
一股暖流淌过,若依淡漠的侧脸终于柔和开来,原来世界上还是有真情的。那一刻她鼻子有点发酸,她也想哭。但长长捷毛一扇,扇去了眸中的水雾,重回清明。
轻笑掩饰去自己的不堪,喃喃道,“那我们就拼一把吧!”说话间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冲天而起,细雨中紧贴她娇躯的衣裙依稀因为这一句而有些飘逸。下一刻,双眸亮如白昼。
离的最近的嫣儿着实下了一跳,这还是那个在自己面前一直弱不经风的女子吗?这一刻她身上散发出的磅礴气势比之一般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清眸充满自信,看上去那么耀眼。嫣儿心底也是一阵激动,双眸中迸射出坚定的色彩。或许前景似乎并没有想象那么糟。
若依长身而立,喷撒的雨水尽数落在上面,单薄的身子却给人一种撑起半边天的感觉,睥倪高傲,却又带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孤独和落寂。嫣儿几乎有种仰望落泪的感觉。雨似乎下的更急了,隐隐还有风声鹤立的感觉。举目四望,黑丫丫的人头渐渐靠近,出奇的并没有马上动手。若依藏于袖中的手渐渐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