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纵使相逢 >

第10部分

纵使相逢-第10部分

小说: 纵使相逢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好好,我是小孩子,我是!”一代帝王在孩子面前也变得温柔起来,顺着姝宜的话,哄着她。

时间从指间溜走,诸葛琰蹲得两腿发麻,刚要站起身,却被姝宜死死拉住。
“也罢!”那双还红肿的眼睛刺中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双手撑住姝宜的胳膊,一把抱起她,做到椅子上。
她笑了,不带一丝忧伤。他完完全全是她的,他无暇顾及其他,他也无法怀疑她、利用她,因为她是那样的渺小和无害,因为他已经得了帝位!

“姝宜?你在吗?”有人喊着她的名字,然后随着铿锵有力的脚步声,进了揽月小筑。
诸葛琰见有人前来,下意识的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怀中还有一个孩子,便只得坐在远处。

“别藏了,你爹已经知道你溜了出来——”
听到此,姝宜浑身一颤,挣扎着从诸葛琰怀里跳到地上,往侧室跑去。她怎么能确定璩远不是在诓她?死过一次人,怎么也比别人多长了一个心眼。
她这个叔父可不是省油的灯,而她也不是榆木疙瘩。

“反应得倒快。”一溜烟的小跑,姝宜已经没了踪影。外面有诸葛琰坐镇,璩远定不会贸然往里闯。姝宜坐在青色帷帐包围的软床上,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
“皇上?”璩远推门而入,见到诸葛琰,惊讶得忘记行礼。

一尘不染的地面,是经常有人打理的痕迹。地上湿漉漉的手帕……难道他哭过?难道皇上还没忘记苏姑娘?否则又为何来揽月小筑?
璩远能相信诸葛琰难以忘记有着绝世容颜的苏即,却怎么都不会说服自己相信诸葛琰为一个女人哭泣。璩远看着诸葛琰的长袍,又看看他年少老成的脸——他当然没哭过,可这手帕被谁用过?

诸葛琰抻了抻已被姝宜弄得皱巴巴的袍子,正色道:“怎么,找人找到这儿来了?”
“皇上见笑。微臣的侄女走丢了,正四处找着,就到了这里。”
“朕也刚好路过这里,顺便进来坐坐,没看见你家姝宜。去别处找吧。”

这不是不打自招吗。他没问皇上为何在此,皇上也无需解释。那张完美的脸当真是让人难忘,毕竟连他才只见过一面,却也为之倾倒。可是姝宜到底去了哪里,明明有人看到她往这边走。
难道说那手帕……璩远越想越觉得可疑,行礼退下,却并未走远。

姝宜从走到方桌一旁的木椅上,用双臂撑住身体的重量,奋力一跃,小身子在宽大的椅子上显得更加微不足道。

“被人找上门来还不回去?”姝宜不语,外面锵锵的脚步声替她回答着。
“陛下,奴才刚看到璩大人在门口徘徊。是璩远璩大人。”

处处跟随着诸葛琰的人,除了张啸还能有谁?姝宜看着那个黑影走入光明,看清了他的脸。
她冲诸葛琰挑着细长的柳眉,不说话,却一点也不妨碍她传达自己的意思。

在诸葛琰看来,姝宜表达的意思近乎挑衅。那一副“幸好我没听你的话”的样子,实在让他不快。
大人的心思都被她看的透彻,她真是得到了璩沐这个老狐狸的真传。

“民女告退。”姝宜见诸葛琰沉思状,便借机快速告辞,才走到门口,突然转身,“陛下虽然被人发现了,也一定要替我保密的。”
“朕怎么对一个小孩子失言,放心去吧。”诸葛琰哭笑不得,见那小小的身影从门口消失,也要起身。

“现在朕也帮你瞒不住了。”躺在琉璃砖上的手帕映入眼帘,诸葛琰摇头笑着,最后看了一眼屋内的陈设,拂袖而去。




16

16、南疆地图 。。。 
 
 
姝宜垂着头,小步往苍梧宫走去。还好,一路上并未遇见璩远,甚至从后门溜进去的时候也格外顺利,那个守门的侍卫正在和一个丫鬟说着话,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她直奔昭月殿,飞速解开衣裳、摆好鞋子,钻进被窝。
午休的时间大约就要过了,杜若会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红枣羹给她。果然,杜若敲门而入,后面跟着的红生端着那碗红枣羹。
她从来没打算吃过,可既然吩咐杜若去做,又不好不吃,便随意喝了两口就放在一旁。

“叔父回来了吗?”她简短地问着,打听着他的动向。
“刚才在厨房看到他。”
厨房?他去厨房做什么?姝宜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作罢,只盼望着璩远不知道她出过苍梧宫,还见到诸葛琰。

“姝宜,起来了吗?”正想着,璩远的声音已经到了。
“起来啦——”她打起精神,朗声回答道。
*
门没关,她能看见他正往昭月殿走。

“呦,这一觉睡得,眼睛怎么肿成这样了?”璩远劈头就问,看样子是有所怀疑。
“可能睡太久吧……叔父怎么有空来看我?”她含糊着岔开话题,幸好璩远没有追问,否则她只能撒谎说做了噩梦。
在他面前,话说得多就会被他看出破绽。如果非要解释更多,她溜出去的事情保不准就被发现。

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姓璩,璩远也是个聪明人。杂乱的衣裳、沾着灰尘的鞋子,还有落在揽月小筑的手帕和红肿着双眼的姝宜,他不必问。甚至连去揽月小筑找人都是多余的,因为他看到过一个和她极为相像的侧影进了揽月小筑。可是她为什么要哭呢?

“有人欺负你?”璩远实在想不出别的答案,试探地问道。
“怎么可能,我可是相国大人的女儿!”姝宜咯咯笑着,不知他为何会有这样的疑问。

那就好。璩远悬着的心回落到胸腔,再没有停留的理由,便匆匆离开昭月殿。

璩家的男人还是那么忙碌,姝宜很难见上他们一面。又或许因为太忙,璩远还是不能带他出去,最可怕的是,她发现各个宫门的守卫都增派了人手。
到头来,她偷偷溜出去的事情还是被发现了吗?也难怪,他毕竟在揽月小筑里转了一圈,发现蛛丝马迹也不是不可能。
姝宜心中略有懊悔,只怪自己太过大意,又太爱感怀过去。

一大清早,姝宜便被几只叽叽喳喳的喜鹊吵得踢翻了被子。已是深秋,为何还有鸟儿徘徊在肃穆的京城,不去南方度过一个温暖的春天?哈,管它的!反正也无视可做,干脆窝在被窝里,暖暖的,多好!
这样想着,本来不是什么难事——两个做主的人一个一大早就出了门,另一个昨晚就没回来,还有谁能叫动她呢?
姝宜把整个身子都裹在棉被里,只剩下两个眨巴眨巴的眼睛,小声吩咐杜若今日不必吃早饭,便合上双眼。
唔,还真是暖和的早晨。她想着,舒服地哼唧着,直到杜若再次进入昭月殿。

“不是说不吃了吗?”姝宜转过身问道。
“小姐……宣王和宁王来了,说是带了些东西要送给小姐……”杜若支吾着,生怕打扰这位大小姐的美梦。
早不来晚不来,非要她想赖床的时候来。姝宜把极不情愿地把一只胳膊伸出被窝,又立刻缩了回去。

“就说我病了,今天不宜见客。”她扭过脸去,把头也藏在暖和的被子里,不再搭理杜若。
杜若站在原地,想说什么又不敢说。一边是自家的大小姐,一边是皇上的弟弟,她都惹不起啊!杜若转身往外走,又不知如何给两位王爷回话,只得转回来。

“小姐还是起来吧,两位王爷咱们可惹不起,尤其是那个宁王。”
“什么?”姝宜把脸转过来,看着杜若,“宁王怎么了?”
“宁王两岁的时候和小公主——和小郡主抢一只兔子,闹到先皇那里,先皇把兔子给了小郡主。”
“然后呢?
“然后,兔子被宁王抢了过去,杀了!”杜若的声音越来越小,却十分清晰。

姝宜一骨碌爬了起来,抓住杜若的胳膊:“你说真的?”
“那当然!先皇不但没生气,还赐给宁王一把南疆的宝刀……上面镶满了珠宝……”杜若一边说,一边凑近姝宜的耳朵,“这事情啊,皇宫里没有人不知道……”

还赏赐一把宝刀吗?奖罚分明、暴虐无度,倒像是诸葛清越的作风。当年诸葛琰不也是这样吸引住诸葛清越的目光吗。
想到诸葛琰,她就浑身不自在。偏偏脑海中又浮现出满身鲜血的小白兔的身影,更是不寒而栗。

待杜若任劳任怨地帮姝宜洗漱完毕,又挑了件得体的裙装穿好,已过去大半个时辰。见姝宜姗姗来迟,两位王爷并未表示不满,反而是诸葛珣赶忙站起身。

“姝宜,本王说过要带五弟来道歉,今天就是兑现这句诺言。”顺滑得没有一丝褶皱的深褐色绸袍垂下来,沙沙作响,衬得诸葛珣的声音更加深沉。
姝宜堆笑着,看向站在诸葛珣身后的男孩,心里不满,但也不敢发作:“小女怎敢让宁王道歉,本就是我的不是,应该由我道歉——”
诸葛珣挑起眉毛,他背后的孩子甚至走上前来:“哼,你知错就好!本王看你年纪尚幼,不和你计较!”

诸葛珣听罢,嗤笑着,咳了一声,正色道:“诸葛琛,不是说好来道歉的吗?怎么连一点男子汉的担当都没有?”
“我当然是男子汉,”诸葛琛挺直腰板,昂着头,瞧了瞧比他高大的诸葛珣,又挑衅似的看着比他瘦小的姝宜,“可我也是堂堂的宁王,难道还要给她道歉?”

姝宜不甘示弱,回敬诸葛琛一个十分不屑的目光,却在嘴上说着好听的话:“宁王贵为皇族,我这个小小的相国女儿自然承受不起。寒舍简陋,二位王爷请回吧。”姝宜微微躬身,下了逐客令,“杜若,送客。”

杜若看着自己的主子,眼睛瞪得滚圆,只盼望着姝宜能想起自己刚刚讲给她的话。不论哪个王爷,都是她们惹不起的,这位小祖宗怎么就不懂呢!可这逐客令已下,她夹在中间……哎!
杜若揪着衣角,在心里狠狠地叹气,却只得硬着头皮走向两位华服的王爷。

诸葛珣怎能被一个小丫头吓住?再说,他此次带诸葛琛前来是另有目的,而道歉只是一个蹩脚的借口。
正如诸葛琛所说,堂堂皇室,怎会给一个不着调的小丫头道歉。只是,为了掩藏真正的来意,为了拖延时间,诸葛珣还得把戏演下去。

“送什么客!姑娘若不肯接受五弟的道歉,本王岂不是白跑一趟?”诸葛珣一边说着,兀自走到方桌旁,抬着衣摆,坐在冰凉的木椅上。
姝宜哪里知道诸葛珣的来意,只当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在耍无赖。

“不是我不接受,而是宁王根本不肯道歉。二位王爷慢走,不送!”姝宜把一缕溜出发绳的青丝别在耳后,示意杜若往外走。
“小姐,这样走不好吧?”杜若被姝宜拽着,虽然不肯走,却也不能执拗着不动,只得凭借体重拖着身子,小步挪着。
“废什么话,快点回昭月殿。”占用着三岁孩子的身体,说着大人的话。姝宜拽不动杜若,忿然放开手,小跑着超过杜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秋日的宁静让人或多或少感到寂寥,夕阳下的苍梧宫也少了一分威严、多了三分寂寞。

听说今晚有贵客要来苍梧宫,只是谁是主谁是客,倒让人有些分不清楚。璩远想着璩沐这句话,便猜得八九不离十,来人必是苍梧宫的旧主,当今皇上诸葛琰。

璩远按照璩沐说的,到苍梧殿照会宁王和宣王,在诸葛琰露面前将宁王、姝宜安顿好。皇帝一时兴起,就要他来哄着几个小孩子吗?
哄着姝宜也就算了,诸葛琛这个小魔王居然也要他管。璩远无奈地叹着气,被稳重而富有节奏的脚步声引得抬起头。

“呦,丫头被谁给惹了?”姝宜没答话,闷头走过。璩远一把拉住她的小胳膊,接着说道,“你不给宁王面子,连我的面子都不给吗?宁王我可惹不起。”
璩远的声音很轻,轻到他只得凑到他跟前。脸贴着脸,瞬间变得通红——那是最了解她的人啊!
“杜若,我们回去。”姝宜心里别扭着,只觉着自己这个相国女儿实在憋屈,又不愿为难亲人个关心她的人,便兀自转身,招呼杜若回到苍梧殿。
诸葛珣见姝宜回到苍梧宫,先是一惊,便笑着要留下两个孩子在苍梧殿叙旧,然后便跟着璩远往书房走去。

夜色中,一个头戴斗笠、脸罩面纱的人从一辆虽不华丽却颇为精致的马车上跳下,走到苍梧宫门前。

“您是?”苍梧宫的守卫警惕替问着,举起手中的常见。守卫没能看出乔装打扮的马夫,当然也不会猜到马车里的人。马夫从怀里拿出一张请帖,递给守门的侍卫。
“原来是相爷的客人,里边请!”侍卫看到璩沐的亲笔信,紧绷的面孔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喊着不远处路过的婢女,引着他们进去。
神秘人甩开婢女,娴熟地往书房走去。苍梧宫,虽然三年不曾走到里面,却仍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那么熟悉——物是人非,这变化倒是他所盼望的。

神秘人前脚踏进书房,璩沐已经起身相迎——之前的一切,璩沐都已打点好。
“不必行礼。”那人并未撩开面纱,只四个字,便表明他的身份和地位。
“公子,南疆地图还是先皇在世时命人绘制的,和现在的情况有很多出入。”璩沐把地图铺平,在地图的四角各放置一个红玉镇纸,“很多农田变成了大户人家的宅子。”

“哦?璩相如何得知这些?”南疆离皇城十分遥远,在明德年间才被纳入玉辰国领土。当时,南疆的人还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相互撕咬的事情时常发生。
没人愿意前往如此荒芜的地方,不论商人、朝廷命官,甚至连亡命天涯的人都宁愿投奔官府,而在南疆的最北端结束流浪生涯。

“微臣在南疆有几家店,卖衣服的。”璩沐轻描淡写的带过自己的家底,立刻用手指着地图上标红的地方,“这几处离官衙最近,百姓的怨气也最大,已经多次冲撞官衙。”
“不过是刁民的小打小闹,哪有你说得这么严重。”诸葛琰扫一眼破旧的地图,撇嘴道,“爱卿既然这么了解南疆的情况,不如去南疆,重新绘制一幅南疆地图,也算得上大功一件啊。”

“公子,微臣还有……”
“哦对了,你还有一个小女儿!”诸葛琰像是突然记起来什么,敲着桌子,说道,“可以让璩远去嘛,免得总跟着我身边,了无生趣。”
“公子考虑得如此十分周到,璩远一定十分乐意前往。”
“我看未必,他和你那女儿走得可比你这个当爹的近多了。”

璩沐只是笑,卷起书桌上的地图,放到竹制笔筒里:“等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