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蚕蛊-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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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三个饥肠辘辘的”非人“的通力合作之下,不到半个小时,满满桌子的菜,就全部被打扫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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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人的嘴短。纵使脾气阴鸷暴躁,除了吴筠谁的账也不买的金蚕,在狠吃方女士一顿后,也有些不好意思。
方女士在刚才那顿海吃中找回记忆力小金蚕的风采,于是陆先生一个晚上苦心培养起来的对金蚕的警惕戒惧之心尽去。
于是,心虚气短的金蚕遭遇好奇心勃发的方女士,惨剧发生了。
“金蚕,昨晚上我用百度查下金蚕蛊的资料,可是上面有好几个不同的图片,可以给我看看你的样子,让我知道到底哪个是真的吗?”
金蚕犹豫了半响說,“其实就是金色的蚕,有什么好看的。要不把你图片拿出来,我帮你看。”
“电脑不是我的,被老头子,哦,爷爷,拿去上班去。对了,你真的想和我家筠筠结婚吗,你们是父子关系,法律上是不准结婚的。”
“我们可以去外国结婚,外国人不知道我们是父子。再說,只要我们不說,谁知道?而且,我们也不真的是父子。”
“可是,亂倫是不行的啊!”方女士苦口婆心的长叹,但是马上又丢开,“我不管,你的原型给我看看吧,這样吊着怪难受的。”
“好!”随着话音落下,一阵淡淡的黑雾散开,然后直约莫三十多公分长的暗金色的肉呼呼蚕,抖着栗金色的胡须,出现在方女士面前的茶几上。
其实衬着下边透明的玻璃茶几,挺漂亮的。
方女士低垂着眼睛定定地直看着金蚕,似乎是欢喜得傻了。
肉呼呼的金蚕蠕动了一下。
“啊——”方女士的尖叫顿时响彻整栋小楼。
吴筠站起来想要把金蚕弄回来,或者让金蚕恢复人形也好,就算刺激了一下,但是无论如何总得止住方女士的尖叫。
可是,没等他走两步,那边迅速反应过来的方女士就先采取行动。一弯腰,随即就抽出只底子颇厚的毛线拖鞋,然后对准玻璃上的金色胖蚕就抽过去!
“妈——”吴筠脸色大变,眼看着那拖鞋带着风声对着玻璃茶几就要拍下,心里顿时闪过他家肉呼呼软趴趴的金蚕被拍成肉酱的情形,顿时想也没想的,隔着还有三四步的距离,就這么对着茶几扑过去。
“吴筠——”小龙抬眼就看到吴筠腹部对着那玻璃茶几的角上落下,危机逼迫之下,一阵强烈的小旋风刮出,吴筠被吹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避免一场流血事件的发生。
然而后遗症也出来,连串的哗啦声响过后,屋子里的瓶瓶罐罐,还有没来得及收拾好的碗筷锅盆,乒乒乓乓的铺地。相比之下,被方女士与瞬间恢复人形的金蚕合力压碎的茶几的依角也就不那么引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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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媛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這么一个台风过境般的场面。
“是怎么?妈,还活着吗?”不能怪陆媛這么一问,不是第一次在家里见到這种场面,只不过這一次的场面比较大而已。
“陆媛!陆媛你快来!”方女士的声音明显十分兴奋,“哈哈哈,你老是一本正经的說什么唯物主义,今天我们来让你看看!小,金蚕,来,给姑姑一个见面礼。”
刚才在惊吓之中已经恢复人形的金蚕从茶几上跳下来,闻言看了一眼吴筠,得到肯定的示意后,随便捡起脚边的一片玻璃碎片,一晃,玻璃碎片变成一枝美丽神秘的蓝色玫瑰。
陆家是饭厅比较靠外,转过饭厅与客厅的玻璃隔墙的陆媛正好见着這一幕,脸色不由一凛,目光灼灼投向吴筠說,“爸爸說的是真的?”
吴筠不知道陆先生跟陆媛說的什么,不过想也猜到,无非是金蚕的身份之类的,于是干脆光棍的點头,“如果是金蚕身份的话,是的。”
陆媛脸色莫测的伸手拿过金蚕手里的蓝色玫瑰,一入手,便禁不住笑了,“恩,我相信。”
“啊?”吴筠莫名其妙。
“擬看,”陆媛把玫瑰伸到吴筠眼下,“這个是刚才看着他用一块玻璃片变的。而這个玫瑰,摸摸,形状是玫瑰没错,但是一碰就知道是玻璃。而且,這个花瓣,你看,”陆媛用手指在花瓣边缘轻轻一擦,手指头上立马就蹦出几粒小血珠,“显然這是不可能贴身藏着的,而且他身上也没有足够藏這么大个东西的空间,所以,魔术障眼法显然是不可能,所以只可能真是他变的。”晃了晃,“只是這么大坨,居然是那么一小块变出来的,实在是不可思议!”
“我也很不可思议!”吴筠无奈。
陆媛不高兴地瞪了吴筠一眼,目光转向金蚕,“你真的是金蚕?那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我送的是什么?”
“可以买东西的纸,吴筠說那叫现金券。”
吴筠嘴角抽搐了,”陆媛你适可而止!”
陆媛晃了晃手里的玻璃玫瑰,“這个可以维持多长时间?”
“你想都别想,以他现在的法力,五分钟已经是极限。”吴筠深谙陆媛的习性,一余地都没给的断绝陆媛任何可能招金蚕为苦力的可能。
果然,五分钟都还没到,陆媛手里的蓝玫瑰就枯萎了,然后迅速恢复其玻璃的样子,其速度之快倒是让掏手机准备照片留念但是动作不够快的陆媛扼腕不已。
不过,就這么放过去也不是陆媛的作风。她干脆跑下楼去,从自己车里拿出向来不离身的数码相机,以及笔记本,然后上楼,要求,好吧,请求,金蚕用那些普通的东西变化给她拍。
开始时候金蚕不怎么乐意,但是在陆媛许诺送他依台小车后,不止是金蚕,就是小龙也乐滋滋的加入进来。
当然,小龙隐瞒了他的龙族身份——之前和秦在一起的日子,秦教他一些在人类社会里生存的常识,其中就有个不能随便暴露身份的要求。
方女士已经麻木,或者惊呆了。干脆加入和女儿一起给两个小家伙变化出来的东西照相的活动中。
不过,吴筠也发现,无论是金蚕还是小龙,两个人对食物的变化掌握得最好。不但可以幻化出食物的真正具体形态,甚至连香味都具备。小龙甚至鼓励吴筠尝一口,保证不会出问题,不过被吴筠拒绝了。
“可以吃的,真的不会出问题!我们都试过很多次。”金蚕也信誓旦旦的保证。
吴筠摇头,陆媛倒是跃跃欲试。
“真的可以吃,不信看我吃。”看到陆媛的表情,金蚕想也没想的就拿起一块幻化的红豆糕放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含含糊糊的道,“看,真的可以吃。”
陆媛看着金蚕咽下,只垂下眼帘犹豫不到两秒钟,然后马上用两根手指拈起和金蚕一样的红豆糕,迅速而准确的丢进自己的嘴里。
吴筠张张嘴,到底把迟到的劝阻打回肚子,只是闭着眼侧过脸,微微的叹口气。以后,吴筠在心头暗忖,他一定要选个时间让陆媛见识下金蚕那个超级胃的超级消化能力!
“好吃吧?”那边金蚕还在征求意见。
“嗯!”陆媛點头,“有芸香老店的味道,是不是吴筠经常买给你吃?”
“才不是呢!”金蚕摇头,“是我自己去找来吃的。”
看也没看儿子那青里透红宛若半熟苹果的脸色,方女士心疼的抱住金蚕,“可怜的孩子。以后来奶奶這里,奶奶买给你吃,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陆媛的承诺
因为照顾到金蚕的食量,午饭方女士没有自己动手,而是选择叫外卖。为了表达自己的爱意,方女士大出血,狠狠叫了至少二十道主菜,便是十个大肚壮汉也够吃。
吴筠忍不住侧目示意金蚕,‘能吃得下吗?’
金蚕随手幻化一根狗尾巴草应付陆媛,然后腻过来說,“吴筠不要小瞧我啊,我可以存起来的。”蹭了蹭,金蚕硬是在吴筠的单人沙发上挤出一个座位来,然后小狗一般的眨着眼望向吴筠,の夣轮壜“吴筠,我们吃完午饭就走吧?”
吴筠瞬间就领会金蚕眼里的渴盼,老脸一红,正要說话,那边一直对他们“父子关系”高度戒备的的方女士却已经注意到里。
只一眼,方女士就决定分开两人,于是抬高声音喊道:“筠筠,下去看看爸爸怎么还不回来?”
“我也去!”金蚕站了起来。
“金蚕你就别去了,过来陪奶奶坐。”方女士慈爱的拍拍身边的沙发垫子。
小龙不放过一切可以从陆媛魔爪中逃跑的机会,“那我去!”
“咔嚓——”门一开,陆先生左手提着包右手提着一袋水果,身后跟着两个送外卖的小弟。得了,都不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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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方女士指挥着两个小弟把菜摆到桌子上,這边吴筠陆媛快手快脚的收拾散一地的东西。陆先生把公文包笔记本放到沙发上,皱眉看着眼前乱糟糟的一切:“你们是要造反吗?”
目光移到默默收拾东西假装自己不存在的继子身上,陆先生不着痕迹的瞪了挨着吴筠的金蚕一眼,迅速收回目光,沉声道:“吴筠跟我来一下。”然后转身率先向书房走去。
“吴筠——”金蚕扯住吴筠,不肯放手。
“没事,我去去就回来。”吴筠拍拍金蚕的手,轻轻拉开金蚕的手,跟在陆先生身后向书房走去。
“你拿着!”一进门,陆先生就从上衣袋里抽出一个东西甩到书桌上,“要时刻都带在身上哪!”
“這个是什么?”吴筠小心的拈起那个金线绣着华丽的不知道什么四不像的倒三角形状的小香包,莫名其妙的问。
“可以压制金蚕让他不能害你的东西!你拿着!”陆先生轻轻地叹口气,“金蚕毕竟只是个虫子,自我控制连人都不一定做得到,何况一条虫子!还是自己小心为好。别的我们也帮不了多少,這个东西,还是带着为好。”
吴筠张张嘴,想說没這个必要,の夣轮壜而且您肯定被骗了,の夣轮壜上面半點法力也没有。不过想了想到底是老人家一片心,只得闷着头把东西收下了。
陆先生看吴筠漫不经心的样子,眉头皱得紧紧的,却到底說没什么,只是无力得挥挥手,“出去吧,别让你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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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没什么好的,方女士警惕非常的坐在金蚕和吴筠中间,彻底阻碍一切眉来眼去的可能。小龙则被陆媛抓住在身边坐下,虽然暂时还没有什么动作,但是也足够小家伙愁眉苦脸了。
饭后,陆媛抓住吴筠帮忙整理照片,吴筠顺便开网页瞻仰一下自己的通缉照——话說被通缉這么多天,他还没看过自己呢!
“這是谁啊?”经过刚才那一幕,金蚕现在不放过一切可以和吴筠有肢体接触的机会,所以他现在正趴在吴筠肩上,“吴筠,我怎么觉得這个人看上去有點眼熟呢?”
“那就是我好不好?”吴筠很无奈。通缉照上的人留着最常见的平头,一双浮肿的眼睛使得整个人看上去傻气无比,再加上拍摄张照片时他脸上还留着的几颗痘痘,整个人要有多傻就有多傻。
“我倒还不知道你有這么青春的时候!什么时候的照片?”陆媛探过头一看,也禁不住乐了。
“大四毕业前照的。”吴筠一向不怎么喜欢照相,而他的身份证也是高中时候办的,說起来,也为难人家办案的警察叔叔。
“难怪通缉這么久都没找到人!”陆媛于是悟了,含含糊糊的道,“……這也太不中用了!”
“這有什么得意的!”陆先生也过来,拉着脸看着女儿,“躲避通缉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吗?”
陆媛讪讪的低下头。
吴筠摸了摸鼻子,“其实我师父早就說过,明天通缉令就会撤下了。這次主要是我们不小心,得罪几个练飞降头的黑巫师,才有难的。”
“哼!”陆先生明显对吴筠的解释并不满意,却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重重一哼,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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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方女士收拾好他们吃午饭后留下的那一堆烂摊子,也到陆先生陆媛他们回去上班的时候,吴筠也顺便提出要走。
方女士挽留一阵,却到底拗不过吴筠,最后还是陆先生开口提醒,又往吴筠怀里塞了几百块的现金,勉强自己相信过了今天儿子的通缉令就会被撤销,才算是依依不舍的放人。
于是大家伙ㄧ道出门,陆先生下楼转过弯就是,三分钟不到的路程,自然是使用他的纯然无污染的11路;陆媛却是个远的,从這里去的工作室还有大半个小时的功夫,于是自然而然的担负上掩护吴筠一行人出城的任务。
“哦,我们要不去那里窝段日子吧?”小县城的车并不多,陆媛可以分出足够的心思闲话。
“不要,吴筠要和唔唔唔……”
吴筠微笑着用力捂紧金蚕的嘴巴,自己加上后面的半句,“我们要去找师父。”
自从遇到梁欢,吴筠心头的感觉就不怎么妙,所以這句话,倒也不是他纯粹为打断金蚕而乱說的,他确实有這个意思。只是,话茬接在這个当口,可信度不怎么高就是了。
陆媛对着后视镜飞了吴筠一眼,“别装了,我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现在這个情况,是知道明天通缉令就会撤销,但是人家警察可不知道。要是他们把你抓进局子里,那可就不是两天就能出来的事情。忍一时之气,免百日之忧。”
吴筠何尝不知道陆媛說的是正理,但是心头隐隐约约的危机感却容不得他這么慢慢来。而且,他现在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捏上一把的普通人,摇摇头說,“没的那么严重,再說,我们几个都是会一點儿法术的。真遇上警察什么的,别的做不到,但是逃跑还是没问题的。”
“跑得一时,跑得一世吗?毕竟你是活在這块土地上的,总是逃不过那些条条框框的,何必去给自己惹多余的麻烦?”
吴筠窝心地听着陆媛的絮絮叨叨,知道這个异父妹妹是真心为自己着想,禁不住心头一阵暖热,只是他却不得不推却陆媛的好意。
“放心,毛爷爷不是說过吗,‘东方不亮西方亮,黑南方有北方。’中国這么大,难道我还会没有一个容身之地吗?再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中国這么一个国家。实在不行,大不出国就是了。别瞪我,只是打个比方,情况还远远不到那一步呢!”看到陆媛脸色有些变了,吴筠赶紧打住。
“你想要出国?”陆媛把目光转过金蚕身上,“就为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