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色迷狱 作者:何白-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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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夜昂的屁股早不知被藤杖轮番抽打了几回,早已皮开肉绽,血迹污湿了整个臀部,那每一杖下发出的声音,也不再是一开始那麽清脆响亮,而是低闷低闷的。
抽打了几十下,齐洲停下手,冷冷看著樊夜昂歪著身子大口喘息,用沾著血的藤杖拍拍樊夜昂的大腿:“跪直了。”
樊夜昂连喘几口气,眼前好半天才重新恢复光亮,只是头还眩晕的厉害,手指虚张几下,便下意识的伸著遍是齿痕血液汗渍的手臂向前挥舞,几乎是以蹭的方式才慢慢爬正了身子,湿淋淋的头无力的贴在沙发上,脸侧著,手臂也不再捂著嘴,两手的指缝牢牢的插入沙发的空隙,无神的看向前方。
齐洲又提著藤杖拍拍樊夜昂,确定樊夜昂没有昏过去,才问:“你知道哪里错了吗?”
作家的话:
真的要说声抱歉!8。1是因为我蠢记错更新时间导致晚更了,昨天是因为大四的学姐要走了,我陪了她们一个通宵,木有开电脑,让大家等了,真是抱歉!
最近的事又烦又乱,天又热,燥的不得了,写文也静不下心来,明天或者後天我会把8。3放上,剩下还有三章,请等我料理完一切再发吧,万望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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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3
这次樊夜昂没有答话。可是他的心里明白,齐洲是清清楚楚的,哪怕自己做小伏低的百般认错,也不曾真正直面这个问题──他哪里错了。
樊夜昂慢慢眨了下眼睛,让凝在眼皮的汗水滑落下来,他是心知肚明的,可是哪怕被齐洲打成这样,也依旧不想吐露出口:他愧对那个人……那个贱人。
他没有说话,手指更是紧扣著沙发的表面,看样子是做好顽抗到底的打算。
齐洲等了一会儿,再度举起藤杖:“不说?那便要继续打了。”
藤杖扬起,无情的抡下,击打著臀部砰砰作响,犹如刀割,刀刀见骨。樊夜昂的脸紧紧绷著,大颗大颗的滴著冷汗,他的声音早已在反复蹉跎中喊哑,唯有手指──紧紧的抠紧沙发,连沙发的表皮也不知何时被抠破,正随著手指的不断成拳而渐渐扯裂。
双臀的皮肉早已被打破,每一杖抬起时都仿佛有血液飞溅,齐洲脸上半是苍凉半是恼意:“我真不知道樊夜昂你这麽倔!说出来!你说出来!”
眼见臀部再也无地可打,齐洲无法只好向下抽向大腿,便见樊夜昂又是一个弹跳,每一下便一哆嗦,恍然又回到了刚开始的场景。
连齐洲在经历如此激烈的运动之後体力也大不如前,满头满身净是汗水,手心湿润的也险些握不住藤杖,越是这样,越是清晰的感受到樊夜昂被他打出的惨样,怒火便越是更炽,不由怒道:“樊夜昂你究竟在忍些什麽!”
便是借助著一杖与下一杖的空隙,樊夜昂突然凭空生出一股气力,硬生生的撑起了上半截身子,大声吼道:“我就是看不惯那个贱人!”
扬起的藤杖突然在空中停住了。
齐洲垂下手,眯著眼睛回视樊夜昂:“你说谁贱人?说清楚了!”
视线如刀,樊夜昂心中一惧,却是心一横,一昂首一咬牙,抢道:“我说的是谁,大家都知道!”一句话出口,不免又心酸了起来,整个心像是被人揉捏了千百回,早已残破的不成样子。
气势一衰,便再也没有方才的精神头,臀部的伤痛丝丝的刻著骨,冷汗一层一层向外冒,樊夜昂头埋在双臂间,大口的喘著气,也幸好齐洲没有继续打他,否则一口气上不来,或许就会晕在当场。
过了半晌,樊夜昂重新抬起头,有些哀婉的说:“自从那人来了,大哥的注意力便全在那人身上,其他事情管都不管,只对那人无微不至……这段时间,更是所有心神都在为那人谋划,生怕他吃了一点亏。”樊夜昂不由哀戚的想,这些本应是属於他的,本是他的,“大哥或许会说,我嫉妒,偏偏我就是嫉妒了,大哥全力谋划的人不是我,我很难过。”
听到这里,齐洲心中不由一苦,再怎麽谋划又怎样?还不是栽在了自己人的手里,却还是板著脸怒斥:“孩子脾气!”
他有心给樊夜昂一个台阶下,大事化小,把一切罪过都推在“孩子脾气不懂事”上,反正打已是打了,还不轻,再让樊夜昂跟周亦乔赔个礼,对双方都好。
可是樊夜昂却不吃这一套,梗著脖子道:“我长大了,再不能、也不会耍孩子脾气了!”
“你!”齐洲被他呛了一下,顿时不知道说什麽才好,手拎著麽指粗的藤杖,恨不得再敲几棍来打醒这个糊涂东西。
樊夜昂却回过头来静静凝视齐洲,两眼闪闪,像是含了泪,竟是多年未曾见过的静,仿佛他与生俱来的霸道与桀骜,都被齐洲的棍子渐渐敲散了一般,齐洲心一软,什麽气都生不起来了。
樊夜昂道:“我知道大哥的心,大哥多年一直纵著我,为我得罪的不少人,又欠了不少人情债,我很感激,我也想有朝一日能够快些成熟起来,想让大哥不要这麽为我费心。”一番话下去,说的齐洲心头百感交集,又酸又甜,颇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
可是樊夜昂又说:“可是我对那人却是大仇!就算我再怎麽世故,也恨死他了!打了他,我有愧,但绝不认错,若再重来,我还会这样做!做了的,我自己担著,不需大哥费心。总之,这个错,我不认!”
“──你这又是何必!”
齐洲觉得自己都要癫狂了,樊夜昂两句话说的他又喜又怒,百感交集,忽而觉得这孩子可怜,忽而又觉得可恶极了,既想抱在怀里狠狠宠爱,又想提著手里的藤杖继续打上百十来下。他心里和明镜儿似的,偏偏说不出来,只得跺著脚不断重复:“你何必呢!”
樊夜昂突然狠狠的看向齐洲,目光灼灼,气势浩瀚逼人,齐洲正心神大乱,被他这麽一盯,唬的後退了半步:“因为我心里有大哥!我爱大哥!我嫉恨所有大哥放在眼里的人!我再不愿大哥分心去照顾其他人!”
这是有多禁忌的话语!多年以来,两人一直藏著、忍著,爱恋的不去说明,知道的不去挑破,捉迷藏似的在这件屋子里兜著圈,他们想必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在这种情境下摊了牌,不由双双愣住了。
樊夜昂率先回神,这一番话早在齐洲兴师问罪时便憋在心里,不断回味,此时一张脸上既红且白,又喜又悲,知道一切都不能回头了,反倒放宽心,从幼时在孤儿院里一路讲起,絮絮叨叨;而齐洲却压根没有防备这一招,此时更加失魂落魄,长久以来一直支持他的信念骤然间崩塌,让他一瞬间颓废了下去。
“可是我不爱你……”他喃喃。
樊夜昂眼神暗了暗,苦涩一笑:“我知道大哥喜欢那个人……就像当年护著我那般,付出了也不曾说与他知道。上面的人好多对那人有兴趣,都是大哥一力死死压著,想必压力也很大吧……”他的眼神突然阴毒起来,“甚至大哥还为他找了邹老板这个死变态,就像当初为了我那样──愈是这样,我便愈恨他!他凭什麽可以让大哥做这麽多!他凭什麽可以过的顺风顺水!他凭什麽可以抢走我的大哥!!!”樊夜昂惨笑起来,“大哥为他做的,他都不知道,可是我偏偏要教给他,我要让他知道,没有大哥的庇护他什麽都不是!我要让他知道,当年我身处的地狱是个什麽样子──”
“──够了!”
樊夜昂眨眨眼睛,一串泪滚了出来,他模糊的看著齐洲:“大哥也想起那段苦日子了对不对?所有人都能欺压我们,都不把我们当人看,大哥到底为我做了多少,才换来我今日的平安──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啊!”
樊夜昂狠狠把泪抹掉,一脸决绝:“大哥想让我向他道歉,今後两个人各自平安无事,可是我做不到!──大哥今天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能做!”说到最後他干脆埋头在沙发里,只翘著血淋淋的屁股,强硬的接受接下来或许更为残酷的毒打。
可是齐洲却下不去手了。
他想告诉樊夜昂,他并不爱周亦乔,话到嘴边,又不想给樊夜昂那已如死灰的心带来丝毫生机,只得独自吞咽下苦果。
他不由回想起往事──苦涩的、灰暗的、残酷的、血腥的。爱是什麽,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太早熟了,太早就见识了人性的复杂,游走在人情世故间,背著樊夜昂一步一步在刀尖上走路,稍不留神便会栽下两边的悬崖,落得粉身碎骨。爱情太奢侈,太不著边际,当年连生命都保障不了的他,又如何敢奢望这种可望不可即的东西?
到了後来,便渐渐淡了,见识了太多同行男优们的为爱殉死,也怕了。有时候,他很羡慕樊夜昂,在见识过那麽多血腥残暴之後,还能保持一颗活力的心,勇敢的追寻著自己的爱情,那种热度,几乎要将他烘烤的快要融化掉。
可是他还是不敢。人生中唯一的不离不弃,只有这个孩子,他怎麽敢任由两个人坠入这种不安的漩涡?一旦失手,便真的是家破人亡了……
齐洲恋恋不舍的环顾整座房子,心如同掏空了似的。
原本想和樊夜昂一辈子在这里过下去,如今却不成了……却不成了……
他一扬手,余光看见樊夜昂的屁股登时一僵,手却轻巧的扔掉了藤杖,藤杖掉在玻璃茶几上,叮咚作响,向旁边滚了开去。
樊夜昂肌肉顿时一松,突然臀部又是一凉,紧接著火辣辣的一阵刺痛,是齐洲在为他涂上伤药。樊夜昂咬紧牙关,不禁想到当年自己也是这麽在齐洲的杖下熬过来的,原来时间这麽快的溜过去了……
相濡以沫,过了这麽多年,到了相忘於江湖的时候了。
“我明天,会从这里搬走。”齐洲放下手,平静的说,“小昂,日後一个人,要好好过。”他站起身,深深看了一眼樊夜昂,头也不回的走回房间。
樊夜昂埋在手臂间痛哭了起来。
齐洲木然的关上房门,转身的刹那,终究还是泪流了满脸。
作家的话:
这章写的我想哭。剩下的过段时间再更吧,考试去鸟,麽麽大家。
ps:谢谢齐兰若送的爱的钻石及礼金!谢谢dora送的圆珠笔!
、CHAPTER 9 困
CHAPTER 9。1
第二日天气阴沈沈的,室内一片昏暗,隐隐让人透不过气来。
一早,齐洲在竟的协助下将自己必需的为数不多的行李搬出家门。这个喜欢插科打诨的下属并没有去八卦兄弟俩的矛盾,倒让齐洲暗暗的松了口气。
樊夜昂并没有送他们,自昨天晚上起,这个执拗的青年便将自己关在房门里,一步都没有踏出。临出门的齐洲站在大门口遥遥看著那隐藏在黑暗中的房门,心头怅然,说不出的失落与怀念──仅仅是搬出一块住的房子而已,却仿佛,要永远告别这个患难与共的兄弟了。
齐洲在大门口徘徊良久,最终沈沈的叹了口气,拉开大门。
迈出门口後他最後一次回头,略宽慰的发现那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了一个口子,樊夜昂赤裸著上身注视著他,黑暗遮挡了他棱角分明的面孔,倔强宛如磐石,门缝透出的一丝白光却暴露了他最终的脆弱。
齐洲心一抽,第一次在这个弟弟面前丢掉了一贯的淡定安然,哆嗦著嘴唇念叨著“你要好好过”,仓皇而逃。
他不算是一个好哥哥吧,只希望这次的分离,真的能对二人都好。
因为临时起意,齐洲也只是匆匆在靠近公司处租了一套小房子,地理位置很是不好,既靠近嘈杂的马路,又是最靠西的住户,西晒尤其严重,竟原本想劝齐洲换一套更好的房子,可惜他的上司显然筋疲力尽了,只是淡淡的看完了第一家,便摆摆手无所谓的道就这里好了。
於是又是一顿忙碌,将满是尘埃味道的房间打扫一遍,又摆放起行李来,忙碌中的竟偷偷看著齐洲,不由的叹了口气,尽管这个青年强硬的伪装自己的相安无事,眼睛亮的吓人,可是他却分明能够看出,这双黑亮的眼睛里,没有神。
好在行李不多,两个人花了大半个上午将一切收拾整齐,竟察言观色请示自己一个人先走,齐洲却摇摇头,表示他完全可以应付今日的工作。
“对了,Joe有联系了吗?”齐洲突然问道。
竟摇摇头,那个怯懦的青年看似安安分分,却不想在最後出了这种事故,一个大活人就这麽消失了,实在让忧心他的齐洲和竟上火。
齐洲的眼神暗了暗,没有再说些什麽。
他的生活就这麽继续了下去,耳边再没有了樊夜昂的谄媚与聒噪,偶尔见到,樊夜昂也如同没有看到一般匆匆逃离了他的视线,让他无法抓住。
很快,周亦乔的合同也已经到了期,齐洲这才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大半年已经悄无声息的溜了过去,周亦乔拍的那部残酷的片子,竟然是他息影作。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就在齐洲想要强迫遗忘周亦乔时,一个电话又将他拉了回来。
接到电话的齐洲连忙打车,匆匆来到了距离公司很远的一片住宅区。
光是看外观便知道这住宅区不是一般的人家能够住的,关先生也称得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了,尽管赔光了钱,连自己的奴隶都要卖身抵债,却依旧保留了一套富人区的别墅给自己逍遥自在。
电话那段只是含糊的透露了关先生想要见自己,齐洲因此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他倒是想这辈子都不要见到这个变态,可是却放心不下一定会陪伴著关先生的周亦乔。
齐洲摁响了门铃,并在对讲器里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很快,花纹雅致的大门被人打开,开门之人个子不高,头发三七分梳开,抹著头油,一张肉肉的圆脸依稀有汗水分泌,脸色也不甚好看,尽管如此,他依旧保持著一定的优雅──身上名贵的西装也彰示了他不一般的身份。这个人齐洲并不认识,因此并没有贸贸然的进门,而是面目表情的看著他。
那人摸出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汗,略微清嗓:“我是关先生聘请的律师,为他做遗产的处理,今日,关先生想让齐先生您做个见证。”
见证?见证什麽?
齐洲眼一眯。听闻“遗产”二字时他著实不地道的高兴了一下,马上心又沈了下去,周亦乔在他眼中只是个没有用的玩物,天知道遗嘱里会怎麽折腾这个可怜的人。
那律师见齐洲默认,略微侧身,主动道:“齐先生请随我来吧。”便向前带路,没走几步又停下,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