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病态依存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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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手机另一头的女人发着脾气,“你以为你都离开多久了?”
魏白沉默了一会,才慢慢回答:“利兹,他一点都不高兴,我明明送了他那么多玫瑰,还有那个玫瑰地毯——他连笑都没笑就把我轰出来了。”
“……给我滚回来!谁让你拿哄女人的招数去哄男人了!丢人现眼的家伙!”
魏白撇撇嘴,“我还不想回去,好不容易我给鸣琅和自己放了一晚上的假,才不想浪费在你和老头子那里。”
“立刻,马上,迅速滚回来!老虎可是好不容易把你看中的猎物带回来了!你再不来我立刻把他提出来练枪!”
魏白眯起眼,带着些蓝的眼瞳颜色渐渐深沉了起来,有火焰在眼底燃烧了一般。他回头看了眼时缺家的门,忽然舔了舔嘴唇,毫不迟疑的向着电梯走了过去。
电梯一层层沉下,等到走廊里又恢复了死寂,紧闭的房门才被人推开,脸上恢复了血色的男人站在门口沉默了许久,又把门关上了。
地毯很暖和。
在他买家具的时候,他就有了在家里铺地毯的想法,只是一直没找到合心意的,所以索性没有铺。
时缺坐在沙发上,房子里没有开灯,他一动不动的看着不远处被月光照亮的玫瑰,染上了一层月光后的玫瑰没有再红得像之前那样刺眼。
其实时缺一直很反感红色,尤其是当视野里出现一大片一大片时,那会让他神经紧绷,脾气也变得无法控制的暴躁。
他的母亲和妹妹死的时候,血流了一地的红。
因为是长男,要在父亲和弟弟面前表现的坚不可摧,所以那时候他把一切情绪都压在了心底,没有人知道他沉积在心底的恐惧和愤怒在渐渐扭曲。
沉默着在沙发上回想完了过去的往事,时缺慢吞吞的站起了身,揉着额头去了浴室,神经放松下来之后,身上的酸痛又开始叫嚣,尤其是被魏白重重握住的手腕那里,火辣辣的疼痛在和大腿根处的疼痛一起刺激脑神经。
情人节。
时缺撩了撩眼睛前面淌着水的湿发,缓缓的松了口气。
他和那个疯子怎么可能是要过这种节日的关系——他看得出来,魏白看着他的眼神,没有席泱看着他时眼睛里会有的东西。
拿宫鸣琅来举例子,魏白也会热情的注视在唱歌的宫鸣琅,那种眼神被尹空郡称之为看着商品的眼神,那么他也一样,魏白看着他的眼神,不是看着爱人,只是看着玩具而已。
魏白只是个对玩具痴迷过头的孩子,而这个孩子在和他玩所谓的爱情游戏。
时缺从浴缸里走了出来。
第二天他没能准时爬起来,走去给疯狂敲门的尹空郡开门的过程总,时缺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崩坏的临界点。
打开门后,尹空郡立刻冲了进来,时缺揉着眼睛去了浴室洗漱,准备无视尹空郡可能的唠叨的架势。
“Oh!我的天!”不出所料的,尹空郡震惊了,“你这一屋子玫瑰是怎么回事!我去,这玫瑰地毯……我都不敢踩了,你什么时候从法国拍卖会上淘了这个贵死人的地毯回来?”
时缺懒懒的刷着牙,没有要回答尹空郡的意思,尹空郡在客厅里碎碎念了好一阵,才猛的蹦到了浴室门口,趴在门上头疼的问:“我说,该不会是魏白送的吧?”
时缺扫了一眼尹空郡,点点头,吐出了嘴巴里的泡沫。尹空郡表情空白了一阵,“你……应该没有沦陷吧?”
“……”擦完脸,时缺拿起了洗漱台上的剃须刀,转过身,幽幽的看了尹空郡一眼,手上的剃须刀一转。
似乎看见了刀刃上的冷光,尹空郡吞了口口水,不情不愿的别开脸躲过时缺的眼神,“我说,你还是找个情人假装一下吧……绯闻总比魏白好对付。”
时缺洗了把脸,斜眼看尹空郡,垂落头发里的漆黑眼瞳显得格外幽深,“你以为魏白傻?”
尹空郡看着天花板不说话,时缺把毛巾放回架子上,从尹空郡身边的空隙里走出了浴室。“我去换个衣服,你下去等我。”
“我不能在这里等你?”
“厨房里的刀还很新。”时缺眼神沉沉,“你想要试试吗?”
尹空郡立刻朝大门走了过去,“我愿意今晚送你回来时买块新鲜猪肉给你试试刀口。”
时缺看着尹空郡关上了门,紧握的手松了松,尽量不去注视阳光下颜色变得越发深的玫瑰,踩着松软的地毯回到了房里。
“你今天不用去学舞,精力放在歌曲上面,五月之前要做出几首新歌的事情你现在也该开始考虑了。”车开了一段时间后,尹空郡照常开始说今日安排,“晚上我带你去个地方,重简说想见见你——你懂我要说什么吧?”
“……”
“阿漠?”
“……没事。”好不容易从写歌的打击里恢复过来的时缺揉了揉太阳穴,一种霉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的凄凉感涌上了心头,“放心,我会和重导处好关系。”
尹空郡脸上立刻写出了几个大字——我家有儿初长成。
最近时缺对他的态度虽然一如既往的差,但是对其他人的态度却诡异的没有了以前的锐利,就连封尧也渐渐不再把厌恶的剑磨得那么亮了。作为一直跟在尤漠屁股后面擦灰的尹空郡表示,他十分的欣慰。
照尹空郡说的,时缺在公司的录音室里憋了一整天,尹空郡则去了其他地方处理事情,等到了晚上尹空郡来接时缺时,试着编了一段曲子的时缺已经快要被自己的天分逼死。
“想不出来?”尹空郡笑眯眯的看着脸色阴沉的时缺,“没事没事,比以前没有灵感的时候好多了,你应该习惯了。”
时缺:“……”
“重导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尹空郡带着时缺连着绕了好几条走廊后,终于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推开了门。
然后站在门前的尹空郡被人狠狠的撞开了。
从门里被推出来的男人把尹空郡重重的压倒在了地上,尹空郡连声痛呼都发不出来,只能脸色惨白的拍打着地面,向着一边站着的时缺求救。
时缺却丝毫没有关注尹空郡的意思,只是看着坐在尹空郡身上的男人,缓缓的叫了一声。
“宫鸣琅?”
作者有话要说:
、试镜之前(三)
从尹空郡身上翻身下来的男人听到时缺的声音,动作一顿,没有抬头,他低低的应了一声,伸出手把尹空郡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怎么突然就摔出来了?”尹空郡揉着腰,哭丧着脸,“可怜了我这一把老腰,看来这几天我还得找时间去一趟医院。”
宫鸣琅抿了抿嘴唇,低声说道:“抱歉,如果有问题我会负责。”
尹空郡抬了手,“别,你以后关照点我家阿漠就成——阿漠?”
站在一边若有所思的时缺“嗯”了一声,没怎么理会尹空郡,反而目不转睛的盯着心情疑似不怎么好的宫鸣琅。
抬起手揉了揉脸,宫鸣琅似乎并没有和尹空郡时缺继续交谈的意思,脸颊上的刺痛让他微微抽动了一下嘴角,不准备留下来的大明星扫了眼门里的人,声音低低的,“我先告辞了。”
虽然话里没有对象,但是尹空郡和时缺都清楚宫鸣琅那句话不是对着他们说的,也就没有搭话,尹空郡稍稍往宫鸣琅身边走了走,准备问些什么,被时缺用眼神阻止了。
门里传来走动的声音,还有金属物体摩擦的清脆响声,一只手突然搭在了门上,时缺和尹空郡对视一眼,空气里不同寻常的火药味开始变得愈发浓厚。
宫鸣琅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连着本来要转身离开的动作都停住了,他微微侧了脸,看向从门里走出来的人。
重简的皮肤很白,白到病态的地步,唇色不健康的发了青,眼瞳也是带了死气的灰色,整张脸上只有左边眼角的一颗泪痣有着鲜明的红色。
他扒着门,嘴角勾着,下巴扬起了些,眼角吊起来,泪痣也带上了煞气一样的,“让你走就走,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宫鸣琅擦了擦嘴角,声音很平静,“我一直很听你的话。”
“这句话听起来真好笑。”重简假笑了两声,声音里满满都是讽刺,宫鸣琅像是已经习惯了重简的嘲讽,没有反驳。
重简扫了眼站在一边的时缺和尹空郡,嘴巴一咧,笑了出来,“哟,果然真人比照片上好看多了,小尹你每天看着真是一种幸福。”
他没有再管还站在门外的宫鸣琅,直直的走到了时缺面前,挑起了时缺的下颚,往他脸上吹了口气,“真是漂亮的孩子。”
时缺:“……”这种似曾相识的场景是怎么回事?
还有他怎么会有一种已经习惯了的感觉?
尹空郡果断的拍开了重简的手,“重导!”
重简笑眯眯的收回手,一把勾住尹空郡的脖子,狠狠勒住,“好了好了,我不会对这种孩子有兴趣的,其实我更偏爱你这种类型啦!”
“松手!松手!”尹空郡扑腾了起来。
丝毫没有把尹空郡的话听进耳朵里,重简拍了拍尹空郡的屁股,说了句”老实点“,把吓得惊叫起来的尹空郡拖进了房间里。
时缺莫名有种发笑的冲动,脸颊动了动,还是忍住了没笑出来,重简一把把尹空郡推到了沙发上,回头冲着时缺喊了声,“喂,进来喝酒!”
然后又把差些蹿到沙发另一边去的尹空郡抓回了身边,重简脸上有些发红,像是玩的很开心,狼爪又在尹空郡腰上摸了一把。
尹空郡一声惨叫。
时缺进去的步子一顿,有种看到第二个魏白的即视感。
身后宫鸣琅也沉默的跟了进来,他的脚步放得很轻,连关门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来。
突然一声巨响,刚要坐下的时缺动作一顿,下意思的看向声音发出来的地方。尹空郡的上衣已经被扒开了,重简死死的搂着他的肩,一只手还伸在他的衣服里。
重简的脚正搭在玻璃茶几上,刚刚他重重跺在上面的一脚已经让玻璃出现了无数裂缝,茶几上本来摆着的酒瓶倒得七七八八,有些摔到了地上,酒顺着缺口流了出来。
“喂。”重简的表情很阴森,他幽幽的看着还站在茶几前的宫鸣琅,声音懒懒的,“这些酒不好喝,你再去拿些合我胃口的来。”
宫鸣琅点点头,“知道了。”
“快去。”重简眉眼里都带着寒意的,“别让我等久了。”
宫鸣琅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重简睁大些眼,又笑了出来,他靠在尹空郡身上,不知道从沙发哪个角落摸出了一瓶酒来,塞进了尹空郡手里。
“小尹,倒酒。”
尹空郡很无奈,“是是是。”
重简慵懒的躺在尹空郡身上,笑容渐渐褪去,他眯起眼,打量起坐在一边的时缺,那种视线一如在审视草原上的猎物一般。
一旦重简不笑了,他的表情就会变得格外渗人,惨白的脸和灰蒙蒙的眼睛都意外的让人心惊,像是缩在阴冷洞穴里的蛇一样,阴沉得可怕。
被他注视,一如在被蛇的信子舔舐一般黏腻而恶寒。
倒好了酒的尹空郡没有说话,他观察着重简和时缺两个人的表情,心里开始盘算重简的结论会是怎么样。
时缺坐的很直,脸上的表情也一直保持着淡定,重简似乎喜欢逗弄会有大反应的人,对于这种一本正经的人,他不会有多大兴趣的样子。
“嘶——”重简稍稍抬起了上半身,朝着时缺凑近了些,灰色的眼瞳越发浑浊,“你给我的感觉,和我预想中不太一样。”
时缺笑了笑,“重导觉得我应该是怎么样的?”
“情绪要外露一些,虽然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我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时缺心里一沉。
重简翘了翘嘴唇,眼角的痣越发的妖异,“听说你去年住了院,啧,是因为什么来着……嗯,好像是……”
他做了个枪的口型,看着时缺依旧不变的神情,一笑,“哦,我想起来了,是车祸,难不成是因为生死关前走了一趟,所以变沉稳了?”
尤漠被枪击的事情被隐瞒了,从一开始出事故,他们对外宣称的一致都是车祸,知道真相的只有少数人而已。
而重简却知道。
没有移开和重简对视的双眼,时缺弯起嘴唇,“的确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件事,不过,我的个性变化怎么样,好像和重导并没有关系。”
他的话算是在挑衅了,时缺很少会主动挑衅别人,但是对于重简这种能看透人心一样的人物,除了出其不意震慑住他们,没有其他办法能挽回被压制住的局势。
重简笑出了声。
他拍了拍尹空郡的大腿,手伸出去,“小尹,我的酒。”
知道重简这就是放过时缺的意思了,尹空郡连忙把酒杯塞到了重简手上,试着把话题引开,“我说,重导你一直待在身边的美女助手去哪里了?怎么到现在都没有看到她。”
重简捏了捏尹空郡的鼻子,“不错不错,我要告诉小柳说你看上了我的助手!”
尹空郡眉毛一皱,快撇成八字的架势,“你就放过我吧。”
重简“哈哈”笑了几声,支起上身,凑近酒杯喝了一口,“她出去等人了,你啊,光注意美女有没有在了,怎么就没发现还有一个人没露面呢!”
尹空郡一愣,和时缺对视一眼,忽然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刚在心里来回滚了一圈,包间的门就被人踹开了。
时缺扶额,看向尹空郡的眼神里是浓浓的不满,明明说好的在三月底前不会和魏白有太多接触,可是二月还没有过,就已经连着见了两天面了。
尹空郡捂住脸,表示他也很无奈。
重简很淡定的从尹空郡身上坐了起来,把酒杯放回了桌上。
踹门进来的人脸上带着笑,然后一脚踩在了之前才遭受重简一次重击的玻璃茶几上,“重简,你多大了?”
重简扫了眼摇摇欲坠的茶几,淡淡回答:“三十二。”
魏白笑的很灿烂,“高中生都不会因为有人喜欢他而自骄自傲了,你这么大年纪,还从折磨喜欢你的人的过程里找快感,丢不丢脸?”
“脸这种东西我和你都没有,说出来你是想逗我笑吗?”重简瞥了跟进来的人一眼,不屑的笑笑,“另外,不要直呼我的名字,乖乖叫表哥。”
魏白勾着唇角,“呵呵,我忘了,我身上还有着些和你一样臭烘烘的血。”
“……”时缺别开脸,这两兄弟脾气一样的古怪,怨不得他之前感觉看到了第二个魏白。
砰!
一声巨响,然后是接连一阵的撞击声,碎裂声,房间里酒精的味道越发的刺鼻,时缺飞快的站了起来,退到了一边没有被碎屑溅到的地方,尹空郡也迅速的躲到了他身边。
而重简和魏白还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被倒地的茶几和碎裂的酒瓶吓到,一丝都不肯退让的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