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太子(胤禔重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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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啊……”胤祾不好意思地笑笑,爪子摸上了胤礽的肚子。
“十五,你还在被老九压着啊?”对于儿子的“上下”问题,胤礽一直很关心的。
“没有啊,我们都是一半一半的。”大家都是男人嘛,互有上下很正常的啊。
胤礽闻言没说话,神情若有所思,他怎么觉得,他从头到尾,都是被胤禔压着吃呢。
“阿玛,你还没回答我呢?”见胤礽走神,胤祾扯了扯他的袖子。
“你想要儿子了?”胤礽不希望胤祾继承自己的体质,如果他要孩子的话,他可以马上给他赐女人。
“我想要和九哥的孩子。”除此之外,胤祾对找个女人留后什么的,完全没有想法。
听到胤祾的话,弘阳已经傻掉了,难道说,他们都和阿玛一样,都有特殊的体质吗……
第03章 再见弘阳
发现自己重新回到阿玛的肚子里,弘阳的心情好得不得了,每天都是精神十足地动来动去。
这样一来,胤禔可就有福了。本来嘛,他最喜欢的就是被儿子踹的感觉了,以前小家伙不爱动,他上赶着挨踹都没有机会,经常要隔上两、三天才能被踹上两脚,而现在不同了,只要他把脸贴到胤礽的肚子上,小家伙没有不踢他的,力道还不小,乐得胤禔直夸儿子聪明、有力气,将来肯定是个巴图鲁。
胤禔不知道,弘阳踹他可不是为了让他高兴,人家是在记仇呢,谁让他上辈子不管他和阿玛的。
“你别闹了,多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胤禔每天掐着点儿过来陪儿子闹,胤礽本来是没意见的,反正有前面三个孩子的时候,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都不多,他就当是补偿他好了,可是孩子太好动,他有点吃不消了。
再说他这话也不冤枉胤禔,都活两辈子的人了,儿子、孙子不知道有多少,犯得着表现地跟第一次当爹的年轻小伙子一样毛躁吗?胤礽这样想着,不悦地皱了皱眉,却是什么也没说,于是弘阳在里面动得更欢了。
“好家伙,真有劲儿,肯定是个小子!”胤禔没注意到胤礽的脸色,犹自傻笑着自言自语。
“你说,这孩子会是弘阳吗?”其实这个想法胤礽早就有了,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今天却不知怎么就说了。
“如果是个儿子的话,我们就叫他弘阳吧。”是或不是的话,胤禔不好说,不过孩子的名字,他倒是省得再想了。
“你知道弘阳什么时辰生的吗?”提起产期,胤礽颇为头疼。说起来,他家的孩子们都挺不会挑时间的,胤祾是正月初六生的,大公主是腊月十八,二公主是登基那年七月,不过和他们比起来,弘阳的生辰,更让人想起就脑仁痛。
不管怎么说,生前面两个的时候,在位的是康熙,胤礽身为太子,有些不得已的场合反而可以逃开,到了生二公主的时候,虽然不能逃了,但是小姑娘生在七月,他们可以出门避暑,正好避开众人的眼目。
可到了弘阳这里,竟然赶上过年了,胤礽想不郁闷都不行,到时候可咋整啊。
“不是年三十吗?”胤禔记得胤礽以前说过的,可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要是这孩子真是弘阳,今年这年,可怎么过啊?”年底有年宴,有祭祖,这些都是胤礽必须出席的,如果孩子早点出来,哪怕是在腊月初,他也能强撑着把年熬过去,如果晚点,过了新年前三天,他也能闲下来。
“要不咱问问太医,能不能让孩子早点出来?”胤禔在脑子里算了算时日,也有点懵了。
胤礽还没接话,他肚子里的弘阳先翻白眼了,让他早点出来,他那个没良心的阿玛真是想得出来。
“这怎么行?”胤礽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胤禔的“馊主意”。前世的时候,弘阳便是早产,身体始终不大好,可那并非刻意为之,他也无可奈何,如今这孩子是不是弘阳他不好确定,可是不让人家住够日子,他可舍不得。
“太医怎么说的?”当初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张太医和李太医,这些年的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要是不出意外,该在正月里头……”如果真是这样,胤礽就谢天谢地了,“可要是过于劳累,提前也是有的……”
问题就在这里,大过年的,胤礽是真没法闲,而当初,弘阳就是年三十生的,他的忧虑,绝非杞人忧天。
等胤礽说完,胤禔脸上也是很不好看,到了这份儿上,除了祈祷小祖宗听话点,他们是真没什么能做了。
好在弘阳真是个听话点,为了不累到胤礽,平时都不敢乱动,老老实实闭眼睡觉,目标是明年正月再出来。
随着年关的临近,弘阳的日子开始变得不好过了,就是冬日衣服厚重,胤礽的身形也是掩不住了,为了皇帝的形象,把宽大的布条肚子勒得紧点成了唯一的办法,胤禔看不过去,几次想劝胤礽,可惜没能成功。
弘阳也很憋屈,心里默默念着,阿玛,你不能仗着儿子听话就百无禁忌啊,你再勒下去,你儿子就要喘不过气了。
抱怨归抱怨,弘阳每日还是乖乖的,用已经成形的小胳膊紧紧抱着小腿,尽可能地把身体缩得更小些。
就这样,时间终于到了腊月,过完大公主的生日,距离新年也就只有十来天了。
“保成,你一直这么缠着肚子,孩子能受得了吗?”胤禔现在跑胤礽寝宫,比以前更勤快了。
“小家伙很乖的……”胤礽摸着解开束缚后大了不少的肚子,面上的表情又是歉疚又是欣慰。
“好在还有半个月了,熬过去也就没事了,咱们以后再也别生孩子了……”胤禔这回是彻底怕了。
终于只有半个月了……弘阳伸了个懒腰,长长地出了口气,也就他是重生的,要是原装的宝宝,肯定被闷坏了,要是他以后长不高个子,他得找阿玛算账去,谁让他老是勒着他的,害得他的小胳膊小腿都没法活动,好难受。
通常情况下,事情的发展都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就是那个人是皇帝,也不例外。
年三十那天早上,胤礽起床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也就是肚子稍微沉了点,其他并无大碍。
可是年宴还没正式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了,肚子一抽一抽地疼着,好在强度还在可以容忍的范围之内。
弘阳也感觉了危险的存在,似乎有一种他不能抵抗的力量,正在把他往下推着。
就要见到阿玛了,弘昱是很高兴的,可现在这时间,有点不对啊,他听到了外面山呼万岁的声音。
因为面前有桌子挡着——这是胤礽的得意之举,把年宴上皇帝面前的矮几换成了高桌——胤礽不动声色地微笑颔首,左手却悄悄地摸到了肚子上,心里默默念着,好孩子,再忍忍啊,年宴结束阿玛就让你出来。
弘阳听不到胤礽的心声,可他知道自己现在得安分,于是拼命和那股力量对抗,死活不挪位置。
由于隔得远,再加上胤礽的掩饰功夫不错,除了近身伺候的两个知情太监,也就胤禔和胤祾注意到了胤礽的不对劲。
万佛啊,不带这么玩人的!胤禔抓狂了,恨不得马上把胤礽带回乾清宫去,可他不敢动,还得老老实实喝酒、吃肉。
胤祾原本隔着十阿哥、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和九阿哥眉目传情的,这会儿也不看他九哥了,改看胤礽。
清宫的年宴向来都是很长的,上来磕头的也是一批接着一批,胤礽有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了。
若干年后,胤礽才明白,要不是那个是弘阳,荣嘉七年的年宴,只怕要出大笑话,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等到年宴结束的时候,胤礽已是汗湿重衣,胤祾瞧着不对,提前赶回乾清宫清场去了。
胤礽明明都快站不起身了,还是强撑着上了步辇,然后放松下来,今年这个年,过得真是不太平啊。
匆匆忙忙回到乾清宫,胤祾已经带着俩太医等着了,胤禔随后也急急赶了过来。
反正也没外人了——留下的,要么是自家人,要么是不敢也不能开口的——胤禔直接把胤礽抱回了床上。
“好险!呼呼……”胤礽这会儿有机会感叹了,因为刚才上步辇的时候,他就发现胎水破了。
两个太医跟着进了来,一个把脉,一个开药箱,没等他们采取下一步行动,孩子闷闷的哭声就响了起来。
胤禔先是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扯下胤礽的裤子,把孩子捞了出来。
他单手托着孩子,胤礽往上一看,正好看到孩子的肩膀,那里有个很明显的月牙形胎记。
弘阳!那是弘阳!胤礽激动了,伸手就要抱孩子,被两位太医给摁住了,他身上还没收拾好呢。
虽然眼睛还是睁不开,也看不到,不过弘阳还是本能地猜到了抱着他的人的身份,他不要他抱,他要阿玛。
胤禔轻声哄着孩子,哄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效,就听胤礽急切道:“给我瞧瞧孩子……”
落到胤礽手里,弘阳哭得更大声了,哇哇……为什么都不能说话呢,人家想叫阿玛啊。
乾清宫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而胤祾,却是忙着清场、忙着灭口,还忙着派人去叫仪贵人程佳氏快生孩子……
荣嘉八年正月初一,仪贵人程佳氏生皇四子弘阳。
好不容易把事情都忙完了,胤祾赶着过来看弟弟,顺便提醒两位“阿玛”,今天还要祭祖呢。
胤礽想了想,淡然道:“让弘旭去吧。”说完继续逗弘阳,再过会儿,这孩子就得抱去皇后那里了。
弘阳在瓜尔佳氏那里一住就是一年,胤礽常能见着,胤禔,就是从来没见过了。
“皇阿玛,我不要住在皇后娘娘那里了,我要跟你住。”弘阳早慧,九月能言,胤礽对此非常得意。
不过,弘阳今天怎么没叫“皇额娘”呢,而且他那语气,真不像是不满周岁的孩子啊。
“弘阳,是你么?”胤礽惊喜道,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居然已经是现实了。
“皇阿玛,是儿臣……”不足周岁的孩子,脸上有着和年龄不相符合的沧桑。
胤礽抱起弘阳,紧紧搂在怀里。荣嘉九年起,四阿哥弘阳被皇帝亲自养在了乾清宫。
第04章 东宫易主
弘阳出世前,胤礽立弘旭为太子就有些勉强,不是弘旭不好,而是他私心想把最好的都给最心爱的孩子,只不过那时他和胤禔只有个胤祾,他们的兄弟名分又是被老爷子给坐实了的,所以胤礽也只是想想而已,最终还是立了弘旭。
弘阳出世以后,胤礽又一次产生了这个想法,还在没人的时候和胤禔嘀咕了几次,不过胤禔倒是不太赞同。
“保成,你嫌我们上辈子争得还不够乱啊?”胤礽的想法,胤禔可以理解,不过真要重立太子,那就没有必要了。
“哥哥,我都明白。”私底下和胤禔在一起的时候,胤礽极少自称“朕”的,“可我总觉得对不起弘阳……”
弘阳前世是怎么过的,他们都不知道,偶尔问他,也是被小家伙以各种法子赖了过去,不过胤禔看得出来,弘阳以前的日子应该不会过得很好,还有他的年纪,也不会很大,而且是性子很单纯的那种,这也是他反对胤礽的理由之一。
“我又何尝不是呢?”如果胤礽都要说对不起弘阳了,那他就真是没脸见儿子了,胤禔深深叹了口气。
“偏偏那孩子好像什么都不喜欢似的,给他什么东西也是淡淡的……”着实叫人为难得很,都不知道要怎么补偿他。
“既是如此,我们日后做什么还是问问弘阳自己的意思吧,他可不是真正的三岁小孩儿……”家有伪幼儿,当阿玛的不好做,纵是有心想把最好的都给他,也得先考虑下,那是不是人家需要的。
“也只能如此了。”胤礽自言自语地说了句,把胤禔往外面推了推,“大热的天儿,你别靠得这么近……”
前面忘说了,胤礽和胤禔不在宫里,而是在承德避暑山庄,京里的事情,都交给弘旭看着呢,要不他们能这么逍遥。
“那怎么行,保成你是嫌弃哥哥了吗?”胤禔非但不听,裹着被子往里挪了挪,又把胤礽捞进了怀里。
“你少这么肉麻!滚远点!”因为不在京里,胤礽难得松快些,不必整天都被政事缠着,胤禔抓紧机会,夜夜春宵,搞得胤礽由最初的迎合变成现在恨不得踹他下床了。昨夜两人也是颠鸾倒凤一夜,天明的时候凉快,躺着不想起床,就说说弘阳的事情,随着说着胤禔的动作又开始不规矩,胤礽又想砍人的冲动。
“哥哥要是真滚了你会舍不得吧?”胤礽的口是心非,胤禔早就习以为常,根本就是无所畏惧。
“时辰不早了,弘阳就要过来请安了,你、你别这样……唔……”胤礽没说完的话,被胤禔以唇封住。
“不会的,那小子聪明着呢,不会打搅我们的。”良久,胤禔才放开气喘吁吁的胤礽,满不在乎地说道。
门外,准时过来请安的弘阳听说皇阿玛还没起身,很淡定地转身走了,他就知道,阿玛晚上又溜到皇阿玛的房间了。
此次承德之行,胤礽就只带了弘阳一个儿子,倒是兄弟带了不少,除了直亲王,诚亲王、雍亲王和廉亲王也都来了。其实,胤礽还想带上德亲王和英郡王的,无奈那两位不肯,说是想单独出门转转,胤礽拗不过胤祾,准了。
出了胤礽的寝宫,弘阳迈着小短腿,朝着廉郡王的住处走去,身后跟着一大串的保姆、嬷嬷。
跟着皇上出门避暑,亲王们带上家眷再是正常不过的,可是诚亲王和雍亲王就没带福晋过来,而是只带了世子随行,倒是廉亲王,老婆、儿子都没落下,比起只带儿子的几位兄长,就他们最像全家出门游玩的。
就心理年龄来说,弘阳其实跟弘晴和弘晖更接近些,无奈两位亲王世子看着这位年方三岁的四阿哥,都没要他陪他玩的意思,弘阳无奈,只好去找身体年龄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其实见面了却无话可说的弘旺玩。
“旺旺,旺旺……”到了廉亲王的住处,弘阳不等人通报,就熟门熟路地往弘旺的院子跑。
“弘旺见过四阿哥,给四阿哥请安。”别看弘旺年纪小,又是廉亲王夫妇盼了十年才盼来的独生子,礼节什么的却是丝毫不差。小娃娃软软嫩嫩的声音,叫得弘阳心都软了,全然忘了自己说话和他是一个风格的。
“都是自家兄弟,别客气了……”弘阳伸手把弘旺拉起来,嘴角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