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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重生之无冕王-第14部分

小说: 重生之无冕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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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嘉文的表情缓和了一点,他看向我的眼睛在黑夜里格外明亮,仿若天上的星辰。
“谁被我整治,我就做饭给谁吃。”汪嘉文突然说道。
嘶……软肋被捏了,有点不合算啊……我咬咬牙:“罢了,为了你的终生幸福,我就牺牲口腹之欲吧!”后颈被汪嘉文拍了一下:“小子,想那么远干什么,吃肉吧你!”
他一手撑脸,另一手摸着手肘,头别开看向其他地方,正是害羞时常做的动作。
我一下子觉得,若是能看到他与有缘人幸福长久,就算天天只能吃泡面,也是划得来的。

第二天我休息,到商场里买了大包小包的保健品,去做另一件想了很久都没完成的事情。
坐四个小时的长途汽车,再转一个多小时的厢式小客车,回到从小成长的镇子。以这具身体的年龄算起来,也有两三年没回来了,家门口还是那条不宽的路,路两边的店面却大不一样,原来的小小一间理发店,变成了美容美发中心,价格翻了两番,我小时候最爱的早餐铺子,摇身一变成了沙县小吃。
下午两点,路上的人不多。我慢慢走在路上,胡思乱想起曾经和父母的争执。
那时的我,满心满眼只有任珉,明知道会伤他们的心,还死犟着不肯说一句软话,以为不妥协,才对得起爱情。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父亲临走前指着我的鼻子,声嘶力竭地吼道:“你要是跟他在一起,就别想进我家的门!”
我从未见过这样震怒的父亲,记忆中的他总是温文尔雅,一派浓浓书生气息,写一手挺拔有力的好字,常被母亲抱怨脾气太好。
可当时的我,不懂他的伤心失望,心里的内疚矛盾,也被任珉的一句“委屈你了”所化解。
我以为,我和他会长久的。我付出了那么多,上天怎么舍得不给我Happy Ending。
所以我也憋着,逢年过节也不回家,自己打工赚钱缴学费,起初心里不是没有酸涩,可渐渐也就习惯了。到后来,和任珉分手之后,父母这个词于我来说,已经遥远到难以接近。
碍于面子,生怕尴尬,我还是没有去看他们,就这么拖着拖着,过了好几年。
讨厌,明明没有风,哪里来的沙子进了眼?又酸又涨,难受死了……

从大路转弯进小路,眼前的一切都熟悉得恍如昨日。我还是那个背着书包穿着白跑鞋,跑跑跳跳去上学的年纪。
一、二、三……我在数到第二十五个步子时停了下来,抬头看着面前的房子。
我真的是长大了,以前要走三十步才能到家呢!
房子看起来还挺新的,似乎最近才粉刷过。我一眼就看见自己房间的那扇窗,窗户上还贴着大大的变形金刚贴纸,虽然已有些斑驳。
铁门旁边新安了门铃,我揿了两下,里面就传出人的应答声:“喂,哪位?”
是母亲的声音。
那些自以为收藏妥帖的情绪,一下子膨胀起来,心头被尖锐的酸和钝钝的痛轮番袭击。我就那么不可抑制地哭了出来,哭到连应答的力气也没有。
门铃那边“喂”了好几声,然后便没了声音。院子里不知何时蹿出一只狗,对着我不停吠叫起来,我看着它和它脖子上那根铁链,突然觉得很嫉妒。
房子的大门被打开,一个瘦小的身影跑出来。我咬住下唇忍着眼泪,看着我那苍老了不少的母亲,她比以前更瘦了,白头发也多了好多……看见她踉跄了一下,我的心也跟着狠狠颠了一下
“妈!”放下所有面子不面子的计较,放下所有的负担和犹疑,此时此刻,我只想好好看看我的母亲,好好唤她一声妈。
过去那些日子,错过的已经太多,那些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所遗憾和祈求的,我要一点点补回来。





36

36、36、父亲 。。。 
 
 
久违的家,和记忆中重叠的摆设,我坐在小时候最喜欢在上面蹦跳的沙发上,一只手被母亲抓着,看着对面的父亲。
父亲的表情有点奇怪,似乎是想要努力保持严肃,可嘴角却止不住地往上提。我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地说:“爸,妈,我回来了。”
被母亲握住的那只手刹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攥力,我用另一只手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把手抽出来,然后站起,跪下。
“爸,妈,对不起,我错了。”我停了一下,说:“我错的不是爱上一个男人,我错的是为了爱一个男人,让二老如此伤心。”
母亲的呜咽声响起来,她伸手要扶我,我对她摇摇头,看向父亲。
若得不到他的原谅,我又有何资格在这个家立足。
我和父亲保持着对视的姿态,父亲看我的眼神,让我想起小时候每每犯错,他就会这样看着我,不用说什么言语,我就会乖乖招认,乖乖认错。
同样是目光犀利,父亲却从不会让我觉得寒冷和绝望。
可是,现在的他,和小时候又分明有些不一样了。这样近距离地细细看着,我才发现他的眼里,已经有了更多柔软的东西。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用这种方式威胁他原谅我,可是面对这两个人,唯有跪在地上,我的心里才能稍微好过一点。

“叶砾!”母亲耐不住先开了口,还小小地推了父亲一下:“你干什么呢,快叫他起来呀,别把孩子跪坏了!”
父亲慢慢闭上眼,然后再睁开,他微微抬了抬手:“起来吧,别让你妈担心了。”
他的表情,无奈里透出慈悲。
我的眼泪,哗地流了下来。我握紧他的手,把头靠在他的膝盖上,感受着从小到大堪称最为亲密的一次接触,然后毫无顾忌地放肆流泪。

晚餐很丰盛,我怀疑母亲把家里所有的存货都拿了出来,才做了这么一桌子十个人都吃不完的菜。
饭桌上,大多数时候是安静的,几问几答,也都礼貌到疏离。
但我,已感到心满意足。
父亲听说我在报社做记者时,微微点了点头,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幸好,我还有一件能让他不失望的事情。
“小真,你现在……”吃到最后,一直扮演旁听者角色的母亲突然问我:“你有朋友了吗?”
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我们都知道,这个“朋友”指的是什么。
我坦白:“没有,现在是一个人。”
母亲垂下头,叹了口气:“你也到该定下来的时候了,要不要妈帮你去问问?以前你毕竟年轻,现在长了几岁,也该为以后考虑考虑……”
“妈,”我打断她。虽然心里充满内疚,但我还是要把话说清楚:“您别去问了,我不想耽误人家姑娘一辈子。”
“可你……”母亲还想说,被父亲拦下来:“不用说了,孩子也长大了,他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处理吧。”

这一夜,我是在家过的。我的房间被打理得很干净,根本看不出已经好几年没住过人了。
晚上,我睡不着,坐在书桌前理书橱和抽屉,翻出大大小小的本子。读高中时候写的那些随笔,读得一会儿发笑一会儿伤感,还找出一张被藏起来的数学卷子,上面的分数惨不忍睹。
抱着这些东西,我趴在桌子上想,如果我活过来的时间能再往前推几年,我能回到那个被母亲叨念着快去上学的年纪,一切都尚未开始,那该多好。
那我一定会避开任珉,甚至在填志愿时就避开那所学校……哦对了,我知道那年的高考题目,兴许还能弄个状元当当!我会在另一所大学里,学习、生活,交不同的朋友,过完全不一样的日子。我不会再让自己,轻易得爱上任何人,更不会让自己的情绪,完全为一个人左右……
呵呵,是我贪心了。

第二天上午,我早早起来匆匆告别,今天只请了半天假,下午还得去报社上班。
“有空多回来看看。”母亲准备了好大一包吃的给我:“这些都是自己家腌的东西,你带回去蒸一蒸就能吃,别总在外面吃,又贵又不干净。”
“嗯。”我抱了抱她:“妈,您放心,现在和我一起租房子的朋友很会烧菜,我不常在外面吃的。”
父亲站在母亲旁边,脸色还是严厉:“好好写稿子,别辜负了报社对你的培养,别做对不起良心的事情。”
“叶砾,孩子都要走了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吗?”母亲瞪了他一眼。
我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抱住父亲,感受到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我在他耳边说:“爸,您说的那些话,我都记在心里。”
背上感觉到安抚性的轻拍,我努力勾起嘴角,松开父亲。
“孩子,要是找到喜欢的人,就带他回来给我们看看,”父亲对我笑了一下,说道:“总比一个人孤零零的好。”
我愣了一会儿,很用力地点头:“嗯,我会的,一定会的……我会过得好的……”强忍泛上鼻腔的酸意,我完全说不下去,再要开口,只怕哭声会先出来。
这一刻,我真心地感谢上天,能给我这么一次活过来的机会,不管以后会面临什么,哪怕明天我这条性命就会被重新收回,现在能和父母解开心结,我也不遗憾了。
 

作者有话要说:父亲节快乐!大家原谅年少无知的小叶叶吧,人家是真心认错的呢!
过渡章结束,之后要回到正轨了,事业感情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37

37、37、讨厌 。。。 
 
 
从早上起,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雨,等我提着大包小包回到报社,身上已经湿了大半。没办法,一把伞全用来给吃的挡雨了。
更惨的是,办公室里的椅子还没坐热,就被主任发配去跑新闻,还是一条颇为骇人听闻的新闻:一所大学的人造湖里,发现了一句浮尸。
来不及打点自己了,我随便找了几张纸把头发擦了擦,然后就重新出发。打车到东北郊的大学,按照学生的指点,我很快找到出事的人造湖,顺便发现头发上还粘着纸巾屑。
还好,指出这一点的是两个女生,要是个大帅哥,我怕是要更加无地自容了。

人造湖周围,已经被警察和学校的工作人员围了起来,附近的学生刚有一点要靠近的趋势,就会被他们赶开。
“不要围在这里,回去回去,都回去上课。”一个中年保安扯着嗓门大声嚷嚷,然后转身和一个老师模样的人说了几句话,后者眉头紧锁,表情看来很是凝重,八成是这里的头儿。
我摸摸口袋,拿出记者证,然后向那人走去。听到我是记者,那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过幸好他没赶我走。
“我姓林,是负责学生工作的老师。”他自我介绍道:“叶记者,你也看到了,我们也刚刚发现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我们还在调查中,你现在要采访,我也说不出什么来。”
我献上一根烟:“我知道你们忙,出了这种事情,谁心里会好过啊。那么现在知道这个学生的身份了吗?是学什么专业的?读大几了啊?”
林老师拒绝了我的烟,把我拉到一边道:“记者同志,咱们打个商量,这事情你们就别写了,不是什么好事,影响学校声誉的。”
我一边听,一边觉得贴着他的那半边身子被什么东西拱着,低头一看,三张崭新的红票子。
“林老师,您别这样。”我试图拉开和他的距离:“我们报社规定,不能收红包的。”
那人叹了口气:“你们这些报纸啊,就知道欺负我们二本学校。两个月前,就我们附近那所X大,还跳楼死了一个人呢,没一家报纸报道的,全被他们的人压下去了。咱们学校没那么多有本事的学生,出了事情也没人帮着压,最后倒霉的还是我们,要做检讨扣工资。”
我只能尴尬赔笑,知道你不容易,可是我也不容易啊,要是写不出稿子,我不也一样要挨骂扣工资……

采访进行得不顺利,我磨了半天才要到林老师的一张名片,虽然他答应等调查清楚后给我打电话,可我知道他八成只是说说而已。
无奈之下,只能采取曲线救国战略——老师不说话,就去问学生。
虽然周围的大多数学生都是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但几经辗转,我也好歹找到了两个知情人,其中两个还是死者的同学。
这个死去的学生,在中文系念大四了,平时就独来独往的,也没有什么亲密的朋友。他一个人在校外租房子住,常常连课都经常不去上,更别提参加集体活动了。
“他这个人,性格很乖僻。他看不起我们,我们也不愿意和他说话。不过,听说他认识不少诗人,还算是那个圈子里面的人了。”“他就算来上课,也一直沉着脸,一副很不爽的样子。一开始大家还会聊聊他,后来习惯了,就当他不存在了。”两个女生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根据她们的描述,我的脑中,已经勾勒出这么一个形象——一个瘦瘦小小的年轻人,讨厌社交,习惯什么事情都一个人完成,什么话都闷在心里。
“那,你们知道他最近有遭遇什么挫折吗?比如课业上的,嗯……他的成绩怎么样?”我继续问道。

和她们又聊了一会儿,之后我去采访了学院和辅导员。相比学生的坦诚,官方的回答总是含蓄谨慎,满是“不清楚”、“不了解”、“还在调查中”之类的措辞。
一番折腾到了五点多,我结束采访,走出学校就闻到一阵香味,顿时觉得饥肠辘辘。
原来,是学校对面的学生宿舍区门口,摆出了各种小吃摊贩。肉夹馍、炒饭、凉皮、烧烤……让我不禁想起自己的大学时光。
那时候,懒得去食堂吃饭,又嫌外卖贵,很多时候都在这种摊贩上随便买一些,就能打发一餐了。大学时的身体是真正好,从来没吃坏过的肚子,也从不担心卫生的问题。偶尔有城管来抓,几个男生还会一起帮小摊贩望风打掩护,几次下来,和小贩们都熟了,每次去买吃的,量总比别人的多一些。
我摸摸肚子,想着想着,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我穿过马路,走到小摊贩之间,用力嗅了嗅,心情愈发好起来——还是那种浓郁而复合的香味,和我读大学时一点儿都没变。就连小贩们的吆喝声,那个抑扬顿挫也格外熟悉!
左右看看,发现有一个小摊前的队伍排得特长,我走过去看,发现是卖烤串儿的。摊主是个年轻男人,看起来和摊前的大学生差不多大,一张脸长得白白净净,和周围其他小贩站在一起,竟有点格格不入。
“我的五串鱿鱼怎么还没好啊!”有人催促道。
那小贩看了他一眼,突然翘起兰花指冲他点了一下:“讨厌,那么猴急干什么,没看见人家已经在忙了么!”
顿时,周围一边响应之声,还有人学着他的语气重复了好几遍:“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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