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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醉仙歌三世缘-第9部分

小说: 醉仙歌三世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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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炎看着晃仙的一举一动,冲动过后她自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若不想妖君死,自己还是乖乖站在那里比较好。晃仙曾经受一个不在三界生灵记载的高人传授,酿酒就不必说,在阵法摆设上亦是令人望尘莫及,单看那座落尘就知他并非一般的精通。可他并非武功高强的那类,仅仅会一些防身的功夫,自保尚且不足,更别提同他人相斗,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他继承了一本上古医书,里面记载的皆是罕见的制毒解毒之法,当年妖君服下的过往便是出自此书。若晃仙想要妖君死,那么,绝炎不敢冒险杀掉晃仙再寻别人来解,若那毒并非晃仙所下,她也没有信心这三界中晃仙解不开的毒能被别人解开,所以不管那毒是不是晃仙下的,绝炎都不能轻举妄动,晃仙的命,还是留着将妖君身上的毒解了之后再说吧。
时间如同摆在门前沙漏里的红色沙子般缓缓流失,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瞑幽渐渐好了起来,妖君却越来越严重,刚刚用来帮他抑制毒性的药物渐渐失效后,妖君脸色越来越差,自己仅有的三颗丹药全部都喂给妖君后,绝炎也越来越紧张,手心里的汗浸湿了手中的帕子,大红的袖子拖在地上越发显得沉闷。晃仙胸口的伤被草草包裹起来,他站在原地一步未动。眉头拧的越来越紧,到底是什么?不同的植物、药物,甚至是石块清泉全部过脑,还是找不到那种味道。紧张的汗水顺着额头滴落在晃仙捂着胸口的手上,微弱不闻的声音,晃仙低下头看那滴自己万年不曾流过的液体,汗水,汗水···晃仙猛的抬起头:“我知道了!”
“是什么?什么毒?”瞑幽一双蓝色的眸光盯紧晃仙,他现在已经好了许多,刚刚锥心的痛楚已经在慢慢消失,身体有了几分气力,他确实不相信晃仙会毒害妖君,此刻听闻晃仙声音,身子不自觉的坐直了几分。
“这酒里确实是被我掺进了毒物。”晃仙静静说。


、曾经沧海难为水

另外三人同时抬头,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惊讶,妖君脸色苍白,唇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说不出的感觉,他对晃仙并不反感,相反,还异常欣赏。事实上他也不相信晃仙会毒害他,不过此刻听到这话从晃仙嘴里说出来,还真有些意外,晃仙表情认真,妖君反倒更感兴趣了,怎么?因爱生妒?这些玩笑开的好劣质。
“怎么会是你?你不要再替别人背黑锅了。”瞑幽大声说着,他急了,他所信仰的东西一次一次被打破,他有些歇斯底里了。晃仙是玉帝派来的人,看他刚刚的神情就知道他确实不知酒里有毒的事情,如此一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一切都是玉帝在背后操控的,瞑幽懊恼的想着,自己早该知道的,玉帝恨毒了妖君,怎么会这么好心让他们来参加妖君婚宴,这分明就是,分明就是让他们自相残杀来的!
瞑幽能想到的,绝炎和妖君自然也能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妖君突然很想知道晃仙会怎么说。他笑的云淡风轻,将那些心口那些痛苦暗自压下,一步一顿缓缓走到晃仙面前,神色中没有任何要责问的意思,含笑看了晃仙良久才缓缓开口:“我很好奇,晃儿你是怎么下的毒?更确切的说,我好奇的是:晃儿你是怎么在下毒的同时连自己也瞒过了?”
晃仙抬头看妖君,认识他这么久,似乎他最无所谓的就是性命,自己三世与他相见,每一世他都遭遇性命不保的危险,难道这就是佛家所说的祸福同倚?晃仙目不转睛看着那人的眉眼,他唇角的笑容是那样熟悉。假如,假如他从未认识过自己,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危险?迎着妖君的淡笑,晃仙开口:“我想,大概我身上的毒药不慎落入酒里了吧。”
妖君唇角的笑意顿时有些冷,晃仙酿酒那天他就站在门外的凉亭里,可从来没有见什么东西落入过酒里,除了,除了晃仙的泪。妖君瞳孔紧缩,看着站在他面前弱不禁风的晃仙。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妖君死死盯着晃仙的眼睛,希望从里面看出些什么。然而没有,晃仙的眼眸中一片淡然,还有些不易察觉的释怀。他在释怀什么?妖君撑着身体站在晃仙面前,他的眼神有些凌厉,脸上的表情晃仙再熟悉不过,那种懒洋洋且一言不发的样子正在告诉晃仙一件事,那就是:他根本不相信。
晃仙的谎言太过拙劣,不相信的岂止是妖君一人,就连坐在椅子上的瞑幽都气结了,朝着晃仙忍不住大喊:“你,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绝炎一动未动,她只是冷笑。她凭借火凰宫人多势众硬生生的将他们的事情瞒了七百年,最后不得已才断章取义说与妖君听,虽然妖君心中疑虑颇多,却也懒得去追究,他相信绝炎就算隐瞒也是为了他好。这件事说到底,绝炎还是沾了晃仙的光,妖君一直对火海里的那个幻影难以忘却,阴差阳错的将绝炎当成了晃仙,才让对妖君倾慕万年的绝炎有机可乘,若非妖君对晃仙用情极深,那么鸠占鹊巢的绝炎又怎会得到妖君一丝丝的怜爱,更不会将全部的信任都给了她。火凰宫的宫主不是白痴,她明白,时间越久自然马脚露出的越多,倘若有一日妖君知道了当年救他并非自己而是晃仙,后果,实在难以预料,她也算是了解妖君的人,可是也想不到知道真想的妖君会做些什么。她有一大把的时间跟妖君在一起,本来以为时间久了妖君或许会真的爱上自己,但她好像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也低估了妖君对晃仙的感情,绝炎嫉妒、羡慕却无奈的扮演着妖君心中那人,本想着慢慢来,可事情出乎了她的意料。妖君不仅再次见到了晃仙,而且言语间赞赏有加,大有相见恨晚的架势。女人的直觉给她敲了警钟,如果说她是用一张大网将妖君和晃仙的事情瞒过,那么他们的相见无疑是那张网最中心的破洞,只要妖君抬头便可看到真相。咬着牙压下自己作为替身的不快,绝炎决定先下手为强。同妖君成亲,一来稳定关系,用责任将妖君绑在身边,二来也可抑制晃仙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如意算盘打的噼啪想,千算万算没想到玉帝那老家伙居然给自己来了个意外之礼,不仅让晃仙来参加她的婚宴,就连当初因为帮他们而被幽禁的瞑幽都放了出来,心里明白玉帝这是为了断他们所有念想,顺便给自己一个警告,事情确实发展到难以收场的地步,玉帝的目的已经达到,大概那老头子做梦也没想到晃仙会在酒中下毒吧。绝炎压下心中的担心和不快,她虽然不信晃仙说的话,她却相信晃仙不会真的害老妖,晃仙刚刚的大惊失色已经出卖了他隐藏至深的感情,本以为他冷着脸来是真有什么打算,现在看来,他大概真的要放手了,也是,以晃仙事无瑕疵的性格,是不能接受为人夫君的妖君。看着体力渐渐不支的妖君,绝炎没有动,现在能救他的不是自己,虽然心急如焚,可是残留的理智还是制止了她的脚步。
妖君的脸渐渐冷下来,这晃仙在隐瞒什么?喝下那盏酒后,自己的心口越来也痛,好像千万根细不可见的丝线将自己的心死死的缠着,越拉越紧,越拉越紧,除了窒息的痛还是窒息的痛,痛的元神都快要破灭,然而令他不解的是,自己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想哭,想哭。身为火凤,浴火重生本来就比普通的凤凰难上百倍,痛上百倍,然而即使浴火百次,痛的无以复加,却从来没有想哭的感觉。妖君一只手按紧胸口,喜酒中的毒只是让他呕血,而晃仙落在酒里的泪却让他如此痛心,想必瞑幽也是如此。都说酒味随心,原来晃仙的酒里掺着他的绝望,掺着他的痛苦,还掺着他的如江海般汹涌的爱,所以这坛以喜酒之名出世的酒,实际上却被主人无意中酿满了悲伤,再加上那滴由痛苦凝结成了眼泪,便做出了今天这坛佳酿,怪不得晃仙说是自己身上的毒物无意中被酿了进来,原来真是如此。当站在晃仙面前的妖君突然明白这一切,原来爱已如此深刻,悲慨的瞬间,一股被压制很久的感觉冲出,鲜血再度灌满他的口腔,他忍着,硬生生将那口血咽了下去,他还有话要说,事行与此,他也明白晃仙对他不止是普通的爱情,虽然他忘记了一切,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的想问晃仙一句,他想问晃仙:何以如此?突而,一股热浪冲击了自己眼眸,他落泪了。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而下,那陌生的水珠滑下,一条湿痕留在妖君脸上,自己竟然流泪了?!妖君站不稳,摇摇欲坠,站在他身边的晃仙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他。
刚刚翻涌而出的血再次冲到了齿边,妖君低头抑制着,他的话还没有问,他不能晕过去。可是殷红的血还是透过唇角渗出,晃仙看得分明,妖君再这么压制,必定会伤及胸肺,他左手将妖君扶着,空出右手朝妖君背部猛的一拍,喷涌而出的血如绝美的烟花绽放在妖君眼前,热浪袭击着眼眸,妖君视线模糊,神志眩晕,恍然间好像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梦境,红色的火海舔舐着心脏,雪白的衣袂纷乱了眼眸,记忆里身穿白衣的人笑的淡雅从容,那眉眼越来越清晰,妖君努力的分辨着,不,不能离开,不能让他离开,人影越来越模糊,妖君急了,气血攻心,终于眼前一片黑暗,他用尽力气大声将两个字喊出口,他喊着:“晃儿!”绝望且坚定。


、半缘修道半缘君

这个婚宴注定了不平静,绝炎早就做好了被搅乱的准备,然而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妖君还能记起晃仙,当那声晃儿脱口而出的时候,绝炎浑身冰冷,怎么会?!长剑指在晃仙的脖颈,她快要疯掉了,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光:“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
晃仙看着指在自己脖颈的剑,锋利的剑尖已经划破了皮肤,他自然听到了妖君的那声大喊,他冷眼看着绝炎发狂,事至于此,任何的言语都好像星火一般能点燃绝炎内心深处的恨意,他垂下眼睑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晃仙的行为看在绝炎眼里就像是默认,自己处心积虑这么久,敌不过晃仙的一坛酒,绝望串起了愤怒,愤怒淹没了理智,她手中的剑毫不犹豫的朝着晃仙的脖颈刺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当啷”一声,她手中的剑被狠狠打落,瞑幽伏在椅子上,刚刚自己使尽全力将自己身边仅有的东西仍了出去,将绝炎剑打落的正是那块被瞑幽盗出地府的三生石,黑色的石头随着剑一同落下,滚落在了妖君手边。发了疯绝炎挥手扑过来,尖长的指甲再次掐住了晃仙的脖颈,深红的指尖有血渗出,绝炎红了眼睛:“你得死!”言未落,手下的力道又加重几分。
晃仙只觉得无法喘息,窒息,他心中的字顺着喉咙一字一字的往出挤:“他···并···没···记···起···我···”
绝炎闻言,心中的怒火烧的更加旺盛,手中的力道再次加重,火凰炙热的指甲穿过雪底生存的花颈,阴狠爬满她的脸:“还敢骗我!”
“过···往···无···解···。”晃仙拼着最后一口气说。
果然,绝炎手下的力放松几分,晃仙得到机会,顾不得喘息:“他只是···被刺激到···他是···不可能···不可能···记起我的。”
绝炎眯起眼睛,薄薄的嘴唇抿紧:“他喊了你的名字。”
“是。”晃仙答,语气急切“过往无解,他会如此,不过因为,一些梦境残留,当初在地狱,他为了阻止···阻止过往,就下了封婴··”
“封印?”绝炎挑起眉头“你的酒解了他的封印?”
“不是,”晃仙语速越来越快,时间赶不及了“他刚要下封印,就被我拦下了,所以在地狱里的事情,可能印了一些在脑海,这都不是问题,他若想得起来,自然不会拖到此时,现在不是讨论封印的时候,他的毒···”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话虽如此,绝炎手上的力道还是渐渐松懈了。
“解铃还需系铃人,你没有选择。”晃仙抬起头,目光直视着绝炎。感到掐在脖颈的手越来越松,也松了一口气;虽然知道她没那么容易相信自己,但是不管绝炎打什么算盘,先救妖君才是关键。猛然间,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又紧了,晃仙不解的看向绝炎。
“告诉我,怎样救他,我亲自来。”绝炎不放手,经过这千年,已经不能像当初那样看待晃仙了,有了□的人,必然会有贪念,自己可不能保证晃仙会做什么手脚,还是将他的一切希望扼杀才对。
晃仙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那劳烦宫主取一件器皿过来。”
“做什么?”
“放血。”没有时间跟绝炎细说,晃仙简要交代“眼泪是悲物,酒是喜物,悲喜交加且无法释怀就会心血不通,轻者重度昏迷,重者性命堪忧。血与泪被成为世间至悲至爱之物,能解眼泪之毒的,只有鲜血了。”
绝炎看了眼已经恢复不少体力的瞑幽,疑问的目光射向晃仙。
“瞑幽殿下只是宾客,这坛酒中的悲喜都同他无关,所以他无事。”晃仙抬头“宫主可以放手了吗?时间拖得越久情况就越不妙。”
绝炎开始犹豫了,只是一滴眼泪就让妖君如此,那么换做血又会有怎样的反映,情人的泪让他痛心,情人的血是否给他恢复记忆的可能,望着紧闭双目躺在地下的妖君,绝炎如麻心乱,一个半死且深爱自己的妖君和一个神采依旧但偏不爱自己的妖君,这两难的路该怎么抉择?
“我的血只能解情泪的毒,解不了过往。”晃仙低头,妖君的额头上的金色印记正在被黑色的浊气所氲染。
“我要你跟我立个血盟,”绝炎抬头,目光决绝,活着总有万种可能,死去才是自净“如果你的缘故,让妖君记忆有所恢复,那么,你将永世被囚禁于黑暗之界。”
“不要听她的!她是害你的!”瞑幽高喊,他所了解的晃仙,一定会这么做的!“立下血盟的有几个能活下来?!不管妖君是否活的下来,你都会万劫不复啊!”
晃仙低下头,缓缓的笑出了声。这种古老的盟誓,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只要这个誓言一立下,他的性命就掌握于绝炎之手,妖君记忆恢复,就如绝炎所说,他将会永存于黑暗;如果妖君依旧失忆,那么誓言将会有所反噬,他和妖君曾经立誓永不辜负,但是自己曾经亲手将过往喂给妖君,以此来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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