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歌三世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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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个佛家人要酒干什么啊!?”冥幽不理解了“你反正也不能喝,放你那多浪费啊!”
“呵呵。”尊者笑了,这位殿下当真有意思的很“是啊,放我这浪费,但殿下你也非懂酒之人,给了你,岂不是更浪费?”
“你,你这死光头。”冥幽烦躁了,困在这团雾里好火大啊“若非喜爱的紧,我又何必如此?天珍若寻不得知音,才是一种亵渎!”
“哈哈!”突然传来一声大笑,声音浑厚有力,恰如猛虎出山“谁在此处争吵?所谓何物?不如将东西归了本尊,两位看如何?”
冥幽的脸“刷”的变了:“是魔尊,快放我出来。”
妖君落在云端幻成人形,隐了火光,小心将火麟收了起来。低头一看,云雾缭绕的海上居然还有一座岛呢 ,反正今日无事,不如一探。
猛然间,碧空中一条若有若无的黑雾出现,妖君眯起眼睛,是冥幽在求救,雾色如此稀淡,看来情况大为不妙。
一口鲜血吐在光洁的鹅卵石上,冥幽伏在地下,唇角不断涌出血水,左手捂着胸口,右手支撑着,酒坛的碎片被按在手下。
一黑一黄的两团华光在暗暗较力,暗黄锦衣的魔尊面色凝重,而一身素服的素心莲尊者额头已经有冷汗。
瞥见赶来的妖君,魔尊心中暗叫不妙,自己一人独战两个已经费了不少力气,再加上妖君,自己这次不死也要伤半条命了。他忽的大笑:“妖君,你是来趁人之危吗?”
“不是。”妖君如是回答“你我之仇结了已经不止万年,但你万万不该伤了我朋友。”
“哈哈!如此,那待我了结了手上这个,便与你做个了断吧。”魔尊用尽全力,透明色逐渐被笼罩。
妖君站在那里未动,多管闲事并非他的作风,况且冥幽并未开口让他帮忙,也就是说并非自己人。
终于透明色被全部笼罩,魔尊挥袖收集元神,猛然间刺眼金光四射。
妖君看得清楚,一朵素洁的莲花在金色光泽中缓缓绽放,一瞬间,妖君化身出去,硬生生接下魔尊迎面挥来的一掌!
“你疯了!?”卧倒在地的冥幽大呼。
妖君的这一动作惊呆了三个人,他们不解为什么妖君会这么做,在妖君身后的素心莲尊者被气流顶出好远,跌落在水里时又成人形。
率先反应过来的魔尊仰首大笑:“妖君,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怪不得任何人!你莫说我趁人之危!”
“是么?”他站在对面,唇角的血未拭,声音波澜不惊“那你便试试吧。”
一场争战打得飞沙走石。
看到求救云后赶来的众天兵,未到当场便被飞沙迷了双眼,待尘埃落定时,就看见魔尊同妖君双掌对合全力斗法,两人俱是筋疲力尽、体力不支。
“趁机杀了妖君和魔尊!”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众天兵仿佛回过神来,纷纷向两人逼近。
“不许伤他!”比起功名的吸引,重伤倒地的冥幽此时用尽全力的呐喊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哈哈!”妖君大笑不止,就连巨浪拍岸之声都被掩了下去,笑毕,他面色冷肃的看向缓缓前行的众将,眯起双眼“我老妖平生最恨趁人之危的小人!别以为我此刻□无暇,对付你们几个不入流,够了!不怕死的,上来!今日,我便以血忌心!”
脚步就那样停住了,明明这个男人□无术,亦无回天之力,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狼狈之相。明明已经身陷混沦、自救不暇,但一字一句说出来的话,由不得你不信,不由得寒从脚底起。
魔尊不是白痴,虽然打败老妖可以让自己这个魔尊当的名副其实,但如此阴险的做法自己也不齿,更用不着拿自己的命来做赌注。看着停下脚步的众将,他与妖君对视一眼,慢慢将手上的力道卸了下来。
“生死在此一举!”领头的大喊一句,闭着眼睛冲了过去。
半晌,颤抖的睁开眼睛,剑,没入妖君腹中,剑柄还握在自己手里,抬头便看妖君嘴角吐血。
“我杀了妖君!我杀了妖君!”他激动,他大喊。
然而,周围寂静无声。一团火从脚底而起,将他席卷,片刻焚尽,白色的灰烬被风扬了漫天。魔尊也在灰烬中卷袖东去。妖君冰冷的面色以及阴寒的眼睛被看的真切。
他拔出腹中的剑缓缓抬起头:“谁若再上来,便如同此剑!”蓦的那把泛着银光的利刃便化成一滩水。
“妖…妖君,你别诈呼人了!束手就擒吧。”
“那你来吧。”他并没有看周围的人,迎着夕光一步一步,当着众天兵的面离开了,他们没有阻拦,更确切的说,他们知道,只要这男人想走,没有人能拦得住。
、人生若只如初见
静谧的午后泡杯茶,是比较享受的事情。
晃仙坐在竹林白玉凳上,吹着白瓷杯中浮起的茶叶,蒸汽氤氲了双眸。
站在旁边的茶童絮絮叨叨的说着话。话题突然就转到魔界妖君身上。说他一剑挑了妖界选主大会,把历代妖主才能拥有的火麟剑夺了去,留了句‘驭统妖界不如风流三界’便无踪;说他明明跟阎王家的风流儿子冥幽殿下是情敌,转眼却成了至交好友;说他三百年前忽的就将玉帝的宝贝儿子打成重伤,原因都不说一句;前些日子,百花界突然乱作一团,却是这位妖君盗走了百花名册,这本名册记录的是各位花仙元神相貌,想不通他拿走有何用…小童说完这一切,抬头问:“上仙,你说他是不是专门拣莫名其妙的事情来干?”消息传的还真快,晃仙静静听他说完,轻抿一口茶答:“事出必有因缘。世界博阔,何事都不算奇怪。”言罢放下茶杯起身。那坛暖日时候也差不多了吧,再添一些日光直射的湖水,应该就能封坛了。
湖水缓缓流淌着,这是山脚下融化的雪水,绕岛流淌一圈,不仅没有刺骨的寒意,反而在太阳的照射下有暖流。晃仙伸出手取了一盏清水,如墨的青丝倒映在水中。白色的莲花挤挤挨挨的开了一池,好看的很。水流拂过晃仙的手指,如春风般的亲吻,如夏柳搬的轻抚,如秋实般的满足,如冬日般的温暖,他忍不住绽开笑容,是该好好享受。
妖君懵懵憧憧间,看到位美人赤身裸体向自己走来,前日一战耗费他大量精力,晕倒后顺水漂到这个岛上,晕晕忽忽的就来到这里,没忘记自己是被三界通缉的犯人,便躲进这莲花池,没想到花丛中还有条船,船上还剩下半坛酒,他勾起嘴角,不知这算不算不幸中的万幸,谁知饮了那没滋味的酒后开始昏昏欲睡,到现在还不够清醒,不过力气到是恢复很多。
晃仙浸在水中央,只露半个肩膀,双眼微微闭着,一条红色丝线打在他肩上。
蓦的睁开眼睛,红色丝线在去修长的手指中翻覆良久,岛上童仆一律素色服装,自己红衣的衣服寥寥无己,而红色丝线中残留的法术明明白白告诉自己,岛上进了生人。晃仙眯起眼睛,岛上竟然能进来生人。
岛上布的是上古八卦阵,连飞鸟进来都会迷途被困,却进来了别的人,水向东流,红线分明是从自己常静养的那片荷花中漂来的,那放了自己酿的一日醉,浅尝能平心静气,多饮便会昏昏欲睡。
他缓缓向荷海中走去,果然,一片黑色衣角露在外面。
晃仙心中突然有些许忐忑,但并非害怕。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犹豫着,似乎那片荷叶中藏了什么他所不能碰触的。
直到多年后,待得沧海桑田轮回几转,几经爱恨别离,他终是明白自己的不安从何而来,原来那片碧色的荷叶后面藏着他的情劫,一碰便纠缠了三世还未结。
妖君心里好笑,这人明明已经看见自己,却不过来。说他害怕,也不见他离开或者呼救,说他害羞,却也未见上岸穿衣,依旧光着身子站在水里。忘了自己重伤未治和被通缉的身份,或者他直觉感到那人不会伤害自己,戏谑心理顿起:“美人儿,你都脱光了,还在犹豫什么?”
猛的,二目相对,一个盛满怒火,一个漾满笑意。
晃仙看着那个斜坐在自己小船里的人。飞入双鬓的眉毛挑起一只,面色苍白。腹部的暗红血迹显示了这个男人受重伤的事实。看见自己,干涸的嘴角便勾起斜起邪魅的弧度:“果真是美人呢!唉,让美人看到我这种形象,罪过啊!”
心头小愤怒逐渐平复的晃仙这才看清楚,他额头上金色的印记好生眼熟。似乎一千年前自己救的一只火凤额头也是这种印记。印记这种东西是独一无二的,自然不会有相同的,难道是他?
太过诧异,晃仙不禁脱口问:“你是谁?”而忘记他原本是想问对方如何进来的。
“妖君。”他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回答。
“魔界妖君?”再次诧异。
“魔界妖君。”他依旧认真回答。
是了,晃仙暗道自己记性差。如今三界只有一只火凤,不是他还会是谁?
居然戏耍我,晃仙眯了眼睛:“被三界通缉的妖君居然躲到仙界酒尊家里,不晓这算什么?”
“咳咳。”妖君恢复认真面色“如果…”他停顿一下。
晃仙知他是吊自己胃口,便故意不做声,等他下文。
妖君眼睛从上看到下,然后极其认真的说:“如果你穿上衣服,说这话会更有气势。你这样,好像是在逼迫我从了你。”
话音未落,一个水浪席卷而来,将他浑身淋了个透湿。待再次睁开眼,晃仙已经穿待整齐站在湖边。
戏谑我?晃仙露出微笑,连带眼角都和了春光。只听“嘭”的一声,小船破成两半,妖君洗了个“穿衣浴”。
唉,伤口浸水了。妖君抹了一把脸,慢慢游向湖岸。还未等站稳,一把匕首横架脖颈。
晃仙握着刀,从声音听不出他的情绪:“怎么进来的?”
匕首离的那么,妖君垂下眼睑看那双修长的手:“老妖平生最怕人威胁,一紧张就会忘事情。”他说的怪声怪调,过了良久,终于感觉到匕首离自己越来越远,对方纠结于这个问题,看来答案对他很重要,妖君肃了面容:“我受了伤,晕晕忽忽来到这里,实在是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另一件事。”
晃仙抬头看向他,直觉不是什么好事,顿了一顿冷冷开口:“讲。”
“是好消息,”妖君看着晃仙微皱的眉说,看到对方有点意外的表情,才露出微笑,言:“你的身材很好。”
果然没猜错,一阵强风来袭,妖君挥袖化解,就知道他会抓狂的,启唇一笑。接着又一阵猛力,意外的是这次力行至一半便被对方化解不少,妖君身体本来就处于透支状态,刚才化了一掌已用尽力气,此时又有真气来袭早已无力阻挡,虽然力道被化解不少,但是颇为猛烈的袭击还是,震了他心肺,一口鲜血吐出。心里直叹息自己死性不改,都这个时候了还拿别人取乐,活该呕血。
晃仙一掌出去后,发现自己失了分寸,对一个重伤之人不该下此重手,遂卸了一半力道,即使这样对方还是咳了血,他也颇为意外。罢罢罢,既然已经救过他一次了,那这次便放过他吧。将袖中的药瓶扔给妖君:“不怕有毒就喝了。”
妖君伸手接住小瓷瓶,描有淡淡青花的瓶子还保留着晃仙的体温,他裂开嘴笑了:“怕,当然怕…”话还未说完,手里的瓷瓶“嘣”就破了,白色的药粉随着风飘飘扬扬不见了。
迎着妖君的目光,晃仙笑得异常开心。他轻轻拍拍右手的袖子,轻轻挑起眼角说:“那妖君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妖君要说的调笑话就那样卡在喉咙,他有些哭笑不得,动了动唇角,继而大笑:“你还真是睚疵必报。”
被三番两次调戏的晃仙忽略妖君的表情,只是挑挑眉头 :“过奖,你也无耻下流的让人赞叹。”
“无耻下流?我一直自诩无瑕风流呢!”妖君勾起他的丹凤眼“我一直觉得无耻下流四字形容那些自认为心怀慈悲的仙人最合适不过。”看到晃仙虽然默不作声,却没有反驳自己的话,妖君有些惊讶:“你是神仙?”
“酿酒的而已。”
“噗…哈哈哈!”妖君发出一连串大笑声,众人皆知仙界酒尊晃仙所酿之酒是极品,看眼前的人很是年轻,想必是那个小酒仙吧“我在玉帝那老头那喝到的酸酒,莫不是你酿的?”
晃仙自酿酒起还没有听到过这般评价,多年未动的肝火有了复燃之势,冷哼一声:“牛嚼牡丹,自不之味。”
“错了。”妖君知是自己无礼,敛了笑容正色道:“牛嚼牡丹并非牛的错,而是将牡丹给牛之人的错。”
晃仙愣了愣神,唇角泛起些许苦笑,将妖君细细打量一遍,最后音调淡淡的下逐客令:“落尘岛向来不欢迎生客来访,既然你已无大碍,那我便送你离岛,我只当从未见过你。”
“我刚刚才被上仙你一掌打的吐血,怎么会无碍?”妖君摇摇头,薄薄的唇贴近晃仙,温热的气息扑在晃仙耳边,妖君缓缓的说“上仙你伤害了我,应该对我负责的。”
“好啊。”晃仙未动,任由妖君在他耳边暧昧“我便找个笼子将你关起来,何时伤好何时将你放出来,妖君以为如何?”
“甚好!”妖君大笑着站直“不过我一直都认为,能将我锁住的笼子,就是上仙你呢!”
“哦?”晃仙抬眸;唇角似笑非笑“你不觉得天宫里的锁魂台更适合长期居住吗?”
锁魂台是由地狱烈火烧沸的岩浆砌成,上面有七七四十九条黑色的锁链,每一根都由始仙注入的法术,将魂魄锁于铁链上,整日受电击雷劈之苦,往往十恶不赦或者法力高强的仙妖才会被绑至锁魂台。晃仙话至此,用意很明显,妖君并未收敛,反而笑的更加痞子。
晃仙回头注视着妖君,妖君笑着看他,一时间,空气中流动着不知名的气流。晃仙眼神清明,缓缓开口:“瞑幽殿下会放你,我可不会。”
原来他都看出来了,妖君一改玩味笑容,开始打量晃仙,自己将他看得太简单了吗?一双眼睛未沾尘世种种,偏偏清澈的仿佛能看透一切。晃仙任由妖君打量,并未言语,这男子有旷世之才,容貌俊美,只是太过狂放,有时候,长点教训也是好的。晃仙心里清楚,妖君绝不能落在玉帝手中。
、无言以对知谁意
急步而来的声音打断此刻的寂静,青衣小侍远远的就停下脚步,前面的竹林和池塘一直是禁地,向来不让旁人入内,每当找不到晃仙的时候就来此处寻,十有□他就在这里。此刻岛外有人叫嚣着要入岛,说是捉拿什么刺客,要晃仙速速撤阵,小侍礼貌周到的说要去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