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陷阱 [出书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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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副董……」
「那么,换我安稳地睡一觉吧!」
「唔!」灼热的掌心直接握住腿间,在略嫌粗鲁的搓揉下,欲望立刻诚实地昂扬挺立,传至对方掌中的脉动,和自己的心跳同样剧烈。
「一天没有看到你恨我恨得要死,却又享受到哭泣流泪的表情,我就睡不着觉。」
低沉迷人又残酷无比的嗓音缭绕在耳畔。
他差点就忘了,自己是暴君最讨厌的对象,是用来折磨以获得乐趣的玩具……他就是这样的存在。
尽管意识到这一点,在内心深处,他依然无法抛开这个人的存在,同时,也只有这个人的存在。
他不曾为任何人动心,面对再真挚的表白,也无法传进他的心中。然而,一旦这个人呼唤他,他就想在第一时间飞奔到他身边。
这真是太可悲了……
很快地,下半身的衣物已从脚下剥落,肌肤接触空气的瞬间还有些凉意,但马上被从下腹延伸而来的热度所晕染。
「把腿张开。」
命令传入耳中,早已学会抛下羞耻心放弃对抗,程亦禹顺从地照办,高大身躯立刻挤进双腿之间。
第一次,感觉到两人的距离这么近,心底却这么悲伤;第一次,对自己能够维持面无表情,同时感到庆幸与可悲。
「阿禹……」随着令心头一热的呼唤,迷人唇办贴上他的颈项用力吸吮,带来阵阵疼痛,却又有种飘忽的愉悦,沿着锁骨、胸口、腹部,媚惑所有知觉。
欲望遭到更激烈的揉动,一再冲激身体底层的欲求,从顶端溢出象征快感的汁液。在温柔亲吻与剧烈爱抚之中,如此互相冲突的感官冲击,几乎令人昏厥。
「嗯……」口中涌出难以抑制的低吟,突然间,包裹着欲望的掌心离开了,转而握住赤裸的脚踝,双腿随即被推上椅垫折起。
羞愧的姿势使私密部位被一览无遗,即使他下意识地缩起双腿遮掩,却被有力的双掌阻却。
「让我看。」已不复冰冷的语气中弥漫浓厚的情欲气息,瞬间软化了他的抵抗。
不愿面对即将沉沦的自己,程亦禹难耐地别开了头。下一刻,陷入兴奋状态的欲望,被一阵湿热的触感包裹住。
性器直接感受到口腔黏膜的灼热和柔软,难以控制地颤动着,湿热的舌尖沿着挺立的部分纠缠,再舔舐上顶端敏感的地方,激烈的快感冲击脑髓,连脚尖也跟着蜷曲起来。
「等、等一下……嗯啊……」
再不抵抗就要失去意识的危机感涌上心头,但沉溺于被舔弄时的愉悦,仍使他想要推拒的手最后只能紧扣住阙南炎宽广的肩,断续地喘息着。
「我不……不行……」
充满王者霸气的双眸只映着他一个人,在溢满赤裸渴望的此刻,一旦想起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对方目光之下,想到如此端正的面孔正用唇舌爱抚着自己,一阵阵的悸动使得程亦禹的心脏疼痛不已。
有些更早之前就深埋在心底的东西,似乎被唤醒了。就是,曾经想要接近这个遥远的存在,微小到几乎被遗忘的期盼……
从对方口中流出的唾液与自己的欲流交融,沿着臀线滑落后方,长指紧跟着尝试软化被润泽的穴口,并强势地入侵。
「啊!哈啊……」
绽开的穴口正逐渐吞纳着宽大的指节,在体液的推波助澜下,手指侵入的动作更加顺畅,极富弹性且炙热灼人的内壁紧缩着,努力玄描绘和感受修长指头的动作,在抽送之中发出黏腻湿润的淫靡声响。
「对,就是这样……乖孩子……」只在这时温柔至极的话语,用蛊惑人心的沙哑嗓音传入脑海,麻痹所有迟疑的念头。
吐出甜腻话语的唇,再度回到欲望的顶端,以舌尖逗弄之后,再次将之纳入温暖的口腔之中。
「唔!」太过直接的刺激下,程亦禹挪动腰部闪避,却将潜入体内的手指迎得更深,剧烈侵袭驱使他再度扭动身体,在腹背受敌的窘境之下,反而助长了前后袭击的攻势。
「哈啊……啊啊……」口中流泄出呻吟,不断颤动抽搐的身躯逐渐瘫软,在残留着微弱意识之际,程亦禹轻轻地笑了。
被放出牢笼飞向青天的鸟儿,如果发现自己眷恋笼中的生活,依恋被凝视观赏的目光,那不只是可笑,还是可悲。
拥有各式美丽鸟儿的主人,只执着于不让鸟儿逃离。而自己,却执着于独占主人的目光。
原来,这种感觉竟能清晰到令人几欲作呕……
原来,即使身体获得至高的享受,心脏还是可以痛到像被撕裂一般。他却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情绪,令他如此纠结。
突然间,侵袭体内的指头猛地抽出,经过强烈摩擦却急速空虚的内壁徒然收缩,包围在欲望上的湿热也残忍地撤离。
衣着仅有些凌乱的阙南炎,只是抚平衣物的皱褶,随即气定神闲地退回原本的座位坐下,漆黑双眸沉静如潭水。
裸裎的腿间感受到空虚与寒意,令程亦禹焦躁不已。
「阿禹,你在想什么?」
遭到阙南炎的质问,他也只是摇摇头。
他在想什么很重要吗?这个人从来不会考虑他的心情。
以交织着疑惑和渴求的眼神望着阙南炎,他很清楚,一旦自己这样做,很快就能获得解脱。
「别用那种眼光看我,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狡猾的伎俩?」
「副董……」
「还有一点,从明天开始,阙氏企业,甚至阙家的一草一木,都将归我所管,我已经不是你口中的副董了。」
宣告自己成为阙家正式的大家长,阙南炎流露傲然之气的双唇,缓缓吐出一字一句。「现在告诉我,我是谁?」
「您是……董事长……」
「那只是我的称谓。」
再一次,阙南炎重复问他「我是谁」,程亦禹低声说出男人的名字。
那是一个光从嘴里喊出,就会令自己心脏为之揪疼的名字,然而,难以言喻的热潮,也跟着弥漫全身。
「没错,从今以后,我只想听到你喊我的名字。只要你呼唤我、哀求我,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给你。」
俊美脸庞绽放出骄傲的笑容,阙南炎有如奖励般摩挲他乖巧的唇办,最后将手指插进他的嘴里,翻搅着湿答答的黏膜,方式如同情交般淫猥,令他的身体跟着发热。
「嗯……呜……」
「好了,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深知即将席卷而来的狂潮,程亦禹的身体为之一颤,他顺从地点头,在支配他的王者面前屈膝,替对方解开牛仔裤的钮扣。
这是长久以来培养的默契,正因为如此,就连拉炼滑动的干涩声响,都让他期待到兴奋颤抖。
阙南炎的嘴角漾起得意浅笑,将他亟待满足的身躯扶上腿。
喷张的昂扬抵上已软化绽开的穴口,又似留恋又似折腾地磨蹭着,从火热顶端渗出的体液沾染其上。
如此黏腻滑润的触感,使穴口焦躁地张合,程亦禹一回忆起体内被强势撬开、吞没凶器时的激烈快感,浑身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阿禹……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刻意诱惑的低沉声调,潜藏着张狂的欲潮。「说吧!阿禹,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
短短几个字,宛如解除折磨的咒语,在穴口徘徊的火热瞬间长驱直入,早就等待入侵的柔软内壁随即包覆上来,吸纳着雄身的坚挺质量。
「嗯啊……啊……」
腰肢被双掌攫住,体内被火热凶器毫不留情地翻搅,敏感点遭到狂乱戳刺的折磨,迫使他跟着放荡地扭腰迎合。
突然间,肆虐自己的男根开始缓缓抽离,内壁立即不舍地缩紧。
「不……啊……别停下来……」
程亦禹垂下迷蒙的泪眼,只看到阙南炎坏心地笑了,而稍事停滞的凶器再度粗暴地突刺顶入,掀起扯碎所有理智的快意浪潮。
「啊啊……哈啊……啊……」倍感羞愧的高亢呻吟中,他只能紧紧环住对方的颈项,支撑随时会瘫倒的身躯,发出剧烈喘息。
「绞得这么紧……一天不见就这么想念我吗?」
「啊……嗯……」分不清是呻吟还是答复,熟悉的沉溺感再度占据全身,迫使意识飘远。
「喊我的名字,我就给你想要的。」
「南……南炎……」仿佛牙牙学语的小孩,他试着开口呼唤。
声音一从口中逸出,抑制已久的情绪就此失控,只知反复呢喃相同的名字。这不光是一个名字而已,不光是他用来哀求满足的密语,而是他想要这个人,全身心地渴望着。
琥珀色瞳孔漾起一层水气,阙南炎的掌心探向他脑后,揪紧柔细的发丝,加重按压的力道。
程亦禹感觉自己的脸正缓缓朝下,逐渐接近那俊美的容颜。
喜欢啃咬自己肌肤的唇齿,细细品尝过他的唇办之后,舌尖接着探入口中,先舔舐口腔内部和齿列,再搜寻自己颤抖的舌吸吮纠缠,持续从不同的角度让彼此的唇舌得以紧紧贴合、交缠。
这是一个吻,一个货真价实的热吻。
他承受过暴君的拥抱无数次,却从未被被吻过。
他由上而下凝望着深黑的瞳眸,这才意识到,他们之间第一次拥有如此甜美的联系。
南炎……南炎……
突然间,他想在这热切的亲吻中,放声呼喊这个名字。然而,心底那股被撕裂开来的痛楚依旧难以平复。
因为他想要的不是欲望的解放、不是销魂蚀骨的快感。
他真正想要的,是这个名为「阙南炎」的男人,被对方需要、被深刻地索求。
直到这一刻,他才体悟到这个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事实。
他爱着这个男人。
他爱上这个终其一生都不可能施舍他一丝怜悯,更遑论爱意的男人。
这人一再将他的自尊践踏在脚底,以各种手段凌辱他,要他屈服于欲望之下,对高高在上的支配者卑躬求饶。
尽管如此,他依然管不住自己奔腾的心,依然爱上对方。
对于如此恬不知耻的自己,他只觉得可悲得令人想笑,却仍无法停止想要对方的念头。
他知道,就算自己呼唤男人的名字直到喉咙沙哑,连身心都被填得满满的,但是,他想要的,永远也无法得到。
因为没有人会爱上以金钱换来取悦自己的道具。
在男人眼中,自己只是满足欲望的玩物,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宠物,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
他看不见未来。
等待在自己眼前的,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沼,无论他投入多少,都得不到回应。
这一瞬间,他终于明白自己唯一能渴望的事物。
如果满足阙南炎的欲求是他存在的价值,他只求继续以此为名,留在所爱的男人身边。
直到主人打开牢笼,宣告不再需要他为止。
既愚蠢,又卑微。
寂静的车内,只残留些许情交后的气味,喘息声消失了,也不再听到激情中哭喊自己名字的沙哑嗓音。
那是牵动着他最爱怜,也最残酷一面的声音。
阙南炎凝视着躺在自己腿上的苍白脸孔,染在双颊的红潮尚未退去,垂下的睫毛间,隐约可见琥珀色的光芒。
他伸出手,轻抚散乱在细腻面颊的发丝,柔顺的触感让人眷恋不已。
怀中的人似乎有些讶异,睫毛微微插动,最后仍保持沉默。
相较于轻松坐在车内的自己,贴靠在腿上的优雅面容显得格外疲惫,覆盖于薄毯之下的赤裸身躯,纤瘦到令人心疼。
虽然心想「他可能身体还是不太舒服」,自己的所做所为却总是背道而驰。
以往在胸口折腾着自己、亟需平息的火焰,只有看到对方被情欲翻弄至卸下防备之后,才能彻底熄灭。
不记得从哪一天起,当他发现自己永远不可能真正得到那个女人之后,他便再也不曾如此渴望得到一个人。
「没错……是我太执着了……」以只有自己听得见的音量悄声说着,阙南炎明知欧阳策戳破了他的谎言,也隐约察觉自己执着的原因,却不想深究。
内心深处正响起警钟,只要深想下去,他就必须面对似曾相识的痛楚。
尽管如此,几个小时前,他还是在渴望的驱使下上了车,来到与自己青春岁月无缘的热闹街道,只为了见到他才刚放出去,又舍不得松手的宠物。
可是,强力的拥抱、深刻的亲吻……他尽情掠夺这人的一切,还是不够,他对这人的索求依然永无止境。
他不晓得还要做些什么,才能停止严重饥渴造成的焦虑,只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放手。
「阿禹。」
在他的呼唤中,程亦禹响应了声「是」,听得出仍疲惫不堪。
「毕业以后,到公司来吧!」还未得到对方的响应,阙南炎以不容反驳的语气说出自己的决定。「你在大学的成绩算是相当不错,要是不打算继续念研究所,就来学点东西。」
柔和侧脸恬静得缺乏起伏,看不出心情有何转变。
然而,这是他的指示,而不是选择。
在无法得知程亦禹的情绪之下,他听到了对方的答复。「是,谢谢您……」
尊敬的语气,突显出两人之间的距离。
阙南炎对自己产生这种想法感到可笑。他们之间本来就不是对等的地位,他也没必要和一个宠物建立零距离的关系。
只要他愿意,大可命令对方以甜腻语调向他温言软语,所以,他要这小宠物怎么做都行。
但是,当轿车驶回热闹的街道,笑闹的人群和霓虹灯,仿佛说明自己从这个青年身上,夺走了什么。
就算这样,他也不会放手。
用尽手段,他都要把这个人留下来。即使他不愿深究自己如此执着的原因,即使他不晓得自己或是对方还能坚持多久。
第六章
一个人能付出多少时间,去陪伴自己既憎恨又无法离开的人?
而一个人愿意花多少时间,去夺取自己这一生最想获得、最不愿放手的人?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留住唯一的眷恋?
还是,根本就不应该毫无保留地倾倒而出?否则,最后残留下来的,只有无谓的情绪纠葛,以及对自己愚蠢情感的嘲讽。
所以,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
「如果五年不算很长的时间,那十二年呢?」
懒洋洋的语调从沙发传来,阙南炎沉默地望着欧阳策这个不速之客。
算起来,他们也有七年不见了。现在的自己,似乎对时间流逝的概念越来越淡薄了。
「我听说他还在,这是第十二个年头了吧?你这个宠物,简直就像是玩具中的古董。」
「你不是叫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