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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弃嫡-第140部分

小说: 弃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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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那日高中三甲游街之时,她从一开始便认出,却一直没说出来,可这人似乎是怕她说出来,一直试探,一直恭维,也一直心虚的小心防备,这让她觉得有些可笑。

她不过是觉得同在塔底,爬上来不易,这才一再放过他,可这人显然与自己,与戈承不同,他的心不正。

“我虽然不懂什么丹青,但也听说只要是人,皆可描绘才是,展修这话说的有些夸过其词了。”杨赦秉性耿直,听到展云弈这般说,便直言反驳。

展云弈闻言面色一变,明白这杨赦是在指他拍马屁,便涨红了脸要与他理论,郑修鸢连忙在一旁劝着。

小舟也想出口劝,戈承却冲她使了个眼色,她只得退后,站到姬廉身边。〖TXT小说下载:。。〗

“你们两个,若是想要争吵,便不要在这里,诸位大人可还都在这里,惊扰了,担待的起?”戈承的声音不大,看向的也非是旁人,而是那展云弈,那展云弈立刻安静下来,那杨赦也没再开口,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那展云弈见戈承看向自己时,眼中闪过欣喜狂热,这让小舟不禁一皱眉,听人说起,这展云弈对自己的老师很是推崇,事事都爱挂着戈承的名讳,每每与人说话,也均是会提起,甚至为此不惜贬低姬廉,从而夸大宣扬戈承。

瞧上去是敬畏倾慕,但到底真心实意,又有几分拿戈承来作秀,难以分辨。

杨赦与他同年高中,几位同科,自然也多是圈子相同,起初他还不在意,可时间久了,也便不能在忍让,任谁也不可能容忍自己的老师频频被人指责,哪怕这个老师所为的确有些荒唐,但才识与武艺,也绝非是展云弈所说,指着裙带关系上去的。

这二人争辩不休,也非是一年两年,无论这被争辩的二人怎么呵斥,这二人依然如此,便是老实了,也只是几天的事情。

待几人请了学,也便没再逗留,一场插曲惹得众人也没了兴致,纷纷告辞。

小舟凝眉看着这场不知所谓,最终决定先抛开一旁,待只余下她与姬廉戈承三人时,才松了口气,道出自己来的目的,一是听闻姬廉连日奔波病了,二便是为那应天逆党之事。

她说的直白,因为她很清楚姬廉的耳力,所以不担心有旁人会听到。

姬廉听了小舟的话,点点头,“其实在你之先,我们也是在讨论逆党之事,说来奇怪,明明都仔细搜查了,却全然找不到蛛丝马迹,这逆党到底是何人,真希望能和他来个正面交锋。”

“既然是为了打探消息,自然不会显露出来,大人怕是要失望了。”戈承立刻泼了盆冷水于他,道:“大人性情如此,早晚是要吃大亏的,这次搜查的几位大人,也均是坦荡荡之人,几个容易包藏之地,也均未搜查过。”

“你作是我想要坦荡荡不成?”听戈承所说,姬廉便叹气,道:“酒肆,花坊,赌坊,这些地方均无人盘查,甚至为不惊扰百姓,百姓家中也未盘查,只是一味的围绕在官员间,自然是盘查不出,但圣上已经明令,不许声张出去,显然是想将这事情遮羞了去,又想查出那逆党,世间哪有这般好的事情。”

去早已打过招呼的地方寻找线索,不过是白费体力罢了,这圣上所要求的,着实是为难了他们,所以他们今日便是要商量,让人乔装去打探的事情。

“此事的确是非同小可,近年大元不是旱涝便是地震,搞得百姓心中惶恐,那些逆党在百姓中散播谣言,百姓们不知真假,自然有人会听信。”戈承也跟着轻叹,这事情的确是非同小可。

“罢了,不提此事,小舟,你且先说说你此行的发现,那洞穴,还有那些先头兵的事情,另外你说有两批人偷袭又是怎么回事。”既然早已决定要暗访,戈承也便不想在此事上再多费唇舌,他更好奇的是,那所谓的洞穴是什么。

“嗯,那洞穴有些是天然形成,有些是人为开凿,是个大工程,想来就是逆党所为,不然寻常村民不会做这种事情,那洞穴应当是通往很远的地方,至于那先头兵,应当是见到了什么奇怪的现象,我想也是那些逆党所为,因为那树上有痕迹,至于那两批人马……”小舟慢慢将近日所得知的消息一一道出,“依着小舟来看,这些逆党近日怕是要有大动作。”

“嗯,这事情,你且还与何人说过?”

“定安王爷与恒王应当都已经猜个七八,索性他们二人知道也无妨。”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戈承点头,道:“那好,此事你莫要再张扬出去,至少不能从定安王府张扬出去,特别是那最后两批人马的事情,这种事情,还是详装不知的好,左右你当时也不在场。”

“小舟明白大人的意思。”小舟点了点头,这分寸她有。

☆、第二百四十九章 所求

“浊酒一觞染得春衫袖,人不识,清眸一人留,只道醉一杯梦回,轻许相酬,红颜老,簪白头,笔墨雨巷,千盏灯花,岂肯逐人后,韶华难覆,忽成过往,枕上题与君,夜未央,今宵醉红帐,掩*光。”

小酒斟饮,姬廉微醺,用酒杯轻轻敲起酒壶,轻轻晃首,薄唇轻启,竟然唱起了小调。

戈承听前面尚好,后面越加不像话,便脸色微怒,给添上一句:“梦中还似一梦中,空梦一场惊飞鸿。”

小舟楞了下,她本是听前面姬廉所唱,感觉这姬廉嗓音极好,揣测这小调的意思是说一人曾经做错事,悔改后,再次许诺,无一人信,唱的凄凉,从前过往转眼就逝去,似有挽留之意,当然,要撇开最后一句。

而戈承则一针见血的指出这不过是梦中梦,梦醒就什么都散了。

这到底是小调,还是二人在交谈?或者只是戈承怒姬廉当着小舟的面唱起yin词小调,故而故意敲打他。

她不知道,也不敢知道,因为她的心里,其实早有思量。

“我曾记得有人给我说过,说这世间的是非对错,终究还需自己一一走过,才方知对错,这世间爱恨悔疑,一一尝过,方不枉此生。”

戈承将茶盏中的余茶泼了出去从新斟上新茶,搁在姬廉手中,姬廉早已毫无防备的醉倒在哪里,根本握不住那杯盏,最终只碎在地上,戈承也没什么反应,继续说道:“我从前不知,一直好奇,现在知了,却恨不得从脑子中挖出。”

小舟看着戈承,不解他为什么忽然这样惆怅,可瞧着他的神情,也知道他并不是真的要让她说什么,便一抿嘴唇。

戈承看着小舟,许久才慢慢说道:“有原则无错,错在让人瞧见,你这脾气,是要吃亏的。”

“大人不也是。”小舟淡淡的回道。

人人都道她相貌随姬廉,性子随戈承,自己的性子吃亏,戈承又何尝不是。

“啧,倒让你给说了个哑口无言。”戈承将茶杯往石桌上一磕,发出清脆的声响,便抬头继续说道:“有些人挨了打就有一堆人争着抢着帮他揉揉,有的人挨了打就挨了,打过了就算了,前者是那天生喊着金汤匙的,后者是一介草民,我戈云轻本想是那闲云野鹤,但终究不过一凡人,也会陷入这权利的诱惑之中。”

位极人臣,是多少读书人一生的夙愿,是那些天之骄子弃之破履的东西,他也是曾经一心往上爬,可终究……还是累了。

“几世浮屠,旧石台下,吾本凡夫俗子,奈何一场糊涂梦,睡到了今朝。”戈承的声音低哑,似乎是在努力抑制着什么。

“我要离开大都了。”

突闻戈承这样说道,小舟仰起脸看向他,夜风吹拂青丝,他伸手为她将乱发揽耳后。

“下月初,我与曲大人家的小姐成婚,然后会去峤东赴任。”

小舟感觉整个人都没了知觉,嘴唇不自觉的开口问道:“贬?”

“峤东县丞,二两他们都会跟着我去峤南。”

“你所求?”

听到小舟问话,戈承点点头,“云轻所求。”

“不留。”小舟语毕抿紧嘴唇,努力抑制,不愿露出丝毫软弱,从而动摇戈承本意,怜悯的留下,她要不起。

七年前,她伸手抓住戈承的手,一留七年,如今他再次提出,她要怎么留?

起身,努力许久,最终勾勒出一抹笑,道:“婚礼当日,小舟自会备上大礼,以报大人教导之恩。”

戈承翘起嘴角,笑意蔓延至眼底,这孩子长大了。

翌日一早,小舟乘坐车马前往宫闱,昨日定安王爷带她入宫见驾后,她便急匆匆出宫,前往姬廉那探病,直到这第二日才得正装去寻见故人。

款步而至,远远的便瞧见有人在凉亭间,示意无需通报,便轻步走了过去。

那凉亭中的,是三名少年,都在十五六岁的正茂年华,身上衣料多为相同,只是色泽不同,起初那少年额头饱满,鼻梁高挺,身着杏黄蟒袍,个头较之旁人要略高一些,正眼巴巴的瞧着那棋盘,时而抓耳挠腮,显然是不解那小小棋子有何魔力。

而棋盘两侧坐着的,左侧少年,一身水蓝色蟒袍,侧脸线条流畅,眉梢高挑,薄唇鲜明,脸型看起来尚带着几分少年的稚嫩,又有几分属于成人的倨性。

他一手执着棋子,挑眉等着右侧穿着紫色蟒袍的少年落子,也借此时间多思自己下一招棋要下在哪里。

右侧的少年略微蹙眉,面容恍若谪仙,却略有病态。鹅黄灯被风吹动,光摇晃着打在他身上,显得几分温柔。

他坐在那里,只淡淡的转动手中白子。

明明只是这样的小举动,皆因为这个少年,眉目若画,如珠如玉,若天之子,美好得如同一幅泼墨画卷,让人无法挪开视线。

忽然,那如画般的少年回头看向她,说道:“小姑姑既然来了,怎么也不发出声音,莫不是要吓我们一吓。”

“当然不是。”小舟辄叹一声:“只是珠玉在侧,觉我形秽,实在不敢出声罢了。”

“姑姑说这话,倒让咱们不知当如何适从了。”穿着水蓝色蟒袍的少年起身一作揖,紫色蟒袍少年也顽皮的一抱拳,独那杏黄色蟒袍少年只是笑着点点头。

这倒不是因为他不尊重这小姑姑,而是身份在这摆着,不宜施礼。

小舟福身施礼,道:“长留见过七殿下,见过六殿下,见过十殿下。”

“姑姑既然来了,那便与我们下一盘棋吧,听六哥说,姑姑的棋艺可不一般啊。”元渊笑着说道,小舟犹豫了下,便点了点头,元晦将位置让出,然后坐到了一旁,次七子元昊半座。

“小姑姑觉得我这棋怎么样?”

元渊笑着问道,那笑有些虚弱,小舟看了眼旁边还搭着的软裘,便起身取来,为他披上。

☆、第二百五十章 棋人

小舟笑着说道:“几日不见,十殿下的棋艺大有进步,只是比起六殿下,还要稍逊一些,六殿下这棋屡屡喂招,十殿下却还未察觉。”

“六哥厉害,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了,我哪里敢与他比。”元渊笑着说道,将身上软裘裹紧一些,眼神不禁黯淡,自己这将亡的残破身子,还当真不容丝毫马虎,可便是这样又如何,一样活不了多久。

“十殿下,下棋有十诀,第一条便是不得贪胜。”小舟笑着说,这立刻引起了三人的兴趣,纷纷问起。

小舟也不卖关子,直接说出了围棋十决。“第一不得贪胜,布局时,决不能退让,因为此时距离胜负道路尚远。而中盘阶段,在重要的,关键的那几步,也不能退让,这其中的舍得,要自己掌握。收官时,必须将这种优势正确地算清楚,数清楚目数,能否退让,要视情况而定。而另一种,是在有绝对优势时,对方下出胜负手,不论任何阶段,在反击没有把握的场合,都必须做出让步,一定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绝对优势。”

“这倒是个说法。”元渊点头,又继续问道:“那还有九条呢?”

“二是入界宜缓,意思是为打入对方阵势要徐徐图之,不求一击而得逞。三是攻彼顾我,指将要攻击对方时,要想到自己的安危与发展,以及和全局的配合,不能一味贪胜。四是弃子争先,所谓宁失数子,不失一先。第五,舍小就大,每行一步棋都是一次判断这个棋子的价值有大小,能带来什么,可以带来什么。”

小舟说着取出一子,落于棋盘上,然后继续说道:“这第六是逢危须弃,所谓善胜者不争;善争者不战;善战者不败;善败者不乱,这形势不利时,知道自己的棋已经危险,越逃可能死的会越多,或者越逃跑对方借攻击获得利益越多的情况下,就须放弃,放弃的越早损失越小,要有取舍。至于第七条,是慎勿轻速,在下棋的时候,要重视对手,小心谨慎,不能低估了任何对手,哪怕对方看起来很弱。”

“第八条动须相应,下棋的时候,要有全局观念,不能只顾着眼前,要时时刻刻纵观全局,将大局的形势放在首位,所落下的棋子要和周围的有配合,有照应才行。第九条是彼强自保,意思是说,在正式对弈之前,就要判断准出对方强在哪里,弱在哪里。在对方的强处,要避其锋芒,忍上加忍,否则就是自找苦吃。但人无完人,棋子也是一样,再强的棋,也会有照顾不到的缺陷,或者遮掩不住的弱点,这时候就要主动出击,以攻为守,或者依着对方的弱点,慢慢的撤退,取得后发制人的优势,让对方在攻杀时时候,会有所忌惮,不敢放手一搏,从而自保。”

“至于第十条,势孤取和,与第九条相似,这十条为围棋的十条口诀,却非是只能用于围棋,还可以用于平日。”

小舟执白子,捧茶,微笑,自有一番华贵。那袖子比之一般的宽袖要宽出些许,她一伸手,镶绣的袖口垂下,长长的盖过手背,她手指一缩,便轻轻巧巧的拢入袖内,这么一个动作,本不当出现与天家,可偏她这般做,从未有人觉得不妥过。

这盘棋,下着容易,胜棋难,识棋容易,知棋难。

她从一个不知黑白,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棋子,转为这下棋之人,其中酸楚不能与他人倾诉分享,可何以她已成为那下棋之人,依然分不清黑白,不知自己手中为何色棋子?

随后小舟又拜会了几人,那六子元晦一直紧随其后,小舟便明白这昔日的主子是有话要与自己说。

二人从内阁宫里出来,定安王府的车马侯在东华门外,小舟入宫时并未带人进来,那玉满玉盈两姐妹便都在东华门外侯着。

她与元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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