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系统不能这么无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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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了声音问道:“你想做什么?”
杜九娘不答反问:“你可曾熏了香?”
庄肃郎顿了顿,说道:“我惯不爱熏香,平素只燃点檀香。这便叫九娘妹妹闻出来了。”
杜九娘半信半疑地在心中默念了“檀香”二字,谁料系统无半点反应,任务中的“闻香”没有丝毫变化,便佯装笃定道:“檀香我晓得,祖母最喜欢,但你闻着不像。快说是个甚么香?”
庄肃郎见她声音颇大已经吸引了旁边几个姐妹都转首来看、像是也想知道一般,就有些恼了,漂亮的眼睛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死死地瞪着她。
杜九娘不知他为何那么大反应,可系统虽然向来坑人,却应当不会出错。
想到刚才对方的片刻踟蹰,她越发认定了是庄肃郎没说实话,就理直气壮不甘示弱地拼命回瞪他,做出“我就是猜对了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杜老太太更衣回来便看到两个小家伙大眼瞪小眼,不由莞尔,问道:“这是怎么了?”
庄肃郎笑得春风拂面,“这位杜姑娘印堂发暗乌云盖顶,怕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在给她默念经文。”
他的话好巧不巧地戳中了杜老太太的心事,老人家刚放松不久的表情又渐渐凝重起来; 叮嘱杜九娘道:“你要多学学肃郎,诚心向佛,洗涤本心才是。”
杜九娘自是明白老太太为何如此,但她既不能让祖母知道自己“唐突”了眼前这位“美人”,更不好当面驳了这位“半仙小公子”,不然定会好感度降低的。明明清楚杜老太太当真已经信了庄肃郎的话,她却半分反驳不得。
庄肃郎面上的笑容越发温和明媚起来。
杜九娘瞥他一眼,说道:“祖母说的是。孙女儿素来觉得佛家的檀香味儿最是宜人,往后定然要日日跟着祖母研习佛经,多沾染些佛家的香气。”
庄肃郎闻言,眉梢抽了抽。杜九娘下巴微扬,朝他灿然一笑。
两人很认真地敷衍了杜老太太几句,齐齐扭过头再不愿搭理对方半点。
大家又研习了会儿经文,直耗得杜五娘和杜六娘眼神迷离只差当着客人的面打哈欠了,庄肃郎离去的时辰终于到了。
杜老太太道:“肃郎平素可还得闲?这人一老啊就最不耐寂寞,尤其喜欢你们这些小姑娘小儿郎,肃郎可要多过来坐坐,那才最叫人高兴。”
庄肃郎笑着客套了几句。杜老太太心中明白答案,略有遗憾,却也不好勉强,只说让庄肃郎自便。
老太太有此言语是因了这庄家小公子的一个习惯。他到旁人家去是从来不收钱的,但为了体现主人家对佛祖的诚意,他会从主人身上收取一物当做诚意。
杜九娘对此有所耳闻,故而杜老太太如此说便也没在意,只庆幸庄肃郎不来杜家着实是好,不然她的主线任务有了他的搀和,完成起来定要困难千百倍。
不料庄肃郎板着小脸在屋内扫视一圈后,却将视线定格在了她的身上。
“便是它吧。此物通透纯净,正合佛祖心意。”
他所说的,正是方才杜九娘故意露出来气杜五娘的那个镯子。说起来,这可是此刻屋子里最值钱的一件首饰了,乃是当年杜老太太的嫁妆,比老人家手里的佛珠还要贵重几分。
杜九娘晓得祖母定是肯给庄肃郎的。若是此种情况下对上旁人,她肯定大大方方地就将东西给了。偏偏方才庄肃郎趁着旁人不注意时,朝她得意地扬了扬眉,搞得杜九娘十分不爽,这便点了火。
正犯浑着,旁人可都察觉了她的迟疑,尤其是杜五娘和杜六娘。她们相视一笑,对着庄肃郎说道:“你可选错东西了,我们这位妹妹,可是一顶一吝啬的。”又娇笑着朝了杜老太太道:“是吧,祖母?”
此言惊醒了杜九娘。
为了保住好不容易刷上来的友好度,她忙一脸欢喜地将东西塞到庄肃郎怀中,还热情说道:“原是因为老祖宗给的东西才舍不得,若是我自个儿的,只管看上了,给哪样都是为咱们府大家伙儿添福气,我有什么不乐意的?”
庄肃郎盯着瞧了她片刻,忽地一笑,“看不出九娘也是真有佛心呢。”然后转向老太太道:“先头老安人说要九妹妹同我研佛,我还怕九妹妹年纪幼小嫌闷。若待佛之心不诚,佛祖是要不高兴的,好事变坏事,岂非不美。不过现在好了,看到九妹妹是真有佛性的,我倒不愁给老安人答复了。”
此话一出,老太太着实松了口气,脸上笑出朵菊花,四位姐姐俱欢颜。
唯有杜九娘有苦说不出,从此开始水深火热的阿弥陀佛路。
第6章 高端大气的隐藏任务
入夜,忠武伯回到安苑便直接入了正房。
杜大太太正在冬雨的伺候下用茶点,见忠武伯进了屋,便遣了冬雨去给忠武伯端宵夜。待丫鬟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杜大太太这才为相公脱下外衫换了衣裳。
忠武伯眉心拧成个“川”字,问道:“十郎睡下了?下午大夫来时可曾说过什么?”
“用过晚饭便睡下了。如今好多了,只是大夫说还需多静养几日。”杜大太太为忠武伯沏了杯茶,说道:“听王妈妈说今日母亲与我未到之时,九娘踹了王婆子一脚。”她面露自责,“说起来这到底是我的错。平日里只念着她的衣食住行,倒是忘了将女孩家需要注意的礼法说与她听。她如今行事这般泼辣,终究不美。”
她欲言又止,忠武伯倒是听明白了。那王婆子是王妈妈的远亲,故而他也有几分印象。但他只在抿茶的空隙随口“嗯”了声,不置可否。
杜大太太柔声说道:“不如妾身明日请个得力的嬷嬷来教导九娘,也省得我思虑不周误了她。”
忠武伯将手中的茶盏搁到桌上,略有不耐地道:“当时事出紧急,九娘也是为了十郎方才如此。她重情重义,危急下做出稍稍出格的举动也是可以理解的。”
忠武伯顿了顿,片刻后复又露出淡淡笑容,“她的性子与我有几分相像,乃性情中人。”
杜大太太张了张口,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了。
忠武伯却是面容一整转了话题,“说起管教来,你确实有不当之处。此次十郎出事,全是八娘屋里的丫头自作主张惹下的祸。若你平日里悉心教导过八娘如何管治下人,何至于今日连个丫鬟都敢背着主子私自做决定!”
杜大太太怔了怔,哀戚说道:“今日十郎遭了祸事卧病在床,妾身本想时刻陪着他,奈何庄子里的管事们恰好今日来送新鲜蔬果,苦于无暇j□j。妾身一天都在为十郎担忧心绪不宁,故而有些地方想岔了……”
语毕,她泪盈于睫,望着忠武伯,轻轻柔柔地又唤了声“伯爷”。
忠武伯想起杜十郎小脸憋得通红的样子,到底心软了。思量了下,他说道:“你不是说要请教导嬷嬷吗?那就请来教八娘吧,也省得你费心神去看管她。”
这日杜九娘去给杜老太太请安,一进门便看到杜五娘杜六娘精神萎靡,杜七娘杜八娘虽端正坐着却也小脸紧绷,细瞧她们的血条,每人都出现了个“愁云惨淡”的状态。
虽然状态是负面的,但她们一没掉血二没给杜九娘增加经验,故而杜九娘心中明了这状态是因了旁人而起。
有人给她做了铺垫,她不来火上浇油一番实在对不住这个机会,便笑盈盈说道:“今儿可真是个好天,清清爽爽的,连带着心情也能好上几分。”
杜八娘面无表情地继续呆坐着,杜七娘望望窗外灰蒙蒙的天,沉默不语。
杜五娘没好气地说道:“明明是阴天你却还说是好天,真是眼神不济。”
“不如请个大夫来给九妹妹看看,也省得有了眼疾而不自知。”杜六娘在一旁接道。
杜九娘闻言满脸诧异,“怎么会?昨儿祖母才刚刚赞我近日研习经文后双目明亮了许多,还给了我一串赤金丁香花的链子作为奖励呢。”
杜六娘与杜五娘面面相觑后扭过头去再不理会她。
看着四位姐姐开始持续掉血,杜九娘心满意足了,笑眯眯地静坐在那儿一同等祖母。
待到杜老太太落座后,在老人家的言谈之中,杜九娘总算弄明白四位姐姐为何如此不开心了。
原来杜大太太请来教导杜八娘的嬷嬷昨日黄昏时分已经到了杜府。杜老太太与之详谈了许久后,发话让其他三位年长的姑娘也跟着去学习。由于当时天色已晚,便只告知了需要参与的四位杜姑娘,杜九娘那边并不知晓。
无怪乎今日杜九娘随便一句就惹恼了她们,原来杜大太太听闻四人都要去后,便来请示杜老太太要不要让九娘也跟去学习。但杜老太太以杜九娘需要陪着她这老婆子念经为由,拒绝了杜大太太。
杜老太太一番话叮嘱完,杜九娘发现四位姐姐添了个“苦不堪言”的状态,心中大乐,便时不时地“帮衬”上一两句话,直惹得她们齐齐迅速掉血方才作罢。
虽说当时爽到,可没几天杜九娘便纠结起来。原因无他,她,刷不到怪了。
往日里她去往杜老太太处,时不时地能碰到一两位姐姐,经常几句话下来她就能得上一些经验。如今她在祖母那里干坐了许久,也没有盼到姐姐们的身影出现,她刷怪得到的经验,零。
往日里她带着拉拉杂杂一大堆人去到花园,总能碰到其他姑娘在那边赏花。如今她带着一帮人站在那儿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只能在瑟瑟春风中无语凝噎。
丫鬟们均说是这园子里如今就姑娘自己,终于能想怎么玩便怎么玩了,真是太好了。
只有杜九娘一人听闻后越发郁闷,心说作为一个用生命在升级的玩家,在游戏里无法刷怪只能走路看风景,心情与太监上青楼没差。
几天下来,杜九娘看着雷打不动的经验条急得十分暴躁,几乎要去数字姐姐家们踢馆。好在理智犹存,主意便打到了之前收获颇丰的任务上。
虽说这系统发布的任务都看上去不甚靠谱,但好歹完成后有大量的奖励。越发闲下来的杜九娘别无他法,只得天天没事便去往宁苑缠着祖母,希望能加快主线任务的进程。
面对杜九娘的殷勤举动,杜老太太欣慰于孙女儿的“进步”,时常过来的庄肃郎却是发现了不对劲。
趁着杜老太太不注意时,庄肃郎看看全神贯注的杜九娘,唤了她一声,眉端轻扬低声问道:“这几日你可是出了什么事?怎地转了性子?”
杜九娘无语,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为了趁早套出支线任务的线索,她这些天待庄肃郎虽说不是特别亲近,但也算得上和颜悦色。虽说直到现在也还没获得有价值的信息,但他怎会觉得她不正常起来?
沉默的杜九娘感觉自己的形象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庄肃郎也只是心中好奇故而有此一问。两人向来不太对付,她不愿说他便也不多问了。
没多久风儿捧着古玉棋子进到屋中。
前一日庄肃郎到宁苑时,遇见了将要出远门、来与母亲辞行的忠武伯。忠武伯看他年纪尚小气度沉稳,好感顿生,与他闲聊了些许时候。听得他爱下棋,忠武伯就同一旁的杜九娘讲,要她今日必与肃郎大杀一盘方可。
“用我先前送你的那套便可。”临走前忠武伯如此叮嘱道。
如今风儿取来此物便是为的这事。
两人相对而坐,各执一子。杜九娘先行一步,正等着庄肃郎落子呢,便听他说道:“若是不爱惜,不如将此物送我,也好过于让它在你这儿白白折损了。”
杜九娘驳道:“你怎知我不爱惜它的?不要信口胡说。”
“若是爱惜,你的棋子上又怎会沾染了蜂蜜的味道?”他拈着棋子慢慢摩挲着,又凑近闻了下,说道。
“蜂蜜?”杜九娘见他不似说谎,倒是真有些疑惑了。将东西要过来一看,只见此棋子边缘处缺了沙子大小的一块,正是卡住杜十郎喉咙的那颗。
它若不是方丈大师的遗物,怕是当场就被砸碎了。那时忠武伯纠结了半晌,最终还是让人捡起来洗净了,只是终究缺了这样一小块。
杜九娘凑近闻了闻,没有什么收获,半信半疑地说道:“真的有蜂蜜的味道?”
“爱信不信。”庄肃郎说着,又添了句:“左右不是我的东西,我何苦骗你。”
杜九娘正沉吟着,系统出现新任务时的“叮”声响起。她掐指调出面板,就见上面出现了一行字:“是否信他?”
杜九娘没想到这个也能扯到任务上面,略思索了下,选择了“是”。
正要随手关掉面板,“叮”地一声紧接着再次响起。
瞥了眼新任务,她心中刚刚升起来的欢喜瞬间灰飞烟灭。再瞅了眼确认自己没看错,杜九娘无语了。
隐藏任务:被栽赃的棋子。
其实重点不在于“隐藏任务”这四个字,而是任务后面的备注和下面的那一排华丽的候选答案……
为什么隐藏任务会是选择题!而且还是不定项选择!
这不科学!
第7章 这货是任务道具?
杜九娘抱着一丝侥幸,在心中默念“王妈妈”这个选项。
十秒后,个人面板上跳出一个问框:请问答案是否已经确定?
杜九娘连忙选“否”。
很明显,这次的选择题是要在开始答题后十秒之内一次选中所有正确答案才可,并不像“闻香识美人”那样,答对哪一项后那一项便会亮起。若是能像后者,倒是好办;如今这样她只能认真查一查了。
庄肃郎眼睁睁看着杜九娘朝自己看得目不转睛,小脸绷不住了:“怎么了?”
杜九娘方才是走神看了下操作面板,此时自然不能说实话,于是十分淡定地信口瞎说道:“哦,我瞧着你这朱砂痣不一般,于是看痴了。”为了表达她真的看痴了,她很正经的擦了擦嘴。
庄肃郎垂下眼睫,盯着棋盘说道:“不过是颗痣而已,有甚么不一般的。”
“话不能这么说,”杜九娘琢磨着刚刚接到的另类任务,想起杜老太太形容庄肃郎的话,随口说道:“你这颗痣红得跟爹爹画画的朱砂似的,又跟用尺量过一般长得在正中间,就像是比着佛祖边童子长出来的,自然不一般啊。”
谁知庄肃郎腾地下站起,将棋子丢回棋盒中起身说道:“暂且休息片刻吧,等下我们再继续。”
看着对方一甩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徒留自己对着残局,杜九娘一脸莫名其妙。这小子平日里稳稳重重没个小孩样,这会儿倒忽然风风火火了,蛇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