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系统不能这么无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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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消息虽劲爆,对众人来说却是意料之内的事,远不如庄肃郎那句话引人遐想,故而传播速度略逊了些。
此刻凌世子提起那句,本是个玩笑话。谁知他自顾自笑了片刻,庄肃郎却眉目不动,只垂眸凝视,似是不悦。
反对新政的世族大家之人好多都被眼前之人不声不响地定了案,靖国公府也是保守派,自是怕得罪庄肃郎。
凌世子生怕是自己刻意为之的言笑之语惹恼了他,干咳两声,扭头看了看后面的莺莺燕燕。
忽略掉那些个登不上台面的,他对杜九娘招招手。
杜九娘愣了下,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凌世子语气亲昵地说道:“娘子,这位庄大人少时去过杜府,你可还记得?”又对庄肃郎刻意拉近关系地笑说道:“肃郎,这位便是我娘子了,你们先前见过。”
两人许久未见,一声“肃郎”差点从唇边滑过。杜九娘默了默,行礼说道:“见过庄大人。”
方才看到凌世子和妻妾笑闹,庄肃郎明知这种时候自己一个外人不应当出现,却还是不由自主过来了。
只是没想到对方一开口,便是这个称呼……
他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又恢复如常,还轻轻勾了勾嘴角,“世子和世子夫人,当真是伉、俪、情、深。”
凌世子随口谦虚了两句,又对杜九娘道:“娘子你这就见外了。我与肃郎乃是表亲,你该随着我唤表弟才是。”
杜九娘看了庄肃郎一眼,顿了顿,唤了声“表弟”。
庄肃郎浑身一震,脸上的笑容却又深了一分。
凌世子心满意足,下意识想要去拍庄肃郎的肩,触到对方淡淡的眼神后又讪讪收了手,顺势做了个“请”的手势,“不如我们去厅里再叙?”
庄肃郎环顾四周,视线在杜九娘身上只略略一顿,说道:“也好。”
杜九娘回到先前的位置上坐下,就听娇姨娘在一旁啧啧叹道:“果然名不虚传,只看庄大人那周身的气度,便是人中龙凤、与寻常人不同了。而且……必是重情之人无疑。”她叹口气,“不知哪家女子有那福气呢?”
艳姨娘哼了声,道:“就这片刻的功夫,你也看得出来?”
娇姨娘撇撇嘴,扭了下腰换了个姿势坐了,“你可别不信,想当初我俏……”她咳了声,猛力用团扇扇着风,说道:“总而言之我分辨那些个重情、薄情人,可是比你们准得多!”
兰姨娘忽地开了口,“那你瞧世子爷,是怎样的性子?”
不待娇姨娘开口,风姨娘已然说道:“咱们爷的性子,还需要特意去看么?”
兰姨娘便幽幽地叹了口气。
有娇姨娘开了头,大家竟是七嘴八舌地悄悄议论起庄肃郎来。
杜九娘没想到庄肃郎只稍稍露了下面,就引得诸位女子的注意。
想到他的变化,她吃了一惊的同时,也暗赞了一番,可此时听着旁人的赞美之词,心中却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待了会儿后,她觉得有些烦躁,就将她们都留在此处,独自朝着竹林处行去。
虽说是在京城,靖国公府却也占地颇广,光是花园这边的竹林,就是杜府那小树林的两倍之大。
身处竹林之中,杜九娘只觉得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先前心中冒出烦闷之感,也消去了七七八八。
静立了不知多久,待到心情沉寂之后,杜九娘便准备离去。
谁知她刚走了两步,身后突然有人说道:“我刚来你便走,你这是躲着我么?”
杜九娘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
她慢慢转过身子,对他笑说道:“我只是不知你来了罢了。”
“那你知什么?”
庄肃郎朝她走进,目光紧紧盯住她,黝黑的眸子似是要看进她的心里,只是其中的怒火让杜九娘猝不及防。
“这就是你等不及想要的?”他遥指着那些姬妾所在的方向,话语中满是讥诮之意,“原来,你等不及、一心想要追寻的,竟然就是这样的生活!原先是我看错了你、高估了你!你竟然还会为了那样的人伤心……不过也是个贪慕虚荣之人罢了!”
杜九娘定定看着他,听着他那一句句话,多听半分,心就凉上一分。
待他说完,她就也笑了。
“是,我就是贪慕虚荣,那又如何?”她笑得灿烂至极,“我宁愿做世子夫人哭,也不要做小官夫人笑!家里这么多人,多热闹。我喜欢,我乐意!”
他眼中的怒火愈烧越烈,眸中似有火光隐现。
眼看他的怒气就要到崩裂边缘,杜九娘却也懒得与他多言,转身便要离去。
谁知刚转了一半,臂上一痛,却是被他一把拉住。
杜九娘奋力挣扎,他却越拉越紧。
臂上吃痛,杜九娘正想着是揍他一拳好还是踢他一脚更见效时,谁知他猛地上前半步忽然欺近。
杜九娘猛然觉得危险临近,下意识就想后退,却被他一把扣住了后脑。然后……
然后就有温热湿润的、软软的东西贴到了她的唇上。
……
……
杜九娘瞪眼看着近在眼前的他微颤的眼睫,瞬间凌乱了。
卧槽!她这是被强吻了么?
这可是她的初吻!
作者有话要说:呃!被强行那什么了……啊哈哈!
第46章 他竟敢……
少年的动作生涩;只是轻轻地在她唇上辗转着。
杜九娘回过神后,便挣扎着想要脱离桎梏。
他不耐烦,手臂一紧将她拉入怀中;两人更加密不可分。
挨得如此紧密;对方身上的温热气息便透过衣衫直直袭来。
杜九娘呆住了,想要调出面板;双手却是被他扣紧动弹不得,只得扭动着试图把手抽出来。
庄肃郎顿了顿后;动作忽然变得急切起来;不再满足于浅浅轻吻,却因不知该怎么做;只是含住她的唇;用力吮吸着。
杜九娘感受到了他的迫切,忙想办法逃离。可双手被缚动弹不得,她只得抬腿踢他、用膝盖撞他。偏偏两人贴得太过紧实,她努力了好几次也只是来回蹭了蹭他的腿,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
她正懊恼着,少年却突然放过了她的唇,抬起眼来直直地望着她,双眸中带着欲色,再不复先前的澄净。
杜九娘开口斥他,刚说了个“你这混蛋”,他却突然松开她双腕,将手下移,搂住她猛地往前一按——
有东西顶住了她,硬硬的。好像,还热热的……
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的杜九娘,忘记了自己想要说的话,直接傻眼了。
庄肃郎看着她嫣红的唇,低低笑了。
“这儿可没什么人。”他贴近她耳边,轻声说道:“我若真想做点什么,没人救得了你。”
杜九娘木木地说道:“我叫的声音够大的话,自然有人能听见。”
他一怔,低笑着横了她一眼,“我才知道你爱叫。”
杜九娘已经稍稍回了神,看他这表情不对劲,细细一想,顿时气极,恨恨地死瞪着他。
庄肃郎叹息着将她松开,她扬起一拳就朝他揍了过去。
他看清了她的动作,但依然不闪不避,生受了这一下。
她扬拳又打,他顺势握住了她的拳又反手一扣,“说真的,再来一次的话,我可无法保证自己会做些什么。”
他虽带着笑,可话中的坚定之意却是丝毫不减。
两人身体再次相触,他重重呼吸了几次后,猛地将她推开,“我去那边静一静,你先走吧。”
杜九娘咬牙一笑,调出面板,将“痒痒粉”弄了出来。
她正要把东西朝庄肃郎丢去,忽然起了一阵大风,来势汹汹地朝他们二人刮来。
这风来得诡异,毫无征兆。杜九娘怔了下,庄肃郎已经侧过身将她往身边一带,吹到她身上的风便少了大半。
杜九娘再去看粉末,竟是全被吹散开了,分毫都未沾到庄肃郎身上。
这风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是愣了下神的功夫,却已经停了。
庄肃郎欺近她的身侧,极其坚定地说了句话,不待杜九娘反应过来,便转身大步离去。
杜九娘看了眼他的背影,死戳了几下面板。
打开,关上,打开,关上。
任务、道具、技能……等等都没什么异常。
她默了默,朝来时之路行去。
杜九娘回到侍妾那边的时候,凌世子也已经过去了。
凌世子正同侍妾们嬉笑着,一转眼看见杜九娘立在旁边,双颊绯红脸上犹带几分恼意,忙道:“娘子息怒娘子息怒。”说着就拿了块点心递到杜九娘唇边。
杜九娘看他指尖有两点殷红,显然是方才给黄衣喂果子的时候沾了她唇上的胭脂,本来八分的厌恶顿时增到了十二分。
可她不能拒绝。她若是不要这个,凌世子必然觉得有趣,还要赖着她缠着她。
故而杜九娘接过了点心,又扬起个笑容道了声谢。
果然,凌世子看她不恼了,就也没了逗她的兴致,转而去和艳姨娘说话了。
杜九娘悄悄离去,转过弯的时候,顺手将点心丢到了一旁的花丛中,又拿出个帕子使劲擦了擦手,这才长舒了口气。一抬眼,却看到庄肃郎正在前面转角处立着,正静静地望着她。
不知为何,方才他离去前说的那句“你是我的”忽然就冒了出来。
两人视线刚刚相触,不远处就传来了脚步声。
庄肃郎微一拧眉,极快地调转了视线,对着来人拱了下手,说道:“国公爷。”
与靖国公寒暄的空档,庄肃郎不动声色往旁边望了一眼,杜九娘不知何时已经离去了。
回到花园时,凌世子问他:“你怎地去了那么久?”
庄肃郎说道:“遇见国公爷,多聊了些许时候。”
凌世子顺口说道:“我爹那人最是罗嗦,你不用睬他。”话音刚落,他终于反应过来眼前这表弟并非程世子,而是大理寺的庄肃郎,又赶紧改了口:“庄大人你同家父投契,实在是妙事一桩,妙极,妙极。”
庄肃郎微微垂眸,清淡地笑了下,问道:“世子不是来寻世子夫人么,怎地不见尊夫人?”
“她啊,不就在这儿吗?”凌世子四顾望了望,咦了声,问旁边的柔姨娘:“夫人呢?”
柔姨娘摇摇头,紫衣在一边恭敬答道:“夫人方才身子不舒服,先回去了。”
“不舒服?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我记得好像还给她了个点心。”
他也只是随口一说,就将此事搁下不提。
庄肃郎却是听他提起给杜九娘的点心后,想起方才看到杜九娘扔点心的那一幕。
忆及她当时厌弃的样子,庄肃郎便真真正正地笑了。
……
这日,杜九娘起身后,照例是姨娘通房们来给她请安的时间。
她不甚在意地环顾屋内,视线稍稍顿了顿,最终定格在一人身上。
她想了想,疑道:“你怎么在这儿?”
此人是凌太太院子里的一个小丫鬟,来府里不过几天的功夫,杜九娘对她印象不深,能记住她还是因为当时凌世子赞了声这小丫鬟长得标致,她多看了一眼。
小丫鬟行了礼,面带红云、声如蚊蚋地说道:“世子爷收了奴婢,还给奴婢赐了名,叫做黄衣。”
杜九娘闻言,看了看通房那边,已经不见了黄衣的身影。
“昨夜是你伺候的世子?”杜九娘疑惑。
凌世子过夜之处每月里由她安排大半个月,剩下几日是凌世子随心所欲想去谁那儿都行。
最近凌世子宠爱黄衣,这几天正好是他自由安排时间,便连续去她屋里几天。昨夜也是这样说的,怎地如今突然换了人?
而且这小丫鬟的身段样貌与黄衣可是完全不同。
“先前的黄衣呢?她去了哪里?”
见杜九娘这样问,来得最晚的兰姨娘和娇姨娘也是莫名其妙,而风姨娘和紫衣、橙衣是府里的老人,均神色不动低眉不语。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艳姨娘小心翼翼地开了口:“许是半夜跑了吧。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
“跑了?跑去了哪里?”
“不知道,”柔姨娘说道:“先前的派人去找过,没有找到。再后来出这种事,就也不找了。”
杜九娘便笑了。
没找到?
一个大活人,从守卫森严的国公府里悄悄地跑了,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倒是奇了!
青衣踌躇了下,说道:“真的是这样的,跑了好几个了呢,奴婢们也是后来顶上来的。”
仿佛怕杜九娘不信,她又眼神示意赤衣和绿衣她们。其他几人就也讷讷应了声。
杜九娘颔首,似是不在意地说道:“那就起来吧。”
众人松了口气,新黄衣忙行礼起身。
平日里,杜九娘去哪里都爱带着这帮侍妾,而且是一个都不能少。这天她午歇的时候,众人就都很习惯地在外间候着。
过了不多时,蔷薇出来说杜九娘鬓发乱了,唤了紫衣进屋伺候。
“大奶奶说我们手笨,编的发睡起来硌得慌,只有紫衣的手巧,编得也好。”
现在天热了,杜九娘午歇时便喜欢将发编起来。大家都知晓,听了这话便也不奇怪。
紫衣进屋时,杜九娘已经端坐在妆台前。
她行过礼后,上前拿起篦子,慢慢给杜九娘细细梳顺了,这才开始编发。
刚刚开始没多久,她的动作就是一顿。过了会儿,又是一滞。
杜九娘突然说道:“你的手怎么伤到了?”
紫衣瑟缩了下,忙道“没有”。
杜九娘侧过身来,盯着她看了片刻,冷声吩咐:“撩起袖子来!”
紫衣咬了咬唇,慢慢地卷起一些些。
杜九娘冷哼道:“还得我亲自去给你拽上去不成!”
紫衣连忙跪下,咬咬唇,将袖子整个地撸了上去。
杜九娘只看了一眼,便倒抽了口凉气。
她的手臂上,斑斑点点全是深浅不一的青紫色伤痕,显然受伤的时间有早有晚,且有的地方带着结痂的疤痕,一看便是利器划的。
杜九娘只是觉得这几日紫衣绾发的时候动作有些不对劲,因为隔些时候便会有这样的状况出现,她便以为紫衣只是累着了,就没有问过。
今日听说了黄衣的事情,杜九娘突然想起紫衣这次不对劲也是从她服侍过凌世子后开始的,便将她唤了过来。
没想到,当真有问题。
指着这些伤口,杜九娘问道:“怎么来的?”
“奴婢不小心摔了,碰到的。”
“碰的?”杜九娘看着她低垂的头,冷笑了下,沉声说道:“好一个‘碰的’!我倒要问问,你这伤是怎么来的!怎么就碰成了这个样子!”
她刚起身,紫衣就跪行着到了她的脚边,拦在她面前,死死拉住她衣服下摆,急切却又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