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家喜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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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也是漫天开价,楚文江只以为老/鸨想把月娇这个头牌留着可以狠捞些银钱。暗地里还和月娇说了不是老/鸨的坏话。
老/鸨还真是冤枉。她爱钱不假,倒也不是心肠狠到底的人,只要姑娘们给她挣了银子,赎身费又能那个几百两的,老/鸨自会放人。逼良为娼这种缺德的事做的多了,老/鸨也想给自己积点德。
楚文江出了五百两,老/鸨想着在月娇身上挣的钱也够了,就想着放月娇自由。
“妈妈,我不乐意。”月娇说道。
老/鸨诧异,这姑娘可真奇怪,那么好的人家为什么不去?进来的时候不肯接客正常,可有人赎了却又不愿意走的就不多见了。
“妈妈。你别问那么多了,我现在还不想走。”
老/鸨也乐得月娇留下来给她挣钱。
呐,老/鸨的钱挣够了,她月娇可还没。若是在这楼里,月娇每月里就能从楚文江身上拿近白两的银子,这还不算其他恩客的。虽然伺候男人恶心了点,不过日子过的可比以前强多了。至少不会穿着粗布麻衣还要摆出一副贞洁烈女的姿态!
“这事就不要再提了。小心隔墙有耳!”楚文江皱眉说道。一提到这事,他就感觉有人指着他再说:你这个虚伪小人!你就是凶手。
楚文江不去想这些,他可好些时间没见着月娇了,得好好亲热亲热。
寻香楼每间房造的那都是有讲究的,每间屋子的隔音效果那是没的说。要是客人在舒服的时候被乱七八糟的声音给扰了兴致那就不好了。有特殊癖好的客人毕竟是不多的。
月娇轻笑,她没揭穿楚文江说的瞎话,只给楚文江谈起了琴。
楚文江是个好客人,不用你会各种姿势各种挑逗方法。只要你温柔的和他聊天,给他谈几个曲儿。就能挣上大把的银子。
————
屈打成招,那不是一个好官该做的事。
可付先期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好官。
吴大根是吴老汉的侄儿,和吴忠勇一起在罗平手底下做事。便是他先说罗平提高私盐的价,后来又改了口的。
同丰县的地牢该是同丰县历史最久的地方了,前朝的时候便已经有了。
吴大根被绑在了树立着的柱子上,边上是血迹斑斑的刑具。地面原来是铺的大青石。可现在却只看的到黑色,一层一层的血迹附在上面,看上去就让人不寒而栗。
付先期在远处站着。李敬把鞭子绕在右手上狞笑着看着吴大根。
“我,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不能用私刑!”吴大根结结巴巴的说道。
“哈,这可不是私刑!”李敬笑道。
付先期皱了皱眉:“李敬,下手有分寸些。打死了不要紧,这力道控制住了,别再溅我一身血。毁了我一身衣服。”
“大人,您站那么远,怎么都不会溅到您身上的,您放心吧。”
一阵骚味传来,吴大根尿裤子了:“我说。我说实话。”
付先期又皱眉,真的是太不经玩了,还好几个人没上场呢……
若是吴大根到最后还是不把自己知道的事说出来。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那就打啊,打到他说了为止!哼,老子本来就没想当过一个好官!付先期傲娇的想到。
“哦~那你说说看。”就让吴大根在柱子上挂着,李敬问道。
吴大根眼泪滑进了嘴里:“我说,我都说……”
吴忠勇死去的前几天,找到了吴大根,让吴大根帮吴忠勇一回忙。
吴忠勇想告罗平私抬盐价,便买通了在罗平手底下做活的人。找的都是平常看着就对罗平不满的。
“忠勇让我在他身上刺几刀,说是好让人以为是罗平为了阻止他报官才刺的他。我,我不敢,忠勇就自己拿了匕首刺的自己……”吴大根说道。
“这样一来,吴忠勇身上的刀伤就解释的通了。他脑袋上是你砸的吗?”李敬问道。
吴大根摇头:“没,忠勇刺伤了自己后,就说要去官府报官,之后就是你们来找我,说是他死了。”
“那你一开始说是罗平私抬盐价,后边又为什么要改口?”
“一开始不知道忠勇已经死了,就按照商量着的说。后来知道出了事,我们几个商量着怕牵扯到我们身上就都改了口。”吴大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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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毛
如果一户人家出了罪犯会怎么样?
他们会成为周围人家的谈资,他们家的孩子会被人看不起,无论走到哪儿所有人都会躲着……
罗家绝对不能成为这样的人家!!
罗家的祖宗牌位是供在宅子里的。罗老爷子每月都要进去打扫打扫,好让祖宗们呆的环境好些。除了祭祀祖先的时候,罗老爷子不允许任何人近这屋子。会打扰祖宗。
罗平被衙役们带到了县衙里头去问话,朱氏在家里焦急不安的等着。
叩门声响起,朱氏就在院子里,小跑过去开了门。
咦?怎么没人?朱氏往门外头四处张望。
“婶婶。”罗大春郁闷的声音传来。
朱氏低了头,才看见罗大春。脸上带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没见着人……
太过分,不就是矮了点嘛!我现在才六岁好不好,爷爷说男孩子得到了十岁之后才蹿个儿呢。
“春雷,你咋个来了?”朱氏把门开的大点,想让罗大春进来,“来找娇娇玩的?我去喊她。”
“不用了婶婶,我不是来找娇娇的。是爷爷让我来找婶婶的。”罗大春说道。
“爷爷让婶婶过去一趟,说是有事要说。”
让罗大春特意来喊,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朱氏也没耽搁,嘱咐丫头看好了家,就跟着罗大春去了罗家旧宅子。
马氏在院子里放了张躺椅,眼睛上盖了层帕子,躺在躺椅上晒太阳哩。那原本是黄氏的特权,马氏眼馋了许久,却每每都被黄氏骂走。黄氏走后。这躺椅可终于算她的了。
朱氏跟在罗大春后边进了门,自然是看到了马氏。见马氏蒙着眼睛,朱氏也不想吵醒她,就放轻了脚步,想偷摸的过去。
正走到马氏身边的时候,马氏醒了过来。
“哟,嫂子来了。”马氏打了个呵欠坐了起来。
朱氏难得见马氏把自己拾掇的那么干净。
“嫂子。你介绍来的那个方嫂真是不懂规矩。哪有下人管着主人的道理。”马氏不耐烦的说道,“每三日就逼着我洗一趟澡,烦是不烦!”
要不是方嫂做的一手好菜,马氏才不会听她的话哩。
朱氏只笑笑说道:“方嫂说话说的不好听,却是个好心肠。”
“诶,嫂子,听人说,三哥犯了事了?”马氏站起了声凑到朱氏耳边问道。
朱氏压着火气:“没有的事,别听人瞎说。”
马氏不罢休:“嫂子。我又不是外人,你就同我讲讲嘛。三哥是不是杀人了?”
“你要是把你打听这些乱七八糟事儿的时间省下来,罗中也不至于不回家。”说罢,朱氏便大步走开了。
马氏无所谓的耸耸肩,老说罗中有意思吗,一个人生活挺好的。没人管着,想吃吃,想睡睡。自在的很好不好?
“哎呀。春雷,上次买的桃酥还有没有?娘饿了。”马氏笑嘻嘻的对着罗大春说道。
我不喜欢吃点心,吃甜的对牙齿不好……罗大春在心里头默念了好多遍,才把口袋里的桃酥拿出来给了马氏。
马氏乐眯了眼。
“诶,春雷啊,你三伯的事,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同娘说说。”马氏脑筋一转便抓了春雷问道。
“啊,我不知道啊。”
“真是没用,这点事都打听不到。”马氏嫌弃的说道。
几口便把桃酥吃了,马氏匆匆出了门。找白水荡里闲着的媳妇们聊八卦去了。
罗大春想着姐姐还让他照料着点马氏,不由得心中苦笑,对于一个六岁孩子来说。太困难了有没有……
罗老爷子在厅堂里坐着。
见朱氏进来也没说话。
朱氏喊了声公公,便也不说话。
罗老爷子慢慢的喝了一盏茶才开口。
“银铃啊,你嫁进我们罗家也有十多年了。这十多年里你和罗平为家里也做了很多。”
朱氏不知道罗老爷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恭敬的说道:“没有的事,没给家里头添麻烦已经是万幸了。”
“平儿最近出了些事,我相信你们夫妻一定能挺过去。”
“只是,这罗家,你们还是别待了。”罗老爷子踌躇着说道。
“您,这是什么意思?”朱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罗老爷子也就不犹豫了:“平儿入了狱,那就是有罪之人了。罗家的名声怕也是会不好。大春以后想做官的话,这也有些妨碍。”
朱氏咬了咬嘴唇,问道:“那公公您打算怎么办?”
“把平儿从家谱里除名吧。”
!!
朱氏的身体晃了一晃:“公公,这事是不是再考虑下?”
“不用考虑了,他一人犯的错,怎么能连累我整个罗家!你先回去吧,等挑个日子,便把这事办了。”罗老爷子坚决的说道。
从族谱里除名,就不再是罗家的人,罗家以后的子孙也不会再供奉着罗平。
罗平被问完了话,就被放回了家。
朱氏恹恹的,不说话。罗平以为朱氏是担心他。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又担心个什么?不是我做的事,还会有人硬把罪名压在我身上不成?”罗平搂着朱氏的肩说道。
朱氏转过身来,正对着罗平,看着罗平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今天你爹把我喊了去,说要把你从族谱上除名。”
罗平先是愣了一愣,随后就哈哈大笑:“这笑话可不好笑,你一本正经的样子,我还真差点被你唬住了。”
“那么严肃的事,我可没同你在说笑。你爹说,你要是被判了罪,会影响整个罗家。”朱氏说道。
罗平仔细看着朱氏:“我爹真这么说的?”
朱氏重重的点了点头。
“银铃你要是骗我。我可是真会生气的。”罗平说道,他心里有些慌乱。
“说不准是我爹在开玩笑哩,我去问问他!”罗平说着,便奔出了家门。
罗老爷子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罗平家又没个小子,除了名也没什么大不了,以后整个罗家都是要交在春雷手上的。可得为春雷铺好路。
罗平和罗老爷子也没理论出个什么。
罗老爷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
“为了整个罗家。你就不能把你的私心放一放?”罗老爷子问道。
————
付先期把犯人都审问了个遍,说的都差不离。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吴忠勇身上的伤是自己刺伤的,为的就是诬陷罗平。
可脑袋上致命的伤是谁造成的呢?他又是怎么到了芊金铺去的?
正在付先期想不通的时候,一个人进了衙门,说她知道吴忠勇是怎么死的。
那就是顺娘。
她杀了吴忠勇心里怕的不得了,就怕官府查到她的头上。惶恐的过了几天,她想出了个办法。
只要找一个有杀人动机,又没有人知道吴忠勇死去的那晚她在哪儿的人就行了。
“你是说。金大娘想让芊金关门?”付先期坐在椅子上问道。
付先期原是在后堂里整理各个人说的证词,李敬便带着顺娘走了进来。
“是的,大人。”
“金大娘为何要这样做?”
“民妇不知,在此之前,金大娘也曾雇人到芊金店里去吵闹,找混混去砸芊金。明月轩里的伙计都可以作证的。”顺娘说道。
店里的伙计都知道是上头有人要对付芊金。顺娘完全可以撇开所有责任,都推到金大娘头上。
或许月明轩背后的靠山真的是很大,可金大娘不过是个小角色。她都打听清楚了。月明轩的掌柜从来都是能者上位。
“那你凭什么说是金大娘杀的吴忠勇?”付先期又问道,语气严厉了起来。
顺娘不卑不亢的说道:“金大娘歇在客栈里,可那天晚上我去找她,她并不在客栈。第二天,我又去的时候,客栈的伙计说她直到快子时的时候才回来。我就想这人生地不熟的,她能去哪儿?后来听人说出了命案,又正正好好在芊金店里发现的尸体,我就觉得,会不会这中间有什么关系?”
“你说的话。本官记下了,要是情况和你说的不一样,你可是也有罪的。”付先期说道。
“民妇说的句句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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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汉也找了付先期。
这个在地里劳作了一辈子的老汉。见了县令大人还是有些局促。
“老人家,我必会尽力查明真相的,你不必担心。”付先期宽慰道。
“付大人,我是来求您别在查下去了。”吴老汉说道。
“这是为何?”
吴老汉看着付先期,低声道:“这事都是忠勇自己做的孽。”
原来吴忠勇牵了牛回家,手脚又比从前大方。吴老汉就起了疑心,怕吴忠勇是做了什么非法的事,就在吴忠勇出门的时候,偷偷跟在了吴忠勇的后边。
吴忠勇去见了楚文江,两人说了会儿话,楚文江就给了吴忠勇一包的银子。吴老汉 也没听清什么。只听到吴忠勇说:“您就瞧好吧,我一定把这事给办妥当!”
没几天,吴忠勇便死了。吴老汉猜着怕是与这个有关系。
这下,付先期终于把事情理顺了。楚文江,金大娘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吴忠勇便是在阴差阳错之下死了的。
不过,很没有成就感啊,都不是自己查出来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 驴
金大娘半夜里偷偷溜出了客栈,路上行人很少。偶尔有几个也是行色匆匆。金大娘快步拐进了一个小巷子,一扇小门开了,金大娘进了门,门关上了。整条小巷子又恢复了宁静。
同丰县地方不大,该有的都有。那条巷子是烟花巷,对着大街的是寻香楼等青楼。而后巷就是小倌在的地方。
看不起青/楼姑娘的人有好多,可同情她们的人也很多。而小倌们生活的比她们更不堪。做这种活,也容易受伤或是得些脏病。乐意给他们看病的大夫不多,只能自己买了药配了吃。能治好那就皆大欢喜,治不好就听天由命。
金大娘以前嫁过人,丈夫病弱,没几年功夫就死了。也没留个子嗣傍身。好在金大娘不是个软弱的性子。靠着自己和家里的人脉也做到了月明轩的掌柜。一个掌柜的没什么,可后边的是张首辅家。
从二十岁到四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