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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豪门失贞嫡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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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孙二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满脸急色的对着程芸珠说道;“四小姐;不好了,现在可怎么办?”
程芸珠问道,“出了什么事?你不要急,慢慢说。”
孙二见程芸珠这般镇定,便是感染她的情绪也逐渐的稳当了下来,“四小姐,是这样,前几天我们收了一幅画,是长康先生的万江春晓图,那画的主人是一个书生,他是想着让我们给这幅画装裱,最后定下来是今天来取,结果……”
程芸珠站了起来,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那书生说我们还给他的那幅画是假的?”
孙儿又诧异,又敬佩,“四小姐,您是怎么知道的?”
程芸珠听了孙二的夸奖,没有轻松,反而露出焦急神情,“这有什么难的,长康先生的画千金难求,我们笔墨铺子不过开张月余,怎么会有人拿着这么贵重的画到这里来装裱,何况我们铺子又不是专做装裱,这幅画这么珍贵,他怎么不到琉璃街上有名的和记铺去?” 和记铺是有名的装裱铺子,在界内数一数二。
孙二插话道,“兴许,那书生是为了省银子……”
程芸珠无奈的笑,“长康先生的画,如果拿到和记铺去装裱,可能连银子都不收。”
孙二诧异,“四小姐,你搞错了吧,我可是听说那和记铺装裱同样的材质,可是我们价格的三倍不止。”
“没有搞错,因为那是长康先生的画,这个理由就足以让和记铺不惜成本的去装裱。”程芸珠详细的解释道。
那孙二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正在这时候,一直沉默的闵墨尘插话道,“你们小姐的意思,这画装裱好了,就是他们的活字招牌。”
孙二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袋,“闵公子说的是,小的一时糊涂了。”只是话说道这里又停顿了下,一脸苦恼的说道,“四小姐现在怎么办?”
程芸珠这时候没空去想闵墨尘的反应,她扯着衣袖想了一会儿,对着孙二说道,“我们恐怕入了套了,这个套到底是谁做的现在还不知道,我先问你,老何还在吗?”老何是一位年过五十的老者,曾经在京城有名的几家笔墨铺子,古玩店做过伙计,那眼睛很毒辣,最是能看出字画的真假,程芸珠可是花了不少钱把他请了过来,这收进来的字画,自然是要给老何看下,以辨真假,现在收进来的画有问题,那自然是第一个问的是老何了。
孙二露出一脸后知后觉的表情,大声说道,“糟糕了,我记得,老何早上跟掌柜的告假,说是要去城东买点东西,这一早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程芸珠心下一沉,冷然的说道,“恐怕,他不是去买东西,而是卷铺盖走了。”
孙二的声音都开始发颤了,“小姐,那现在怎么办?那书生口口声声说那副画现在市价至少是五千两的银子呢,让我们去赔。”
程芸珠稳住心神,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手脚打颤却强忍着坐了下来对着孙二说道,“你先应付下那个书生,我马上就过去,还有你叫余顺过来。”
等着孙二离去,程芸珠就转过头看了眼闵墨尘,见他低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略带苍白的肤色,在暗色的屋内有种淡淡的沉重感,想了又想还是说道,“闵公子,是芸珠配不上你,您还是另寻其他好女子吧,今日我铺子内突发事情,我还需的去处理……,就不打扰闵公子了。”程芸珠这话说的送客意味相当的明显,她看着闵墨尘没有反应,以为是顾忌退婚的事情,便是补充道,“至于退婚的事情,闵公子觉得如何退婚方能放下,芸珠自当全力配合。”
闵墨尘问道,“那你自己呢?以后打算怎么办?” 一个被夫家退婚的女子……,还是程芸珠这样的家境,恐怕很难有出头之日了。
程芸珠笑,却是带着几分自怜和毅然,显然她早就做好了打算,“闵公子放心,我这样的身子自然不会再去另寻他人谈论婚嫁,我早就想好,等家里安顿下来便是出家长伴青灯。”
正在闵墨尘准备开口之际,敲门声传来,是余顺的声音,“四小姐,小的余顺。”
程芸珠几步走了过去,火急火燎的开了门,也不等余顺进门,便是开口说道,“你现在去书院找少爷去,让他务必带着他的同窗沈公子一起过来。”
余顺早就在前堂看到那个争闹不休的书生,便是点头,“小的这就过去。”
程芸珠补充道,“务必要在一个时辰内返回,不然我这里可是拖不住了。”
余顺是一个有分寸的人,不该自己问的从来都不多问,他虽然好奇为什么要让程瀚池带上沈公子,也知道多带一个人来回是多么的繁杂,但是却不问,而是点了点头,干脆利落的告退,走了出去。
等着余顺走了,程芸珠便是起身准备去前堂,掌柜是新请来人估计镇不住这场面,她回过头看了眼闵墨尘,见他坐着不说话,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的温柔相待,心里越发愧疚,这种事情总是需要时间想通,可能震撼太大了……,“闵公子,我先去了,您自便。”程芸珠说完便是走了出去,这会儿实在是时间紧迫,但更重要的一点,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很怕看到闵公子冷漠疏离的脸。
前堂一个穿着杭绸直裰,带着方巾的年轻书生正指着掌柜的骂着,“快让你们东家出来,这么珍贵的画叫你们弄了掉包计,当我好欺负?”
掌柜和声和气的说道,“这位公子,您这话当初送过来的就是这一副,我们根本没有动过。”
书生怒道,“胡说,你的意思是我给你们送来的就是假画?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贾玉是什么人,我是可是中正二十三年的进士,是一般人吗?不让你们给我磕头认错就不错了,别闹上官府,到时候你们这小小的铺子可是就完了。”
正在这会儿,程芸珠走了出来,她对着书生说道,“那你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自然是赔了我的损失,这画可是我家祖传的,让你们赔银子算是给你们机会了,别不知好歹。”书生说完就发现这问话是一个女人,他抬眼瞧去,对方似乎刚刚是华信的年纪,容貌秀丽,只是气质沉稳的不像是她这个年纪的女子,他心中了然,这估计就是那个程四小姐了。
程芸珠听了书生的话,捂着帕子笑,像是听到世间最可笑的事情,“祖传的?谁都知道长康先生的画是从五六年前开始流传出来的,从开始稍嫌稚嫩的笔法到如今的自成一体,显然是一位当世的画家,怎么就成了你们家祖传的画了?”
书生郁结,觉得被一个女子这般挑剔实在是丢连面子,忍着怒气说道,“我记错了还不行吗?祖传的另外一幅画,反正话给你留着,要么就赔了银子给我,要么就上官衙去。”
程芸珠冷笑,“你知道这是谁家的铺子,赶在这里撒泼耍赖。”
“不就是城南侯府?哎,不对,我听说你们这一房早就被城南侯府给踢了出来,不管死活了,少狐假虎威了。”书生毫不客气的说道。
程芸珠心中了然,这书生显然很了解她家的底细,到底是谁?是谁设下这样的圈套,她假装无奈的说道,“如果我拿不出这么银子来呢?”说完却是仔细观察书生的表情。
书生得意笑,似乎这早就他的预料之内,“没钱?那就拿铺子来抵。”
程芸珠心下一沉,似乎有了些头绪,继续问道,“这一间铺子够吗?”
书生马上回道,“当然不够,你们不是还有个稍大的租凭给别人了,那间铺子也一起抵债吧。”
掌柜的反应过来,“你这是讹人啊!”
“哎,你们还不起银子就说,不要凭白就说是讹人。”书生气恼的说完,指着程芸珠骂道,“快点,到底给不给银子?”
程芸珠手里抓着茶杯狠狠的拍在了桌上,发出震人的声响,“到底是谁指使你在这里坑蒙拐骗?是不是真当我看不出来?给你多少银子当好处?”
书生被程芸珠气势吓到,又加上有点心虚,猛然的坐在了地上,磕磕巴巴的说道,“我……我,谁指使谁啊,你……不要乱说。”
正在这时候,从门口忽然就走进来一行人,人未到声音却先达,“这里吵吵闹闹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书生被程芸珠一吓本就有点心虚,这会儿听见了声音抬眼一瞧,更是吓的魂飞魄散,心里发慌了起来,来的一行人均是穿着甲胄,红缨头盔,威风凛凛,这不是五成兵马司的人吗?他们怎么过来了?没听说程家大房还有这样一个靠山啊?不就是说无依无靠,这才准备做这场戏,大赚一笔啊!
几个随从簇拥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他和其随从士不同,穿着银白色铠甲压着红色绣着团花的锦绣长袍,身材高大伟岸,身上散发着的凛然气息,就是不看也觉得让心心里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奋斗二更去了,%》_


、30狭路相逢

阴雨天;暗沉的光线下,依然遮不住舒瑾楠如皎月一般的容貌;他面色如常,在众随从的簇拥下缓步走了过来;看了眼已经露出慌乱神色;跪在地上的书生,随口问道;“这人是谁?”
不等舒瑾楠发话,那随从便是上前狠狠的踹了一脚书生,“我们世子爷问你话呢,你耳聋了没有听见?”
那书生被踹的心口疼;只差吐出一口鲜血来;却是强忍着;他从小看着各色人长大,最是会察言观色,不过这么一会儿就已经看出来这些人来着不善,恐怕就是为了给那个程小姐撑腰的,等他抬眼瞧了下来人的容貌,更是吓得不行。
这不是明国公色世子舒瑾楠吗!这可是谁都知道不能招惹的人物,而他现在竟然在招惹这样一个混世大魔王!书生额头上汗淋淋的,只恨不得找个借口就跑了,只是他知道自己这么进来容易,出去哪里那么简单,恐怕不把身后的人吐出来,这位是不会甘心的,现在到底怎么办?
老实说吓了一跳的除了书生之外,还有个人,那就是程芸珠,她从来没有想到舒瑾楠会在床笫之外的另外一个地方见她,还是在这行走不便的阴雨天?难道他是来找她付行最后一次交易的?想到这里程芸珠就白了脸色,依照舒瑾楠那无所谓的想法,他还真干得出来这种事。
舒瑾楠瞄了一眼,程芸珠,二个月不见,似乎丰盈了很多……,怎么脸色有点不对,看到他就这么不高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这里吵吵闹闹做什么?”萱陈大声的对着那书生问道,萱陈从小在明国公府里长大,陪着舒瑾楠的日子不是一日二日了,最是懂舒瑾楠的心思,本来他们这一趟公务完了就准备散了,明明可以从西街走的路,舒瑾楠偏生要从这东大街走,生生多绕了一个弯不说,到了这店面门口,舒瑾楠却是停了下来,似乎若有所思,萱陈想起清风楼的时候,舒瑾楠和程芸珠的默契,又想到这是程芸珠新开的铺子,心里的某个猜测就好像是脱了缰绳的野马一样的奔腾了起来,难道说……
书生将身子抖动的像是被风吹打的树叶一样,磕磕巴巴的说道,“我就是来取一副装裱好的画,结果他们家还给我的是一副假的,我让他们陪银子,他们又陪不出来。”
萱陈听了这话看了眼舒瑾楠,见他端坐在前堂内的红木描漆太师椅,沉着脸不说话,心中大定,转过头来对程芸珠说道,“程四小姐,别来无恙。”
程芸珠刚才的慌乱散去,见着萱陈这般的询问书生,心中猜想,难道舒瑾楠这是打断帮她撑腰?这可能吗?舒瑾楠不是最瞧不上她,觉得她下jian……“萱指挥使,怎么有空到小店来?”
萱陈偷偷瞄了眼舒瑾楠,“路过而已。”随即转开话题说道,“程四小姐,这个人说的可是真的?”
程芸珠摇头,“他送来的画就是假的。”
书生知道要是不想任人摆布,只能继续死扛着,起码他占着理,“小的画绝对是真的,当时这家铺子里的人还甄别过。”
“那人今早出门,到现在还没回来。”程芸珠想到这个老何,就觉得一阵的郁闷,那人看着一脸老实像,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骗子。
萱陈犹豫了下,又看了眼舒瑾楠,显然这情况下,一切对程芸珠和一方很不利,如果真要继续帮着,看来需要动用一些人脉了。
舒瑾楠瞪了眼萱陈,冷冷的说道,“看我做什么,还不去问问那老何长的什么样子,马上叫人去查!”随即对着那书生说道,“你好生的在这里呆着,今日不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就别想走。”
萱陈得了舒瑾楠的话,自然是不敢迟疑,赶忙对身后的随从说道,“你去找掌柜的,把那人容貌画下来,这一代……,去找下王麻子问问。”
书生听到王麻子三个字吓的脸都白了,他们道上也有道上的混法,这个王麻子是金钱帮会的堂主,为人阴狠狡诈,让他知道自己在他的地界闹出这样的一个事情来……,他这是到底蹚了什么浑水?老大不是说了,一切都由那人担着,不会出什么问题吗?看着架势,不仅他跑不掉了,就是连老大也得躲不掉了。
掌柜听了高兴的喜出望外,朝着程芸珠示意,见她点头同意,便是拿了张纸准备把老何的容貌画出来。
屋里此时静悄悄的,萱陈站在舒瑾楠的身旁,看着他头也不抬,把玩着手里的玉戒,便是对着程芸珠说道,“程四小姐,我们世子爷一大早就起来去公干,到现在还没喝过一口水呢。”
程芸珠虽然对舒瑾楠恨意不减,但是这会儿却是实实在在的帮着她,而且还帮了一个大忙,她赶忙起身吩咐伙计去拿了最好的茶叶出来,等着一会儿那伙计端了茶上去,舒瑾楠喝了一口却是皱着眉头。
萱陈看了意会,带着几分歉疚说道,“程四小姐,这茶泡的……,我们世子爷可是喝不下去。”
程芸珠无奈,也知道那伙计有些生疏,赶忙交代了几句,如何控制火候和水温,待过了一会儿,那伙计又重新拿着新茶出来,满是都能闻到那清新的茶香味,伙计把茶杯端了上去,然后抹了一般汗,心想,这下总归没事了吧?
没有想到,舒瑾楠连茶杯都不碰,就对着伙计挥了挥手,显然也不满意,这下伙计都傻眼了……,怪不得都说贵人难伺候,不过就一杯茶水,就这么的挑剔!
萱陈到了这会儿,心里已经完全明白了,敢情是想……,他露出为难的神色,走到了程芸珠身旁,“程四小姐,您看……,不能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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