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之良田农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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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子手劲咋不去练武呢,绝对是个高手啊。
“奶奶,你下手就不能轻点?这是头,又不是冬瓜!”香菜使劲的揉着头,委屈的嘀咕。
“哼,小孩子家家,学啥不好?学人偷吃!”老太太尖刻的把碗重重一撂。
“香菜,来,吃这个!”李氏瞟了眼老太太,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捡了个顶大的烫山芋,剥开焦黑的外皮,露出金黄的山芋,塞到香菜手里。
香菜接了,眉开眼笑,那山芋还腾腾的冒着白烟,那叫一个香。
老太太看的眉角直抽,那么大的一个山芋啊!
香菜刚咬了一小口,老太太劈手就夺过来,阴笑道:“香菜,这么大的一个,你咋吃的完咧?分两半,给你爹一半。”
老太太说着就要坳成两截,李氏又一把抢过去,塞到香菜手里,漫不经心的道:“这汝贤要吃,碗里不是还有两个么。”
“这点大的娃子,也不怕撑着!”老太太勃然变色。
李氏揽着香菜,叮嘱道:“拿稳当了。吃!香菜,这个你吃的下吗?”
“再来三个大的也吃的下!”香菜咬了一大口,嚼了嚼,洪亮的回答。
老太太顿时脸都绿了。
一家人围坐,开始吃饭。老太太像往常一样,最好的东西,总是留给儿子。她毫不客气的把那碗蒸肉沫蛋,端起来,放到海瑞面前,叮嘱道:“儿啊,你看书辛苦,多吃点儿。”
李氏举着筷子发笑,嘴咧的越来愈大,笑声也大了。
“姥姥,你笑啥?”香菜啃着山芋问。
“汝贤,你也怀娃了吗?”李氏笑眯眯道,“你如果没怀,就把这碗蛋羹,给怀了娃的人吃!”
海瑞一脸不自在,把那碗肉沫蛋羹一推,扒拉了几口饭,推说吃饱了,就回屋看书去了。
老太太憋不住了,沉着脸道:“你这是啥意思?我儿子,在自己家,连个蛋羹都不能吃了?”
李氏“咯咯”的笑着梭梭筷子,才徐徐道:“亲家母,你瞅瞅这清水村,这哪家的男人不下地啊?也就汝贤吧,命好,娶了我这个实心眼的傻闺女!甭说这肉还是我买的,这不下地的男人都要吃肉,我女儿怀着娃儿,难道就不要吃肉?没这个道理。”
老太太噎住,半响才红了脸皮道,“我儿子还不是在考功名吗?他又不是那起子招猫逗狗的人。将来他出头了,陈凤和娃儿不也跟着享福?”
“得嘞!”李氏低头不紧不慢的吃了一口菜,抬头道,“亲家母,你这一套也就唬唬陈凤她爹那个老实人!凤嫁过门六年多啦,要当官早当了。当初我就死活不让大凤嫁过来,结果怎样。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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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谁宰了芦花
“在家里,我们家大凤的屋子,都比西边那小破屋大了一倍呢!谁知嫁了这么个没出息的丈夫,哎。”
“你……你看扁我儿子!”
“就是!”李氏把筷子往碗沿清脆的一搁,瞪圆了眼掷地有声的道。
“娘……别说了。”陈氏赶紧的拉拉李氏的衣袖。
李氏“啪--”一声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趴在桌子上啃的正香的香菜被吓了一跳。
“你给我闭嘴!咱不是送到别人家白给人家糟践的!”李氏气汹汹的指着那碗肉沫羹,“吃,全部给我吃掉,一口也不许剩!”
陈氏看看阴云密布的老太太,又瞧瞧趾高气昂的娘,左右为难,只得端过肉沫羹,拿勺子吃起来。
李氏嘴角勾起得意的笑,老太太把筷子“啪”的往桌上一扔,颠着小碎步回屋去了。
下饷,李氏又把陈氏死按在床上,不让她下田去,老太太站西屋窗下,骂了半天,口都骂干了,也没见人出来,气的朝脱了鞋, “咚--”砸在窗户玻璃上。岂料用力过大,玻璃裂了一道细纹,又把个老太太心疼个半死。
李氏依旧稳如泰山,过了一会子安静了,李氏朝外头努努嘴,“香菜,去瞧瞧你奶走了没?”
香菜张望一番,回来道:“我奶走了。”
李氏狡黠的一笑,吩咐香菜:“好好照顾你娘。我去给你娘弄点儿好吃的补补!”
香菜点头,李氏转身就出去了。
一会子,院子里就传来慌乱高亢的鸡叫声--“咕咕咕--咕咕咕咕!”。香菜侧耳一听,是芦花。这叫声和平日里不太一样,是慌乱的。
香菜好奇的探出脑袋去看,就见李氏正起劲儿的撵着毛色油光乌亮的芦花满院子跑。李氏一下子逮住了芦花,得意的笑,扭紧了芦花。李氏拿了一只破海碗,在水缸里舀了半碗凉水,搁点盐,摆放在院子的台阶。又从灶间拿了个木盆,菜刀。炉子上还“咕噜噜”烧着水。准备好这些,李氏拿雪亮的刀开始割鸡脖子。
只见雪亮的刀光一闪,温热的鲜血就“哗哗”的喷到海碗里,芦花被李氏死死摁住,捶死挣扎了几下,腿一伸,不动了。鸡血下来了,李氏拿双筷子搅几下。
接着,李氏熟练的把滚开的水倒进盆里,把芦花丢进去烫,一边烫,一边翻滚。烫了一会,李氏麻利儿的把芦花的那身乌亮的毛给拔了,烫过的鸡特别好拔毛,一掳就一手毛。李氏正欢快的哼着乡调拔着呢,一抬眼,香菜站在了面前。
“姥姥,你干嘛宰了芦花?”香菜转着大眼,有些同情的盯着芦花。
“给你娘加餐啊。好让她有力气生你小弟弟啊!”李氏不以为意的笑。
“可是,这只鸡是奶奶心爱的。可会下蛋了。”
“哼,不是她心爱的我还不杀呢!”李氏狡黠的笑笑,把拔好毛的鸡开膛破肚。香菜就蹲在一边静静的瞧着,不时的叹口气。这下,又要闹腾了。
杀好了,李氏进了灶间,把鸡血,鸡和鸡下水,一股脑儿丢进锅里。
不一会,院子里就飘满了老母鸡汤的浓香味儿。
傍晚老太太从地里回来,刚踏进院子,就闻到了一股子浓浓的鸡汤味儿。老太太抽抽鼻子,皱眉道:“哪来的鸡味儿?”
老太太一眼瞥见了台阶上那一堆还没来得及扫掉的鸡毛,或许是故意的。老太太腿一软,差点没跌倒,脚步虚浮的走到鸡笼前,颤抖的手拉开笼门,果然,芦花不见了。
“芦花?我的芦花呢?”老太太大声的吆喝,声音气的直打抖。
西屋里头躺着的陈氏正端着碗香气扑鼻的鸡汤美滋滋的喝呢,闻言,低头瞧瞧这金黄发亮,飘着油星子的鸡汤,又瞧瞧门外,疑惑道:“娘……难道……”
李氏镇定的制止了她,摆摆手道:“喝你的,有娘在呢。我出去看看。”
李氏出了屋,笑笑的瞧着气急败坏的老太太。
老太太直跺脚,恶狠狠道:“我的芦花呢?!你把我的芦花怎么了?”
李氏不慌不忙的拍拍肚子:“你急什么,亲家母,在这儿呢!”
“你……你把芦花吃了?”老太太浑身气的直哆嗦,她万万想不到这个李氏这么狠,趁她不在敢动她的宝贝。
“没错。”李氏干脆的承认,“这不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
“你,你……”老太太指着李氏的鼻子,气的说不出话,灵机一动,扶着头,作出痛苦的样子,一副快晕倒状。
“奶奶!”香菜心急的想扑过去。
“回来回来。”李氏一把拎住香菜的后领拖回来,淡笑道,“放心,她死不了。”
老太太看李氏不上当,气的一下扬起手。
李氏非但不躲,反而挺着胸膛迎上去,眼神凌厉的强硬道:“你打啊!你试试看!你个老东西!”
老太太被李氏的气势震慑住,那巴掌扬在空中,愣是打不下去。
正在两人僵持之时,西屋的陈氏躺不住了,她早听到屋外的争执,赶忙穿衣下床,出来做和事佬。
“娘,你老别生气了。都怪我不好,我真不知道那是芦花……”陈氏去扶气呼呼的老太太,嘴里歉疚的辩解着。
老太太心里有气,又不敢对李氏发,赶巧陈氏送上门来,老太太岂可放过,就一使劲,狠狠推搡开陈氏。老太太虽年纪大,到底干惯了农活,气力大,陈氏一个不防,被那一搡,推的“哎呦”一声摔倒在地。香菜忙去扶她。
“你,你敢打我女儿?!”李氏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她袖子一锊,冲过去就要动手。
老太太眼看不妙,不等李氏动手,一屁股往地上一坐,大声嚎啕:“你打吧,你打死我吧!你有种你就打!今天你不打,我还就不起来了!让清水村的人看看,你有个啥好娘!”
李氏扬起的手硬生生僵在那里。
在堂屋里苦读的海瑞听到外面吵闹声越来越大,初时还拿手堵着耳朵,后来受不住了,把书撂下,走出来看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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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婆妈大战
李氏一见海瑞,眼睛一亮,顺手操起根院子里拿来晾衣服的竹竿子,二话不说,直接往海瑞身上招呼。
“哎呦呦!杀人啦!出人命啦!这日子没法过啦!你快给我休了这个女人。我这把老骨头都要给她们拆啦!大家快来看呐!”老太太哭天喊地的跺脚,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这怎么回事?”海瑞边躲闪,边喝问,他整个懵了,一出来就看到这么混乱的一幕,老母在哭闹,妻子在呻吟,丈母娘却拿着竹竿不分青红皂白的要打自己?
“你,你干啥!”老太太急了,嘶喊道,“你干啥打我儿!”
“我不打你,我打你干啥?免的人说我欺负一孤老婆子。”李氏冷笑,手伶俐的一指,“我打他!”
李氏何等厉害精明的人物啊,一下就看出了,儿子才是老太太的软肋。打蛇打七寸,拿中了这个要害,看这无赖的老太太还怎么撒泼耍狠?
隔壁刘嫂和大刘闻声赶了过来。
“干啥玩意干啥玩意儿呢这是?这咋都鼻青眼肿的,啧啧,一帮大老娘们,掐啥架啊?”大刘一看,乐了,小眼一眯,嘟囔了一句。
“有你啥事儿啊?”刘嫂不耐烦的瞪他一眼。
“哎呦呦,看这样子,这俩老娘们是死磕上了。”大刘磕着瓜子嬉笑道。
“你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老太太急红了眼,麻利的起身,一头撞过来。
“谁怕谁!”
“打归打,千万别扯头发啊!”大刘手做喇叭状大喊。
一喊完,老太太一激灵,就扯住了李氏的头发。
“哎呦,千万别抓脸啊!”
李氏一听,五个尖利的指甲顿时伸向老太太的脸,抓出五道血痕。
“还真干上了?打就打了,千万别操凳子砸啊!”大刘边大喊边摇头。
“我说你这人老坏了,你这是劝架吗?”刘嫂斜了大刘一眼,绷住笑,捣他一胳膊肘子,假怒道:“没你啥事!滚回家去!越帮越乱!”
“嘿嘿。”大刘贼兮兮的眯着小眼笑。
“家去家去。”没好气的推他一把,大刘到底悚她,恋恋不舍的张望了一眼,磨磨蹭蹭的家去了。
“别打了别打了!”刘嫂扯着大嗓门喊。
可惜两人打红了眼,却全然不听。
老太太虽有力,到底平日里营养不好,打不过身强力壮的李氏,正被逼到墙角,处于下风,一听大刘的话来了精神,随手顺起一张矮凳子就朝她李氏头上磕去。
“哎呦……”顿时,李氏头破血流,但她向来是个争强好胜的,此刻倒是愈战愈勇,随手拎起条长条凳,扛在手中,呼呼作响,直追着老太太打。老太太颠着碎步,倒跑的飞快,李氏追着院子里绕了几圈,累的直喘气,几只鸡被惊的“咕咕咕咕”直扑腾着躲闪。香菜看的直叹息,这要她们一个不小心踩到了,这些可怜的鸡,就要去和芦花做伴了。
李氏气的扔下条凳,顺手又捞了那把坚实的大扫帚,“啊--”的高叫一声,一鼓作气冲了上去。
“啪啪啪啪--”
扫帚暴雨似的打在老太太身上,双手护着脸,老太太躲闪不及,抱着蜷缩成一圈。
“儿,救我啊!”老太太惊呼。
海瑞捂着受伤的额头上前,一把抓住李氏的扫帚,怒道:“这是干什么?!”
“她打我女儿,我就打不得她了?这还有没有天理?我女儿可还怀着你海家的骨肉呢!”李氏痛心疾首的怒斥:“我咋就瞎了眼,把女儿嫁给你们这种人家!”
海瑞一时无语,气结了半天才想到辩解:“娘她想必不是故意的。她老人家比谁都想要抱个大胖孙子。”
“你是她儿子,你当然帮她说了。”李氏冷哼。
香菜在一边,无语……这叫咋回事儿?一个是亲奶奶,一个疼爱自己的姥姥……纠结……
陈氏又急又无可奈何,忽然感觉双腿间一片温热。
“疼……”陈氏突然捂着肚子呻吟一声,她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流淌下来。
“别打了!娘见红了!”香菜大惊,稚嫩的声音大喊道。
老太太和姥姥闻言都惊呆了,把手里的打架工具扔了,直奔陈氏,一看之下,发现陈氏的下体,果然印了红,红色的血水不断的流出来,把蓝布裤子都染了一片。
“你们啊!嗳!”刘嫂一跺脚,急道:“我腿脚快,我去请郎中!还不快把她扶到床上去?!这要丢了大胖小子,有你们哭的!”
老太太和姥姥这才猛然惊醒,齐心合力的把陈氏弄床上去了。
老太太和李氏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索性陈氏经过调养,肚子里的孩子总算是保住了。老太太和李氏为了小孩,总算是太平了一阵子,虽然彼此都把对方恨的牙痒痒,表面上却也不敢再互掐了。
眨眼便到了生产的日子。请来了稳婆王婶子,她让烧了许多的热水,备好了剪子等一应接生用品。
五个时辰过去了,屋内的惨嚎还在继续,只是已经渐渐微弱,似乎没了气力。
“啊--”
“啊--”陈氏痛苦的声音。
“用力,快用力!”接生婆粗大用力的嗓门。
“不行了,我要死了!我不想生了!让我死了吧……”
屋外,坐在水泥台阶上的香菜,皱着小脸,听的揪心死了。心里无比担忧母亲。
女人这一辈子实在太不易了,在这个时代医疗技术也不发达,生孩子都是请个接生婆在家中生产,大多条件简陋,而接生婆也没有专业的训练,只是凭一些粗略的经验,一旦出现不顺,好比胎位不正,脐带绕颈什么的情况,那稍有不慎就是一命换命的事儿,更可怕还有一尸两命的。
想着,冷汗涔涔而下。
接生婆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