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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恶妇本善by霊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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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到底为什么非杀她不可?

桑梓无论怎样想都想不通。晚间妇人和平常一样拿了灯笼给她,让她去巡坟。

巡坟其实一般不会让女孩子去,但原本的阿萝最喜欢勾搭庄主,就是妇人的官人。妇人又不能说她官人什么,只得派些重活、粗活,甚至这样的阴森的活给她。

桑梓不是阿萝,她不像阿萝聪明,每次巡坟都会拉着那壮硕大汉福顺陪她,夜黑风高时,大不了自己跑了。

阴森森的坟堆衬着漆黑的夜色,桑梓提着一盏小小的灯笼,木然的在坟堆中穿梭。呜咽的动物嘶吼声隐隐约约传入耳中,她不自觉的一抖。

“公主……要报仇可千万莫找我,不关我的事啊!”

一个近乎鬼魅的声音从中心处传来,桑梓混乱的三魂七魄齐齐聚拢,卯足劲高喊一声:“啊!”

正文 第2章 这边风景不错(捉虫)

桑梓猛地收了口,静悄悄的坟地无一人,她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刚才那个鬼魅的声音呢?难道是错觉?

脚底抹油,提着灯笼跑的飞快。这个活计,真不是人干的!

一连数天清清静静、默默的过。经过那日的惊讶,她倒是回过神来,空闲时会想起未进叶府,她和养父母过的日子,舒心自在,后来被叶老太太接回,锦衣玉食固然吸引人,可时不时的心里某个地方总是空空荡荡的……

桑梓看了看那在水中泡的发红的手,就算她重活了一次,到底原先那个身子当了五年的小姐,现在几件衣裳一洗,就这样娇气了。

哎……

微微叹气,默默低头洗衣裳。这几天妇人和她男人也没再多啰嗦,不过是吩咐洗衣、劈柴、巡坟,这样的活计。巡坟也巡习惯了,主要是那个声音再也不曾出现过。

午后吃了饭,桑梓扛着扫把去坟前扫落叶。叶府的祖坟都葬在一处,先祖们的遗体,能找到的也都迁了坟。府里头世代伺候的老人儿、尤其以伺候老太太、老爷、太太的下人更为尊贵。往往死后,会格外恩赐葬在坟地边缘。不过,这种情况很少会有。

未出嫁的小姐、未娶亲的少爷不幸亡故,也要葬在边缘,说是怕亡者心有怨念,损了福祉。若是出生后不久夭折的婴儿,祖坟是不得入的,得专门做场法事,封入小棺中葬乱葬岗,逢年过年也不许烧纸钱的。

叶府是世家,贵不可言,特意将两处相连很近的庄子合在一处,找人看了地势,将祖坟安在这里,建了祠堂,供每年清明前后府中诸人上香悼念。

桑梓拿扫把扫掉灰尘,坐在石碑前凝望上面的字。

妻昌平公主之墓。

桑梓伸手去摸那刻的苍劲有力的大字,这里熟睡着她从未见过面的母亲。

石碑的后面是很多小字,记述昌平公主短暂的一生。桑梓绕到背后去看,她的母亲是那样英勇,随皇帝出过征、杀过敌,提过不同寻常的见解。帝赞曰:朕最钟爱之女。

桑梓歪着脑袋想象母亲的样子,她应该是个颇有傲气的、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

母亲,您应该是那样的女子吧。

桑梓诺诺的说。

心里头没来由的自豪与哀伤混合,桑梓抹抹眼睛,一声不吭的拿抹布擦拭石冢,擦的干干净净的,母亲会很高兴的。

吸吸鼻子,一滴泪打在地上,攸得就不见了。

她提起篮子,掏出里面攒了好几天的黑硬窝头摆着,“娘,女儿没甚好的予您,您且将就着罢。”

悉悉索索……

不远处的林子里传来树叶的沙沙声。

桑梓心头别的一跳,这里到底是坟地,该不会是有怨灵?

这样一想,仿佛那边就是怨灵一般,她战战兢兢走到坟地边上的林子前,响声愈大,桑梓转身想跑,脚底下不听使唤,扑通一声摔了个结结实实。

“啊……”桑梓痛的眼泪哗哗,挣扎着起身。那边声音愈高,叶片被某物带动、剧烈的响着,忽的跃出一匹棕色马,马头高高扬起,长长一声嘶吼。

桑梓瞪大眼睛看着马上艳丽暗红色衣袍的人,从迷离到模糊,慢慢的一片漆黑。

那青年拉紧缰绳,勉强没有马踏桑梓,惊出一身冷汗。他万万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还会有人在。

那边马车车轮叽扭叽扭的飞奔而来,一中年男子坐在车辕上,束着的发髻散乱,满面通红,抱怨道:“公子,您可慢着些,我这驾的是马车,很容易散架的!”

那青年生就一双汪着水、会说话的深褐色眸子,这轻轻一瞥,只叫人呼吸困难。他抿了抿薄厚适中双唇,不满道:“尘光,我不是命你带着秦老爷子随便逛逛么?你跟着我做甚么?”

被叫做尘光的中年男子姓沈,他一听那青年的话,隐忍的怒气嚷嚷的发泄而出。“公子!您是真心让我和秦叔逛林子的么?您那是想让我们引开那伙人吧?!”

马车里颠的七晕八素的老者探出脑袋,道:“尘光,不得无……呕……”

那青年啧啧两声,指着老者向中年男子道:“瞧你把秦老爷子给气的,快扶了坐坐好。”

沈尘光气的跳脚,到底是看秦老爹面如菜色,很是不忍心的伺候他擦嘴、喝水。

老者虚弱的捻捻须,“有劳。”

沈尘光负气的掏将出**的大饼,掰开了一点点喂老者。

那青年坐在马上举目四望,手中白玉为骨的扇子晃了两晃,悠悠然道:“此处风景甚好。”

沈尘光跟着看了两眼,忍不住道:“前边就是坟地了,哪里好风光?”

那青年轻笑一声,手中玉扇一指地上躺着的桑梓,“此女不是好风光么?”

沈尘光大惊,“公子!你撞死人了?!”

那青年从马上一跃而下,没好气道:“我撞的是活人,她还没死呢!你家公子我骑术那样精湛,自己体会去!”

沈尘光这才松了口气,扶老者靠着,自己走到姑娘身边蹲下。那青年翻了个白眼给他,“让她靠在你身上,我给她瞧瞧脉象。”

沈尘光如今近四十,家中尚未娶妻,又见桑梓生的美貌,耳根一红道:“公子,男女授受不亲,会不会……不太好?”

那青年鄙夷的看他一眼,“人心龌龊,做什么都是龌龊的……”沈尘光脸色一黑,他话锋一转,“尘光光明磊落,自是无碍的。”

沈尘光扶起桑梓,一身正气。

那青年笑的灿若桃花,认真的把起脉。这一身医术,还是当年他父亲手把手教的。沈尘光极其信任已故的老主子,故而见青年面色凝重,陡然生出不安感。

难不成这姑娘活不成了?

又是一炷香时间过去。

沈尘光脑瓜上的汗浸出薄薄一层,秉着呼吸,实在撑不住了才换一口气。从没见公子诊脉如此久,这姑娘该不会……

沈尘光将目光慢慢移到桑梓的手腕处,嘴角一抽,无奈道:“公子,尘光不才。把脉难道不是手腕处吗?为何公子的手在人家姑娘的小臂处摩挲?”

那青年完全没有被揭露实情的尴尬之相,而是不紧不慢道:“尘光,不瞒你说。我的医术又精进了,不需要按在手腕处。”

沈尘光闭上眼睛,沉声道:“公子,男女授受不亲。”

青年嘴角微扬,一副阴谋得逞的窃喜:“放心,我没亲她。说起来,看她的穿着不过是个婢女,难得这肌肤滑腻轻柔,像锦缎一样……呃……”

一阵剧痛袭来,他低下头,紧闭双目的丫头正死死咬住他的手。

不动声色的推……痛……

再次使了点劲推……啊……好痛!

青年怨念的拿白玉扇戳戳闭目养神的沈尘光,“尘光,快把她弄走。”

沈尘光睁眼一看,差点没笑出声来。让你没事占人家姑娘便宜。

青年很是不满的叨咕,“尘光,我知道你正在幸灾乐祸,能不能把她挪走再乐?”他痛的一吸牙,这丫头牙口真是不错。

沈尘光慢悠悠的帮忙,忽感指尖有黏黏糊糊的水流感,仔细一看,原是被咬处已沁出血来。

他当即不敢怠慢,在不伤害桑梓的情况下,费了好大功夫才使青年的手逃脱而出。

青年自顾自的包扎伤口,沈尘光赶紧凑上前去,“公子要不要紧?”

青年白了他一眼,“你当我面团捏的?我把她抱到旁边草地上,你去取凝神露。她好像受到极大的刺激,导致气血亏虚而晕厥。”

沈尘光咕咕叨叨,“被公子这么一吓,不受到惊吓才怪。”

青年此刻已抱起桑梓往边上去,闻言反驳道:“什么被我吓的,明明是被云雾吓的!”

棕色的云雾马委屈的动动大鼻孔,喷了口气。

沈尘光安慰的拍拍马背。

青年喂桑梓几口凝露,又给她灌了水。过了会子,桑梓幽幽转醒,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的看着青年,半天吐出几个字。

“苏公子?”

“是裴公子。”青年认真的纠正。

裴公子?

桑梓瞪大眼睛,面前这眉眼如画、温文如玉的人,不是昆朝五王子却又是谁。

想来在她还是叶府小姐的时候,皇帝曾安排这位尊贵的王子住在叶府,故此她绝对不会看错。

“你……”桑梓指着他,“你不是苏昱珩、苏公子吗?”

青年很是诧异,不过还是很好脾气的回答道:“在下裴清、裴公子。”

裴清?

原先的裴清,桑梓也识得。是夏朝权势最大的裴镇国公的二公子,皇后的亲弟弟。这是怎么回事?裴清生的是苏昱珩的面孔,那日后遇见苏昱珩,他是不是生的裴清的面孔呢?

桑梓忽然心头跳的厉害,差点又闭过气去。

阿萝暗害了她一条命,没曾想导致她回到四年前坟庄成了阿萝。如今遇见苏昱珩,可他却说自己是裴清。桑梓凌乱的不知所措。

到底她的重活改变了什么?为什么和她记忆中的人和事无法重合?难道之前在叶府的一切都只是梦境,她其实叫叶阿萝,不是叶桑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有,那日坟地里的那句:“公主要报仇可不要找我。”公主?是指她的母亲么?

正文 第3章 混乱的现在(捉虫)

桑梓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聪明人,至少她认为自己很多事都不懂,也不想练就七巧玲珑心。

可是眼前的一切已经颠覆了她对过去的所有回忆,为什么苏公子说他自己是裴公子?或许是她认错了?

“裴公子打哪儿来?”

暗红色袍一直喜笑颜开的裴清晃晃扇子,道:“从昆朝来此做生意的。”

沈尘光很无语的看看除了一匹马、一辆马车之外,没有任何货物的商队。

公子这谎敢撒的更假一些么?他默默腹诽。

桑梓心里却明镜似得,即是说从昆朝来,那他必然是昆朝五王子。样貌是对的、身份是对的……然后……不对。

她猛然发现,除了样貌和身份之外,面前这个人和印象里的裴清一模一样。玩世不恭的性格、喜笑颜开的表情以及……喜欢抓小姑娘胳膊、手的毛病。

桑梓无声的抽回自己的手,狠狠的瞪他一眼。

裴清很是无辜的眨巴眼睛。

思来想去,桑梓决定不揭穿裴清的身份,毕竟人家在隐瞒自己,这样揭穿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印象里的苏昱珩对桑梓很好、很贴心。桑梓看着那张苏昱珩的脸,强忍着对印象里裴清的恶心,赔笑道:“裴公子是否要入城?那么便快些吧,再耽搁下去,城门就要关上了。”

“关上就关上吧。”裴清无所谓的耸耸肩,“请姑娘带路,裴某打算借住一晚。”

……

借住一晚?

桑梓无语的看他,纵使她不是女子,这里也不是甚么鸟语花香的地方。裴清做事出人意表,她早已知晓,只是还是有些无奈。

“我刚才救了你的。”裴清咧嘴一笑,做出请的姿势。

桑梓:“……”

沈尘光道:“公子,这、这可是坟圈。会不会不大吉利?”

裴清自顾自的跟上桑梓逃也似的脚步,回头道:“尘光,再不快些跟着,你和秦老爹便要与鬼为伴了。”

沈尘光脸色一白,赶紧驾车。车中刚刚好转的秦老爹,猛地被马车一震,呕一声……一股酸味弥漫车厢。

沈尘光无奈的想,明儿这车该好好刷洗一番了。

裴清骑马大摇大摆的跟着桑梓来到庄子上,他骑的不快不慢,刚刚好能看见桑梓墨绿色的影子。

庄子上妇人一见来了个俊逸不凡的青年,一颗尘封的心立刻心思活络了。

裴清下了马,笑着行了个礼,道:“这位娘子,可有空房借宿一宿?”

桑梓本想替他说些好话,令妇人留下他,但见裴清那副老少通吃的英俊面庞,加上油嘴滑舌的本事。她只叹自己瞎操心,给妇人行了个礼便回了房。

裴清的目光落在桑梓身上,妇人浑然不觉哪里不对,热情的拧着手帕,道:“公子这厢打哪儿来?”

裴清收回目光,温文尔雅的望着妇人,“在下昆朝而来此处探亲,孰料林子密而迷了眼,不小心失了方向。天色渐晚,城门许也关了。所以,只得有劳娘子收容在下。”临了还眨了眨眼睛。

妇人瞬间一江春水向东流了,音色放的极低极轻柔。“这里是叶府看祖坟的庄子,若公子不避讳,奴家自是可以留下公子的。有道是与人方便自己也方便呐。”

裴清拱手抱拳,笑道:“多谢。”

……

一连几天,裴清绝口不提离开的事。桑梓还像原先一样该干嘛干嘛,也不搭理他。倒是他没事喜欢乱逛溜达,遇见桑梓摇着扇子搭讪。

妇人看在眼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回屋对镜自照,又觉得很嫉妒。正巧这时庄主从城里而回,还带来一位法师和他几名背着包袱的徒弟。

妇人眼睛一亮,“这是?”

庄主心有余悸道:“阿萝不在吧?”

妇人看着自家男人一副窝囊样子,更是不屑,眸子黯淡下去道:“不在,我让她去河边洗衣裳了。”

其实庄子里有井,不过妇人为了折腾桑梓,从不令她打水洗衣,必须到距庄子几里路远的河边洗衣。

庄主这下放心了,挺着胸膛做出请的姿势朝那法师方向道:“这是三清观最有名望的大师。很是擅长驱鬼之术。我特意请他来给阿萝瞧瞧,若她当真是被不详的鬼怪附身,也好让法师说说看,是捉鬼还是直接软禁了人。”

妇人早见这法师等人就知道什么事,这一听男人说,更是心花怒放。饶是桑梓最近干活不卖力,还总是出纰漏,她怕这丫头被鬼上身,不敢怎么地。法师开坛设法,驱了鬼怪,那就再也不用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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