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茶香之一品茶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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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又从自己屋子找了件干净的白色中衣,全部包圆拿到院中。
只见萧朗身旁不知何时蹲着个高大的身影,那身影也穿着一身黑衣,脸上也包着黑布,整个人似乎要溶入夜色之中,只是今夜月色极好,苏薇才得以看见,她担心那人要伤害萧朗,也顾不得多想,拎着药包就如离弦之箭般狠狠往那人腰眼处撞去。
那人不等苏薇撞到自己,轻轻松松提了苏薇的衣领就把她揪到空中,苏薇眼见没法撞到那人,伸直了小短腿就朝那个人踢去,张嘴就要喊人,那人反应极为敏捷,一见苏薇张嘴,立马捂住,不让她发出声音来。
他见苏薇被自己抓到空中,手中还抓这个包袱不放,他抢过包袱看见药瓶和白色中衣,不由神色微松,轻声问苏薇道:“你是准备来救朗哥儿的?”
苏薇见那人认得萧朗,看着不像有恶意的,也就没有再乱踢,她被捂住嘴,只得点了点头。
“我这就放你下来,你答应我不要乱喊,我就松开手!”那人见苏薇点了头,这才将苏薇放到地上,松开捂住她嘴的手。
只见他撕开萧朗的衣襟,先快速用食指和种植点了萧朗的几个穴位,苏薇惊奇地发现萧朗胸口那条一寸长的伤口居然止住了血,看来此人会点穴术,还是用来救人的那种。
他从带来的包袱中挑出一瓶褐色的粉末,细细敷在萧朗的伤口上,又将苏薇拿来的白色中衣撕成几条,帮萧朗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他抱起萧朗轻声问苏薇:“朗哥儿住在哪个房间?”
苏薇指了指东厢,那人抱着萧朗往东厢走去,苏薇终是有些不放心,紧紧跟在那人身后,不一会儿到了东厢,那人请苏薇转向墙面,苏薇不愿意,但见那人拿了萧朗的贴身衣服,想来是想给他换上,她虽然不讲究什么名节,但让她看着人家换衣服也有些不好意思,想着那人既然救了萧朗,应该就不会再伤害他,她忙转过身去。
片刻之后那人给萧朗换好了衣物,又将萧朗换下来的夜行衣用那块苏薇包药的蓝色包袱皮包好,喂萧朗喝了些水。
做完这一切,他走到桌前拿起毛笔,刷刷写着什么,苏薇小心翼翼地靠近萧朗,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幸好没有发烧。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那人似乎写好了一封信,还专门用白纸现时制了个信封装好,犹豫片刻递给苏薇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还请姑娘能继续照顾朗哥儿,等他醒来时把这封信交给他。”
说完又递了张纸给苏薇道:“这是朗哥儿的药方,还请姑娘明日方便时使了人去城里抓药,这药方看起来像是对应风寒之症,到时候就说朗哥儿得了风寒即可。”
那人再也无话,只静静在萧朗床头坐了片刻,轻轻抚摸了萧朗的额头几下,眼中满不是不舍,苏薇在烛光中看见这人的眉眼和萧朗极像,都是剑眉星目地模样,不由低低惊呼了一句:“你莫非就是萧朗的哥哥……”
苏薇正准备将那个名字说出,就见那人眼中闪过一丝凛冽地杀意,苏薇只觉浑身一寒,顿时不敢动弹,只喃喃说了句:“其实,我真不知道你是谁。”
那人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信了苏薇的辩解,他的眸子又恢复了平静无波的模样,他对苏薇拱拱手,也没再说什么,突然站起身来开门离去,苏薇只见那人几个纵跃就消失在暮色中。
苏薇过了许久,偷偷出门看时,发现地上的血迹已经消失,院墙上萧朗跌倒的地方,几块破碎的屋檐也被极快地修复,心中不由暗叹那人的办事效率。
只是她心中还是担心萧朗,忙快快地回到萧朗的屋中,她摸了摸萧朗的额头,有些烫手,他苍白的面颊浮上两片不正常的红晕,苏薇有些着急看样子是伤口有些感染发炎导致人发起烧来了,只是值得庆幸的是没有再流血。
苏薇找了两块帕子,沾了凉水,不断给萧朗敷到额头上,快天亮时,萧朗的体温终于降下去,苏薇怕别人发现自己在萧朗房中,瞧瞧打开房门回了自己的屋子。
萧朗醒来时正看见苏薇穿着红棉袄的圆胖背影,像个红色圆子般快速地滚到门外去了。
他朦胧中记得有个人温柔地不断给自己额头敷上凉凉的东西,感觉很舒服,他见自己身上包了白色的棉布,包扎手法十分特别,很像他们萧家特有的那种十字结,他不由心头一跳,难道萧家除了他还有其他亲人也逃了出来,因为萧家的医术是只传嫡亲子孙的,他急忙起身想找苏薇问个清楚,站起来只觉头晕眼花,差点儿又跌倒,只是他是个毅力极强的,强忍住眩晕,自己找了件深紫色的薄夹袄穿上,简单梳理了一下,又从药瓶中倒了几颗褐色的药丸放进口中。
这才大踏步往外走去,除了脸色苍白之外,他步态极稳,身姿挺拔,根本看不出端倪。
苏薇回屋刚躺下片刻,福玉就敲门进来,欲伺候苏薇梳洗,苏薇仄仄地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福玉,我昨晚上睡不着出去溜达了一下,结果吹了冷风感冒了,现在浑身没力气,你照着这个方子去给我抓些药来,记得要抓两人份的,这样才能根治。”
“姑娘,不如我去请萧公子来给您看看吧?确定了病情再去瞧病也不迟啊!”福玉伸手摸了摸苏薇的额头,倒是不烧,只是见她眼下有两块乌青,眼中布满红血丝,像是一夜没睡似的,不由吃了一惊。
“不用啦!这是胡六味给我开的方子,我吃过几次,最是对症的,你快去吧!我难受死了。”苏薇胡乱摆了摆手,瘫倒在床上,真累啊!自己不是说好要离萧小夫子这个麻烦远些的嘛,现在牵扯更深了,也不知道昨晚那个蒙面人会不会再来灭口,苏薇想到那人凛冽的眼神,不由心头一寒,自己还真是多管闲事啊,苏薇不禁有几分后悔。
福玉听说是胡六味开的,也没再说什么,胡六味在明水名头极大的,简直是百姓心中神医一般的存在。
萧朗走到苏薇门口正遇见福玉手中拿了张纸急忙走出来,福玉见了他,惊喜道:“萧公子,能在这儿遇到你太好了,苏姑娘昨夜感了风寒,我正要去给她拿药,你先帮她看看。”
萧朗看见福玉手中纸上的字,心神一晃,他拿过福玉手中的方子就仔细看了起来,字迹十分眼熟,方子也十分眼熟,其中有几味药用得十分精妙,一看就知道是杏林高手所开,而且这药方旁人看不出来,萧朗却是能看出来的,这方子根本就不是治风寒的,而是治他的内伤,他不由又惊又喜,莫非大哥其实没死,跟自己和娘亲一样也逃了出来,可是听师傅说他亲眼看见大哥被处决的,师傅眼力极好,应该不会错认。
他转念一想,对了,萧家有易容的秘药,莫非是有人易容成大哥的模样,被处决的那人其实不是大哥,只是如果大哥还活着的话,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来寻他们,也不与他们联系呢。
福玉见萧朗凝视着那张方子,面上神色变幻,一时惊喜,一时疑惑,她心中暗叹果然郎中还是老的好啊,这萧公子听三少爷说医术高明,如今看了胡六味的方子还不是被震住了,看来苏姑娘说的有道理,还是胡六味的方子更靠谱啊,福玉见萧朗还在想些什么,咳嗽了一声道:“萧公子,苏姑娘还等着我给她抓药呢,您先把方子给我吧!”
萧朗这才回过神来,忙把方子递给福玉,想不到苏薇年纪虽小,却是遇事机变的,不仅沉着地救了自己,还能很快想到法子让福玉去抓药,只是想起苏薇彻夜照顾自己,冬夜寒冷,苏薇身体单薄,不会是真的生病了吧,想到这儿,萧朗忙快步进屋,见苏薇躺在床上,忙走过去道:“伸出手来,我给你把脉。”
苏薇见了萧朗也是十分惊奇,想不到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却是那么快就醒来,还能走到自己屋里,她本打算支走福玉就去看萧朗的,因为很快就到早餐时间了,如果萧朗和自己都不出去,很容易引人怀疑。
萧朗轻轻握着苏薇细瘦的胳膊,眉宇终于渐渐舒展,幸好没什么事,他放开苏薇地胳膊叮嘱道:“没什么大碍,你喝点儿姜汤,好好休息,很快就好了。”
“我当然没事,你快去休息吧!是嫌给我添的麻烦还少啊?”苏薇见萧朗刚醒来就来看自己,心中有些感动,只是想到这家伙带来的麻烦,不由没好气地道。
萧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真是对不起,谢谢你!”
“好啦,好啦!你快回去躺着,本来是想让福玉去抓药回来,说你恰好也感了风寒,就可以让你喝那药了,你现在生龙活虎地出现在福玉面前,我可怎么说?”苏薇本来担心萧朗一直不醒,就先让福玉去拿药,她准备让人去跟林皓说萧朗也感了风寒,今日不便起身,只是如果的萧朗一直都醒的话,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能又不暴露萧朗受伤的事,又能求林皓帮忙了,她一直觉得萧朗虽然与林皓谈笑风生,但似乎一直是对林皓有些提防的,所以她也不敢轻易向林皓求助。
如今萧朗终于好了,苏薇顿觉松了口气,只是让福玉相信萧朗上一刻生龙活虎,下一刻就偶感风寒,实在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萧朗听苏薇说起他也恰好得了风寒,他与苏薇同时感了风寒,这实在是容易让人联想,他苍白地面颊上不由浮现两片红晕,苏薇看他突然红了脸,忙担心地道:“你快回去吧!你是不是又发烧了?”
萧朗心中感激苏薇关心自己,又见苏薇一脸单纯坦然,知道她根本没有想到名节一事,或者想到了根本不在意,苏薇自从醒来后对这些礼法似乎就全不放在心上,只是他却万万不能让苏薇因为救了自己,损了名节。
苏薇见萧朗神色变幻,不知在想些什么,她看着萧朗硬挺的眉,不由想起昨晚那个眼神凛冽的男子,忙对萧朗道:“昨夜有个人救了你,他个子很高,眉眼跟你有些相像,对了!他还给你留了封信,放在你房间的桌上。”
萧朗一愣,那人果然是大哥么?他忙对苏薇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回房去看看。”
苏薇眼见萧朗醒了过来,终于放下心头大石,反正等福玉回来总能找到方法说服她相信萧朗今天上午偶感风寒的事情,现在苏薇只觉困意排山倒海般涌来,闭上眼就沉沉睡去。
苏薇醒来时就听说萧朗不慎落水感了风寒的消息,她不由咬牙道:“这个迂腐的疯子。”一定是萧朗怕自己不能说服福玉他突然感了风寒,更有可能是他怕自己说和他一起感了风寒,让人猜疑他们昨晚一起出门。
就为了这么个迂腐可笑的理由,他居然在自己身受重伤的情况下,“不慎”跌入湖中,这个傻瓜,苏薇也顾不上装病了,忙穿上衣服就往萧朗房间跑。
萧朗穿得整整齐齐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中透着青气,林皓正搬了个椅子坐在萧朗床前嘘寒问暖,萧朗面上居然带着淡淡的笑容靠在床头的大迎枕上和林皓说话,苏薇见了只觉一股怒气涌上心头,这个二货是觉得自己是铁打的身子么,她不由沉了脸站到萧朗床边,没好气地对林皓道:“三少爷,萧哥哥他感了风寒,需要休息,你还是明天再来嘘寒问暖吧!福玉已经去城里抓药去了。”
“咦,不是说你也感了风寒正在休息么?怎么这么快就好了,还不快再去躺躺。”林皓一脸惊奇地站起身来,他已经使人去看过苏薇,因为想着苏薇毕竟是女子,他没好意思进去,听说是睡着了。
他正奇怪今日怎么萧朗这个时候还没有来饭厅用早饭,就听周管事说萧朗早上拿了本书在湖边边走边读,居然不小心跌入了湖里,感了风寒,这才急忙过了探望,谁知他刚到不久,苏薇就匆匆跑了过了,还面色不善地看着自己,不由有些摸不着头脑。
萧朗神色有些尴尬,苏薇斜睨了他一眼,居然把外袍也穿上了,不知道是为了掩饰伤口,还是猜到自己会过了看他,所以穿得这么严严实实的,这该死的小学究,宁可把伤口捂着感染,也不愿放下什么男女之防的狗屎理论,苏薇不由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她见林皓还要说什么,只挥了挥手,赶苍蝇一般道:“三少爷,我和萧哥哥有些话说,您明日再来看他。”
林皓也有些恼了,他虽然是个好说话的,但是所有人见他从来都是毕恭毕敬的,就算他被他爹赶出了京城,与他素不相识的人也多被他的风姿说折服,对他尊敬有加,只有这苏薇时不时就冷言冷语的,如今竟然对自己十分不耐烦,仿佛自己是扰人的苍蝇蚊子似的,他站起身来,冷了脸勉强对萧朗拱拱手,就大步走了出去。
“苏薇,你怎么能……”萧朗正要说教,话没说完就被苏薇打断。
“你是有病?还是脑残啊?”苏薇恶狠狠地瞪了萧朗一眼,伸手准备去摸一下萧朗的额头,却被他一躲,苏薇心头更是火起,腾地站起身来道:“你以为我想管你啊!谁要占你便宜似的,我这就走,反正受伤的那个人又不是我。”
苏薇以极快地速度走到门口,终究有些不放心,又回过头去,就见萧朗有些吃力地坐直身体看着自己道:“苏薇,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你毕竟是个没定亲的姑娘家。”
“得,我知道我没定亲,不用你提醒我。”苏薇听了这话更怒了,冷冷甩下一句:“你放心吧!我就算无人可嫁,也不会赖上你的。”
萧朗急得面红耳赤,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个好姑娘。”
他说得有些急,不小心呛了风,咳了几声,苏薇就见他所盖的被褥上溅了几滴鲜血,不由大惊,急忙跑到萧朗身旁道:“你怎么了?要不要叫大夫?保命要紧,秘密什么的先别管了。”
萧朗掏出块帕子抹了抹嘴角的血迹道:“不妨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你还说没事,你是不是内脏出血了?”苏薇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虽然她总是一副不待见萧朗的模样,但萧朗毕竟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真正关心她的人,又相处了这么久,眼看就要不久于人世的样子,苏薇也很是伤感。
萧朗见苏薇担心忙安慰她:“你别担心,你知道我武功很好的,而且你给福玉的那张方子极为精妙,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苏薇没问写那张单子的人是谁,也没问萧朗为什么会受伤,她明白,知道得越多,她与萧朗牵扯越大,想到那个男人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