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难从 作者:清浅枝上雪-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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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公主和二公主呢?
生母早逝,能依靠的无非就是养母或者是兄长。但前者不亲,后者则是对宫里的事情鞭长莫及。
换做是别人面前,榕榕可能是要辩驳一下这句话,但是在这个和自己相交了几天、却格外真诚的二公主面前,榕榕默认了。
二公主很落寞。从小就不生活在母亲身边的孩子总是敏感些,更何况是当她的父亲对她其实也没有那么亲近的情况下。
“暄妃娘娘,若我也有你这样一个母妃就好了。”
如果我的母妃和你一样宠冠后宫,若我的母妃和你一样身份贵重,那么我何尝需要小心翼翼的在这宫中生存,何须看人脸色,何须看菜下饭?
榕榕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抱着怀里正在吐泡泡的明珠,和她大眼瞪小眼。
沉默半晌,二公主终于又讲话了,话音里满是委屈,还有一丝丝的不满:
“我刚才在未央宫听到,母后说要给我招驸马了。”
榕榕点头,她十五、六岁进的宫,现在做了母亲,也不过是十七八岁。而这二公主现在和她一般大。
“驸马是南安伯府的嫡次子。”
榕榕对南安伯府的事情听的不多,也并不是很了解,所以有些不明白,眼神里都是问号。
只觉得二公主嘴角的微笑一下子讽刺了起来。
“南安伯,好一个南安伯,家中姬妾没有一百,也有九十。逼死了正妻,两个嫡子,一个病秧子,另一个痴呆儿。”
这话说得有些夸张的成分了,但其实却并不都是捏造的。
本朝男子好风流,其中南安伯就是翘楚,宠妾灭妻,生生的将一颗风流种的模样作到了极致。在妻子刚刚为他诞下麟儿的时候,却说自己要娶平妻,这不过是区区的一个七品芝麻官之女的平妻大着肚子进了府活活的气死了原配。最令人啼笑皆非的就是,这平妻还没成为正妻几天呢,南安伯又找到了“真爱”。
这南安伯府以“乱”出名,家中除了两个嫡子之外,庶子庶女不计其数,本朝的嘉靖帝不重色,虽说有后宫佳丽三千,却都不曾比这南安伯府乱。
榕榕皱了眉,这事情。
二公主来的时候不痛快,走的时候却是心情些许的好了些。
“等我出了月子,要去京郊的园子避暑,你同我一道吧。”
“明珠也去吗?”
“自然。”榕榕看向怀里的女儿,笑得很温和。
二公主哪有不允的道理。
当晚上,榕榕便再一次拐弯抹角的开始兜圈子了。
“皇上,公主嫁人似乎年纪都偏大一些哦。”
嘉靖帝以为她在考虑明珠的事情了,只觉得她实在想的太多了,却也不打击她,点点头。
“那皇上,女子嫁人最迟可以是几岁呢?”
这话问得有些无厘头了,女子到了适婚年龄便可以嫁了,有些女儿受宠,家人不舍,留个几年也要嫁了。
“大概二十几吧,前朝有个公主二十八才招了驸马。”嘉靖帝想起前朝的事情,也顺口提了。
“哦。”榕榕看上去倒是深沉,然后又像随口提似的,说起了别的。
“那男子成婚的年纪便宽松些了。向我一个哥哥,今天都二十二了还尚未成婚呢。”
嘉靖帝觉得她绝对是有话要讲了,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接话。
“大概是想先立业后成家吧。”
“哦。”
嘉靖帝看去,榕榕好像是在烦恼怎么绕到她想要的话上,正皱着眉想呢,眉毛似乎都要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嗳,皇上,我听乳娘讲她家乡的事,她说她家的母猪生小猪的时候一次能生一窝呢。”
“乳娘讲的?”嘉靖帝挑眉,心里却在想是不是应该要换一个乳娘才对,但是看看榕榕脸上的神采飞扬,却又按下了心里的这个想法。
榕榕对这一切毫无所知,还在想着办法要兜出自己的话呢。
“皇上,你说京里有没有家里子女很多的人啊。”
这在打什么鬼比喻呢,你拿人和猪比,知道的还不得气死?不过说起了这个,嘉靖帝倒也想起了一个人选,只不过他的眼神却很含深意,原来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就是想要提到这儿。
“南安伯?”
榕榕点点头,然后满眼希冀的看着面前的嘉靖帝,期盼他讲得详细些。
嘉靖帝指了指床,榕榕现在有求于人,便丝毫没有反抗的往里面挪了挪,半分看不出她以前的不情愿。
“皇上。”小手又习惯性的去抓衣角。
嘉靖帝也不问她为什么无缘无故的问起了南安伯的事情,拣了些话说:
“南安伯貌比潘安。”
“南安伯性风流。”
“南安伯府姬妾甚多,子女甚多。”
嘉靖帝说得不过是些闲事,他没提的事情是,南安伯此人虽然私生活上不太好,但是此人的能力却是不可小觑的。所以他对南安伯的态度也很微妙,南安伯也一直对于君臣关系把握的很好,南安伯向来都是真真正正的纯臣
“还有呢?还有呢?”榕榕追问,她心里的好奇已经伸出了小爪子,只说了这么一点点哪里喂得饱她?
“南安伯能力不错。”嘉靖帝的话很中肯,榕榕甚至还从话里听到了一丝丝赞许的意味。
男人看事情的角度到底和女人不一样,若是一个男人风流成性,那么在女人的眼里便就是一无是处了,哪怕他能力不错,但是心底的印象到底还是不太好了。但是用男人的角度看问题,只要一个男人有能力,那么他身上其他的缺点也就微不足道了。
榕榕撅了嘴表示不高兴了。
嘉靖帝还不了解?
此时此刻他应该讲些这南安伯的坏话才能哄到她,但是说了又未免显得他这个帝王太过小气了,不过笑话还是可以讲讲的。
“年轻时对皇姐表达过爱慕,却被皇姐一鞭子抽了回去。”
榕榕不禁咋舌,怪不得皇姐当年能把之前的驸马一鞭子抽出府呢。
坐月子一个月了,榕榕都排斥着他的接近,知道最近几天两个人才坐到了一起,现在还靠在他的肩头,黛眉如青山颜色,眼睛若桃花妩媚,腰肢柔软,因为刚刚生产完的缘故,还有些肉肉的,嘉靖帝的手慢慢的伏到了她的腰上。
榕榕只听到嘉靖帝在她耳边轻轻的笑,
“怎么问起南安伯了?”
“其实。”榕榕一憋不住就想要全部讲出来,但是突然想起了二公主走之前嘱咐她这件事不能讲出去,因为还没完全落定下来,赶紧闭了嘴。
“其实什么?”嘉靖帝当然想要问清楚,但她却打定了主意死活不说。
嘉靖帝声音低沉,
“你不想说就不说吧。”
就算她不说他也有的是法子知道。
可是榕榕不知道,莫名的就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似的,瞬间就有些愧疚了,于是连那双在她腰上作乱的手也不计较了,身子也软了下来。
嘉靖帝此时又何尝不是心软如泥?
、第六十六章
一场盛礼;一场胜景;帝之三女满月宴也。
来往皆贵人;笑谈皆庆贺。
“淑妃姐姐;您看这排场真是浩大;当年就是您封妃的时候可都没有如今来的风光,妹妹这心里还真是为您叫屈呢。”叶容华话里话外都是怜惜以及气愤;但是脸上的表情可是□□裸的讽刺。
今天见到李淑妃的人;没有一个不在心里感叹。
当年那个明艳跋扈的女子今日竟然成了这副样子?就好像在太子被废之后;一夕老去了容颜似的。
但感叹归感叹;又有多少人是真心的,有的是唏嘘,更多的人却是快意,当年的李淑妃仗着太子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有多少人因为和太子政见不同,而被太子悄无声息的整了下去?就算太子不能只手遮天,但是李淑妃作为皇后之下的第一人,也给不少的世家夫人添了绊子。
“多谢叶容华了,本妃好歹当年依着着孩还有一个封妃礼儿,倒是叶容华更加可怜,二皇子都这样打了,叶容华的这封妃似乎更加遥遥无期呢。”
果然,李淑妃这话踩到了叶容华的痛脚,她平生最恨的便是,即使她诞下了二皇子,却还是坐不上妃位。
叶容华的笑脸一下子僵硬了,半句不合便借言要离开,离开之前还不忘了撒最后一把盐。
“还真当自己还是以前的淑妃娘娘呢。”没了太子,算个什么东西?
李淑妃的脸一下子扭曲了,但随即而上的却是深深的无力感,她什么都不能做,也做不了。她手里的帕子似乎都要被撕裂了。她很清楚,太子此时的处境,作为一个废太子,会承受多大的压力,如果她现在做了什么,那么她的儿子将来就更没有出头之日了。
叶容华现在不过也就是仗着她有二皇子罢了。
有人接受讽刺,而现在也有人接受恭维。
“靖海夫人,您可真是好运气,有暄妃娘娘这么一个好孙女。”
“那可不是,我就说了,靖海侯的小姐个个都是好的,您看今日的暄妃娘娘,再看看四皇子妃。”京中的人多健忘,你看,没过多久,之前靖海侯府的丑闻便被人掩盖了,大家好像都已经对之前的六小姐忘得差不多了。
靖海候夫人满脸都是笑容,嘴里都是谦虚。
“哪里的话。”
侯府的三位奶奶身上不大不小,也都有一个诰命,今日也都跟在身边应酬附和。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暄妃娘娘驾到。”
一声小太监的通传声之后,所有人便都拜倒了,山呼行礼。
苏皇后今日好似特别打扮过似的,精心梳成的发髻上挂满了凤钗,枝枝分量十足。而她与身边的暄妃相比的时候却还是微微的显得有些刻意了。
榕榕今日穿的是件翡翠撒花洋绉裙,上面是桃花红的外罩子,本来桃红配松绿色,穿的不好就会显得俗艳了,但是榕榕肤白貌美的,容貌又灼灼,这样一番打扮,在夏日里竟是漂亮夺目的紧。满屋子的女眷里竟然没有一个更加出彩的。
有眼神好的人,还看到了一个小细节。
即使已为人妇、为人母了,这暄妃看上去还是少女的一排天真,眼神之间也是单纯和纯然,看得出来,暄妃有些紧张,在走上高台的时候,还不小心轻轻的绊了一下,最后皇上还扶了一把。
还真别说,榕榕是真的绊了一下,是她没出息的腿软了,殿里乌压压的一片,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冲着她行礼,而且其中不凡所谓的大人物。
嘉靖帝扶她的时候,看到了她眼神里的无助和不安,只能安抚性的在她的手上轻轻的拍了拍。
作用很明显榕榕似乎像是吃了颗定心丸似的,真的好多了。
嘉靖帝见此,才安心的放了手。
没有人看到,此时的苏皇后脸上表情到底有多么的难看,不过只一瞬,马上就又恢复成了无可挑剔的笑容。
依照习俗,嘉靖帝亲自为孩子带上玉佩,而后便宣读三公主的名字。
“楚珍,朕珍爱之三女,愿其一生平安喜乐。”
一场满月礼,榕榕的关雎宫收礼收到手软,来宾们送来的贺礼都堆满了库房。来来往往登记的太监宫女也换了一班又一班。
“真真累死个人了。”负责登记的小太监写的手都酸了。
“得了,可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若不是我不识字,这样好的活还能叫你来干?”另一个搬贺礼的小太监累的满脸通红的。
“不过还真长见识了,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多宝贝呢。”负责登记的这个小太监“嘿嘿”的笑了两声,声音里都是满足。
其实这活本来哪里轮的到他这个小太监,不过是送礼的人太多了,临时指派识字的人,还好他小时候在私塾先生的床底下听过两天的课。
“咱们这儿只是小头呢,前儿送的礼才真真正正的是宝贝呢,我刚才瞄了一眼,眼睛都差点被闪花了。”
“吏部周侍郎夫人,赤金宝石头面一套,上好玉石一块。”又有人唱礼,登记的小太监不敢怠慢,赶紧又去忙活了。
这一场满月宴上最值得一提的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暄妃因为诞下皇子之功,顺顺利利的当上了贵妃。
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后宫宠妃了,皇后之下,三千妃嫔之上了,有宠有分位,还有子嗣,现在是生了个公主,但是常言道“先开花、后结果”,若是这样的宠爱下去,谁又能说这暄妃生不出儿子呢?
“贵妃娘娘这是在装傻呢。”夜间,老侯爷坐在灯火之下,摸着胡须。
“贵妃娘娘原来在坐月子的时候也是这个反应,我原以为她是没听懂。”老夫人眯着眼睛回话。
原来,今日老夫人又试探了一番,而且做得更加明显,这回更是连四皇子妃都在场。
但是这贵妃娘娘依旧一个装傻的模样。
“四姐姐有心了。”
一句淡淡的话便回绝了。
“无妨,在等等。”老侯爷大将之风尽显,他现在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站队站的早了,而且最近这朝堂的风向似乎有点不对了。
二皇子和四皇子还是老样子,但是这三皇子似乎看上去不一样了。不在温文尔雅,皇上交与的案子也是查的漂漂亮亮的。
夜间谋划的人很多,除了这靖海侯府,几个皇子的府邸也都是灯火通明。
“二皇子,这暄贵妃娘娘不能不防啊。贵妃可是与四皇子妃是嫡亲的堂姊妹呢。万一……”
话未竟,但其中的意思谁不懂。
“此言有理,退一步来说,哪怕是这暄贵妃不与四皇子妃走的亲近,但她未尝不能再得一子。”
这话考虑的更加深远了,二皇子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而此时四皇子的府邸里也是幕僚成堆凑话。
“四皇子,四皇子妃不妨多与暄妃娘娘处走动走动。”这是想打亲情政策呢。
接下来的都是一大堆的附和。
但是四皇子楚裕却并没有搭话,反而说起了别的事情。
“边疆的……”
他心中始终记得很久以前看的那个身影,也许那是他心中唯一的美好了,所以他始终不舍得破坏,一直到现在。
倒是三皇子,早早了就休息了,丝毫看不出心里的谋算。
榕榕刚刚出了月子,就缠着嘉靖帝兑现承诺。嘉靖帝依诺而行,没过几天,便领着她到了京郊的园子里避暑。
“京中事物交与三位皇子共同监管,事急秉朕。”
京城的建筑多富丽堂皇,京中也有几座园子,但无一不是精雕细琢、布局严谨、厚重沉稳的。
但是京郊这座皇家的避暑园林,却是独树一帜,建造之上更多的是借鉴了南方的布局。
叠石理水、水石相映。清新洒脱,小巧细腻,幽雅美丽,且丝毫不显的小家碧玉,而是很巧妙的将北方特有的富贵结合进去,珍珠宝石、玉片玲珑,无一不有,无一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