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偏头疼-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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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里关照的话竟比对棉儿说的还要多上不少,就听另一边“咔嚓”一声响,屋中几人疑惑扭头,就见叶女一脸淡定的放下手中的杯子,把不知怎么碎成了渣渣的杯子把手放到了桌边,挑眼在几人身上扫了一圈:“何医师辛苦了,棉儿取些点心来,请跟着何医师的小公公用些,吕悦去那屋拿荷包来。”
二人只得应了声“是”,低头退了出去,这边,叶女史才挑眼看向何栾,而何栾,也是头一回光明正大的看到这位太后身边得用的女史大人。
很美,可是……表情有点吓人呢。
跟看见那个机灵鬼似的吕悦不同,这位大人美则美矣,可却有种……让人心中寒战的威仪。
咽下了口水,压回心中震惊,何栾肃容道:“我等奉命前来,女史大人不必如此客气。”
“不过是天气冷了,让医师同小公公压惊而已,我知大人家世不凡,自不在意这些,荷包也是送那位小公公的。”
听叶女史这么说,何栾脸色这才略好一些。
“听吕悦说,医师曾给她看过病?”
何栾忙道:“确是有两回,小吕公公有个头疼的毛病,之前倒是用过一阵子臣开的膏药方子。”
叶女史微微点头,半垂着眼皮:“那孩子是个命苦的,既然到了我这里,我自然要护她周全……何医师,为医者,最重的莫过于慎言二字。”
何栾心中一动,抬眼又看了看叶女史,见她神色自若,虽身上还带着那股叫人坐不安生的气势,可却并无其它异色。
也是,这可是位女史,平日里就算有公公跟着伺候,也不能近身啊?现在看来……怪道呢。
心中放宽,何栾也松了口气,在这里,跟着位女史,总好过在那边跟着个……不大着调的皇子吧?那边最近可热闹得很呢,三天两头有小太监挨打,自己也去过两回,还好,被打的人中没有吕悦,只当时还不知道吕悦已不在韶华殿了呢。
何栾深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叶女史眼中一缩,果然……也就那个白痴,还当别人都不知道呢,天知道最傻的那个就是她了!
吕悦取了荷包过来,棉儿也塞给了替何医师拎包的小太监一怀的点心,总算是送走了这过来听诊的二位。
等小何医师离开,吕悦就跟屁股上长了尾巴似的,坐立不安,一个劲儿的围着叶女史转悠着,一路转悠到晚上,直到洗漱过后,才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个……大人啊,我们走后……何医师可有跟您……说过些什么?”
叶女史表情淡定,眉眼不抬:“不过说说冬日养生之道,怎么?你有事?若是想那位医师了,明儿个我再请他回来跟你说话?”
“不不不,没事、没事。”先是松了口气,却又有些遗憾……其实吧,要是何小医师能诊出自己是个女孩的话……他要是偷偷告诉叶女史的话,自己倒还省了事呢。
现在看来……果然那孩子还是二把刀呢……不对,或许其实男女从脉象上根本就诊不出来呢?!
想到这里,吕悦两眼一亮,自己现在年纪还小呢,或许女孩儿没到青春期时,连大夫也是诊不出来的?!
“发什么呆呢?过来睡觉!”一把拉过站在那里发呆的吕悦,把她丢到床上去了。
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孩子还真是……“你以后嫁人之后也这么对你老公啊?这可是家暴!”
正往床上坐过来的叶女史动作一顿,慢慢抬起头来,瞪着吕悦点点头:“看来,你脑袋又该到疼的时候了。”
“美人!手下留情啊!!”
窝在暖烘烘的小床上的棉儿舒坦的翻了个身,嗯,还是床上舒坦,至于那屋里的动静嘛……反正隔上个一半天的总得有一回半回,之前还担担心心什么的,生怕小吕公公惨死床上,现在嘛……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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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您说的可是小吕公公?”门房处的太监挑眼看看面前瘦得有些脱像的随喜。
“正是,还望公公能传个话,是些私事。”随喜又递上了个荷包,抬手成拳堵在嘴边,咳嗽了两声。
那人笑推了荷包,转头叫另一个人进去报信,又转回头来打量着这个之前十六殿下身边最得用的大太监……好像,这几回十六殿下再来请安时,就没再见他过来过?
叶女史的封|杀令只是在吕悦刚一开始的时候发过,现在距离那阵已经有些时候了,也就不怕再有人借口来找吕悦的麻烦了。
听说师父来找,吕悦连忙跟叶女史打报告,终在棉儿的监督(其实主要目的是为了回去时让棉儿带路)下,到了慈恩殿的门口。
一见了面,吕悦就吓愣了,上前几步跑了过去,拉着随喜的手颤声叫了声:“师父!”怎么瘦成这样了?!
随喜温和一笑,上下打量了吕悦几眼,他已经有日子没见吕悦了,不管是之前皇后生日,还是后来十六殿下来太后处请安,都再没跟着来过。
见吕悦的小脸已经有些发圆了,身上的冬衣也显是上好的,厚实又合身,过得应是不错。脸上笑得更是柔顺了一些,等周围没了人后,才低声道:“看你过得不错,我就放心了。”
吕悦眼圈儿有些发红:“您这是怎么了?病了吗?请没请大夫来看啊!”总不会请来的都是如小何医师那样的二把刀吧?不过也不对,他那个二把刀……貌似应该也是有本事的。
随喜摇了摇头,抬眼向门口那里看去,见没人听着,才拉着吕悦往里走了几步,到了边上,师徒二人坐了下来,他才低声音道:“你在这里,没人为难你吧?”见吕悦摇头,他才安心了几分,“我知道你是个机灵的,师父怕是……再在韶华殿呆不下去了。”
“哎?”吕悦一愣,心中忽的一松,拉着他的手拽了两下,也低声道:“不在也好……是非太多……”
随喜眼中闪了闪,点点头:“师父果没看错你。”说罢,又低声道,“我知道之前吴公公找过你。他……我知道,事后应也不会找你麻烦,娘娘那里……除非她想起来了,不然,没人提的话,也不会记着那事。日后你只管在太后处好好当差,别处的事,特别是那边……谁的事也不要应,可记住了!”
这话说得正重得很,吕悦连忙点点头,心中却不由得又担心了起来:“师父,你这是要去哪儿?怎么就不能叫你呆在那边了?”
随喜摇摇头:“如你说的,不呆着也好……师父有一事要求你帮忙。”
吕悦心中一愣,要是他……不会不会!随喜这个人虽心眼也不少,可对自己倒素来是真心的,他应该不会故意挖坑给自己跳的!
“您说。”
从怀里摸出个荷包,塞到了吕悦手中:“这是师父存下的体己……师父这几日身上不好,托了人要退那处去,这些东西放在身上怕叫人知道了……你帮师父收着,或三五个月,或一二年,师父抽出空来了就来找你,里头你留上一张一万两的,是师父给你的,剩下的到时再给了我就好……”
一万两?!
吕悦头皮一麻,这里……莫非都是银票?!
心中一惊,人就连忙摇头,还没开口说话呢,随喜就抓着他的胳膊又嘱咐道:“你之前是从我那屋里搬出来的,就是这个荷包被人看见了也无妨,只说是我的,你走时收拾行李混到了一处,不小心带进来的……宫中有头有脸的太监们,有这些体积也不算稀奇。师父过几日会大病上一场,这些东西恐保不住,你不帮师父收着,怕是连这些也再留不下!”
吕悦低头看看荷包,又看看瘦得有些脱像了的随喜,狠狠点点头:“师父放心,脱身之后找人来给我捎个信,我去看你去!”
“先不必,师父要避避风头,之后好了,自会去找你的。”抬起手来,在她的头上慈爱的拍了拍,总算是了了一桩心事……手抬起来时,正看见她的头顶,见了那诡异簪子造型,心中不由得一愣,“这……簪子的模样……倒是奇特。”
先是一愣,随即才想起自己头上簪子的造型,吕悦小脸一红,咳嗽了一声:“那个……这个……是……他们非说我长的像猪……才给我的。”
随喜唇角挑起,又在她头上摸了摸:“好好当差,太后处挺好的,安生……”
“师父,那别人呢?”韶华殿里……按理说有交情的也就随喜和小马子了,小马子……等等,小马子不是到了皇帝那里?!想起那天晚上,皇帝明显是个男女通吃的!自己怎么这么笨?!以为小马子到了他那处会好么?!“小马子呢?!”
见她问起小马子,随喜不知她已经知道了皇帝那性子,只笑道:“前几日我还打听过呢,听说他只在陛下那里伺候了几日,就又到了太子处。”说罢,顿了顿,“虽没见着,但太子素来是个谦和的,必不会为难于他。”
太子……
上有搞基老爹,下有非礼父亲小老婆的弟弟、直转弯的弟弟,以及肉包子那朵奇葩兄弟……吕悦对于这宫中的皇家血统,现在是一点信心也没有了。
可比起老皇帝那明显的男女通吃来说,还是温和有礼的太子看上去更正常一些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四章 好处费
听说小马子转移到了太子那里,吕悦就算再担心,也只好极其勉强的点了点头,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随喜眼神微缩,轻叹了口气,又摸了摸她的头发,怕是到了这处之后,她指不定从哪里已经得知皇帝的……那个喜好了吧?
二人心领神会的略过了小马子,随喜又提起了其它人:“小英子……还好。”能不好么?成日家哄得十六殿下离不开他,也不知他到底得的什么巧宗。“德隆……前些日子病了,已搬出韶华殿了。”
“啊?!”吕悦又是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随喜。
随喜在她脸上扫了一眼,只道了句:“他没事,我前几日刚看过他。”那打,是他自己讨的,腰上腿上都打破了皮,发烧也无大碍,只十六殿下待他走后连提都没再提过半句,现在韶华殿里……
二人说罢了,这才站起身来,又低声嘱咐了两句,这才开门出去。
一出门,远远的就见棉儿同一个人正在说话,二人看了过去,却愕然见到叶女史正站在那里,见门开了,才冷冷看了过来。
随喜脚下一顿,过去道了声好,却见叶女史的虽同自己冷冷说着话,眼睛却时不时的向吕悦那里看去。心中沉了一沉,随即松了口气。倒也罢了,吕悦不是那不知轻重恃宠而骄的性子,且叶女史身份又特别。
单看那几位已出嫁了的公主,只要性子强一些的,哪个府上还没几个面首男宠?给女子做面首,总好过给男子做玩物的强。
想罢,再冲吕悦点了点头,这才离了慈恩殿。
这边棉儿同吕悦跟在叶女史的身后往回走,低声向吕悦问道:“刚才那个……可是随喜公公?”
吕悦点点头,心中还在担心着,装病哪是那么好装的?可千万别装病装的把自己身子给彻底弄坏了啊。
“……他怎么瘦成这样了?”
扭头朝棉儿看去,见她满眼都是不忍,吕悦无奈笑笑:“师父病了……我劝他去养养。”
“是得好好养养。”棉儿点点头,也不由得叹了口气——她虽小,却也知道,任他再有天大的脸面,奴才还是奴才,公公也好、公女也罢,要真是生了病,下去歇个三五个月,有没有命回来还是两说呢。
随喜一步步往回走着,低着头,没人能看见他眼中的神采。
韶华殿中实是已经不能再呆了,自己早先还不大清楚,虽知叶贵妃有“上进”心,可也没想到,她竟胆大到如此地步!要不是那回受了师父吴公公的嘱咐,又去御膳房暗中送消息,叫自己不小心听见了些话,也不至于这会儿就急急忙忙的就自找病受。
十六殿下身边儿更是乱成了一锅粥,自从知道十六殿下喜欢玩骰子又不乐意输,叶贵妃就放下话去,要找个能把把都输的过来伺候后。
下头的人一通挑选,竟挑上了个年过三十、长的尖嘴猴腮的上来!
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一个——会赌!
像这般长相猥琐的,本是决计没机会到主子跟前伺候的,这叫候三的太监,入宫前就学得一手家传的手艺——诈赌出千。入了宫后,为了将来的生计,哪里有赌局哪里就有他,不知明里暗里赢了多少人的钱去!
可他又是个嘴上能来得的,就算出千也技巧高超,又不是非要把把都赢,这些年来竟是没人发现过。
这回得说有这么个巧宗,就自报了上去,试了不下二三十回,每次这位大哥都能输得惊险无比,叫人不由得不刮目相看。
再加上韶华殿里因为陪十六殿下玩儿得那些小太监都不大顺心,不知打了小六子他们几个多少板子,新上来的、不知轻重的小太监们又活活打死了五六个。叶贵妃怕再死就没人可用了,这才不管这人生得如何,就放到了她家儿子身边。
这人一来,再加上小英子,二人连手把肉包子身边儿的位子看得死死的,任谁也再插不上,就连随喜都被挤兑得不行。
再加上知道了些阴私之事、外加德隆病离了这韶华殿,随喜这才干脆一咬牙,预备起了后路。
如吕悦这般早先结过善缘又信得过的人倒还有那么一两个,只哪个也不及她更让随喜放心——吕悦可是他手把手带出来的徒弟,时日虽短,可这孩子看着应是个有心的。把家私分成了几分,放在吕悦这里的是最大头的一处,要是将来真能顺利脱身,吕悦这里只要不忘本,自己后半辈子就能有保了。
一步步到了韶华殿门口,随喜深吸了口气,沉着脸走了进去。
“这些他都肯交给你放着?”坐在床边,看着炕桌上打着卷的那一堆银票子,不由挑眉看着吕悦。
吕悦苦着张脸点点头。
“他就这么信你?”随手扒拉扒拉里头,见除了有两张一万两的外,剩下的多是二百、三百两的,光这些零散的就不下百张,也能足有两万多两。
“……师父怕也是没法子了。”吕悦叹了口气,又想起随喜那张瘦得都快脱了像的脸,心里一揪一揪的有些难受。
“可有你的好处?”叶女史随手扒拉了扒拉,没再理会这堆银票,反而看着吕悦。
“他说给我一万两。”吕悦抿了抿嘴唇,抬起头来,坚决的道,“我不想要。”
“哦?为何?”送到面前的钱不收?想想她那财迷的小性子,之前搬过东西来后,数她自己的那儿点钱子、荷包,财迷成那副德行,现在怎么倒大方起来了?
“不是我的,要它们干嘛?”吕悦一梗脖子,“而且这都是师父自己的养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