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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丑奴-第69部分

小说: 丑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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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夭折,那皇后呢?不知皇后是否安好?
  阿丑简单梳洗了,也没出屋,他身边跟着暗卫,去哪里都不方便。
  再看看那桌上的纸笔砚台,他若再写信,能送出去么?
  显然是不能的,这府里的人都不能信任了,上回的东西被王爷拦了,他就明白了。
  收回眼,阿丑沉默着,拨了拨灯芯,屋里更明亮了。
  那夜王爷让他烧了那些东西,他也动手烧了,就是无人之时心中难忍疼痛,如同被针刺了一般,尖锐的痛传到了骨里。
  阿丑又回想起王爷刚刚说的话,太子本不该存,太子若不存,皇帝若王,这天下只会是一人的。
  换做以前,阿丑定心里喜悦,他多想他的王爷做这江山的君主,掌控这大好山河。其余的人都不配,不配登上那高高的帝位,只有他的王爷才是这天下的主人。
  从琛王死时,阿丑就该明白,这江山这天下都是用杀戮和血腥换来的,若仁慈心善,哪里能主宰这会这天下?
  殷奕蘅不就是如此么?他能登上帝位,手段也残暴,为他所用者加官进爵,逆他者,不存于世。
  当日那刑场上不知砍了多少人,听人说那邢台被血洗净,血腥流淌到街角。洗了整整两日,那青石板才淡下了红,有人才敢步行。
  他的王爷若要为帝,也得如此么?踩着尸身血腥踏上那高位。
  阿丑不想了,不想他的王爷如此,以往只想他的王爷坐着天下的主人,可要用这么多人的性命来换,阿丑心中就不忍。
  昨夜已明白了,他跟随王爷多年,其实王爷到底是何种心思,他竟不知,只晓得王爷待他好。
  天色明亮了,阿丑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练武是必不可少的。
  一日下来,又是累极,也是他急功近利了些,想早日练好武艺,能到王爷身边,如此一来也不用王爷派人护他安慰了。
  今日王爷回来得尚早,宫里有大事,王爷回来得早,怎不令他诧异?
  阿丑到书房时正听着里头冷声言语,还有穆总管的低声急切,阿丑没敢进去,转眼看了邢风,邢风面上冷寒,冰冷无情。阿丑早已习惯了,也没在意,邢风就是如此,即便面对王爷也是这般,面上没什么神情,只恭敬着。
  阿丑在外头有一会儿了,远远看到丫鬟端着茶水来了,阿丑走近,轻言几句就将茶水接到手里。
  端着茶水就容易进屋了,阿丑低着头将茶水送到王爷面前,王爷也没迟疑,接了过去。
  阿丑退到一边,见穆总管跪了地上,心头一惊,眼就收回了。
  阿丑从没见王爷对穆总管发怒,也没见了穆总管这么规矩跪在王爷前面,头也不敢抬。
  “若探查不到究竟,你也不用回来了。”
  阿丑只见王爷轻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冷声言道。
  穆总管连声应答,最后王爷命他退出去,再抬了茶水在手里,细细品着清茶。
  王爷不问话,阿丑也静着,眼不知该放何处,心里有话也不敢言说。
  时辰过得也快,就在阿丑站得腿麻之时,王爷朝他走来了。
  阿丑抬眼一看是王爷,想要动腿,腿上一麻,差些就站不稳身子了,还是王爷扶住了他。
  “不与本王闹了?”殷子湮低声笑着,紧环了阿丑的腰身,在阿丑耳边话语。
  这几日阿丑也没跟王爷闹什么,就是话语少了,也没来书房,夜里也无话可说。就是两人行鱼水之欢时,阿丑也是能忍就忍,实在忍不住了才轻哼两声。
  “本王甚忙,顾及不到你,你莫出府,好生呆着,本王才能护着你。”殷子湮话落,拉着阿丑坐下,将桌上的手炉放到阿丑怀里。
  阿丑抱着手炉,双手确实暖和了,指头没那么冰凉,心中稍稍有了些暖意。
  “如今就连楚煜非也倒戈了皇上那边,朝中局势甚乱,本王若不注意着你,哪日你没了命本王都不知。”
  阿丑晓得王爷护着他,若非王爷一直护着他,恨他之人早就动手了。
  也许那些人已经动手了,只是他被王爷护着,并不晓知罢了!
  “阿丑明白,定不会离开王府半步。”阿丑才落话,唇上就压来温软,那湿滑的舌尖探了进来,勾着他的舌头纠缠了一处。
  等阿丑平顺了气息,见着王爷柔情的眸子,心下一软,再没早晨那些想法了。
  王爷要做何他亦然跟随,就算要他的性命,他也甘愿。
  那日王爷带他进宫,他已说过此话,今早听得王爷与穆总管的话,心中还是软了,又想起殷奕蘅是如何登上帝位的,一时不能苟同。
  现在又想起那日的话,内心挣扎了,可王爷那柔情的眸子太美了,阿丑还是沉下了心,心中早有定义。
  不论王爷要做何,他必跟随,就算要他的性命他也甘愿。
  “那日本王气急才让你烧了那些东西,你若同他交好,莫瞒着本王就行,本王知你不在意他。”殷子湮扬手摸着阿丑的面容,指腹细细摩挲那紫红的胎记,唇边泛着温柔的笑。
  阿丑想起烧掉的东西,心头就是一阵不舍,可王爷已如此说了,便是也没气恼了,他也不该气恼什么了。
  “那衣裳是没了,你若要写书信给他,本王也允你。”
  阿丑看着温情的王爷,心头的话就说出来了,“我与他本没什么,幼时他待我好,后来相见了,也只是有着幼时的情谊,除此外再没别的了。”
  “你与他私下见了几回?”
  殷子湮问得轻,眼神也柔和,阿丑就不怕了,开口道:“他伤时来过府里,那衣裳是为他上药脱的……………”
  阿丑话没说,抬头看看王爷,王爷面上的笑还是那般温情,阿丑继续道:“我去过将军府,养伤之时去了,后来又去了一次,只是说说幼时的事。”
  还有在皇宫里的那次,不过阿丑不敢说了,他怕再说下去王爷的眼神会变冷。
  阿丑回忆着,好像还有几回,头一次在军营时,还有那回花楼之事,也是少年救了他。不过这些王爷不知,阿丑也不说了,免得多些事端。
  “本王知你与他没什么,也知是他在意你。”夏梓晏对阿丑是怎样的他清楚不已,只是阿丑晓知么?
  “我…………只当他是兄弟一般看待,有时念着也是记着了幼时的情谊,那书信写了什么王爷该是晓知。”那书信王爷定是看过的,里头写了什么王爷必清楚,他与那少年有没有什么,王爷该知。
  “从前他待你好,如今你还念着幼时的情谊,本王不会为难了你。”殷子湮的眼神太柔情,唇边的笑太美好,那容色也是美的极致了,这样的王爷阿丑怎会不信他呢?
  阿丑看着王爷,心里信了大半,可又觉得王爷不会如此温情说这些,还允他与少年相交,也允他写书信给少年。
  “那日的作画可是别的人?”
  阿丑没想王爷问起那撕破的画纸,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是面有些红了。
  殷子湮也没为难他,摸着他发热的面容,目光如水一般温软,低声道:“本王若在世一日便不会弃了你。”
  阿丑的面更红了,这话从前好似听过王爷说,可今日就不同了,心头跳得厉害,耳背都滚烫了。
  
   

第一百一十章 。。。 
 
 
  跟着王爷进宫已不是头一回,只是今日跟随王爷身边的只有他一人,至于墨笙,王爷说他身子弱,又是天寒地冻的,他不适宜出府。
  这外头冷风疾驰,冰雪飘落,冻得人直打颤。阿丑身子骨壮实,倒是不畏寒,又是习武之人,有内力护身。他一想到墨笙那瘦弱的身子,就不置疑王爷的话了。
  就是如此,阿丑也心知,气候冷冻,就算风雪交加又如何?墨笙哪里不想跟在王爷身边?
  阿丑看着王爷,握住王爷的手,相互取暖着,身子也挨着王爷。忽然想起那回墨笙也在马车里,就躺在王爷怀里,可王爷还是握住了他的手,直到宫门口才放开他。
  今日王爷进宫不知因何事,太子之事刚过,皇帝该是悲痛的,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也可能是最后一个。
  不过就不知他是否真的悲伤失去爱子了,那个男人会有心吗?
  要说痛失爱子,悲恸欲绝的那该是皇后了,毕竟那是她身上掉下的肉,是她拼了命才留下的孩子。正因如此,她身子伤了,不知现今可好?
  阿丑本以为,皇后就算不得皇帝宠爱,那也是一国之后,太子的生母。就算被冷落了,也知道该抓住的是什么,只是或许没有情爱,没有疼惜她的人了。
  可王爷提醒了阿丑,就算她得皇帝宠爱,也不一定再有子嗣。阿丑不明白王爷为何这样说,后来猛然惊醒,皇帝伤好之后,虽自理朝政,可他那伤就不只好全了没有。没好全,只怕真是废人了。
  跟着王爷进了宫门,一路来了御书房,自然是只有王爷进去了,阿丑留在外头候着。
  冷风冰寒,刮着人的脸面,有些刺痛。阿丑抬头瞧了瞧天色,又看看扫尽了积雪的台阶,冰凉湿润的石板映着梁上的漆红,心里道这皇宫就是不一样的,连走的路都这般亮着,干净无比了。
  【炫】恍【书】然【网】回忆起曾经同那少年进宫,到了东宫,那地面也是亮锃锃,照出了人的身影。
  思绪一下子飘得老远,阿丑尽想着那少年,那时少年不过十二三岁,已是个翩翩公子了。
  那时的少年稚嫩了些,可那眸子柔若如水,优雅至极,那唇边的笑也是温情如春风,叫人觉着心头也跟着暖了。
  阿丑低着头,就看着那冷湿的台阶呆愣,身后响起了一道柔软嗓音他才回过神。
  一回头,就见着了那着一身华美宫装的女子,阿丑立马下跪行礼。
  “何须多礼,起身罢!”女子走到他身前,细细看着他,容上有着淡柔的笑。
  阿丑起身了,见了女子的笑,心下觉着女子这段时日过得不好。
  那面容是白皙的,莹润的,光洁细腻,只是少了血色,如冰雪一般冷。那眉眼还是那般细致,清美如月,就是多了些哀愁绕着,令人想去抚平它。
  女子的唇正淡柔地笑着,如娇花的唇瓣色泽鲜亮,美丽是美丽,可阿丑知她抹了深色的胭脂,不然不会这么红艳。
  御书房门口的宫人见了皇后想要进去通传,皇后淡淡一笑,说是不急,皇上有事与清王相商,不该打扰了。
  闻言,阿丑心头一惊,王爷进宫而来,还不到半个时辰,皇后就来了。
  阿丑小心地瞧着女子的神情,那眸子里的丝丝情愁缱绻不去,一瞬间晓知了,眼前的女子曾经许是期盼的,期盼有个爱她的夫君。
  她的心底许是有过那人的存在,无奈那人不看在眼里。
  “将这汤给皇上送去吧!”皇后不进书房,只对着身后的宫女轻言,宫女得令跟着那太监进去了。
  皇后看着那宫女进去,容上再有笑意,轻声道:“你跟在清王身边,有朝一日若是能离去,还是远远地走了好。”
  阿丑不明白皇后的话,心里也不想离开王爷,此时也诧异皇后为何同他说这般话语,便没皇后的话。
  皇后见阿丑不做声,声音轻柔细腻着,“你若娶妻生子,或是能安稳一生。”
  娶妻生子,要是在从前,阿丑怎不想呢?他何尝不想娶个贤惠的女子,生儿育女。可现如今,怕是不能了,若是没有那人,他还是想娶妻的。
  阿丑抬头凝望眼前的女子,依稀记得年少之时女子的好,女子的美,还有女子的温柔。倘若阿丑不是奴,倘若眼前的女子没进宫,倘若这女子还留在夏府,也许有些东西就会变了。
  只是阿丑终究是奴,这女子早早就进了宫,阿丑心中的美好也早就破灭,不敢再想。
  阿丑明白纵使他不是奴,纵使女子没那么早进宫,他也还是他,她还会是别人的,只是那美好停留得会久一点。
  年幼时女子待他好,不过是同情他,可怜他,哪里会有别的什么情谊呢?
  阿丑心里知道,女子的眼眸虽清明温和,可眼中是没有他的,从前他就知道。
  “往后你会明白。”女子移开与阿丑对视的双眼,转身离去。
  阿丑见她走了,心中有些不舍,急声道:“娘娘且慢!”
  前方的女子停了脚步,阿丑上前去,言道:“娘娘不该劳神伤心,好生休养歇着,调理身子为好。”
  阿丑说得是真心话,也真心希望女子再没什么哀愁,也盼女子养好身子,不再如此虚弱苍白。
  女子转身来,轻柔一笑,“本宫甚好。”
  阿丑面上一怔,没再言语了,只觉得皇后这一笑,美则美,就是有点像这寒冬的雪,有一丝冰凉凄艳。
  “本宫没了孩儿,你说本宫该不该劳神伤心?”女子淡淡笑着,眼中闪过些冷意。
  “身子要紧,皇后娘娘……………”
  “你也记着本宫的话,若哪日你像本宫的孩儿那样没命活,莫怪本宫没提醒了你。”皇后说罢,看着阿丑的面色有变,再言道:“梓晏喜欢你,来求了本宫,本宫也允了他,可惜你竟没看他在眼里。”
  阿丑听她言说,刚要回话,身后响起了开门的声响,阿丑嘴里的话又咽了下去。
  皇后倒是镇定,看着有人朝这儿走来还是那样轻笑着,只是低声细语了,“你若将命都给他了,本宫今日的话你大可不必记着了。”
  言罢,皇后转身离去,阿丑愣愣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只觉那身姿还如从前那样美丽纤柔。
  “皇后虽美,瞧瞧就行了,怎看直了眼?”
  身后传来幽幽话语,阿丑立马回身过去,抬头就对上那妖治的眸子。
  阿丑望着眼前的男子,心头一阵暖意,上前握住了男子的手,摸着男子的指骨,开口道:“王爷!可是要回府了?”
  阿丑心里清楚,他喜欢的是何人,在意的是何人。
  年少时的悸动就像夜空里划过的星明一般,瞬间即逝,痕迹也淡,最终什么也没留下。
  回府的路上,皇后的话犹然还在耳边,阿丑没有忘记,也没有死死记在心头。他有些害怕,怕那些话一直留在他脑海里,总想甩开那些言语,可下一刻又回浮现心头。
  “可是病了?”殷子湮察觉阿丑的不适,再看看阿丑面色有变,眼中也无光,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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