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世如意-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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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这话说的可不对;您之前可是说了;奴婢我准备的这些三棱粉;是为了给夫人喝的;既然晴雨要了夫人的安胎药,那夫人定是不会喝了;夫人不喝,那芙蓉为什么要浪费了这三棱粉呢?您之前还说,奴婢我买这药可是找了不少人的,既然得到的如此不容易,我不会傻乎乎的浪费掉去给红柳喝吧?”
王姨娘打断沈二夫人的话问道;沈二夫人笑着摇摇头:“若是按照常理推断,你自是不会将这三棱粉浪费到红柳身上的。可若是红柳小产了,沈夫人必定是要过去看看的吧?到时候受了血腥气,不正好给你提供了机会?”
“二夫人的解释未免太牵强了点儿,您是觉得我们侯爷不聪明,还是觉得我们夫人是傻子,或者是当我们大姑娘不懂事儿?红柳姨娘是为什么小产了?因为喝了那碗安胎药啊,我们侯爷可是很看重我们夫人这肚子里的孩子的,因为红柳喝了原本是给我们夫人熬的安胎药小产了,你觉得,那安胎药,我们夫人还会再去碰吗?”
王姨娘简直要笑了,这沈二夫人就是编故事,你好歹也编的没有漏洞才行吧。
沈二夫人轻蔑的看了一眼王姨娘:“若是那芙蓉自作主张,想着趁乱推一把你们夫人呢?这三棱既然是用过一次了,第二次可就不一定要派上用场了,只要让人在红柳那里等着,等大嫂过去了,背后趁乱伸手那么一推……”
王姨娘这次没忍住,真的挑了挑嘴角:“二夫人,奴婢刚才说的不明白吗?那奴婢就再重复一遍好了,您是觉得我们侯爷不聪明,还是觉得我们夫人是傻子?或者是觉得我们大姑娘不懂事儿?红柳姨娘是为什么小产了?因为喝了那碗安胎药啊,因为红柳喝了原本是给我们夫人熬的安胎药小产了,你觉得,我们夫人就真会随随便便就去红柳姨娘那里转两圈?”
那语气里的轻蔑,气的沈二夫人简直要爆炸了:“闭嘴!本夫人说话,哪儿轮到你来插嘴?你们夫人都没吭声,你真以为你比你们夫人还尊贵?”
“二夫人,您可冤枉奴婢了。”王姨娘不卑不亢的给沈二夫人行礼:“您说这事情都是奴婢做的,奴婢好歹也得为自己辩解一番啊,我们夫人之所以不开口,那是因为还没弄明白这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们夫人不愿意冤枉奴婢,所以才任由奴婢辩解的。”
沈夫人笑着点头,无条件的支援自己这边的人:“是啊,二弟妹既然说是有证据的,那这事情就应该是说的合情合理才对,王姨娘心里有疑惑,我也正是不解呢,不如二弟妹先为我们解惑?”
不等沈二夫人开口,老太太直接摆手:“老二家的,既然是有证据,那你直接将证据拿出来不就得了?什么合情合理,这世上多的是无缘无故杀人的凶徒,有的不过是因为挨了几句骂,有人不过是因为被人瞧不起,有人不过是因为丢了一双鞋子,难不成谁还会一一追究这原因够不够杀死一个人?”
老太太说着就叹口气:“你们年纪小,不知道前朝的时候,大约就是四十多年前吧,京城就发生了一桩灭门案,一个凶徒,杀了一家老小总共十一口人,你们猜猜这是有多大的深仇怨恨?”
沈二夫人很捧场:“儿媳年纪轻,还真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老太太,那凶手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过是因为那凶手当时看上了那家的姑娘,那家瞧着凶手就是个没有家底的地痞,自是不愿意将自家姑娘嫁给他,于是这人就觉得那家人瞧不起他,处心积虑的,就找机会灭了门。”
老太太叹口气:“这样的凶徒,你怎么能为他的残忍行径找合情合理的理由?”
说着,扫了一眼沈夫人,十分不屑,沈如意也叹气:“那地痞实在是太残暴了些,不过幸好咱们府上的人,可没那样的地痞,尤其是王姨娘,当年还是祖母亲自挑选的呢,既能读书识字,又会弹琴作诗,还能管家理事,这样的人,在外面,可是当正头娘子都够格的。”
说的老太太脸色青白相加,那叫一个好看。当初沈夫人进门没多久,老太太就张罗着给沈侯爷纳了良妾,为了压制沈夫人,这良妾还是挑好的来,又要漂亮又要聪明,又要得体大方又要能读书写字,寻摸了一年多,才找到了王姨娘,当时老太太别提多满意了。
但凡沈夫人过来请安,那是一定要问王姨娘的。沈夫人在老太太跟前有个座儿,那王姨娘也能混上给绣墩。就是这次沈夫人回京,王姨娘都还能在长春园请安,可见这王姨娘在老太太跟前的地位了。
只是,到底是侍妾,当初就是为了压制沈夫人,后来则是因为王姨娘生了沈侯爷唯一的儿子。等沈夫人一有了身子,老太太又忙着对付沈夫人,又忙着照顾三房,差点儿就将王姨娘给忘到脑袋后面了。
这会儿,她也不愿意护着王姨娘。一来是因为王姨娘身份不够,也不过是个侍妾,二来,中间牵扯了个三房。之前二夫人可是来和她交过底了,这事情,三夫人身上也不干净,若是不用王姨娘定罪,那三夫人犯的错,可就瞒不住了。
在自己宠爱的儿媳和一个侍妾之间挑选,老太太是毫无疑问的偏心了。
可她能偏心,却不能让人挑明了说,尤其是,沈如意说这话,那是响亮的在她脸上扇了一巴掌,以前她是怎么将王姨娘迎进门的,这会儿说的话就越是打脸。
倒是沈三夫人有良心,赶忙替老太太打圆场:“这人啊,都是会变的,说不定原先看着挺好的人,后来不知道就受了什么刺激,变的偏激了,这也都是说不准的。”
生怕沈如意和她讨论什么变不变的问题,沈三夫人忙转头问沈二夫人:“二嫂,您说只管说证据,这凶手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咱们普通人也弄不明白是不是?只要有证据,那就是铁证如山,谁也辩驳不了的,咱们到时候直接将人送官府,大嫂一向喜欢这么做。”
说着,转头看沈夫人,笑着问道:“大嫂,您说如何?”
“只要证据确凿,一会儿就送到衙门去。”沈夫人点头应道,沈二夫人深吸一口气,算是明白过来了,长房的人,各个都是伶牙俐齿的,光是斗嘴自己肯定是说不过她们的,那就摆证据吧,这些证据,可不是只让她们看看就完事儿了的。
转头,沈二夫人就让人带了她刚才讲的故事里面最关键的人物——芙蓉,王姨娘院子里的二等小丫鬟。
虽然王姨娘只是个姨娘,地位不高,但因着为沈侯爷生了一儿一女,这身份自然是不同的。沈夫人那边是两个嬷嬷,四个大丫鬟,四个二等丫鬟,八个三等丫鬟,到王姨娘这里,是一个大丫鬟,三个二等丫鬟,四哥三等丫鬟,没有贴身伺候的嬷嬷。
那芙蓉一进门就惊慌的扑到王姨娘身边:“姨娘救命啊,姨娘快舅舅奴婢。”
沈二夫人冷笑了一声,又叫了一声,又有人带进来三个婆子。沈夫人不认识,沈如意也不太认识。
沈二夫人伸手指着介绍了一下:“这个是二门看门的婆子李婆子,这个是厨房负责洗菜的婆子王婆子,这个是芙蓉家的邻居万婆子。李婆子在腊月二十三下午,看见芙蓉出门了,万婆子在腊月二十三黄昏那会儿,瞧见芙蓉的娘往药铺去了,王婆子则是在初一那天早上,看见芙蓉碰那一碗药了。”
王姨娘忍不住笑道:“二夫人,这个王婆子说的,你能肯定是真的?就连赵嬷嬷和晴雨都说了,中间没人碰过那一碗药,她们两个不错眼的盯着,竟然还没王婆子一个人看的清楚?况且,芙蓉这么大一个人,去一趟大厨房,竟是没人发现?”
沈二夫人微微挑眉:“谁说没人发现?当时不过是没人想到会是芙蓉下的药罢了,现在王婆子想起来了,厨房的人也都记起来了,当时芙蓉确实是在厨房的,是晴雨端走那碗药之后,芙蓉才急匆匆的回去了。这三个,只是关键的证人,还有不少证人呢,因着人太多了,我怕惊扰了老太太,就没让他们过来。”
这最后几句,是特意转过身对老太太解释的。老太太微微颔首,表示对沈二夫人很满意。沈二夫人笑了笑,重新开始讲故事:“芙蓉姑娘腊月二十三忽然出府回家的,然后芙蓉的娘就去了药铺,我后来找人去药铺问了,药铺的小伙计记得很清楚,描述了一个中年妇人去他们那里买了三棱,不管是衣着打扮还是长相,都和芙蓉的娘一般无二。后来,芙蓉同屋的小丫鬟,总说芙蓉身上有一股子别的味道,我特意找来了三棱问她们,她们说就是那个味道。”
第77章
芙蓉哆哆嗦嗦的跪在王姨娘跟前;一叠声的喊冤枉;王姨娘等沈二夫人说完;才笑着问道:“芙蓉,既然你说你是冤枉的;那我问你;你腊月二十三那天,出了侯府的大门吗?”
芙蓉擦了一把眼泪;想了一会儿点头:“是,因着那天奴婢的娘让人给奴婢传了消息;说奴婢的爹着凉生病了,奴婢的哥哥嫂子又要当差,因着哥哥嫂子是在二房当差,那天又忙着,所以就腾不出手来,奴婢的娘就让人问奴婢能不能回去支应一天,奴婢心里惦记,就和姨娘请了假,下午的时候出了侯府的门。”
“因为你爹生病了,所以你娘才去了一趟药铺?”王姨娘继续问道,芙蓉忙点头:“是,其实之前大夫是开了药的,只是,睡了一晚上之后,我爹出了汗,我娘担心这病情有起复,就想着问问大夫,用不用换方子,去的是隔壁街的同仁堂,请的是同仁堂的张大夫,张大夫那天还说了,不用换方子,只要将之前的那个方子再吃两天就行了的。”
“二夫人,你说那药铺的伙计说是芙蓉的娘去买了三棱,那药铺是哪个药铺?”王姨娘转头问沈二夫人,沈二夫人是早就做好了准备:“是回春坊的伙计,芙蓉的娘倒是个小心谨慎的,生怕被人瞧见,特意选了个离家很远的药铺,不过也就是因为她选的地方有些远了,所以这一路上瞧见她的,可真不是少数。”
“我特意让人沿路问了,当时芙蓉的娘上身穿的是枯黄色斜襟棉袄,□穿的是葱绿色袄裙,腰上系上秋香色的荷包,对不对?”沈二夫人挑着嘴角问道,芙蓉惊的简直说不出话来了。
王姨娘低头看芙蓉:“二夫人说的对不对的?”
芙蓉能在王姨娘跟前混个二等丫鬟当,那也不是太蠢笨的,这会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就是二夫人选出来对付自家姨娘的靶子了,可很明显,二夫人已经是将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了,连自家娘亲当日的穿着都说的一般无二,自己还能辩解的清楚吗?
想着,芙蓉就有些绝望,但是这事情她是绝对不能认的:“奴婢的娘当日确实是这样穿的,可这样的衣服,又不是只有奴婢的娘会做,咱们府上,有这样衣服的婆子,没有十个也有六个,更不要全京城的人了,二夫人凭什么说那是我娘?而且,我娘去的确实是同仁堂,这个也是有人能作证的。我娘走的是咱们侯府后面的那条巷子,奴婢家住的是巷子当中的那家,对面是罗婆子家,左边是何婆子家,她们两家都能证明我娘是去了同仁堂的。”
不等沈二夫人说花,芙蓉就又说道:“若是这两家不能作证,那么,还有整条巷子的人,奴婢的娘出门的时间不早不晚,是用过午膳没多久的,不少人家的婆娘都是在准备晚上祭灶的时候,有不少人家是开着门的,我娘一路走过去,但凡认识的人家,都是打过招呼的,这个二夫人派人一问就能问出来了。”
“若是说这些邻居什么的能做假证,那还有同仁堂附近的铺子里的伙计,当天下午那条街上的铺子可都是开着门的,二夫人可派人去问问,腊月二十三那天是不是有个穿着枯黄色斜襟棉袄和葱绿色袄裙的妇人从他们门前经过。”
芙蓉转身冲着沈二夫人说道:“至于那三棱粉,奴婢连听都没有听过,更不要说有了,二夫人既然说是有人指证奴婢身上有三棱粉的味道,不如将那人叫过来,和奴婢当面对质。”
沈二夫人有些恼怒:“有你这么和主子说话的吗?”
芙蓉连忙低下头:“奴婢错了,只是夫人这样冤枉奴婢,奴婢怎么也不敢应下这样的事情,奴婢天生胆子小,生怕二夫人真觉得这事情是奴婢做的,所以奴婢怎么也得争辩几句。再者说了,这就是杀人放火,也是要先有个理由的,奴婢好好的伺候着我们家姨娘呢,和三夫人又没有深仇大恨,奴婢何必去做这样的事情?”
“谁说是针对三房的?”沈二夫人冷笑一声,大约是不想和一个奴婢争论,只转头对老太太说道:“老太太,儿媳刚才已经说过了,这事情,和三房其实是没多大关系的,王姨娘是生怕大嫂生下嫡子,所以冒险对大嫂动手,然后误伤了红柳,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二弟妹,别着急。”沈夫人笑着打断沈二夫人的话:“刚才的那个理由,也是你自己一个人说的,王姨娘可没承认,以我之见,咱们还是继续说的你的这个证据?还有没有别的证人或者证据什么的?我听着,芙蓉的话也是很有道理的,这会儿可真有点儿分不清谁对谁错了。”
沈二夫人有些怒其不争的看沈夫人:“大嫂,你性子怎么这么软!竟是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你也不想想,你万一出了差池,这偌大的侯府是便宜了谁!”
沈夫人有些诧异:“看二弟妹说的,怎么就好像是十分肯定这事情一定是针对我的?我之前就说了,我从来不喝那安胎药的,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就算这事情真是针对我的,那也不应该是那碗药出了事情。”
说着,沈夫人叹口气,伸手拉了王姨娘:“我之前不在府里,都是王姨娘替我打点这长房的上上下下,又是王姨娘替我照顾侯爷,这十来年,侯爷对王姨娘都是很满意,王姨娘也并未犯过半点儿过错。说句难听的话……”
沈夫人抬头看了看王姨娘,笑着看沈二夫人:“若是王姨娘真有心不让我生下这孩子,有的是办法,何必这么伤人不利己呢?二弟妹说的那些证据,也实在是有些站不住脚,别说是王姨娘不满意了,就是我,都是不太相信的。”
说的沈二夫人脸色涨红,一脸恼怒:“罢了罢了,我这是听评书落泪,白白替人担心了,大嫂自己都不放在心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