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王爷杀手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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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离果真一挑眉,轻佻道:“酝溪莫不是吃醋了?”
我把嘴一撇:“笑话,我会吃你的醋?”
凤离做出伤心的样子:“酝溪这样说,可是伤我心了。”
我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处理壁如素的事,只问:“为何太子之事提前下手?”
他淡淡道:“我还有许多事要做,没功夫在他一个人身上耗着。”
我皱眉:“操之过急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凤离轻笑:“我还不会犯这样的错误。酝溪莫不是为我担心起来了?”
我不自觉翻了个白眼,他们宫廷之争再大也与我没有关系,我只盼着任务早早完成,别出其他岔子就成。
岔子……
心里冷哼一声,这个登徒子就是最大的岔子!
隔日夜里江尚香偷偷溜进来,若梦正吹了灯出去,她翻身在贵妃榻上落座,开口就道:“太子的人找到惊鸿去了,说是要找湖盈盈。海色暗中还查出他们连夜派了人去景家,找那传说中的玉面神医。”
我抬眼:“然后呢?”
江尚香狡黠一笑:“你猜他们出了多少?”
我问:“多少?”
“十万。”她顿了顿:“十万两黄金。”
“什么?”我半坐起身:“他们居然还留得如此雄厚家底?!”
“这不是重点。”江尚香摇摇头:“重点是,这十万两黄金一出,魍魉听闻连眼都未抬,直接吩咐推脱掉。”
我眯起眼:“看来他是铁了心要扶凤离了。”
江尚香神情凝重下来:“不是他要扶,是冥魁。”
“冥魁?”我微微垂下眼:“说起来,前几日我在睿王府里听见有人提起冥魁,还说是冥魁直接下达的任务,这事我们都被蒙在鼓里。看来在惊鸿中,我们四大护法远远没有我们想象中的举足轻重。”
江尚香冷笑一声:“我原以为我们四大护法中能做到坦诚相待,可是酝溪你知道吗,海色昨晚跟我说,湖盈盈去天山,绝不是寻药这么简单。其中蹊跷百出,她却也只字未提。而且她这趟出去,恐怕不是为惊鸿在做事。或者说,她不是在为魍魉做事。”
我久久沉默,江尚香在最后翻身出窗的时候留下一句话,印在我心里掀起一阵涟漪。
她道:“酝溪,你就真的不想知道,冥魁究竟是谁?惊鸿中有部分她的直属部下,可是我们谁也不知道。她如此轻易将我们玩弄于鼓掌之间,这一切,看起来都不像我们所见的那么简单。”
以前只是安安心心从魍魉那里接任务杀人,没想到这次任务,会将我们统统卷进这样的迷雾中来。
冥魁为何要帮凤离?十四宠姬中又有多少是惊鸿的人,又有谁是惊鸿的奸细。
谁说江湖人就会和皇城毫无瓜葛,看起来冥魁早将惊鸿和皇宫牵扯到一处去了。
我们进惊鸿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子一面。
这世上能有魍魉所说的倾城美貌者不多,就连如今江湖第一美人秦遇紫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而这世上倾城美貌者最多的地方……是皇宫!
后宫妃子哪个不是四方而来的美人,饶是德妃已过了花样年纪,也还保持着雍容美丽的容貌,年轻时想必也曾轰动一时。
如果是后宫的人,这般帮助瑞栩的只有可能是他的生母苏皇贵妃才是。
可是苏皇贵妃早在十年前就死了,徒留下一具白骨,又怎么会是冥魁?
那么冥魁,究竟是谁?
现在能探到冥魁踪迹的,除了魍魉之外,还有一个人。
我眼里精光一闪——
青蛇。
而就在我准备从青蛇那里下手去找出冥魁的蛛丝马迹时,宫里却突然传来太子一夜疯癫的消息。
惊鸿卷 太子篇五
更新时间:2012120 8:35:56 本章字数:4573
凤离慢条斯理喝了一口茶,淡然问:“太医怎么说?”
明明是淡漠的语气,却听得子衿浑身一震,将头埋得更低,道:“这毒是葵姬精心布下的,就算没到那个时日,太医也无法查出什么来。加上太子那夜确实饮了不少酒,他近来身子不好也是众所周知的。醉酒归来再发生激烈争吵,他心疾一旦发作,极有可能癫痫。太医也就顺着太子妃所说来了。”
门外突然传来叩门声,随后一个静默的女声响起:“六爷,宫里派人来传。”
凤离悠然起身,应了一句,那名女子也就推门而入。一袭白衣素裹,樱花红的流苏将长发一半挽起一半披下,略微上挑的眼宠辱不惊地凝视着众人。
好一个清新秀丽的人儿。
我道:“想必是横波姑娘吧?”
女子点点头,淡淡道:“横波见过酝溪姑娘。”说话间,已经移至凤离面前,为他整理了一下衣物,道:“六爷,可以出发了么?”
凤离点点头,让子衿先回太子府,等他从宫里查探了情况回来再说。
我一直打量着横波的一举一动,直到他们二人离开了我的视线,眉头才狠狠地皱起来。
这就是我第一天来睿王府所见到的那个眼熟的白衣女子。只是搜刮半天都没有任何印象,这种容貌的女子,确实可是称得上清新秀丽。但所谓的清秀女子在惊鸿里,是没有人能够敌过一袭白衣仿若仙子般出尘脱俗的湖盈盈,自然也就不会太过出众。
可是这种熟悉的感觉又是什么,不是容貌动作,就单单是这个人给我的感觉……
实在太像她了……
趁着凤离出府的空当,我偷偷溜去涟漪千字楼。
海色见到我,皱起眉:“太子刚疯,你这个节骨眼上来做什么。”
我自顾自坐下,开门见山道:“尚香前夜去找我了,我们说了冥魁的事。”
海色虽然还是皱着眉,但在我面前坐下,问:“如何?”
“你手下的那个青蛇没有死,而且她还接了冥魁的密令,潜伏在睿王府。”我摆弄着桌上茶杯:“她既然曾经做过你的部下,那查跟她有关的事一定不难。如果我没料错,当年你们所知道的她的死甚至她的那场私奔,都是冥魁为了用她而放出的迷雾罢了。”
海色露出一个无奈的笑:“你突然对冥魁的事这么在意,想必也是拜尚香所赐罢。”
我盯着他:“你想说什么?”
海色道:“你知道尚香为何突然对冥魁的事这么感兴趣吗?在我们当中,她对冥魁的敌意是最深的,原因就出在魍魉身上。因为魍魉这么多年,最爱的人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冥魁。”
我愣了愣:“你是说,尚香对魍魉……?”
海色点点头:“恐怕是了。我们都是魍魉带回来的,魍魉亲自教的武功。魍魉相当于给了我们第二次生命,尚香她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魍魉就抱有了不一样的情愫。”
“那……”我想开口问,但看见海色的表情,只能又沉默下来。
我想问的是,那你怎么办。
四大护法中唯独江尚香和海色二人,是在进惊鸿之前就在一起的两个孤儿。两人一起相扶相持,江尚香从小就很有偷东西的天分,经常会偷东西回来供二人饱腹。直到他们双双被魍魉看中,带回了惊鸿。
不像我和大哥哥……落得如此下场。
海色喜欢江尚香,是我们从少年时期就知道的事。他对谁都是阴阳怪气的,唯独对江尚香,温和得可疑。她不开心受委屈总是他第一个发现,她会毫不忌惮地朝他任性出气,而每次她留下一屁股烂摊子也都是他去帮她收拾的。
这份一直不离不弃的真心,恐怕也只有江尚香那个没长眼睛的才没发觉了。
又或者说,海色的这份心意,唯独瞒了她一个人。
从楼上下来时海色最后一句话仿佛还在我耳边,他虽是面无表情,但眸里的怅然却直直扑过来:“她爱上谁是她的自由,她将我做哥哥一般,毕竟也无法陪她一辈子。”
不自觉想起凤离那张绝美魅惑的脸,还有壁如素痴迷的眼,心里涌出莫名的烦躁。
身边突然响起一个带笑的声音,淡淡道:“不知姑娘想何事出了神,连在下望你许久都没有发觉。”
我侧过身去,看见一个白衣翩翩的男子,袖间绣了隐隐的金丝边纹,身后只跟了一两个家臣。
应该是哪个高官家的公子哥儿。
我一见到这种人就想起凤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口气生硬道:“关你什么事?”
他身后的家臣上前一步道:“大胆刁民,居然敢跟……”
白衣男子抬手打断他,道:“在下只是斗胆想跟姑娘做个朋友。”
我也没仔细听,随口道:“公子取笑了,奴家身份低微,怎敢高攀与公子相交。”
白衣男子扬眉:“你是这涟漪千字楼的?”
我点头:“奴家还要去其他官人府上伺候,就不打扰公子了。”说罢,也不理他,直直就走了出去,没有留意到身后他那一抹含笑打量的目光。
回了睿王府,凤离坐在池边凉亭中,见我来了,抬手示意我过去。
不知他手里从哪儿弄来一株秋海棠,随手把玩着,问:“酝溪这是上哪儿了,怎么带了一身怒气回来。”
我摇摇头:“并无何事,只是这冬风意寒,让人无端烦躁罢了。”
心里有突突地不好预感涌出来,我见他一幅垂眸在想什么的样子,站着也无趣,刚想退下。就听见他的声音响起:“等等。”
“六爷还有何事?”心里不好的预感仿佛已经到达极限,马上就要汹涌着爆发出来了。
凤离将那朵海棠花随意放在鼻尖嗅了嗅,漫不经心道:“酝溪可还记得下棋时输了我五件事?”
“自然记得。”
凤离轻笑了声,将海棠花轻轻扔进池水里,道:“第一件事,就需要你现在去做。”说罢,他抬头看向我,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从那樱色的唇里缓缓吐出五个字来——
“杀了壁如素。”
我猛地一顿,两眼微微睁大。
这就是……那个不好的预感——
我今日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的无情,是透进骨子里的。
惊鸿卷 太子篇六
更新时间:2012120 8:35:56 本章字数:8044
我皱眉:“何必要做到这个份上,六爷你也知道,即使不杀她,她也不会将任何危险引到你身上来。”
因为她爱你。
凤离看着那逐渐沉进池里的海棠,道:“只有这样,这件事才会完整地解决。记住,将她伪装成自责上吊的模样。”他笑了笑:“若是我开口跟她说,她一样也会自缢的。”
我将头偏过去,凤离扫了我一眼,问:“酝溪这是可怜她了?”
“没有。”我摇摇头:“就像六爷所说,倘若你要求了,她也会自尽。这样好歹还给她留了一分念想,是六爷仁慈了。”
已是到了暮色四合的时辰,黄昏的光沉沉地压了下来,将池里的水映得发光,碧波闪闪。已经有婢女在张罗挂上了灯,我和他二人在这凉亭内。风把他两鬓的碎发吹得静静飞舞,他的一双凤眼微挑,随意而悠然,仿佛他刚才所说的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而已。
我又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我反复告诫自己,我的任务本来就是帮他杀人的。我是杀手,若是连这点用处都没有,他留我也没用。
但是说是这么说,不知为何,我竟然感觉到有一丝唇亡齿寒的意味。
切了一声,什么唇亡齿寒。我又不是喜欢他的女人,若是哪天他让人来杀我,也要看那人有没有那个能耐。
入夜。
这太子府果真如传闻一般萧条。
不过也是,这儿的主人都已经疯了,没了权没了势,自然也只能落得一片冷清的下场。奴婢太监们都自顾不暇了,哪还有闲功夫注意一个黑衣蒙面的女子,轻功飞绝蜻蜓点水般迅速擦过他们身边。
听说皇后娘娘本来就身子抱恙,听闻了儿子癫痫的消息后,一口血喷出来便昏过去人事不省。
我想了想,还是转身朝另一个方向飞去。
院里凄凄凉凉并无任何人,只有一个坐在阶梯上打瞌睡的小太监,我绕过他,见房门外一把厚重的锁。窗户两边也是,只能从用手将窗纸捅破,从细孔里往里面瞧。
里面一个穿着素衣的男子呆呆地坐在那里,一边傻笑着一边絮絮叨叨在说什么。连灯都没点,只有清冷的月光透下来。想起在护国寺见到他的时候,他凝着眉老大不爽地瞧着凤离,我当时还暗笑这个人没脑子。如今看他落得这个下场,殊不知天天谋算着要害他的就是枕边人。不自觉捏紧手中的飞镖,如果从这个角度刺进去,也还是能够当场要了他的命。
眼前突然闪过凤离挑眉冷笑的神色,手一顿,还是渐渐放了下来。
院外就在这时传来人声和光亮,看来是谁来看他了。挑在这半夜里,也不知是什么打算。
此地不宜久留,我施展轻功从屋子后绕过去。院外那些人已经走了进来,最后离开这座院子时我回头瞧了瞧,竟然看见下午在涟漪千字楼看见的那个白衣男子。
能在这入夜时分来太子府,他是谁?
来不及多想,远远看见太子妃的阁楼里也灭了灯,她好像是睡了。我照例将门外的丫鬟全部打昏掉,这才从窗户里无声无息溜进去。
脚还没落地站稳,就感到一个黑影扑面而来,我没有料到这壁如素还是会武功的女子。又不能让她身上出现伤痕,只能转了个身躲过,但是脸上面巾还是不可避免被扯下。
月光投下来,我看清她的脸,她自然也看见我,惊道:“是你!”
我面无表情看着她:“酝溪给太子妃请安。”顿了顿,阴冷地抬起头:“毕竟,这也是最后的请安了。”
她从见到我的脸开始,脸色越来越惨白,全身忍不住在发抖:“你……怎么是你……”她退后一步,不敢置信的样子,艰难地开口:“是……是凤离让你来的?……是凤离,想要杀我?”
她脸上的绝望刻骨,我虽面无表情,但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对这个女子的不忍。
还是这般如花的年纪,天资聪颖容貌出众,却成为了皇位相争的牺牲品。
“不是。”我最终还是选择说了谎言让她好过一些:“六爷并没有这个意思,我是瞒着六爷来的。是你留不得。留了你,迟早有一天会查到六爷身上。逼疯太子是何等罪,若是给四皇子他们抓到了,六爷恐怕就再也无法翻身。”我定定地瞧着她:“只能怪你自己太沉不住气,将全盘计划打乱,将六爷推到风口浪尖上。”
“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我们……”她凄楚地流下泪,手中紧紧握着一枚翡翠。
我定睛看了看,心里一震,是瑞栩送她的玲珑减。
我看着这个为凤离痴狂的女子,她甚至最后连性命都断送在那个男子手上。
未央镜碎玲珑变,妾意郎情犹不减。
何其可笑。
趁着壁如素抱着玲珑减出神的那一刹那,我手中的白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