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瑶歌-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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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允康在赌、凡诺在赌、刑王收利……”
“去,明白就好,越发冷了,取些银炭过来。”话峰一转,流云利落的退了下去。
“怎么穿的,不是怕冷么?”流云前脚刚出,窗开闪出一人影来,面带无奈之色,步到锦榻边。
“哪像你,皮糙肉厚。”未睁开的眼睛也清楚是谁,否则哪会遣开流云,随之而来的了阵冷风,不自觉得拉紧衣袖。
“我会心疼。”说话间取了榻上的软质绒袍给媱灵披上,盖住宽松寝衣露出的一片玉肌,掌风哗的一声关好窗子。
西图王宫,不现在应该称作西图王府,这座小楼仿佛空殿一般,除了刚离开的流云,连个侍候的人影都没有,不过,这些当然是表象。
“不喜 欢'炫。书。网'。”侧头总算正眼看了来人,除了寂不悔,整个天下怕是没有哪个外人有此胆进来了。
“雪域圣物炽血燕窝,养颜补血御寒;与龙阳蜂王花合炼而成,便宜你了。”锦盒啪的落在小几上,话毕,不见媱灵有所表情,不悔也不以为意,随意的坐在榻侧。
“这么说你打算动修府。”略略压低了声音,语气淡然。
“不急,学你,慢慢的来,兔子急了会咬人,我倒想看看他怎么个咬法。”不悔低头,额前的发丝几根扬起,再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男装的她俊逸非凡,直顺的黑发,唇峰微翘,退去那身冷冽,和她说起话,总会有种舒服的感觉。
“右手助哈尔登基,左手欲毁西宏,一个完美的杀局。”媱灵笑的笃定,睫毛忽闪。
微微眯起了眼,不悔怒视跑过来的孩子,心下暗想,究竟是谁,以他的功力十米之内都不曾发觉。
“夜深了,还不睡。”媱灵看着起身离座,牵过凌哲的小手,面对凌哲委曲的小脸,略有不忍。
“我怕,外面站了坏人。”媱灵已知,定然是霍野不放心,安排了侍卫。
“去内寝睡。”点了点头,凌哲发亮的眼睛似乎只不存在不悔,极快的绕过屏风另一面。
“这就是从猿陵带回的孩子。”不悔问道,看那孩子的轻车熟路的样子,定然是经常这般,心里莫明的一丝不舒服。
媱灵颔首,指尖暗里做了个手势,垂下眼帘,脑子里飞速的思量着,一切不过电光火石间。
霎时,绽出一抹笑,主动揽过他的手臂,语音微软,略有些撒娇之意,“下雪了,想玩。”
灯光通明,一双墨黑的瞳孔浅浅笑意,眉目半弯,暧暧的水流淌过不悔心头。
直视不悔的凝望,不曾知道她此时的柔声,异样光华的眸光已锁住了什么,“夜深了,改个日子。”语气坚定,眉宇尽染怒色,抬手拦下媱灵,人已飞不见影。
耳力极佳的能分辩出寝室内不稳的呼吸声,缓缓勾起嘴角,“流云,回来。”
(第
079 侧妃
(第七十八章侧妃)
图格特的傍晚,白雾蒙蒙,禁城的独立阁楼在王府深处。
男人身形高大,织了麒麟的浅黄绣袍已取代了昔日明黄的龙袍,停了停,目极对面的锦绣楼,终是跨步过去,推门而入。
“你想见我。”收拾着棋盘的红衣女子停下动作,微微一笑,目中流转的光彩惑人,看向步入暧阁的霍野。
宝鼎香烟骤然迷乱,散在空气中,霍野不屑的转开眼,蓝眸中略有不耐之色。
“霍王爷”。声如暧日似能融化这寒冷白雪,红衣女子扬眉,目视锦绣宫,关上门,身子渐渐依附过来:“红玉自荐枕席,王爷不愿。”
“你!”转开身来,眸色更深,黑影如风,霍野脸色一变陪上笑脸,“你家主子的人,本王可不敢妄想。”
话毕不料红玉目中带怨毒,泄出一丝不甘,“她,她若好心,怎么不知奴家心系王爷。”交织了浓厚的杀气一瞬间流出三分娇艳。
霍野是谁,转瞬便明,媱灵瞒着所有人为什么突然间住到王府,以她的身份何愁住处,想到眼前人,怕是有好戏来看。
眼梢隔窗,望了望对面的楼层,由衷赞道:“你家主子七窍玲珑之心,胸有天下。”
“那又如何,倒底也只为他人做嫁衣罢了。”娇颜提到此处,防备的睨了眼霍野,旋即人已依到霍野怀中,极尽媚惑道:“王爷若想复国,奴家定设法相助。”
“嗯,”霍野是骄傲的,一份王者气息浑然溢满全身,甩出尚依在怀中红玉,眉目一片厌恶,暴怒出言:“你们主仆何必演戏,本王江山已失,你,这风凉话还是算了!”
王者之威岂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红玉脸色一白,倒也信以为真,得意中未曾发现霍野目中一闪而逝的掺着恨意的嘲讽,继而隐去媚色,移开几步,脸色已是极其狰狞,“王爷既然如此痛恨,奴家自然会为王爷尽力。”
霍野不语,冷哼一声,红玉眼中的阴毒比蛇蝎更甚,让他觉得可怕,坐着的身体因着耳畔甜腻的声音已然变化着,双指一夹,捏开扳指,红玉细细的舔着他的脖子,感受发热的身体,低语道:“只要王爷允了奴家一品宫妃之位,王爷逐鹿天下亦是指日可待。”手指已从颈间移至前胸,霍野暗笑,装模作样的抱过红玉,在咯咯的娇笑声中扯下腰间的带子。
香烟焚尽,黑暗下,一身红衣散落在地,床上的女人已然是晕了过去,一会自有人解决,霍野起身,扭紧了姆指的板指,眉头紧蹙,微闻窗外人声:“王爷可要好好对待主子的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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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古刹,接近新年的冬日依旧香客不断,雾霭萦绕,晨霜如雪湿了朱瓦。很多香客都已停下来,护卫上前清道,白雪伏地的阶梯上霍王爷陪着新封的侧妃前来上香,宝驹驾车,倚在霍野怀中,略显迷蒙的眼神,掩盖了其中的光芒。
玉妃未曾想过这一切如此简单,次日醒来,满身的红痕的自己还在霍野身下,中衣上映了一片阴红,不到正午立妃的口谕便到,自那日起霍野显然已成他的裙下之臣。
“爱妃,怎么了?”霍野满目疼爱,执起柔胰放在唇边亲吻,拢着细腰的手略略收紧。
“王爷?”温热的气息指过脸颊,“放心,你跟了公主那么些年,于情于理这赐婚的旨意都该应允。”霍野截住红玉未出口的话,只当她担心过不了主子那关,已将话题扭转过来。
“王爷,臣妾答应王爷的事今日便是开始。”锦纶绣袍内衬着鲜红的裙装,香肩半露,马车内立即升温。
菩提寺皆因千年菩提树而得名,霍野低眉,只留了随身亲卫捕风、捉影,拥着玉妃入殿后随着小沙弥的引导,直入了侧殿的暗门,红玉本就心细如尘,现在更是防备着霍野,见他无一丝迟疑就进了暗门,娇声赞道:“臣妾的王爷当真英雄。”
小沙弥指了指石门,安静的退了出去,红玉上前一步,扭动石扣,石门微启,就听见里面男女急促的呼吸声,面色一红,垂眸喊到:“大哥,王爷到了。”
帐内淫靡之声并未停下,床木反而因着晃动更加激烈,女人的娇喘声极为刺耳,霍野眼色一凛,转身便出,看都不曾看门边站立的红玉。
霍野是谁,曾经的西图国王,他的尊严不是别人随意可践踏的,对方以媚术相惑,他又何曾受过这般欺辱,捕风、捉影跟在身后,红玉忙跑上前扯住霍野衣袖:“王爷莫气,这里人多眼杂,先入前殿再说。”
唯有石门之后,迟天南怀着鬼胎退出女人的身体,嘴角浮上冷笑:“北甜妹妹的功夫越发高了,哥哥我欲罢不能了。”健硕的身体一丝不挂的从帘内出来,身上还泛着情欲的味道。
“天哥,玉妹回来了,天哥不会丢下北甜吧!”妙曼身姿,风韵十足,裹着丝衣从帘内走出,透明的丝衣下玉白的身体丰满有致,卷如水浪的发丝下,一双狐眸笑靥如花,噪音荡人心窝。
“天哥若有上位一天,甜妹定当位居西玉之上。”男人一把揽过女子,坐在腿上,女子娇笑不已,丰满的胸部摩擦着男人的胸膛,玉手更是大胆的往下移,男人喉咙动了两下,嗓音低沉,“先不管她,喂饱甜妹再说。”一个转身,已将女子置于身下,迷乱之声再度响起。
佛堂后殿,霍野大掌之下,茶几已粉骨碎身,眸色冰蓝,指节攥的格格直响,怒视红玉:“你究竟是谁的人?”
“王爷可还想西图复国。”红玉已是第二次见霍野发火,虽有小怕但尚未放在心上,直指霍野的目的。
“少拿这个威胁本王,本王不济,也勿须尔等小人操心。”上前一步欲讨好的红玉被一掌推开,霍野没用大力,红玉功夫不弱,自然不会被甩的太远,倒是让她在亲卫面前失了体面。
“王爷。”一个眼色,捕风、捉影退出后殿,关上了门。
“王爷不弃,立为侧妃,红玉身份特殊,合作需要诚意,红玉真实身份刑王府西玉郡主、府中长兄南天郡王、东言郡王、长姐北甜郡主,侍候公主皆为刺探消息而为。”
“西玉郡主委身本王侧妃又因何为?”霍野闻言微怔,犀利的眸光让西玉一颤,“西玉身为王爷人死为王爷鬼,以后定当辅助王爷夺位,义父全力支持王爷,唯有希望与西图和平相处。”柔软无骨的玉手抚上身,看似无心,指尖已伸进内袍,霍野心神一荡,指尖再度触动板指,若非媱灵送了这个玩意,怕他早已死在媚术之下。两个的姿势暧昧,撩人的香味从西玉身上传出,西玉眼中的霍野哪还有刚才半分气势,冰冷的大手已抚上玉腿深处。
“王爷,稍安,玉儿这就请大哥给您道歉。”看着火候差不多了,西玉媚眼中一片清明,推了推吻在香颈的霍野。
“这个,恩,快去快回。”霍野貌似尴尬的转过头。
门被推开,西玉出殿,捕风随后进殿,单膝着地:“王爷,不必这般为难,人马已经准备好了。”
霍野拧眉,左手合实板指,不知想到了什么,恍惚一笑,“果然神机!”
转开身整好衣领,方才转头,“本王倒是想知道他们如何笃定本王复国。”
080 时光走散了亲人
周康刑王府的内室内一场秘谈正在进行。
“密报彩云城因‘灵刹’遭袭,得不知名黑人相助,其中各大门派有不同程度的死伤,彩云也势力大减,兵力被齐天收回正规军中。”
“侄女以为如何?”低沉的声音不失精明,“王叔,凤阳出兵西宏国境怕是有人幕后使计,允康仁政、宁王虽崇武也未必有此心计,沐瑶纵然退回兵权,现于城陵失踪,凤阳城陵开战在际,龙阳修府于月前重创,以侄女的意思,怕是沐瑞、沐瑶暗中搞鬼,打算学齐天,统一三国。”
“恩,也有道理,东言一人身在朝阳,他们三人想法让霍氏重立,大好时机,混水摸鱼,你父王病情反复,你在凤阳那就辛苦啦!”
“对了,至尊之剑王叔手中,你父王、王叔皆无子,你身为周康长公主,可要学着处理些政事?”眼中复杂的光芒略过女子的脸,有一丝疼痛。
“王叔,放心,侄女明白,他日有幸诞下麟儿,定先送回周康。”迟千雪玉指抚上小腹,信誓旦旦。
“不。”刑王斩钉截铁打断迟千雪,意味深长道:“你最好能诞下凤阳王长子,沐家得到整个凤阳,也等于周康得到凤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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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冬天的,车马劳顿,总算是回来了。
飞湖山庄,飞扬一身紫檀外袍,俊美的脸上漾着柔和,在触到绮人的一刹那褪的干净,淡无表情的眼神停在绮人脸上再移到微凸的下腹,眸光近乎无色:“王兄若是有意,你就不用回来了。”
“主子,绮人愿侍候主子一生。”绮人垂眸正待下跪,却硬生生被定在那里。
“不必了,本宫不需要,以后你的任务就是全心侍候王兄。”
房内极暧,以至于不需要穿得那么厚,突然间有些难过,齐天这里似乎再找不回以前的温暖,握笔的手用力挥下几字,头也不回的转入风雪中。
唯余一时间无法言语的绮人守在门外,不知所措。
“到了家也不老实。”不悔阴沉的俊脸就在飞凤楼的不远处,周围明晃晃的宫灯,看样子,他还不曾进楼,否则以他的修为纵然躲开暗箭,明枪亦会让他狼狈不堪。
“很闲吗?走哪跟哪?”媱灵不屑的撇撇嘴,脚下一停,落在飞凤楼三层的顶上。
“都到家了,也不进去看看。”不悔低语,瞄了眼灯火通明的飞凤楼,随手解开自己的狐裘给媱灵披上,“你哥倒是疼你,没人住的地方还弄那么些银炭、真是浪费。”挥掌扫开一堆雪,露出新添的朱瓦依着媱灵坐下。
倒是媱灵一愕,随之露出一抹惨淡的笑,眼光愣愣的看着不悔,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哪个不长眼的招你,也别对着我露杀气。”近一年的相处,不悔倒也了解媱灵的性子,挑了挑眉,一幅切勿泱及池鱼的模样。
“你带我离开这一段时间。”这回轮到不悔发愣了,清润的声音响在耳旁,稚嫩的面庞上无一丝作假的成份,脑子飞转,还是不能理解媱灵的思维。
“遇着事了。”不悔再度细细的观察身边人,眉目精致,面白如玉,薄唇紧紧的抿着,额前的流海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眸光绕过宫墙透出冷冷的凉意。
衣袖被风吹的猎猎作响,吸入鼻尖的空气都带着寒冷的味道,通往飞凤楼的长廊上一片恭迎之声,明黄的身影甩开侍人推门而入,约摸着一柱香的时间夜空爆亮三柱火花,想必是什么信号吧,被众人簇拥着的背影急急消失在宫廊的转角处。
“你的计划就这样停了。”目光微凝,媱灵的目光跟随着明黄的身影直至消失,瞳孔流淌着仿佛被丢弃的哀伤让不悔暗自心疼,那感觉痛彻心扉。
转头看看身边的媱灵,她也许太累了,靠着自己的肩膀,白皙的脸颊被发丝挡去大半,眼睛闭着,浅淡的呼吸,约模着睡了吧。
吹了很久的风,媱灵扭头,目光在不悔脸上停留片刻,郑重的说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