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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一曲瑶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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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的训练格外的吃力,其中道是有不少的巧劲儿,吃饭的时间严格规定只有四分之一柱香的功夫,正看着碗饭上白菜大肉发愣的脸色黝黑的汉子若有所思。
  “我说棍子,这上头是不换人了,要不怎么给咱们这些个好吃的,打仗都这么些年了,也没有这么丰盛过呀!”脸上被汗水与灰尘抹得一塌糊涂的汉子,囫囵的嚼着口中的饭。
  “才不是呢?听骆将军叫人家主子呢?我们吃的饭好像是,喔,是从福临楼那边送来的呢?那派过来的军医医好了不少伤员呢?你见过哪个大官这样好心呀?”狼吞虎咽的吞食大碗里的白饭。
  “棍子这也不是没道理,你们瞧见没有,那么年青的主子,又能使得动将军他们,八成是个王子什么的,要不哪来这么些银子给咱们加饭,要我说呀,管他是谁呢,我王老五是跟定了。”……
  灰色的大帐中呼吸声愈渐的重,手持兵符的红玉站在主将的左侧。
  “骆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大帐之内,除了李玉然、江辉外的数名副将等人皆不明所以。
  “骆静基解释一下”。从屏风后走出来一身劲装的铯玉飞扬,面色冷峻从容的吩咐着堂堂将军,让众人目瞪口呆的是骆将军对此人尤为恭敬,对着落座于主帅位上的锦衣公子正色道:“是主上”。
  “各位副将,这位是新的统领大人铯玉飞扬,以后军中一切事务由飞扬公子主持,不可有任何异议”。
  严肃的讲了几句,便退到情况飞扬身后,沉重的铠甲摩擦出响声,一个个面有难色,但军令如山让他们不得不遵从,也因为他们这份愚忠,不得不选择让他们带着窜改的思想去战斗,这就是战争。
  “你们给我记住,我,铯玉飞扬便是此次内战的发动者,你们是守护边境的众将士守护着你们的家国。但是,现在你们的君王昏庸无道,列位众臣中饱私囊,华予百姓苦不堪言,没国便没家,何来护国护家。”
  试问是谁能在无任何印信的前提下相信一个陌生的统率,而飞扬正是加以利用了华予王不予理会的心态,动以情,晓以利,再以势力镇压,不废吹灰之利拢络了八千病伤将士。
  愤怒不已的说出事实,众人并未曾见过的绿环从屏风后走出,向着飞扬点了点头,退到身后。
  低下头的数位都是征战杀场数年才升到今天这位置,扪心自问这身战袍又对得起谁,满脸沧桑的汉子,面色发苦的说道:“自家人打自家人,岂不是?”接收受一束寒洌的目光,下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索信堂,一个小小的副你做了十年,毫无见术,妇人之仁,明日起降为二等兵,出去。”帐内的空气凝结了,主位上的人品着香茗,冰冷犀利的眼神瞟着进退两难的索信堂。
  “滚”。
  早已吓愣住的索信堂哪还有力量挪动脚步,站着的将士们暗自低头,汗滴从额头至下巴滴下,呼的一阵掌风,大帐之外的索信堂身上只剩下灰白的中衣了,边上是被掌风打破的铠甲,大帐之内传出清冷的声音:“若想穿起这身铠甲,拿出你的实力”。
  “传主上令,明后太阳升起之时行军何桥镇,攻远安城,各位将军做足准备”……
  站面铯玉飞扬面前的是一个个精神抖擞的将士,身后的绿环与红玉看到手势,立刻开始发功。
  眼前众人思想里的意识已经被窜改,华予欺凌他们,杀戮他们的亲人,他们要报仇,要为主进忠。
  “为主进忠,血洗华予”的呼吼声愈渐愈强,
  “众将士听令,投诚者不杀,妇儒不杀,清官好官不杀,违令者杀无赦”。
  夜,深了。
  远处跳跃着点点光火,越来越近,越来越多,咔哒咔哒的马蹄声整齐而富有节奏,快速度的向远安城移动着。
  已近黎明,尚在梦中的守城将士被解决后,长蛇般的行军队伍直奔主城。清清冷冷的街道上,有的也只是早点铺子,见着大批人马而来,早已吓破了胆,瑟缩到一边。
  狼烟四起……
  “回将军,八千精兵业已封城,城内驻守的六千兵也全数归于麾下”。
  城楼的钟鼓处,凝重的钟声响彻天云,全身着青灰色的甲胄已占据在城楼之上,飘扬的大旌旗正是金黄色的朝阳二字,呼呼的在风中作响。
  气势恢宏的八千将士进军华予,所到之处并无多大反抗,只因在华予所有倾城阁下的产业全部休业,朝堂之上那些胆小怕事之人也被压迫着极力降城,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拿下了华予半壁的江山。
  菩提山顶之上,乌云笼罩着着整看天空,‘嘭’的一声雷鸣,天地骤然变色,绝望、疯狂、毁灭,惊电撕裂了苍穹,狂妄的笑声充斥在咆哮的阴风之中,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落下。
  雨,洗净了华予的土地,鲜红的血液腐蚀着恐慌的心脏。反抗的华予国都之城——虹宣城内遍地的血,固如磐石的守城之门被暗灵部落出动的几人合力振破。数月来,由于‘三不杀’的原则,八千人的军队已壮大到八万人次,招降的军队数以万计,‘三不为’的军令无一人违背。被称作‘仁慈的铁骑’,如浪潮般涌进城的士兵队列整齐的站立着,并不急于破城。
  天空昏暗下来,黑色的云层愈发的低下,触手可及,杀意、煞气笼罩在人们的头顶之上。虹宣城——频临灭亡的都城,人们恐慌着、哀嚎着,乱作一团,呼吸还残留着腥味的空气,喉咙仿佛已要不能呼吸了。
  围城的铁骑未得令前不得异动,双目死死的盯着那挣扎在死亡之线的华予王族世家等人,仿佛要吞噬他们一般。
  天,骤然的亮了。
  白色的飞马从城楼外飞来,骑在白马上正是红装的铯玉飞扬,羽化成仙的身影弃马飞落在王城的最高处,俯视眼下的一片狼藉。
  接近死亡的人们仿佛看到了仙人,俯身俯下身恭敬的跪拜,一声声的叫喊着:“神仙救命,神仙救命……”。
  没有任何前兆的战争开响,诸国尚在迷蒙,甚至华予国人也当梦一场。
  看着平日里耀武扬威的王族们低声下气的跪拜,毫无骨气、形象的抽泣,媱灵的双眸里扬起一片失望,打响抬起的手指,城中的众将士立即开始这最嗜血的战争——屠城。
  “尔等听令,方元大陆再无华予。”城头上似男非女的凌厉声音响起,释放着无与伦比的杀气,足以让众人停止心跳。
  王城之下的众将士兵奋力摆动锦绣大旗,金色的太阳图案在天空下飘扬,此起彼伏的呐喊声响彻九宵:
  王者归来,朝阳万代,王者归来,朝阳万代。
  
   




015   朝阳新主 诱敌万俟

  雨后初晴,空气中略带着几丝潮意,太阳苍白挂在浮云之上,懒散的释放着微弱的光芒,雕着狻猊的香炉幽幽米兰香气萦绕于书房之中。
  万象更新的朝阳王宫内,侍人见着少年过来,立刻行礼,未经通报,少年人速度飞快的进了内殿,遣退宫人。
  “熵哥哥,就答应媱灵吧,再说啦!父王允了,交给别人,媱灵不放心嘛!”
  “知道有多险吗?你真的就放心西宏不会趁乱分一杯羹。”至今那颗悬着的心才算放到肚子里,假怒着责备圈住脖子的男装女子。
  “才不怕呢?”嘟起的小嘴,眨着灵动的眼睛,一副谁能奈我何的姿态。
  “哥哥可知,佛祖释迦牟尼有喻狻猊——〃无畏的狮子〃,要是哥哥守住华予片这阵地,那媱灵也就是只无畏的狮子了。”眼波流动,宽大的云锦袖摆下的小手摇晃着绯蓝色锦袍男子的双肩。
  “哎!就拿你没办法。”拉过肩上的小手,放到手中把玩着,摩擦着柔嫩手掌上磨出了茧子,心疼的闭上眼睛。
  “就知道熵哥哥要选妃了,便不喜 欢'炫。书。网'媱灵了?”划过那双苍劲骨直的大手,媱灵略有嗔意的说道。
  “你在意熵哥哥选妃?”身子不觉一愣,意味不明的赶忙问道。
  “呵呵,熵哥哥可一定给媱灵选个好嫂嫂,不能欺负媱灵喔!”轻挑眉稍,飞快转动着眼珠的人儿双手蒙住椅上人的眼睛。
  “哥哥,媱灵这大婚的礼物可是送出去了,概不退换。”
  褐紫的檀木圆桌上珠红色的盒子打开着,里面正躺着早已雕刻成狻猊的璧玉,光芒四射,通亮的玉盘之下简笔字体:寿命于天,即世永昌,毫无疑问,笔迹坚韧的八字定是媱灵所书。
  “媱灵是想熵哥哥以朝阳山庄庄主的身份来接手华予”。放下手中的璧玉,依旧温柔的看着面前的双眼,肯定的问道。
  “恩,以朝阳为国号,切记提防着周康的刑王,若我没判断错,他算是我们的一大劲敌……”不以为意的把玩着手上的青丝的男子又皱了皱眉,叹声长气。
  “熵哥哥,皱眉会老的,我可不想要个老的哥哥”。勾起唇角,轻笑出声。
  “灵儿,怎么的嫌弃起哥哥了”。将心底谈谈的失望压下,略有一顿,将娇人儿圈入怀中。
  “这几个月来,灵儿也累了吧,哥哥抱着你睡会。”怀中的人乖巧的闭上眼睛,心里却在感动着抽泣着。
  看着怀中那瘦了不少的人儿,稍稍用力抱紧,亲吻着额前的发丝,痴痴的看着,如果可以,这样安静的过一生,又何尝不是人生幸事……
  擎煌二十八年八月。
  钟鼓齐鸣,三声末,吉时到。
  身着腾云金龙袍服的男子站到了御殿前层层的台阶之上,人群顿时鸦雀无声。
  宣读开国登基诏书的内监正是王海:
  奉天承运帝王召日:上顺天民,下得民心,遂逐旧邦,诞绪新生,家国至重。故新土封之国号朝阳,取年号日名扬,即日则为名扬元年。今民心所至,故昭告天下。
  钟鼓之声再起,古老的宫殿庄重肃穆,久久的回荡着钟鼓之声,殿下万民跪拜新君,唯一人迎风而立,站于新君下列,随风飘起的红衣如血般张扬。
  “奉天承运帝王召日,亲册封胞弟铯玉飞扬为朝阳嫡亲王爷,封号无双,权极朝阳任何政事,免行君臣入宫之礼,任意出入宫廷……”
  此日大封建国有功之臣,大赦天下,以此庆贺。
  当夜天空燃放灿烂烟火足足一夜,设宴昭和宫,大宴群臣及来使,唯有无双王爷未至,新君感叹到:“万事皆随他去。”由此可见无双王爷甚得君宠。
  擎煌二十八年十月。
  齐天大王子——齐言熵,大婚,婚配西宏三公主凡诺珈娜,同日二王子婚订西图忠义王郡主霍香。更有民间流传媱灵长公主久病不愈,王子新婚实为冲喜。
  ………
  万俟楚将马停在玉湖边上,整个身子慵懒的靠在湖边枯树下,悠闲的欣赏秋日下的湖光山色,似玩皮的孩子一般,嘴角刁半黄的枯草,双目半眯,腰间的军刀反射着斜阳的余光。
  好不容易轻闲下来的他,单独一个来了这平静的湖边,黄昏下的夕阳绚烂多彩,黄金色的云彩尤如红凤展开斑斓的双翅,倒映着粼粼的波光,多姿的韵味,释放着精华之美。
  目光安然的四处移动着,有了更吸引眼球的东西。
  不远处一身黑衣的男子伫立在深秋的荒野,如墨的青丝在风中扬起,银色线绣了精致花纹的黑色衣领之上红鹰面具略显诡异,散发着寒意的气息,纤瘦的身形在风中挺拔如松。
  “嘚嘚嘚嘚”,灰尘四处扬起,一匹枣红的马儿从泥泞的小路上飞驰而来,一身黑色劲装,马上之人气宇轩昴,“吁”一声停在黑衣人不远处,敏捷的跃下马,站到黑衣人身边:“五弟,倒是四哥来迟了些”。
  哗的一声展开从袖中取出的骨扇,与黑衣人并排而立,不再言语,半个时辰之后,二人乘马而去。
  草丛外起身的万俟楚目视着二人离开,直到那两个黑色的身影变成黑点不见,眼光陷入一片深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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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郡,天水楼。
  黑衣的男子面似冠玉,琥珀色的眼眸里尽是睡意朦胧之色,似乎并未对桌上的棋盘用心,对面一长眉之人时而双眼乍现精光,时而眉头轻挑,左右一番之后,执棋的右手始终不曾放下。
  “飞扬公子好棋,老头子我甘拜下风”。抚摸着长至胸前的长眉,看着对面如玉的俊公子将“车”放到了自己“将”的前方,言不由衷的称赞道。
  “老爷子过奖了”。俊公子唇角若有若无的笑,眸子里则是分不清的神色。
  “江湖盛传飞扬公子精于兵法权术,上知天文下涉地理,可谓博学,不知有可能对出老头子我这绝联”,飞扬的目光,他始终都不曾看透,面对那种似乎无欲无求又睥睨万物的目光,心里越发的不安。
  “是吗?老爷子倒是说说看”。迷色着双眼,一闪而过的讥诮,让人觉得眼前之人也不过如此肤浅。
  “文官执笔安天下”反笑的出了这第一对。
  “武将马上定乾坤”脱口而出。
  “藕入泥中玉管通地理”并不惊讶的出了第二对。
  “荷出水面朱笔点天文”同样快的速度,挑眉轻笑。
  “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老头儿略略收紧了面色。
  “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挥着手中的折扇,道来。
  “凤舞九天昌盛世”
  “妖颜五洲坠黄泉”
  眼前白眉翁业已大汗湿身,冷冽的空气大再冷冻,不舒服的飞扬本哪知所谓的绝对便是这等小儿科,不悦的低下眼敛,刺骨的冷向四周萦绕开来。
  “飞扬公子果真不世之才”。长袖轻轻拭去额间点点晶莹,仍不失风度的称赞。
  “那飞扬也在此送老爷子一对”。
  摆玩着桌上的棋子,漠然声道:天为棋盘星为子,何人能下”。
  “老头子我回去在三思一番如何,今个儿累了,便行离开,飞扬公子莫怪”。轻拭着额上的汗,不禁打了个哆嗦,此联意为何,倒不难猜想了。
  “哪里,老爷子客气”。手指轻轻打响,外间的红玉便出来送客。
  “绿环,必要时这老头儿给我灭,此人本事虽不大,确不那么好对付,北郡,本宫势在必得”。
  肚子的疼痛并未因换个姿势减弱,越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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