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容华 by紫如妍-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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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最后一次那样痴迷地望着他了。
后背渐渐脱离怀抱,萧容敛起心中最后一丝不舍,拖着步子往里面走去。坚定而从容。
而穆卿却执意不放,他上前来再次拽住萧容的手,力道很大。
“容儿,我们已经错过了五年。这五年有多少个日日夜夜。这五年我有多想你,你究竟知不知道?”他绕到萧容的面前,想要让萧容看着他。
萧容也不违背他的意愿,很快抬起了头,眼中却只有冷然。
萧容这样的神情似乎激怒了穆卿,他双目一沉,伸手搂住萧容的腰身。俯下头急迫地吻住她的唇,丝毫不顾她的反抗和挣扎,强硬地将她的唇吸入口中。
“我们已经错过了那么多年,我不想再错过了,一刻也不想再错过了!”他低吼着,顺势俯身将萧容搂起来。
萧容却并没有挣扎,只是无神地看着他,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着穆卿将她搂着进了里屋,任由着穆卿欺身而上在她的唇间和雪颈上肆虐,任由着他粗鲁地扯下她单薄的衣衫。
她不反抗,也不迎合,只是眼眶渐渐地湿润了。
穆卿在她的颈窝流连了一番,便直起了上身,开始急切地自行解衣。可他这一起身,才看到萧容溢满了泪水的双眼。
他的手僵住了。
“六年前也是这样。我压着你,你哭了。”他说着,嗓音很喑哑,“你知道我当时心里的感受吗?又挫败,又心疼……我居然会心疼,会为了一个偷玉贼而心疼。”
他说着,无力地起身来,放开了萧容。
“容儿,你知不知道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那样对我哭,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让我那么心乱。”他自顾自地说着,嗓音微微哽咽。
沉默了一阵以后,他脸上的迷茫之色渐渐褪去,指着僵躺在床榻上的萧容继续说道:“你闯进了本帅的心里就必须负责任!本帅不会强迫于你,因为本帅要的不仅仅是你的人,更是你的心。”
萧容侧了侧脸,一滴泪顺着滑了下来,她的声音清清冷冷,却很平稳,丝毫不哽咽:“大帅的期望恐怕要落空了,因为奴婢已经没有心了。”
穆卿的身形微微颤了颤,他退后一步,似乎仄歪了一下。
良久的静默之后,他强行扯出一丝笑来,“容儿你胡说什么呢?怎么会没有心?”他顿了顿,又道,“你好好想想,好好静一静。什么时候想通了……我在书房等你。”
萧容的目光无神地停留在一处,甚至不知道穆卿是何时离开的。
想通?她已经想通了。那夜当穆卿问她是否真的忘记了窦天情的时候,萧容矢口否认。告诉他,窦天情对她来说是一个美丽得难以触及的梦,而他则是另一个梦,一个更美的梦。萧容以为这个梦会美得她一辈子都不愿再醒来。却不料终究还是破碎了。
关于穆卿的梦破碎了,她这一生再也没有梦。
萧容沉痛地闭上眼,泪水却已经流不下来。眼下是大帅府最炎热的时节,可萧容的心却冷得透彻。
第三日,夏如璎前来找她,她却闭门不见。夏如璎也没有多做纠缠,只是嘱咐巧如好生照料着萧容。
巧如乖顺地点了点头,眸子闪了闪。说道:“夏妾媵,奴才看萧媵侍似乎没什么大事儿,这几日虽闭门不见,可胃口却极好。脸上虽看不出喜乐,却也红润润地。不像是意志消沉的人。”
夏如璎沉了沉眸,最终欣慰一笑,萧容果然不是那样自暴自弃的人。这让她稍稍放了心。离开萧容的房间,夏如璎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径直走出了钟翠阁。因为她和玉脂阁的高妾媵约好了要一同前去陪夫人赏花。
高妾媵便是高都督高显的妹妹,由于高显的缘故,高妾媵在大帅府内的地位一直不低。可高妾媵却也并没有太过仗势欺人。相比于玉脂阁内的王妾媵,高妾媵更加沉静一些,这一点倒是和夏如璎有几分相似。
可夏如璎倒不是冲着这点儿相似而和高妾媵交好,而是夏如璎看出来了,王妾媵和高妾媵有些不和。
夏如璎并不知道王妾媵和高妾媵的不和是由于她们的立场不同,因为夏如璎身在府内。不了解朝中政事。
自从公子胜接管宁州之后,便有了许多大动作,而这些动作便明显地将后宫中的局势化为了两大派:皇后一派。琴妃一派。
公子胜本是一国之相,却与后宫局势紧密相连,前朝与后宫自然而然也就紧扣在了一起。公子胜向着皇后,高显又依傍着公子胜。自然就与琴妃对立了。这样一来,同在玉脂阁中的王妾媵和高妾媵顿时就战火暗生。
王妾媵作为琴妃的妹妹,早就恨透了皇后那一党,如今国相也和皇后勾搭着,而高显又是国相的应声虫。她和高妾媵的关系,自然就这样明里暗里地僵化了。
可夏如璎并不知道这些。她也无需知道这些。她只要认定了高妾媵和王妾媵不和已久,便足矣。
这大帅府内的姬妾之间倒也就那么点儿事儿。说简单不简单,说复杂也不算复杂。夏如璎明白一点,没有真正的盟友,只有绝对的利用。她想要对付王妾媵,就得往高妾媵这边儿靠拢,仅此而已。
作为大帅府内的中流砥柱,魏荷语却是很特殊的。因为魏荷语能在无形之中将一切的矛盾都缓和,然后为她所用。可以说,这府内的每一个姬妾都是魏荷语一党。
当然,除了萧容。
魏荷语从未如此执着而长久地和某个姬妾纠缠,因为但凡入不了魏荷语的眼,那个姬妾就该短命了。而萧容是唯一一个入不了魏荷语的眼,却还能活的如此长久的人。
夏如璎和萧容走得极近,可魏荷语却照样不排斥她的依附和归属。这一点夏如璎不得不暗暗钦佩。
魏荷语就像一个大熔炉,愿意将所有的姬妾都吸纳进去,她看得顺的,就扶持,看不顺的,就假借其他姬妾之手除掉。
夏如璎自然能看透这一点,因此才不会如同有些姬妾一般,妄图将魏荷语当做永远的靠山。那样的结局,就是死无葬身之地,比如吕妾媵。
夏如璎和高妾媵来到慧心阁的时候,魏荷语已经走了出来。她依旧端丽冠绝,发髻高高地盘起,缀满了珠翠,一身火红的襦裙似乎比这大帅府内的花朵还要艳丽夺目。
夏如璎温婉一笑,上前轻轻叩首,“夫人气色真好,看来小世子折腾够了,终于肯放过夫人了。”
魏荷语由如宁搀扶着,缓缓走过来故作难为地笑了笑,道:“可不是吗?我还从没受过这么些罪,看来这小世子以后一定是个活蹦乱跳的胖小子!”
魏荷语说着,温柔地用手心轻轻抚上小腹,脸上满是幸福的甜笑。可那小腹明明就是平坦的,夏如璎很好奇,魏荷语真的能感受到肚子里的小世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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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阵以后,他脸上的迷茫之色渐渐褪去,指着僵躺在床榻上的萧容继续说道:“你闯进了本帅的心里就必须负责任!本帅不会强迫于你,因为本帅要的不仅仅是你的人,更是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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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梅花香料
可夏如璎也只能在心里这样疑惑,绝不敢问出来。
一旁的高妾媵倒是欢脱,走上去笑盈盈地对着魏荷语的肚子有说有笑,仿佛那小世子真的能听懂她说的话一般。
阳光明丽,魏荷语携着她们俩一同赏花。其实说白了,就是逛了一圈。夏如璎安静地跟在魏荷语身后,一语不发地听着高妾媵对魏荷语喋喋不休地讲着所谓的育儿经。
夏如璎微微抬眸瞥了魏荷语一眼,她的脸竟是沉沉地,似乎并不高兴。可高妾媵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依旧笑语连连地对魏荷语念叨着。
夏如璎暗自吸了一口气,依旧不动声色。
赏完了花,就回到了慧心阁。魏荷语刚一坐下来,便苦着脸说道:“这心里真是难受得很。看来小世子不经夸,这夏妾媵刚夸了他乖巧,如今又开始闹腾了。”
夏如璎抬了抬眸,思索着魏荷语这句话里的含义,然后起身来说道:“夫人心里难受,不如让若静去永华阁请大帅过来吧。”
夏如璎思来想去,也只能觉得魏荷语应该是在暗示着这件事了。
可魏荷语却莞尔笑着,摸了摸小腹,略显羞涩地说:“那倒不必了,相公今儿早晨才来过的。其实我这心里就想吃点酸的。如宁,去熬点酸枣汤来喝。”
夏如璎瞧了瞧魏荷语的小腹,微微蹙眉道:“夫人害喜严重,整个人都消瘦了。都已经两个多月的身孕了,这小腹非但没隆起来,反而似乎更平坦了。多喝点酸枣汤是好的,能开胃健脾。”
夏如璎说罢,浅浅笑着再次坐下来。目光微微流转。巧妙地捕捉到了魏荷语眼中的慌乱。一旁的高妾媵顺着这话继续说着,可魏荷语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少顷,如宁就呈上来了一大盅酸枣汤,魏荷语一碗一碗地喝下去,竟很快便喝了一大半。
夏如璎接过一小碗。只慢慢喝着,因为这酸枣汤着实难喝。想来魏荷语不愿让不信任的人来照料她的膳食,可如宁这丫鬟分明就不太会做酸枣汤。
几番闲聊之后。魏荷语轻轻扶额说有些乏了。夏如璎和高妾媵相视一下,连忙起身来告了退。
看着她们走远,魏荷语便疲惫地坐在软椅上,脸色越来越阴沉。
若静上前来收拾酸枣汤的碗碟,忽听得魏荷语发出一声沉沉的叹息,若静惊了一下,一个不留神儿。手中的酸枣汤就撒了几滴出来。
若静慌了。连忙放下手中碗碟。跪下身子去用衣摆擦着地上的酸汁。却不料还是惹恼了魏荷语。
“磨磨蹭蹭干什么!”魏荷语突然拍案而起,“蹲在地上像条野狗一样,成什么样子?”
若静微颤着手连忙端起碗碟往下撤,魏荷语的呵斥却还是没有停止。
“赶紧把那些东西全都倒出去!酸得我牙都快倒了!”她满脸厌恶地说着,甚至开始以袖掩鼻,似乎很不想闻到酸味儿,最终还忍不住低斥道。“没怀上还要受这些罪,真是什么都不顺!”
魏荷语厌恶地瞪着那些酸枣汤,目光上移,渐渐愣住了。
因为夏如璎和高妾媵竟去而复返。
魏荷语惊住了,却一语不发。
高妾媵诧异地转了转眼珠,脸色渐渐发白。
夏如璎倒是波澜不惊,她望了望魏荷语,又看了看微微发抖的若静,轻声对若静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快退下。”
若静瞄了瞄魏荷语,这才连忙退下去。
魏荷语倒吸了一口气,问道:“你们回来干什么?”
这声音分明已经低沉得令人战栗,丝毫不像平日里那般温良和善。
高妾媵不自觉地抖了两下,张开嘴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夏如璎却温尔一笑,上前轻轻叩拜,道:“高妾媵为夫人求了一串念珠,是用以佑护夫人和小世子安泰康健的。方才走得匆忙,竟忘记了呈给夫人,因此才去而复返。”
高妾媵这才连忙点头,哆嗦着从怀里取出念珠,双膝一软,跪下来说道:“对对对!卑妾为夫人求的念珠,可以佑护夫人母子平安……”
高妾媵这样说着,声音却已经开始发抖。她抬起眼求助一般地瞥了瞥夏如璎,然后又无力地垂下,似乎已经放弃了无谓的挣扎。
魏荷语依然不出声,直直地看着夏如璎和高妾媵,眼中露出狠色。
整间屋子被危险的寂静俘获。高妾媵一直保持着呈上念珠的姿势,最终她实在是僵持不下去,崩溃一般地连连磕头,口中喊道:“卑妾至死追随夫人!绝无二心!一定会为夫人守口如瓶的!”
听到这些,魏荷语的眉皱得更深了,双拳暗暗紧握,眼中迸射出凛然的杀意。就连夏如璎都能感觉出来,魏荷语浑身都在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其实夏如璎一早就觉得奇怪,魏荷语嫁入大帅府两年多了,肚子都没有一丁点儿反应,又怎会突然之间有孕?
当日夏如璎从巧如口中得知了大帅为萧容庆生的事情,正为萧容高兴着,慧心阁忽然就闹了起来。魏荷语一闹,整个大帅府都热开了锅,一大群姬妾都聚到了慧心阁,看着魏荷语上演一场哭闹寻夫的戏码。夏如璎暗暗为萧容叹惋着,心想怎会如此凑巧?
不到一个时辰,大帅就携着魏荷语回来了。魏荷语一回到慧心阁便开始害喜,这一害就是一整夜。大帅一直守在她床边,姬妾们也纷纷前来侍疾。可魏荷语无论吐得有多厉害,多难受,始终都没有让青妩走进里屋去为她把脉。她的脉象一直都是如宁在汇报。
如宁什么时候也懂得把脉了?夏如璎当时就觉得奇怪。
更奇怪的是,偏偏在这个时候,萧容在府外遇刺了。夏如璎当时慌了神,一下子也没反应过来这其中的关联,直到第二日终于得了空前去看萧容的时候,萧容告诉她那些杀手很有可能就是魏荷语的人。
这一切似乎巧合得耐人寻味。夏如璎这才恍然大悟。
可是夏如璎并没有向任何人提及她心中的疑虑,甚至对萧容都是守口如瓶。魏荷语此般冒险假孕,想必是发了狠,而她所针对的,必然就是萧容。因此夏如璎虽没有将她的疑虑告诉萧容。却也留意了萧容的情形。结果,令她哭笑不得。
萧容自那以后的两个多月都不曾离开钟翠阁半步,将自己困在了房间里。
一开始夏如璎还暗喜着。心想只要萧容不和魏荷语碰头,就绝对整不出什么幺蛾子。魏荷语赖不到萧容头上,就等于是作茧自缚,很快便会现出原形。
可是一个月过去了,又一个月过去了。夏如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本来只想着带萧容出去散散心,让她振作起来,却不料还是被姬妾们给逮住了。
当魏荷语让萧容跪在慧心阁门外的时候。夏如璎整个心都悬了起来。她担忧的不是这点儿罚跪会让萧容如何如何。而是魏荷语会不会趁机利用萧容将她那肚子里虚无的东西顺带着解决了。
当时萧容劝夏如璎早些回钟翠阁去擦擦脸上的伤痕,夏如璎虽应了,却并没有立刻回钟翠阁,而是径直去通知了大帅。
幸好,一切无恙。
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夏如璎知道她的机会快要来了。不是她等不得,而是魏荷语等不得了。
高妾媵还在对着魏荷语絮絮叨叨地表露着忠心。夏如璎却没有那样跪下来求饶或者向魏荷语承诺绝不会泄露此事。她上前一步,指了指香炉,柔笑道:“夫人有孕在身,就不该焚这些刺激性的香料,否则,就容易滑胎。”
夏如璎在说滑胎二字时,故意放缓了语速,然后略带暗示地看了看魏荷语。
魏荷语这才神色微霁,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