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商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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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世子?平郡王?商幼薇隐约记得自己归家的第一日,父亲就是在平郡王家做客,商幼薇垂眸,欠了欠身,道:“见过世子。”
周围人窃窃私语,靖世子不予理会,面色平静的伸出骨节清晰的大手,指甲干净圆润有光泽,他道:“你不用理会旁的,我带你进去。”举动越礼可让人生不起反感,纵然面无表情,却能感受到温和善意。
商幼兰微微皱眉,握住了自己姐姐的手,微低头,道:“多谢靖世子好意,只是民女的姐姐拒生,还望世子体谅。”
靖世子挑眉,收回了手,没有多言。
孙若安在一旁看着这场面气的直跺脚,微施粉泽的脸上染上阴郁,脑海充血,她上前缠上靖世子,厌恶的看着两个商,忿忿不平的说道:“靖哥哥,我也是怕毁了一锅鲜鱼汤。”
什么会毁了鲜鱼汤?
靖世子面色一冷,扯开了挽着自己的胳膊,看着孙若按斥责道:“在哪里寻来了这么不干净的话,瞧瞧你,还有大家小姐的做派么?”
孙若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训斥,脸一阵臊热,也是到自己失言了,委屈的嘟着嘴,却不敢在说些什么,哀怨的望着靖世子,余光扫过商幼薇时充满毒怨,都怪她。
孙若安虽是庶出,可家中并无姐妹,自小养在司徒夫人跟前,又得司徒大人喜爱,将来定是要高嫁的,所以纵然不少人都幸灾乐祸,可碍于她的家室,没有谁敢像嘲讽商幼薇一般,嘲讽她。
靖世子双手背后,眼扫在场之人,威胁之色毋庸置疑,道:“进屋吧!”
“且慢。”商幼薇抿了抿嘴,吐字清晰,“桃红复含宿雨,柳绿更带春烟。花落家童未扫,莺啼山客犹眠。”
众人皆是一愣,望着商幼薇的目光越发惊奇,不免低声议论,有几个似乎是想上前攀谈,结果被同伴拉住。
半响,靖世子自嘲一笑,低沉的声音道:“倒是我多事了。”
商幼兰一惊,她也没想到自己姐姐的文采居然如此了得!惊讶的瞧着商幼薇,却见商幼薇半点反应都没有,好像被人围着看的人并不是她一般。商幼兰叹了口气,估计也指望不上商幼薇能客套两句,她只好代为感谢道:“世子解围之情铭记于心,怎会是多事?”
靖世子没有言语,意味深长的看了面无表情的商幼薇一眼。
商幼兰挂笑,目光环绕在场之人,对着先前发出嘲讽声音的地方冷声道:“多谢公子告之,回家我定会与父亲禀明,让他切莫在去公子家拜访,以免污了人家地界。也会劝父亲在君王面前请罪,铜臭玷污了王土实属不该。”
众人嘘声,没人敢在多言,都说商家将会是未来的王商,凡是和王字沾边的就没有好惹的,小孩子的游戏之言不会当真,可要是真的捅到了王上那,谁有能有好果子吃?更何况,这是王上钦点的皇商,这不是在打王上的脸么?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之时,一个人突然出声,“好诗,如此倒是我们应该前来欢迎才对。”话音刚落,几名男女走了出来。
为首之人笑若春风,清新俊逸,一身对襟白衣,手握摇扇,如旭日之光,温人心底。他手中折扇一手,拱手道:“在下杜之存,给商大姑娘见礼了。”
商幼薇回了礼,淡淡道:“杜公子有礼了。”
杜之存摸了摸白玉般的鼻尖,掩饰尴尬,还少有人对他这么冷淡呢。
另一个男子嗤笑,望向杜之存的目光充满了调侃的意味。据商幼兰说,他是吏部尚书的庶孙,冯空桐。
“商姐姐可真是好才华,比起沈姐姐来也不差呢,正巧,刚才沈姐姐也做了一首关于桃花的诗呢。”说话的女子瞧着模样约有十四五岁,软玉温香,娇俏可人,灵动的双眸一眨一眨。
被叫做沈姐姐的沈月婵乃是名嫒美姝,诗词不差,和商幼薇比起来,无论输赢都不长脸。若是胜了,权贵之女和商人之女相比,本就落了下乘;若是败了,那就更是丢人。陈沛玲这话可谓是绵里带针,实属讽刺。
轻风拂过,沈月婵衣抉飘飘,白衣好似仙女,她仿若未闻,淡然一笑,道:“陈妹妹说笑了,若论文采,还要数柱国公的嫡长女,陈妹妹的亲姐才是。曾有幸得见,就是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也不过如此。”言谈间,不提及商幼薇半分,却又无形中打压了陈沛玲,谁叫她姐姐是有名的才女,月亮在亮,总是比不过太阳。
陈沛玲脸色不大好看了,她最不喜爱的就是她那个庶出的姐姐,明明是庶出,却比她这个嫡出的小姐还受欢迎。陈沛玲冷哼一声,不过是记在了自己母亲的名下,还真当自己是真正的嫡出小姐。
杜之存自然不会去掺合那些女儿家的小心思,他望着沈月禅一笑,解围道:“你的大作,我可要观赏。”
即使观赏,那就输赢无论。
沈月禅眸含秋水,粉腮红润,如水中望月,云边探竹,她不自觉垂眸低头,小声道:“随手几笔而已,比不得商姑娘。”
话是这么说,可一行人还是进了屋子,说白了,不过就是找个台阶下。
宣纸铺在梨木雕的桌子上,上是漂亮的小楷,是首五言诗。
忆起桃花仙,谁倚桃花间,面似桃花色,心若三月天。
诗句工整、朗朗上口,处处透露出了小女儿的情怀,更是胜在小楷漂亮,笔势恍如飞鸿戏海,极生动之致,只是若是比起商幼薇所吟的唐诗,可就差上一筹。但到底是中书令的嫡孙女,谁也不可能让她难堪,更不愿让一个小小商女折了面子,所以众人都心不照宣的开口称赞字体美观,以孙若安为最,仿佛那是她写的一般,反正是绝口不提商幼薇所做之诗。
商幼兰早就明了其中规则,她担心商幼薇会不舒服,在去争一些无用之名,作出不明智之举,想要安慰,却见商幼薇对她微微一笑,毫不介怀。本来嘛,就连军功替换这种事情,在军营里也是屡见不鲜。要不是有那男人护着……自己是哪里的尸骨都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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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魏军还朝
婉拒了靖世子相送的好意,两姐妹上了马车,商幼兰去了心事,可就随意多了,一手搂着抱枕,一手捏了快桂花糕,瞧见商幼薇看自己,不觉羞涩一笑,咽下嘴中的东西,道:“先前的事你不用担心,是父亲说的,谁要是敢欺负咱们,直接顶回去,天大的事,有他呢。”
商幼薇一时不明商幼兰说的是什么,略微思索才意识到,是先前训斥那出言不逊的不知名公子的事,她不太明白,自己小小的商户父亲有什么底气能说出这话,可这不能阻止商幼薇对于父亲关爱的高兴。
似是入了城,车厢外传开了嘈杂的声音,走走停停,商幼薇掀开了车帘,探头看去,见百姓都向正门方向涌去。
*见商幼薇探头,连忙道:“小姐,是我军班师回朝了。”
在里面的商幼兰也听见了,若有所思的点头,抬眼见商幼薇侧脸上神情似欣喜,似担忧,似迷茫,极其纠结,想起自家姐姐先前从军……商幼兰试探性问道:“可是有姐姐熟人?”
商幼薇这才回过神来,撂下了帘子,望着商幼兰,无奈的点头。
商幼兰以为商幼薇在担心被认出来,于是道:“我商家女儿定然不容旁人说三道四,姐姐大可放心。”
商幼薇摇头,她不是怕被认出,她只是在想,如果自己此时还在军营,若是自己是男子,是不是能活的轻松些。还在军营时,她时常和唐仲笪越天赐他们偷偷饮酒,在打个猎,烧几只兔子,沾沾自喜以为避过了所有人的耳目,那时她常觉得,人世没白走一遭。她行事无规章,反正有那男人给自己收拾残局,人生就像是有了期待一般。后来没了那男人……就在也不敢肆意妄为了,也许是不想了。现在……只怕更是在不行了。
商幼薇突然攥紧袖子,她觉得不甘,她不想和那群故作清高的人做那些所谓的风流雅韵,看两相厌恶的人虚与委蛇。
这一切她都不喜欢。
“姐姐。”少女特有的音色传进耳畔,商幼薇默然,她没得选,就如同当年从军。
到家已是晚饭的时辰,商父与商母坐在上首,幼薇幼兰与琛瑞依次做好。
商大爷正值壮年,胡须黑黝,一双单眼炯炯有神,一身圆领白襟蓝衣,不像商人,倒像个书生。他与商母恩爱,早些年曾有过一个婢妾身亡以外,家中再是一房侍妾都没有了。他为商幼薇布菜,说话温和,“今日如何?”
商幼薇默默吃下了东西,然后道:“一切顺利。”
商大爷欣慰的点头,商大奶奶笑着道:“今日夫君归家倒是早了。”
商大爷很高兴,爽快的饮了杯中酒,随意的说道:“今日大军回朝,官员齐聚祝贺,我这商人,自然清闲。”
商大奶奶给商大爷倒上酒,道:“听说此次最大的功臣就是王元帅的孙子。”
商幼薇微不可知的皱眉,那个路痴!
琛瑞咽下嘴里的东西,不解的问道:“我曾听人说过,王元帅的封名为天策上将,只是为何要叫元帅?”
商大爷皱眉,沉声道:“如今的官职都是先太后所制,王元帅曾直言先太后乃是妖后,自然不会接受称呼,如此,武官称呼依旧,而对先太后颇为推崇的文官按了先太后所言。这般问题,以后莫要再问。”
琛瑞立即嘘声,眼巴巴的样子很可怜。商大奶奶更是心疼,不过见商大爷不悦,没敢多言,不动生的岔开话题,道:“王家世代单传,如今温泰公主进门五载却无身孕,只怕要急坏了贵人们。”
“说是要纳……”商大爷似是想起了什么,立刻闭嘴,侧头去瞧商大奶奶。见后者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他眼中复杂。
这夫妻俩的举动瞧的商幼薇心生疑惑,却未多言。
商幼兰见气氛不对,连忙道:“听说此次还有一人,十分厉害,王元帅还想推荐他成为冠将军呢!”
商大爷面色一变,噌的起身,顾不得其他,厉声的问道:“你听谁说的?”
商幼兰被商大爷的突然转变吓的一愣,然后迅速反应过来,道:“今日书社,靖世子所言。”
商大爷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他瘫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商大奶奶瞧着商大爷的模样担忧,不解的问道:“冠将军怎么了?我怎么从未听过这封号?”
商大爷此时以恢复了平时的优雅从容,苦笑着道:“你自然未听过,能获得此名之人必须战功赫赫,年龄不满二十五岁方可,以前都是出自王家之人。”
几人神色各异,商大爷又道:“而成为了冠将军就代表他是将会接替元帅衣钵,成为连王上都要敬上三分的人。”
商大奶奶点头,“原来如此,难怪夫君反应这么大。不过,这般好事王元帅为何要推出去。”
商大爷摇头,“此事真假难辨。”
“那靖世子把这消息告诉我……”商幼兰欲言又止。
商大爷叹了口气,“无非就是在彰显自己实力,连王元帅身边都安插了他的人。”
琛瑞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他就这么肆无忌惮?”
众人沉默,商幼薇摸了摸琛瑞的头,心中叹息。
——
虽是夜间,宫中依旧灯火明亮,欢声不断,而作为宴会的主角之一,王珏炎肃立风中,神色不愉。
瞧着王珏炎一副死爹的样子,越天赐撇了撇嘴,道:“王老元帅让你赶紧回去。”
王珏炎回首,盛颜仙姿的脸上染上了驼红,眼珠锃亮,瞧着越天赐咧嘴一笑,“我一直觉得那哑巴没做过什么,可这写军功零零总总的按在我身上,倒也不少。”
越天赐拳头蠢蠢欲动,夺了别人的功绩还敢这么大言不惭的挑衅,真是不要脸,用唐军医的话就是,左脸按在了右脸上,一边不要脸,一边二皮脸!
王珏炎似乎一点也不想住嘴,他继续喃喃,张口哑巴闭口哑巴,越天赐听不下去,爆发道:“你够了没有!”
“没有。”王珏炎继续骂道:“他是个什么东西,不要这破功绩就跑了,留下爷给他擦屁股。”
越天赐忍无可忍,得了便宜卖乖。他上去就是一拳,王珏炎要是平时也躲得开,可偏偏今日被灌了不少酒,脑海里浑浑噩噩,就硬生生受了这一拳,顿时左眼眶铁青。
越天赐还不解气,可想起唐仲笪进京之前的嘱咐,默默地咽下了这口气。
如果让唐军医知道,他自己百般疼爱的孩子被别人侮辱,他咽的下这口气么?越天赐想了想,觉得咽不下,于是把被打晕的王珏炎扔进了不远处的荷花池里,然后大声叫道:“快来人啊!昭武校尉酒醉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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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相见不识
今日天气大好,云舒云卷,不少文人雅士见此邀朋会友,吟诗作画。
马车一路行走,最后停在了陈府前,云韵熟络的去递拜帖。
车内,商幼兰见一副商幼薇兴致缺缺的样子,不禁失笑,道:“今日是杜公子的好友,王家的少爷归来,遂请了几个好友相聚,只有几人而已。”
商幼薇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她俨然已经习惯了这无所事事、每天相聚的生活,谈不上深恶痛绝,却也绝不喜爱。
商幼兰不过十三,可处事方面却比商幼薇通透沉稳,道:“时辰还早,我去拜访一下陈府大小姐,我已经嘱咐了*,让她带姐姐随意的去逛一逛,到了时辰她自然会提醒姐姐的。”
——
酒旗随风飘展,酒字迎风飘扬,小二哥在门口迎着两位贵少爷便往楼里走,上了楼包房。虽然他心知不该听的不听,不该看的不看这个道理,可还是忍不住瞄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那名华衣公子,这好好一个大老爷们,带什么面纱啊,还包裹的这么严实,难道是哪个小倌店的公子?
另一名少爷含笑,温和爽朗,赏了几两纹银给了那小二,道:“酒菜快上。”
小二低着头应声道:“是,爷稍等。”说完,下了楼。
面纱下的俏脸阴沉,他阴沉的看着小而离开,狠狠地捶了下桌子,“杜之存,我都说了不要出来了。”
杜之存苦笑,劝道:“珏炎,犯不着和小人物置气。”
王珏炎大手扯下面纱,白璧无暇的脸庞上一块铁青,神情越发阴霾,“眼睛都要黏在我身上了,如此我如了他的愿,扣下来,岂不是更好。”
杜之存手中折扇一摇,无奈道:“人家只看了你一眼。”
王珏炎横了一眼杜之存,阴晦不明,“你倒是看了好多眼。”
杜之存用折扇遮住了美如冠玉的面孔,“这是迁怒。”
“那是谁要我用纱布遮住脸的,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