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商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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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摆了很多小瓶烧酒之类,柜台旁有两三个大的酒坛。
杨瑾瑜摇头,“给我拿纸笔墨,待会还有一汉子前来。”
柜大厅中摆放很多方桌和条凳,角落有扫住之类,小二正在打扫卫生,一瞧这是完事了,连忙引路。楼梯连着二楼,较一楼文雅许多,有大桌和隔开的雅间,店小二给两人引到了包间,放下东西,续上茶,就知趣的退下了。
杨瑾瑜随意的坐下,瞧着商幼薇不动声色的打量四周,不禁气馁,看来他在她心中留下了太多阴影。“你不用多想,我若想害你,岂会拖到今日?”
商幼薇没有心思被拆穿的尴尬,随手到了杯茶,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嘴中化开,强咽下。
杨瑾瑜将商幼薇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摇头浅笑,“你家的茶皆是贡品,也难怪你尝不惯。”
“他们何时到?”商幼薇显然不想在对这件事情进行评论。
“快了。”杨瑾瑜正色道,他看着商幼薇,郑重的说道:“不过我先说明,唐雄笪并未在京都,只有越天赐随军归京。”
商幼薇心中隐隐不安,她安慰自己,唐雄笪一向稳重,叮嘱一下越天赐也是好。
杨瑾瑜瞧着商幼薇的样子刚想开口音宽慰,就听门外传来了糙汉子的喊声:“是谁找我,还不出来迎接。”
商幼薇微微蹙眉,还是老样子,她站起身想出去迎接,却被杨瑾瑜拦下,“你不方便开口,还是我来吧!”
杨瑾瑜去推开房门,笑盈盈的望着刚上二楼的越天赐,“越兄,请。”
越天赐也不知嘟囔了什么,毫不避讳的打量起了杨瑾瑜,瓮声瓮气的问道:“我那兄弟呢?”
杨瑾瑜笑着指了指屋里,一切尽在不言中。
越天赐撇了撇嘴,肆无忌惮的闯进了商幼薇的眼帘,他身高八尺,身材魁梧,剑眉入鬓,单眼有神,一别数月,好似又胖了些,商幼薇不禁失笑。
越天赐为人豪爽、直率、光明磊落,乃是商幼薇至亲好友,过命兄弟。
“墨浔?”越天赐试探性的叫道。他见屋中仅有一人,虽然相貌陌生,却有一种熟悉感。
杨瑾瑜关上门,解释道:“是人皮面具。”
商幼薇从怀里拿出琉璃玉佩递了过去,越天赐仔细一瞧,然后激动的抱住了商幼薇,“墨浔,你可叫我们好找!”
“咳咳!”杨瑾瑜上前分开两人,一把抢回了琉璃佩,给商幼薇系上,神色不愉,“还是谈论一下要事吧!”
越天赐疑惑的瞧着两人,心道:难道,墨浔真的好男风?
杨瑾瑜把火盆搬上了桌子,几人在桌边围坐,他研磨,商幼薇书写。你与唐兄如何?
越天赐嘿嘿一笑,“如今我是忠武将军了,至于他没能回京,封了京县丞。”突然有些失落,“雄笪比我强太多了。”
商幼薇拍了拍越天赐的肩膀,唐雄笪原是他国后迁之人,不得高封也是定然的。
商幼薇有写道,庄国之事如何了断?
越天赐瞧了瞧纸,一扫刚才的失落,幸灾乐祸的说道:“俘虏每人二十两,除此之外割让四城,进献白银一千万两。哼,若不是有秦国,庄国此次就是咱国的囊中之物了,给他留了两城算是便宜他了。”
商幼薇点了点头,这是意料之中,她把纸扔进火里,继续写,吴国派谁前来,拿走多少?
越天赐一看,气愤的说道:“吴国的冠将军吴天真拿走了两个城,原本只需给一个城的……”
在战事上,吴国虽然口头上说支持,可并没有实际行动,所以魏王本意是进贡一个城的,到底还是需要维持面子关系的,可因庄国投降之事而出使魏国的吴小将军却在魏国来使馆里险遭刺杀,好在身边有一员猛将,这才无性命之忧,但是派去的御医说,伤的极为凶险,如此便是魏国的不是,要知道,吴小将军可是吴国国主的独苗。为此无奈之下只得多加一个城。
越天赐周了口茶水,又道:“他们居然怀疑说是你做的!”
商幼薇一愣,为何?
越天赐挠了挠头,有些疑惑的说道:“说什么,保护吴天真的那人名叫什么麒麟,是很厉害的杀手,能打败此人的,屈指可数,而打仗之时你又被传得神乎其神,如今又未现身,遂……”
一直老实研磨的杨瑾瑜突然说道:“麒麟?可是母家是彰乌族的那位。”
越天赐摇头,“不知晓,我只是听说他曾为乔家做过事,不过的确厉害,明明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可在殿前比武的时候,连王珏炎都输上一筹。”不过,他又是一笑,“吴国也不敢逼得太狠,这个时节吴国北部边界的游牧民族又该打秋风了,也能让他们忙上一阵了。”
都是为了生存,商幼薇听说过,一到冬日,游牧民族反扑的特别厉害,不要命似得,唐志泽说过,之所以这般,是因为游牧民族一道冬季粮食短缺,若是死上一批较弱的人,剩下的人才能得以过活。这也是为何游牧民族这般彪悍的原因。他说,他曾见过他们吃人,商幼薇原本还是不信,后来一次她率领的小队被困,她便信了。
商幼薇一字一字的写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她相信越天赐能了解这是什么意思,她又写道,不怕虎生三个口,只怕人怀两颗心。逢人且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
越天赐点头,有些惆怅的问道:“一切进京的兄弟,也没几个能说上话了,你何时回来啊?”
商幼薇慢慢摇头,只能又嘱咐了越天赐一些话。
、第三十六章 海棠花落
一场小雪让院里的植物都进入到了休眠状态,无花无果也无叶,看的单调乏味。没了商幼薇最喜爱的海棠,遂她收回了目光,自从知晓暗中帮助父亲的都是唐志泽而如今都是杨瑾瑜的人后,她这心思就放开多了,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信任杨瑾瑜,最后只是归类到了女人的直觉上。
错了一次,总不至于再错第二次吧!
对于那些还在温饱阶段的平民来说,冬日往往也就意味着沉寂和冷清,他们也许会休息一个冬季,然后继续拼搏;也许会深深担忧,这一个冬季怎么过活。
可对于那些没事闲的慌的贵族来说,冬日无非就是赏雪画梅,彰显自己品味与格调的时节。真正有实力的贵族少爷是不需要科考的,那些科考仅仅是给平民一个机会的。
忆起自己弟弟连考了九天,最后被抬回来的可怜样子,商幼薇一阵不平。
毫无疑问,作为其父富可敌国,又以到出嫁之龄的商幼薇同学来说,她这个冬季无疑是繁忙的。今个这家公子遥赏雪作对,明个那家小姐说赏梅吟诗,请柬不断,对于男人女儿嚼耳根子的事她一向是厌烦,后来不去了的时候她还会回两首诗以彰显客气,最后实在不厌其烦,商幼薇直接以病重为由全部推开。却也逃不过清净,丫鬟来报,杜公子,沈小姐来访。
商幼薇这边懒散的做着针线活,一听有人来了立马撂在了炕几上。
“商小姐身子多日不爽利,不知有何愁事?连书社都不去了,我担忧,便拉着杜哥哥来瞧瞧,不知可打扰到姐姐做绣工了?”沈月婵眼睛扫了眼炕几上的绣帕,温和道。
她说商幼薇身子不适了,又说商幼薇在做绣工,暗里的就是在指商幼薇敷衍他们,不去书社。更何况,林双生的事早就被传满了京城,这般做作的样子,一进屋就言语里夹风雪的态度,商幼薇着实是不喜了。她瞧着沈月婵,后者一身素绒绣花袄,挽着惊鹄髻,上面戴了些许头饰,一个赤金宝钗花细,一株宝蓝点翠珠钗,腰间还系了一个碧玉滕花玉佩,可谓是出水芙蓉,秋水伊人。她面不改色的说道:“都是下人瞎说,我不过是在为赋新词强说愁。”
一句话就讽刺了回去,下人嚼舌根子也就罢了,你个大家小姐还这般不知礼数,还不如我府上下人呢。整日的吟诗作对,不也是为写一首新词无愁而勉强说愁么?
沈月婵一噎,皮笑肉不笑,暗有所指道:“那可是该管教一下了,小人大家还晓得要防他,惟有言称尧舜,心同桀纣,口誓山海而心怀陷阱的人,最是难以测度了。”
商幼薇反倒付之一笑,“小人有多种,‘市井小人’与‘卑鄙小人’是不同的,小人有好的有坏的,市井小人就是民众是好的。有些人会用心计表面上做好事,即暗地里做起伤天害理的事,假装什么事都不知道,内心高兴的很,这种是卑鄙的小人是坏的。”说的便是沈月婵暗地里拿商大奶奶做枪使坏了商幼薇并不看好的姻缘之事。其实若是沈月婵乖巧的不言语,商幼薇是不会和她争执的,到底沈月婵也算是阴差阳错的帮了商幼薇一把,可总有些人愿意蚍蜉撼树。
待在见杜之存走进屋之后,沈月婵便闭口不言。商幼薇也有了底,感情这是自己拿着当宝,却未想别人不过视作草。杜之存说不上出挑,他身体不似越天赐健硕,容貌不似闫子悠精致,与杨瑾瑜身材相仿却略微矮上一点,和唐泽天更是没的比。他今日着一身葱绿色云翔符蝠纹棉衣,到是尽显文雅之气;腰间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商幼薇不由得想到,若是王珏炎的话,定然会展示出什么叫做腰若约素。
*鸳鸯上前给两人分别解去披风,云蓉早早备好了绣凳,待两人坐下,杜之存浅笑道:“打扰商姑娘了。”
既知打扰为何还来?不过看在他们让自己暂时的从针线活里解脱了就不计较了。“无事,云蓉备茶。”
这要是说起来,云蓉和自己住在里屋,贴身又都是她伺候的,她才是自己的大丫鬟,可奈何那两个丫鬟来头不一般,算下来,云蓉倒成了处境最差的丫鬟了。
沈月婵言笑晏晏,“能让商小姐指名泡茶想来手艺定不一般,我可有口福了。”
这客人来了上茶是作为丫鬟该做的事,要主子开口可是没规矩了。*一撇嘴,就冲你这样,不给你泡茶就是应该了。她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跟着云蓉一同煮茶去了。
商幼薇泰然自若,淡淡道:“我尝着倒是一般,若是沈小姐喜欢,我大可多给你续上几杯茶。”
沈月婵俏脸微变,堂堂中书令的嫡孙女上小小的商人家里讨茶喝,这是*裸的折辱。
杜之存就是在迟钝也感觉到不对劲了,他原是想独自来看商幼薇的,毕竟当初流言也有他的一份力,当初只是不想和商幼薇结亲,可若是因此让商幼薇病了那可就太罪过了。本想着自己是男子又怕家人捕风捉影,这才问的沈月婵是否同行,现在却见两人气氛不对,隐隐猜到了什么,却干脆当起了鸵鸟。
掀开茶盖,杜之存不由得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杯中的茶叶如根根银针在杯中三起三落,浑然一体,更有一缕白雾从杯中冉冉升起,宛如白鹤冲天,真可谓茶中奇观。“这就是三起三落的君山银针吧!”
沈月婵见杜之存的样子,本就不舒服的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悲凉的感觉。陈沛宁也就算了,除了是庶出无可挑剔,但是为何他宁愿去多看两眼一个商女,可不肯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她手中的绣帕都要撕碎了,强笑着附和道:“是啊,君山银针极有观赏价值呢。”
商幼薇扶了下百合髻上的金海棠珠花步摇,一副荣辱不惊的样子。
商幼薇其实很可怜沈月婵,杜之存很好,唯一的缺点就是不爱她,如此便是做了什么都是白费心机。
商幼薇看了眼窗外,海棠花落,又岂是你能留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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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一生良人
屋内陷入了寂静,各自都怀着心事,若有所思,如此喝茶到成了掩饰。
商幼薇把几人的动作尽收眼底,也不调节气氛,褪下杨瑾瑜送来的碧玺手链,把玩着,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杜之存的目光留在了这碧玺上,就在*准备在给他续第三杯茶的时候,他终于说话了,“红色的碧玺十分少见,且这玉不同部位可呈双色,定然价格也相对昂贵,也就商姑娘可随手把玩。”
商幼薇莞尔而笑,不做评论。
沈月婵嫉妒之火未平又燃,琉璃和碧玺都是贵人的物件,自己也不是没有,可却无商幼薇这般成色。不由得捻酸道:“是啊,这红色碧玺在宫中也才只有王后娘娘那里有。前几日我见商二小姐那还有一件粉红色的,远不及商大小姐呢!”似笑非笑的说道:“倒不如待字闺中时戴着,若是他日,只怕想带戴难。”
商幼薇笑了,慢悠悠的说道:“我年幼时,先生曾给我讲过一个故事。”不待两人说话,她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从前有一个村子,有一户人家。早上男主人出去干活,家里只有一只猫和一只狗。每天早上,猫在家门前呼呼大睡,准备夜晚捉老鼠!可这时呢,老鼠看见猫在睡觉,就一群一群,悄悄地去家里找东西,弄得家里乱七八糟。看门狗看见了,狗跑去猫那,用脚推了推猫,猫打着憾说:‘什么事啊!’狗添油加醋的说道:‘懒猫!别睡了,你看家里,老鼠成千上万,都在吃食物,咬家具,弄得乱七八糟!’猫白日里没精神,于是说:‘你别管。’狗又用脚推了推猫,猫生气了,说:‘别管闲事了,看你的门去,别吵我了,再吵我,我对你不客气!’无可奈何的狗又看了看家,愁眉苦脸地走到门前趴下。这时,不知好歹的老鼠笑狗,好象说狗是无能鬼,连猫都怕。狗立刻满怒冲天,满脸通红,跑去了家里。三几下就把几只老鼠咬死了,其他老鼠看见了,害怕得要命,四处逃散。狗又使出浑身解素,不一会儿,老鼠一个个被狗杀得片甲不留。狗欢呼着,但又因太累,笑着睡着了。主人回来了,他看见精神十足的猫把老鼠尸体堆在一起,高兴极了,他再回头看狗,却踢了狗一脚,狗嗷嗷地叫着。主人拿了条鱼给猫,还用手摸了摸猫的头,赞猫有用。”
商幼薇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面红耳赤的沈月婵,说了结尾:“这时,狗才明白,原来狗拿耗子,是多管闲事。”
杜之存想笑又不敢笑,他也觉得沈月婵有些过了,但碍于交情还不能说什么。如今见沈月婵被奚落,又是想笑,又是心疼。到底是自己一直看做是妹妹的人。
“大少爷来了。”那边喊着,帘子被掀开,温暖的屋里涌进了一股凉意。这边琛瑞便绕过屏风,冁然而笑,“我可是打扰了?”
商幼薇不顾刚才之事,起身上前握住了琛瑞冰凉的手,眉头紧锁,替他拂去衣上雪花,训斥道:“穿着一件镂金棉长袄就敢往出跑,奴才是怎么伺候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