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王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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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原本紧张的气氛也因为千寻的苏醒而缓和了许多,玄米和仲莞尔对视一眼之后这才相视一笑,长吁一口气。
提起翻转,脚尖轻轻点地,几个翻腾犹如云中飞燕一般,轻轻落在草尖之上,又是一个翻转转而踏在花枝上,如同草上风一般,身姿轻盈,凤诀夜在空中几个回落翻转之后稳稳落在寝室门外。
“王爷吉祥”守在房门外的丫头见凤诀夜一脸焦急神色慌张纷纷跪下请安。
疾步从她们身边走过,凤诀夜踏进内室。
刚进内室,一股血腥之味便扑鼻而来,满室内都弥漫着这股血腥的味道。
床榻旁的地上是一大滩醒目的血迹,浓稠而暗黑,似是毒血一般。
自责,悔恨,恐惧???种种表情在凤诀夜的脸上浮现出,怎么,怎么会吐了这么多的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漆黑的眼底之中是最哀的痛,心疼浮在脸上,凤诀夜的心紧紧的纠在一起,手紧紧的握成拳头,颤抖着,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向千寻,可是每一步都是那样的沉重似是有千金重一般。
“王爷,王爷吉祥”原本因为千寻的苏醒而开心不已的玄米和仲莞尔,看见一脸痛心朝着床榻走来的凤诀夜默契的欠身请安。
额上汗水如走珠,自凤诀夜额头滴落,或是因为刚才来得太急,一路都是轻功驰来,额上何时涔出了汗都不知道。
忽的,凤诀夜觉得步子艰涩,脚上似是挂上了千斤每一步都是那样沉重,阳光自他身后照来俊美面容中透出冷傲,耀目摄人。
床上,千寻面色苍白,宛如坚玉,神情甚是清冷高傲,并不看他一眼。
“千寻”声音暗哑着开口,盯着床上的千寻,眼中情深。那一声千寻,包含了太多太多,里面的含义太多太多,曾经,她是多么希望他可以如此温柔的唤着自己,可是,现在,太晚了,太晚了。
她的心已经伤痕累累,千疮百孔,纵然他现在知晓了一切也晚了,为时已晚,在她心里,凤诀夜这个名字早已经被摒除心门。
脸色腊黄里透出青灰,紧紧闭起眼,睫如蝴蝶,那双瑰丽宝珠般的眼在静静枯萎,它曾经清冽妩媚,如炎夏烈日下仅存的一脉幽泉,令人偶一注目,便要碎了魂魄,可是现在,驻在里头的却是心死。
感觉到了千寻的冷漠与忽视,凤诀夜深深看了她几眼依依不舍的将眸子收回“无墨,她究竟怎么了,为何会吐血?”询问这坐在床榻边不语的炎无墨,凤诀夜心中万分诧异。“在你心里,她还是夜王妃吗?!〃不答反问,炎无墨直视凤诀夜眼底,这到底算是哪门子的夫妻,妻子患了那么深的顽疾做丈夫的竟然一点都不知情!天下,有这样的夫妻吗?!眼中,沉静,如同平静的湖水一般没有一丝的涟漪。
“是,他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的妻子!”望着床榻上的千寻,凤诀夜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声音虽不是铿锵有力,却也是斩钉截铁,在他心里,从始至终,她都是自己的妻子,从未变过。
笑,不易察觉的笑意从千寻脸上闪过,可是,却不是欣喜,不是雀跃,只是殇???那种绝望之后最最无力的笑容,是心死。
如今,凤诀夜再多的誓言也说不进她的心,一个被自己摒除心门之人说的话如何当真。
她,只当作笑话来听。
并未察觉到千寻那种无力的笑意,凤诀夜心急的询问着炎无墨,他只想知道,自己的妻子究竟怎么了“无墨,告诉本王,她究竟怎么了”曾经的她那样乐观向上,可是如今,却一同一片残缺的树叶一般静静的躺在床上,无声无息。拔下扎在千寻虎口处的银针,炎无墨朗身而立,一脸肃静的看着凤诀夜。
现在,他的身份是神医,无情神医。
不是无人之时那个爱逞口舌之快,爱调皮捣蛋的娃娃脸。
“跟我出来”他不想当着千寻的面和人起争执,不想打扰应该安心养病的她,对着凤诀夜只留下这一句话之后就抬腿走出内室。
“玄米,好好照顾王妃”再瞧一眼千寻,这次跟着炎无墨走出内室。
院落里,玉兰花瓣轻柔飘舞,片片洁白如同无暇的羊脂玉,凉风卷着兰花般,阵阵淡雅的香气萦绕鼻尖。
玉兰树下,两个身姿俊朗的男人对立着,一个如同深山不老松,眉峰如剑,英姿飒爽,另一个似是皎皎青竹,亦是翩翩公子风流秀雅,同样的出色,却是不一样的风采。
“诀夜,当初娶她之时是否只是因为容貌?因为她长的像清初?因为她和清初一摸一样的容貌?在你心里,究竟有没有将她当成妻子?”一个女子,在自己的丈夫心中只是被当成替身,那是何等的悲哀,如果是这样,那她,太可怜了。“本王说过,在本王心里她一直都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的妻子”
“我要知道的是你究竟有没有将她当成清初的替身?!”凤诀夜的话让炎无墨微怒,难道他不知道,那样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伤害吗?!
炎无墨的反应让凤诀夜有些愕然,转首看向炎无墨,眼底,是他所熟悉的???心疼“无墨,你?!”一时哑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察觉到自己有些失礼,炎无墨转过身子背对着凤诀夜不敢再透出一丝情愫。
“顽疾,她身患顽疾,是宿病,难道你一直不知道吗?她是你的妻子,你怎么对她这样的忽视,凤诀夜,你还是男人吗?”再也不能自恃,转过身子逼视着凤诀夜。
捕捉着炎无墨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终,沉下面庞“你是不是对千寻动情了?!”
情殇 真假清初
“顽疾!她身患顽疾,是宿病!难道你一直不知道吗?她是你的妻子,你怎么对她这样的忽视,凤诀夜,你还是男人吗?”再也不能自恃,转过身子逼视着凤诀夜。
秋风袭人,可是两人之间却有着一股无形的气,那种气在俩人身上来回流动着。
捕捉着炎无墨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终,沉下面庞“你是不是,对千寻动情了?!”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表情,他不会看错。
发,轻轻随风舞着,眼帘低垂,薄薄的唇轻抿,嘴角微微扬起,与唇边的小梨涡勾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那双上挑的桃花眼中是无限的深情“朋友妻不可欺,诀夜,你该知道的,我跟本就没有资格去爱人,爱人便是害人,难道你忘记了?忘记了那次我发病之时的模样了?!”
眼眸抬起之时,眼中的深情已被平静所替代,如同一波清水,平静的没有任何的波痕,可是,埋藏在这平如清水的眼底最深处的则是痛,心,被利刃一刀一刀剜着的锥心之痛。从未想到自己会爱人,更没想到,爱上的还是好友的妻子,一个与世无争,却可以深深吸引住他的女子。
一个和清初长着同样面容却是不一样性格的女子。
倔强,傲然。坚强,独立,清灵???她是那样的与众不同,就是这样的与众不同让他深陷其中,明知不能去爱,可是仍是无法自拔的爱上了。
她就像是一株生长在牡丹从中的茶花,傲然清雅,那样独特,虽然没有牡丹的那种艳丽,可是却有着自己独特的芳华,清冷孤傲,独自在那牡丹从只释放出自己的清灵。
那种孤傲,射进了他的心里,驻进了他的心里。
可是,爱上又如何?他注定是一个得不到幸福的人。
每到雷雨之夜就是他发病之时,一旦病发如同地狱鬼魅,不要说那狰狞的表情了,光是身上散发出来的寒魅之气就能将人吓死,如此同妖人一样的他如何去爱。
他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是妖人,一个在雷雨之夜会如同雨中恶魔一般的妖人!!!
瞧着炎无墨摇头苦笑,凤诀夜不再说话,只是拍拍他的肩膀,给予无声的支持。
“我是一个医者,病人的心情直接影响到她的病情,我不喜欢我的病人因为不开心而影响治病,诀夜,如果你爱她,那么就让她知道,她是一个好女人,值得你去爱,她不是清初,清初已经死了,回不来了,为什么你不怜取眼前人呢,不要再错过了,再错过,就是一辈子”人生短短几十载,有一个可以相伴一生的爱人,何其幸福,可惜,这种幸福他是体会不到了。
看向炎无墨,凤诀夜最终压下清初回来了这句话,是啊,人生短短几十载,可以相伴一生的人能有几个,难,难啊。
“她的病究竟有多严重?!”迈开步子,朝着花丛中走去。已是深秋了,吹到身上的风让人感觉到了寒意。
风,吹起凤诀夜的蓝色锦袍,吹散了他垂落在肩上的发,也吹乱了他的心。
“只要我按时替她用银针治疗,那么在她肚中孩子出生之前,她的顽疾一定会被治愈,可是,她现在的心情却不适合继续用针灸治疗,病者最忌讳的就是忧虑,更何况她还是有孕之人”
孩子?!她真的有孕了?嘴唇抖动着,心,震荡。
孩子,不是假的?!是啊,她早已经是自己的女人,肚中的骨肉自然是他的孩子。
可是,他却犯了那样的错误。
宁愿相信清冷也不愿意相信她。
该死,他该死啊!!!
“无墨,她腹中的胎儿多大了?!”身为父亲的,却不知孩子的存在,甚至认定自己的亲身骨肉只是孽种,他???
俊眉微皱,无奈轻叹“六个多月了,难道你没有看见她隆起的腹部吗?我来王府都已经有两个月了,那是她的孩子还是三个多月,现在已经六个多月了,诀夜,你,你,哎???”当局者迷,旁观者亲,只要陷进感情之中即使是沙场枭雄,那也是乱,乱啊。
六个月,初夏之时迎娶千寻入门,现在已是秋末,是啊,他的孩子就要出生了。
“夜哥哥”玉兰花丛另一头响起一道清脆的桑音。
一身淡黄色长衫的莫言从玉兰花树下走了过来,已是大腹便便的她身形虽是有些慵懒,可是依旧秀美如昔,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现在天已经渐渐转冷,她的脖子上还圈上了一圈毛茸茸的围脖,小脸陷进这围脖之中看见立在树下的凤诀夜巧笑兮兮。
夜哥哥?!这熟悉的称呼让无墨心中一震,随即转头看向朝着凤诀夜走过来的莫言。
不是清初,这女子不是清初,为什么诀夜会让这女子如此称呼自己。
“初儿”一声轻唤,凤诀夜向莫言走去,搀扶住她“都是有了身子的人了,为何还要到处跑,现在天冷,怎么不在屋中呆着”替莫言将身上的衣服拢紧,搂入怀中。
初儿?!凤诀夜的这一唤更让无墨迷惑,这女子,究竟是谁?
“初儿,快看,他是谁?!”望向炎无墨,将莫言带到他身边。
“无墨哥哥”娇滴滴的轻唤,一脸娇笑着看向炎无墨。浑身一颤“你是?”
天下,只有清初才这样叫自己。
“我是清初啊,无墨哥哥”瓜子脸儿;秀丽美艳;睛凝视着炎无墨;嘴角边微含笑容。
“清初?!”轻轻低喃,陷入迷茫。
满腹阴谋
“我是清初啊,无墨哥哥”瓜子脸儿;秀丽美艳;睛凝视着炎无墨;嘴角边微含笑容。
“清初?!”轻轻低喃,陷入迷茫。
这,这明明是一张陌生的脸庞,怎么会是清初?虽说生的也是精致绝伦,可是和清初分明就是两个模样啊。
要说像,那也是千寻像,这个女子,怎么也找不出清初的影子啊…可是,她为何会自称是清初,为何唤他无墨哥哥。
“诀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是清初?”俊脸微皱,他炎无墨还没到眼花的地步啊。
“她是初儿”予以肯定的答复“这其中很复杂,等到哪日有时间再慢慢同你解释吧”
“夜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呢,外头这么冷,有什么话还是进屋去说吧”抓住凤诀夜的大掌搓揉着,呵着气。
将身上的披风褪下,覆在莫言娇躯上,遮住了她那已经七个月的肚子“你先回屋吧,本王还有事要和无墨相谈”柔声安抚着莫言,替她顺着头发“扶侧王妃回去,再炖些补品给侧王妃”尔后,低首“快,回去吧”
虽是不情愿,可是依着凤诀夜的话,捧着肚子依依不舍的转身。
“无墨,说吧,王妃的顽疾究竟该怎么治”离去之际,凤诀夜的这句话恰好飘进莫言耳中。
顽疾?!思索着这两个字,莫言慢慢走出兰花林。
…………………?
捧着七个月的肚子,莫言的行动有些迟缓,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上头还有着凤诀夜的余温,玉指紧紧抓住这披风,似是要将它捏碎一般。
王爷刚刚一直让她回屋虽是关心她,可是,却也是不想让她听到有关舞千寻的事。
自从舞千寻从弃园中莫名其妙的搬回来之后,王爷就有意无意的将她们给隔开,不让她们俩见面,如此看来,在王爷心里,还是有着舞千寻的位置的。
不成,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王爷,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任何人也别想抢走。
舞千寻,如果敢和她抢的话,那么,她一定会让她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现在已经是冷清初了,用这个身份去对付舞千寻,那么,容易多了。
一路上,莫言都是若有所思,直至跨进自己的院落都没有注意到一脸焦急来回在院门之前走来走去的清冷。
院门口,清冷一脸的急躁,没有了往日的那种平静,一见莫言跨进院落被急急的迎了上去“你总算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瞥见莫言身上的披风,心下一沉“王爷找你了?!”
对着在一旁伺候着的丫头一个眼色“你下去吧,我在这照顾侧王妃”
丫头瞅瞅莫言,她没有开口也不敢擅自下去。
“你下去吧,我刚好有点饿了,你去弄些点心来”将手放在清冷的手上,让她扶着自己进屋。
“那奴婢去给侧王妃做些糕点来,奴婢先退下了”半弓着身子,莫言嗯了一声之后这才退了下去。
莫言的屋中有着一个水缸大小的小池子,里头,是一些摆尾畅游着的鲤鱼,红色的,金色的,黑色的,在水中钻来钻去,游的好不快活。
这池面上撒了一些花瓣,看着,有些像是茉莉。
片片茉莉花瓣漂浮在水面上,鲤鱼,在茉莉花瓣下穿梭着,三五条一起似是在嬉戏一般,畅快不已。
可是,再畅快却也没了自由,只能束缚在这小小的水池之中。
“你找我有什么事啊,怎么急成这样”将随声的披风取下,让在屋内伺候的丫头通通下去,只留下她与清冷两人。
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喝下,压下了那慌乱跳着的心“今日王爷找过我”
“找你?找你做什么”随手捏起一盘桂花糕,细细吃着,这有了身孕的人就是容易饿。
“他,他好像知道了当初我们陷害舞千寻的那件事”心中不安着,忐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