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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鬼医王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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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砍的!!!”震惊的看着千寻,那脸上的淡然,怎么可以这么无所谓,葱白玉指,就这样自己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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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殇 为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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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为什么会这样一脸的风淡云轻,手,对女人来说相当于是第二张脸,可是,她竟然如此的无所谓。
她,还真与一般女子不一样。
细细的替千寻将那已经同肉长在一起的残余的一些绷带细细拨开,眼睛,偷瞄向她。
柳叶条眉因为疼痛微微皱起,额前,已是细细薄汗,十指连心啊,没有一种痛可以和断指相提并论。
不知,该说她傻还是笨,这世上哪有人会自己砍去自己的手指的。
贝齿轻咬住嘴唇,痛楚在眼中闪过。

“啊!痛!!”轻呼出来。
此时的千寻,皮肤胜雪,颜若朝华,身上只穿上了一件极其简单的短褂;那只用一根普通素色簪子挽起的发微微有些凌乱,项颈中那一串明珠;发出淡淡光晕;映得她更是粉装玉琢一般清灵。
清澈的大眼雾气蒙蒙,或许是因为疼痛吧。
“你这个笨女人,你这个傻女人,你这个蠢女人,你这个没脑子的女人,你这个幼稚到极点的女人,你这个白痴到极点的女人,你这个不会用大脑思考的女人”粗鲁之中却又小心的抓住千寻的手,
将随身那包药粉细细的洒在伤口处,炎无墨的嘴里不住的嘟囔着,不住的骂着千寻。
心疼,长这么大第一次体会到了心疼是什么滋味。
居然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有夫之妇。
不知是在和自己生闷气,还是在生千寻的气,炎无墨一脸怨愤的表情,替千寻将伤口洒上药之后,又用绷带重新缠起来。
“痛,轻点啊???”在千寻的惊呼之中,炎无墨嘟着嘴巴将绷带裹好。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这样伤害自己,我还第一次遇见你这样的女人,干什么不好,居然自残!简直就是脑子有病,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生出这样一双美的无暇的玉手,不知道爱护就算了,竟然还砍掉,我,我真是被你气死了”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样大的反应,还是想想当时砍指的那个血腥场面,心,紧缩起来。 
 他真想将她吊起来狠狠的打一顿!狠狠的打一顿
可是,他却更想将她搂进怀里,紧紧的搂进怀里疼着。
但是,他有什么资格呢。
她已经嫁人了,而且还是好友的妻子。
朋友妻不可戏,他可不想被浸猪笼。
想着,炎无墨无奈的苦笑。
瞧着炎无墨一会儿叹气一会儿摇头的,千寻将已经上好药的手抽回,对着伤口轻轻的吹着气。
这一孩子气的动作,让炎无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以为那样就会不疼了啊?”还吹气。
不理会炎无墨,千寻径自吹着。
这个男人,真是莫名其妙,她又没招他,又没有惹他,干嘛对自己发脾气,还无情神医哩,简直就是幼稚神医,跟个小孩子似的,脸上的表情还真是丰富的可怕。
她吹气怎么了,又没碍着他,对着伤口吹几口气算是心理上的安慰,他干嘛看不顺眼,奇怪。
闪神的功夫,千寻感觉到了耳后略微有些刺痛“炎无墨,你做什么?!”
“替你施诊,将淤积在耳后的毒血放出,这样才能一步一步将你所患的顽疾根治,更何况,你现在是有孕之身,早日将那毒血清除对孩子也好点”说着,认真的将银针扎进千寻耳后的穴道之中。
“孩子?!”炎无墨的话让千寻大惊“你是说我有了孩子?!”她真的有孕了?五儿明明告诉她,是冷清冷为了诬陷她和别人有染才说她怀孕的,现在为何???
“你别动,针都扎错穴道了!”这个女人怎么不像之前那般安静了,叽叽喳喳的。
拔下耳后的银针,千寻一脸严肃,正视着炎无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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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殇 无墨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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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习凉风从窗柩外坲进,将屋外那株玉兰花若有若无的香气带进屋中,和屋内原本的淡香味萦绕在一起。
残阳的光线,越过窗户照射了进来。
已是傍晚的余晖,略微有些淡黄的夕阳笼罩在一片泛着血色的火烧云之中。
大片的火烧云,将半边的天都渲染成了朱红色。
天际,偶尔有一排鸿雁有序的高飞着。
嘎嘎嘎的鸣叫声,在这寂静的空中显得那样突兀。
青丝在脸颊两边跳跃着,清澄的眼眸凝视着炎无墨,眼底,闪动着的是彷徨,是迷失,是茫然,原本坚强的神色之中了一分情乱。
“是,你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难道你自己都不知道?身体有变化你都不知道吗?”怀孕一两个月不知道还算正常,这三个月,怎么,也能发现啊。
有孕?!是真的有了吗?!
上天还真是会捉弄人,真是会开玩笑,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偏偏到来。
这个孩子在那些人的眼里已经成了孽种,就算生下来还能有幸福吗?
纤纤玉指轻抚上小腹,眼中,是无限柔情。
孩子,她的孩子,她舞千寻的孩子,罢了,无论凤诀夜承不承认,这个孩子都将是她的宝,她舞千寻的心中宝,心头肉。
没想到孩子已经安静的在她肚子里呆了三个月了,三个月,她竟然一点感觉到不知道。
唇边,含着最最甜蜜的笑意,满足了,她满足了。
“宝宝,在娘的肚子里好好呆着,娘会保护你的,好好保护你的,爹不爱你娘爱你,爹不疼你娘疼你,如果你爹不要你,那么娘亲带着你离开,娘亲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谁敢伤你,娘让她死!!!”现在,她再也不会乐善好施了,再也不会抱着人性本善的想法了,谁敢伤害她的孩子,她定让那人已命来偿。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谁敢再伤她,她就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发丝从脸颊垂落到肩上,半遮住了千寻柔美的面庞。
望向小腹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女子,都有着母性天生的慈爱吧。
“炎无墨,我的顽疾会伤到孩子吗?”黔首抬起,墨黑的眼底还闪动着属于母爱的光辉,抬起的侧脸在夕阳余晖的照射之下多了一层朦胧的美感,白皙的肌肤笼在淡金色的夕阳光之下,更觉娇艳,说不出的空灵轻逸。
俊脸微微有些窘红,千寻眼底深处泛动着的柔情震荡了炎无墨的心,该死,暗骂一句,略微有些狼狈的转过身。
“当,当然,刚刚本神医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的体内淤积着一些毒血,常年累月的堆积下来形成了一种很难医治的病,现在,要依靠银针扎穴的方式打通你耳后的经脉,将那些毒血给放出来,否则,毒血会随着血流一起流向你的心脏,到时候别说是你腹中的骨肉了,连你的性命都难保”话语有些结巴,炎无墨因为自己一时的闪神尴尬不已。都说朋友妻不可戏了,自己居然还???该死的,他不是无情神医嘛,怎么变得多情了。
将那根被千寻拔下的银针再次洒上粉末,炎无墨绕至千寻身后,将她那一头墨染得青丝捋到她的胸前露出光洁的玉颈。
皮肤细腻宛如陶瓷一般剔透,指,抚上千寻的颈项,碰触到哪温柔的肌肤之时,心,微微震荡。
娃娃脸上浮上了可疑的红晕。
第一次,和女人如此亲密的接触,以往行医之时,就算把脉,也是以红线牵引,可是,这次,他居然未想起红线,这次,他居然陶醉在手指触碰到千寻颈脖之时的温热之中。
究竟怎么了,究竟怎么了,又不是没看过女人。
冷静,冷静???
闭了闭那双多情的眸子,心中自我安慰,将这个脖子当成白斩鸡好了,白斩鸡。
生怕自己情迷,炎无墨硬逼着自己将千寻那白润似雪的脖子想象成一盘可口的白斩鸡。
对着千寻耳后的穴道稳稳一扎,尔后,有些狼狈的离开来到桌前装作将另一根银针洒上粉末。
心,急促的跳动着。
虽说他炎无墨自小便在江湖之中行走,可是,对于男女之情一向处于懵懂的状态。
往日他行医之时,自动献身的女子何止一人,可是,不是被他疾言厉色的骂走,便是点个穴道让那些人在烈日之下暴晒个三五个时辰。
如今,却???
难道,动心了,不成不成,他不能有情的,也不能动情的,天下,谁都可以去爱人,却惟独他炎无墨不可以,惟独他不可以。
想着,一抹苦笑浮现在嘴角上,他注定一辈子都要孤独到老。
背对着千寻,炎无墨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此刀是他的师父仙去之时给他的,听师傅说是他与心爱之人当年的定情之物。
可惜,有情人终不能眷属。
将桌上的青花瓷杯倒上清茶,刀,放在右手食指下轻轻一划,一滴血顺着锋利的刀刃落进茶中。
血,在清茶之中晕开。
像是晨间的浓雾一般,渐渐散开,散开,散开,漂浮在青色的茶水上直至和茶融在一起。
原本淡青色的茶水多了一丝血色,像是凝结的血气羊脂玉,剔透之中透出血色。
“喝了”将茶递给千寻,眼,却未看她。
既是无情神医那么便要做到无心,这句话,是师傅嘱咐他的,让他做无心之人。
疑惑的望着炎无墨,看向他受伤的食指,秀眉拧在一起“你这是做什么?!”好好的割伤自己干嘛?!
这个男人,一会儿像个孩子一般的简单,一会儿却又让人琢磨不透在想什么,到底,哪个才是他?
“以血做引,有了这一滴血,这茶就是一味珍贵的药草,快喝啦,别人就算花银子想要本神医的血本神医还不愿意给哩,你话这么多干嘛,快喝”将杯子递至千寻嘴巴不让她再说什么。
他是药人,从他记事开始便被师傅浸在药水之中泡着,一是为了治他的病,二是为了可以让他多续上几年的命。
从他出生便携病而来,娘亲曾经找人替他算过命,这病,让他活不过二十五岁,每到打雷之时就是他发病之刻,那算命的人说,他的命脉与雷相克,打雷之时,是最难熬的时候。
与雷相克!居然会有如此怪异的病。
所以,他不到五岁就被师傅收在身边,那时,师傅是宫中的御医,因为宫里的尔虞我诈而辞官归隐。
在他十多岁的时候师傅又收留了清初,一个同他患着相同病症的女子。
因为冷清初才结识了凤诀夜。
当初的凤诀夜不像现在这般绝情,清初走了,他,也变了。
想着前程往事,炎无墨的脸上多了惆怅。
他,注定是无爱之人啊,能活多久都不知道还有什么资格去爱人,爱人便是害人啊。
落寞的笑着,他的身边笼罩一层难以言语的哀???

情殇 心中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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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定是无爱之人啊,能活多久都不知道还有什么资格去爱人,爱人便是害人啊。
落寞的笑着,他的身边笼罩一层难以言语的哀???
夕阳的余晖射在炎无墨修长的身型之上,如尘的白衣染上了金黄,如同身披金盔,连那墨染一般的发都渲染上了淡金色,夕阳的金黄让他的孤独之中又增添了一抹神秘,一种难以言语的神秘之感。
“知道吗?你长的很像一个人,真的很像,今日遇见之时让我以为是她,
可惜,她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这时,炎无墨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那番孩子气,多了一番属于男人的成熟魅力。清初自幼聪明伶俐,可惜,为了爱???
低头瞧着杯内那滴与清水盘旋在一起的血,仰头喝尽。混着血的茶水涩苦之中有些淡淡的腥气,在口腔中萦绕着,一口咽下吞入腹中。
“冷清初是吧”清丽的嗓音之中多了一丝了然,将瓷杯放在掌中摩挲着
怪不得一向只认银子不认人的无情神医会出手救我,原来是爱屋及乌”她,还真是沾了冷清初的光。
或许吧,第一次见到千寻躺在血泊之中他是不想救,可是,瞧见面容之后???这天下,居然有如此相像之人。
注定的吧,想必凤诀夜娶她也是因为这容貌吧。
真不知,对她,是幸,还是不幸。
第二枚银针已经洒满了药粉,两人未再言语,起针又在千寻耳后扎下,静静审视着耳后那股血液的变化。
银针上的粉末是他用六种花粉混磨而成的,有芍药,牡丹,月季,夹竹桃,蒲公英还有一味就是塑立国的绢花,这几剂药性温和,混在一起的话起着稍许麻痹的作用。
粉末已经从银针上脱落散落在银针四周。
银针下,渐渐聚集起一股有些墨黑的血迹凝结在针尖之处,可以清晰的瞧见千寻颈脖处有一条黑色的血线在逆流而上拢聚在银针之下,银针周围的黑色血液越积越多像是一处结痂了的伤疤一般。
将割破手指的小刀拿出又在锋利的刀刃上洒上了一些粉末“忍着点,现在我要划开你的伤口将这些有毒的血放出,会有点疼,你忍着”似雪的肌肤是那样洁白无暇,没有一点的瑕疵,可是为了放出毒血不得不划伤,嘱咐着千寻,尖刀对准了那块堆积着毒血的地方。
炎无墨的话让千寻失笑出声,断指的痛她都忍了更何况现在只是划出一道 口子“无妨,你划吧,最多留道疤痕而已”清丽的笑声在室内回荡,低着脖子,一点 畏惧的感觉都没有。 
她从来就不是怕死之人更何况现在是在治病。
没有再说话,将封住穴位的银针拔出,聚血之处渐渐隆起,似是肿起一般。
举刀,在肿起之处利落的划下随即用白巾覆上。
划刀之时,千寻倒吸一口冷气,生生将皮肤划开纵然再轻还是痛的。
黑血,渐渐将白色的巾帕染红,那种深红色,好似开到最艳之处的曼陀罗花,猩红,猩红的,虽是绝美可是却有着致命的毒素。
见白巾将毒血吸的差不多了这才拿开,白巾上是粘稠的深红血迹,如绽放的血鸾花一般。
“以后每隔五日放一次毒血,不出意外三个月之后你所患的顽疾将会根除”在伤口上洒上药粉将千寻垂在胸前的发拨至她身后。
其实千寻所患顽疾并不难治,只要用对了治法还是可以根除的。
“谢谢”以手做梳,梳理着长发,三千发丝在千寻的指腹间轻快的跳跃着,墨黑的发衬得玉指更白“你的手?”瞥向炎无墨手上的手指,询问着。
将手背在身后,炎无墨一脸淡然之色“无妨,只是小伤,不会死人的,放心好了”拿出手指放在手中吸允着,又是一副孩子气。
“为什么你的血可以做药引?!”这个,她不解。
“因为,我是药人,血,可治百毒”看向手指,炎无墨的眼中是一逝而过的寂寞。
抬首看向他,千寻只觉得,这个男人并不似外表那般无忧,那般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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