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勋贵世家-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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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一些武将之女一样,练的是花架子,原来是有以一敌二,以柔克刚的战力和胆气。其次,容貌更胜往昔,要说以前,还有些许女孩儿的稚嫩,现在已经补足了女子的风情,眼前的人笔直矗立,身着普通的银灰色夹袄,乌发扎了两条辫子,包了一个银灰色的头巾,一张如玉一般的脸完美无瑕,这才真正应了李白的那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最后,是一颗暗恋开始碎裂的玻璃心,搅得自己无数次魂牵梦萦的,眼前的女人,难道浑然不觉,自己的美丽,制造了怎么诱惑。
傅好终于给了第一个正眼打量赵祁泽,暗青色窄袖交领系腰长袍,料子是上好的云锦,在傅好的见识里,做工绣工一般般,赵祁泽和韩令宗一样高挑,赵祁泽容颜清秀,身材清瘦,韩令宗体格要粗犷一圈,这件衣服,明显是赵祁泽拿了韩令宗的衣服穿。一件替换的衣服都没带,傅好看到他这一身皮,心里就有数了。
皇次孙?恭靖郡王?男女七岁不同席,傅好在家的时候,虽然行事像个男孩子一样,舞枪弄棒,不事针凿,也是养在深闺的女子,轻易见不得外男。傅好是颖国公的老来女,年纪小,辈分大,有如王文度一般在颖国公膝上长大,虽有笑谈说,傅九姑娘是颖国公府的宝贝,可是,这个宝贝天生的有些不合流俗,不爱才名,不求贵夫,绝迹于京城贵女流行的那些庸俗的赏花宴,簪诗会,而宫里的宴会,国公夫人也不带她出来,因此,傅好在仕女如林的京城,其实没什么名气,傅好更像是颖国公府深藏的一坛老酒,外人难知她的深浅,而傅好自己,亦是为人孤傲,近乎有一两分孤僻,万人不入她目,更无一个过心。所以,傅好如何会明白,自己的风流,惹下了,怎样的情债。
即便是皇孙,也没有随意调戏一个女人的权利,傅好对她扇的那个巴掌,一点也没有惶恐和不安,倒是后悔,下手轻了点。
赵祁泽原来的心思,没有丝毫的动摇,佳人在前,那心,就像是有猫的爪子在挠一样,越挠越心动,急不可耐的,想要宣泄自己多年的,欲念。自然的,就给了韩令宗一个消失的眼神。
韩令宗就像肩上再压下一座山似的。自己是刀头舔血挣饭吃的武将,单打独斗,眼前这个女人,还是能对付的,赵祁泽虽然也自幼习武,到底不是那块料,要是一言不合打起来,谁输谁赢就不一定了,因此,装做没看见赵祁泽的眼神,还要杵着。
赵祁泽不得不出声道:“公济,你先退下,我有话要对……对傅姑娘说。”话出口一半,想起自己还火辣辣的脸,,用不知者不为罪安慰了自己,同时,也意识到了,多年的冥想,混淆了想象和现实的界限,话说半道改了称呼。
韩令宗还在蹉跎,傅好却不愿意和赵祁泽独居一室,双眉一挑,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殿下要对小女说什么话,小女也能猜到七八分,卫所里,不知所起的闲话,根原来应在殿□上。”
“傅姑娘,我们……”赵祁泽也不在意韩令宗在场了,想说,希望傅好能等到自己开府的那一天,其实,自己能下定决心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大不敬了。只有祖父死了,父亲继位,自己荣升皇子,才有领封地,开府的权利呀。
而傅好,却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优雅的唇齿坚定的吐出两个字:“不卖。”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怀了怎样的心思,一个眼神,就能看出来。赵祁泽的眼神太过炙热,已经泄露了全部的心思。
傅好清冷的脸上没有波动,直盯着赵祁泽的眼睛道:“从随太祖爷打江山算起,傅家为赵氏皇族鞍前马后,效力了有六十年了吧。南平江东,北御强虏,收复燕云十六州,又为当今皇上收拢了地方军权,傅家六十年来,七条人命丢在了战场上,当年太祖爷崩逝军中,我的祖父祖母,近七十古稀,还披挂为新帝压阵,顶住了北辽的垂死反扑,新帝才能带着太祖的棺椁会汴京,坐上了龙椅,到头来,不过是兔死狗烹,换回了五十四具全尸。现在看来,还是沐讲大师睿智,早在五十年前,就参透三千世界,至少如今还活得好好的,还有心境游山玩水。你说我傅家三代人,一身武艺,换了这样的下场,现在男人死光了,要轮着女人来卖身了?呵呵,卖身比卖艺的,殿下觉得能好到哪里去,是更高贵呢,还是更有前程?”
“殿下久居深宫,可能不太懂得民间的故事。殿下知道‘拉郎配’吗?说的是,自皇上定制,帝之后宫,及皇子亲王之妃,侧妃,慎选良家女后,凡皇上指了一地采选,那一地有妙龄女子的人家,无不沸沸扬扬、鸡飞狗跳的,原来正说亲呢,非十两聘礼才肯点头出嫁,立马倒了个,就是倒贴十两,也要赶紧着,抬到夫家去。至于那些没说亲的,就如慌脚鸡似的,抓个男人,就往前凑了,十二三的女子,嫁着三四十的男儿,含香豆蔻的年纪,霎时都做了病蕊残花。你说,连乡野草民,都有这样的见识,知道你们皇家进不得,避之如蛇蝎一般,何况我,傅好!”
、第151章 攻心(番外四)
劣质的油灯啪啪作响;傅好精致的眉眼在灯火里忽明忽暗;在赵祁泽眼里;却越加清晰。
赵祁泽自通晓人事起;就有一愿,定要一个绝色女子作伴;特别是五年前;见过傅好一面,这个心愿就更加强烈。宫里的女子多,各地采选而来;还有各方属国进贡的美人,配得上绝色二字的,也不是没有;赵祁泽在祖父面前;比他的父亲和大哥都受宠,女人嘛,赵家掌着权柄,受天下供养,女人只是赵氏作为皇族其中的一条,天经地义的享乐而已,赵祁泽看上的,祖父没有不给的,可是,所有到手的女子,尝到嘴里,都是食而无味。
而今傅好近在咫尺,赵祁泽终于明白了,以前阅过的那些个美人,都是木头,只有眼前这位,才是活色生香,古今绝色。男人,只有征服了这样的女人,才是所谓的,坐拥了,江山美人的,男人!
前面的道路万般艰险,可是,若是一个区区女人,都收服不下,何论其他。
赵祁泽不退反进,充满了斗志道:“韩令宗,你权且退下,我自有话,要单独与傅姑娘谈。”
这样指名道姓的,韩令宗也不得不服从,看着赵祁泽被美色冲昏头脑的样子,实在不放心,默默把自己的佩剑递过去。
赵祁泽知道韩令宗的意思,脸马上黑了一分,坚决的推开道:“臣不弑君,傅家若真恪守忠义,自诩无辜,又怎么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好说了,傅家一门,谋反尽诛,也别尽是空担了罪名。”傅好确实闪过一丝血腥,随而隐退,风吹云淡的道。
赵祁泽一般的眼力劲还是有的,淡淡的笑道:“如此,也能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嘛?”
话说开了,韩令宗自觉以小人之心,动了君子之腹,像傅好行了个歉礼,退出了房间。
昏黄的空间,异常静谧,在赵祁泽这样的,色不淫人,人自淫的血气方刚的男人眼里,又充满了暧昧,不得不平复完了胸意,才开始打破沉默。
“在祖父的心中,江山,就是赵氏的江山,是一人而定的江山,为了这个江山,兄弟手足之情皆可不顾,甚至是父子天伦也不顾念。我知道,父亲也明白,祖父,苛待了很多人,也枉杀了很多人,傅姑娘对皇族,有所趋避,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傅姑娘要避身,又能往何处去呢。嵇康被司马氏构陷而死,嵇康之子嵇绍依然为司马皇族尽了死忠,为的,又是什么?傅姑娘若真是为家族不平,真心就这样甘于隐在山野吗,若是归于赵氏皇族,将来,我的父亲得登大宝,我自然,全力,为傅氏一门正名。”赵祁泽晓之以情,循循善诱的,抛出了世人都在追逐的诱饵。
多少人,不论祖宗亲族的身死,依然前仆后继的效忠帝王,为了什么呢?帝王的手上,掌着,人人追逐的,生前生后名!
傅好吟吟而笑,不为所动:“傅家乞丐出身,我的祖父当年连姓什么都不知道,傅这个字,也是随便抓瞎来的,其实,也不似那等出身名门之辈,那么看重死后的名声。再说了,太子殿下看着仁厚,不过是和皇上配合着,一张一驰,皇上甩了巴掌,太子殿下递颗甜枣,愚弄天下的权术之道尔。傅氏被愚弄了六十年,累了,也不想再上杆子,被当猴耍了。小女已经归于穆氏,好马不配二鞍,一女不事二夫,恕难从命了。”
赵祁泽以为傅好缚于姓氏,家族就是软肋,自信满满的,一拳下去,不仅抡空了,还碰了一鼻子灰回来,正愁没出宣泄呢,听了后半段话,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心,又不淡定了:“你和那个野男人什么时候认识的?”
也是赵祁泽防范不到位,以为让韩令宗出面给卫所的人打过招呼,就可保万无一失了。虽然下面的人,自动误解成那样,好歹目的是达到了,就延安府地界上,谁也不敢为了一个女人,犯同知大人的忌讳。戍民的流动管理是很严格的,傅好走不出延安府,如此一来,傅好想嫁也找不出个像样的人来。只是,没想到还真有人j□j熏心了,一个平头百姓,敢和延云伯长子叫板,跑到甘州去从了军,又不知怎么的,就入了周王府长吏官的眼。长吏官出马,比韩令宗那些个云山雾罩的障眼法实在,卫所的人,手一松,就把傅好和穆九百的婚契办了。
不过,赵祁泽一路上,已经向韩令宗打听清楚了。穆九百这一次要护送长吏官去西安府都指挥使商议甘州军需,当天,两人只是在延安府把婚契办了,后面的事还没来得及呢,他人都没回过安塞县。
傅好给了赵祁泽一记眼刀子,冷冷的道:“什么,野男人?穆郎和我是明媒正娶的,有婚契为证,他已然是我的丈夫。要说野男人,还是你这样的,三更半夜的,跑到一个独居女人的房子里,像一点吧,要不是门外那个人,你这样的野男人,也没有机会清醒着站在这里与我说话了。”
赵祁泽在傅好说话的口气里,听出了穆九百确实不一般的位置,油灯下,纯黑色的眼瞳,闪出一丝幽光,逼近傅好一步道:“我来了,你和他明媒正娶也无用,你的丈夫,只能是我。”
傅好后退一步,拉出两人的距离,可笑的道:“在京宗室王者非诏不得出京三百里,殿下是偷偷摸摸的跑出来的吧,狼狈的,连一身合体的衣服都没有,又怎么能空口白牙的,妄图,做小女,所谓的丈夫。”
被踩住了痛脚,赵祁泽没有生气,反而企图接近傅好,被傅好一棍子顶着,赵祁泽前进不得,只能放弃,维持着这样对峙的姿势道:“傅姑娘说,民间良家女不慕宫廷,那是因为她们自知蒲柳之质,难堪君恩,可是,傅姑娘倾城之貌,妇好之能,非乡野草户之女所比,泽冒着违背祖训的罪过出京,其真心姑娘难道不能感召一二吗,将来姑娘入府,泽必当珍而爱之,永不相负!”
傅好面无表情:“出之皇家人之口的话,小女一个字也不信。”
赵祁泽的心裂开一道缝,眼睛微微眯起,随之睁开眼,恢复了皇族的骄傲和恨绝,忽然隔开止住自己的棍子,往傅好身上扑,傅好急忙往后跃,还是慢了一步,被赵祁泽抱住,只能以进为退,抬腿踢在赵祁泽的膝关节上,趁赵祁泽下盘不稳,用身子把他按压在地上,手肘顶着赵祁泽的喉骨,强忍下击碎他脖骨的冲动,怒道;“所谓的,珍而爱之,就是先礼后兵吗?”
房间里传来一招而逝的打斗声,被候在外面的韩令宗听见,韩令宗一个箭步闯入,看见傅好锁住了赵祁泽的死穴,连忙与之拔剑相向。
“出去!”赵祁泽像韩令宗吼道。
韩令宗的剑已经架在了傅好的脖子上,劝道:“殿下……”
“退出去,难道小王连你都命令不了了吗?”皇族各种特有的自称,皇上为‘朕’,太子为‘孤’,亲王为‘本王’,郡王为‘小王’,皆是用在正式场合,私下还是会习惯说话,现在赵祁泽自动转换自称,显然是动用了他作为恭靖郡王的威严,可惜,赵祁泽的王威可以喝退韩令宗,却似乎折服不了,眼前这个,让自己真正开始心动到,弥足深陷而不惜以身涉险的女人。
韩令宗无奈的退出去,赵祁泽依然被傅好压趴在地上,却是很有王者霸气的问道:“今日你这样待我,把我的真心弃之如敝履,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傅好镇定的道:“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皇上已经明旨赐死了宗室四个王,开阳王被贬在长沙十年了,依然不改其锋,上奏与皇上对骂,为什么,因为开阳王知道,他的头上,早已经悬了一把铡刀,随时都会掉下来。惦记我傅好头上这颗脑袋的,也不差你一个。傅家人,可杀不可辱,五十四条性命都给了,也不会吝啬第五十五条!”
赵祁泽迷醉的握住傅好压着自己死穴的手,被傅好嫌隙的甩掉,赵祁泽已经不觉恼怒,只是用平静的声音,评述道:“我说笑的,杀了你,世间再无傅好,我舍不得!我只会去杀碰过你的男人,你找一个,我杀一个,你找两个,我杀一对。穆九百,就算我现在是个无权无势的郡王,干涉不到周王的军中,将来早晚有一天,必能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即便如此,你还要嫁给他吗?把他拖入死地?”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殿下想让我自咎而屈从。”傅好全然放开了赵祁泽,站起来笑道:“可惜殿下看错了,傅好是自私之人,得过且过。殿下将来真掌握了那样的实权,能干涉到周王的军中,把我的丈夫拉出来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我自随他入黄泉去。赵家的皇上,不爱他的臣子,诛心而屠,也不爱他的臣民,因私情而恣意辱杀。傅好生前看不到,死后在天上也看着,赵氏这样担着江山,还能有几年国祚!”
、第152章 娼馆(番外五)
赵祁泽讨个没趣;一走;傅好便开始收拾东西,像傅好这样戍卫边塞,要在卫所劳作的人;是不分地的,每年春末;秋末分两次粮食,今年春末的,傅好还没有领;所以厨房的粮食;就剩下几把小黄米;几块番薯,和几条年里腌制储存着的肉干,归一归,用一个小麻袋装了。细软就是几件衣服,一年四季就十来件,来回不过刚刚够换洗而已,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