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带我回家 完结-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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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李瑾辰万分认真道:“为我师父做媒。”
娘啊!
☆、拜入山门
当下就觉五雷轰顶了!正此时;偏那一直熟睡的李岱翻了个身,并轻咳几声。直将我与李瑾辰吓得三魂出窍两魂半;忙不迭齐齐住了口。便互相望一眼;我就示意李瑾辰离开。
后者却是临行前仍依依不舍地回首瞧我;并做口型似乎是要我认真考虑一下。
我只剩翻白眼的力气,心道还有何好考虑的。我又不是没男人不行,干嘛非得离了这个寻那个?!难不成还没吃够亏,受够苦?!
又觉得可笑;又觉得这小道长实在可爱。想来天下间为亲爹说媒给自己个找后母的;却是仅此一例了吧?!
而原地杵了好半响,李岱并未醒来。我便多少放了心;又一瘸一拐的回去。
坐在冰凉地面上,我拿着那碧蓝的小瓷瓶,眼巴眼望地瞅了好半响,便“噗呲”一下笑出声来。
今夜,必定无眠了。
第二日瑾辰送饭之时,我俩目光甫一接触,竟都觉得好笑,便真真忍不住笑意;我差点当场笑出声来,而瑾辰也忍得很辛苦,竟是抿着唇垂首,肩头轻颤不停。
倒令李岱莫名其妙起来,那喜欢折腾人的老祖拿眼在我身上扫一圈,又在李瑾辰身上扫一圈,也亏得他忍得住,竟并未问原因。
他只是淡淡朝李瑾辰说;“下去吧。”
李瑾辰便躬身退后,并不时偷眼瞄我,作势问我可想好了。我以手掩口,只笑得岔了气,待到李瑾辰退到黑暗深处,李岱方冷下脸来,问我:“有那么好笑?”
我抬眼瞧他的脸,说实在的,这张脸生得的确万分勾人,可那把嗓音我却实在无福消受。于是就强忍住笑意,道:“没什么好笑的。”
“笑够了?”
“笑够了。”
“那好,开始吧!”
“呃?开始何?”
我懵懵懂懂,李岱就指指八仙桌上饭食。我当下明了,便自觉的去墙角处将沙袋子绑缚在腿脚上,而后轻叹口气,万分无奈道:“可以开始了。”
就见李岱手腕一翻,那吃食便凌空腾起,竟一样样在我眼前飞速而过,似走马灯般令人眼花缭乱。
“夫妻肺片。”
就听李岱猛地唤一声,我忙定睛瞧,却见那夫妻肺片以闪电般的速度在我眼前一晃,便直直朝李岱飞去。便忙不迭出手,一筷子夹住盛着夫妻肺片的青瓷碟子,稳稳将它抢回来。
“东安子鸡。”
将撂下肺片,李岱第二声唤又出口,果然就瞧见一只头盘在腋窝下、烧得亮闪闪红油油的童子鸡正飞向李岱。
可恨已被人烧熟了,居然还飞得这般快!我一瞧筷子夹已经不可能,便脚尖点地,身子腾起,以前倾之势堪堪逮住鸡/屁/股,却不想这只童子鸡力大无穷,竟带着我继续朝李岱飞去。
娘啊!我可不想被人吃进肚!您就算那么急不可耐,也不用捎带着我啊!
暗骂一声,我手上加力,再使个千斤坠,终于将急着被人吃干抹净的童子鸡自迷途扯回。重回座位上还没等一口气喘匀呢,李岱第三次指令已到达。
“三蛇龙虎斗。”
其实,我是最最讨厌这道菜色的,也不知李岱到底是不是心怀苍生的修行人,否则怎能每顿饭都吃这些惊悚食材!
但讨厌归讨厌,我深知李岱脾气。虽并未正式拜师门下,但这些日子的相处即便迟钝如我,也多少感觉到李岱的一点半点心思。
他应是可怜我身世凄惨又与他同病相怜,所以自觉不自觉的想要锻炼我的筋骨、劳我的体肤……总之就是他这近乎变/态的训练,已令我法力囊‘日渐丰盈’,想来今后一个人在三界六道飘,也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沦落到被人欺凌地步。
所以既然人家好心,我也不能拂了他的美意;更何况若有哪次逮不到,是真真会换来一顿饿肚子的,我也犯不上么。
而这般混想的功夫,三蛇龙虎斗已经分成四个方向,疾飞而去。
呃?!改战/略/战/术了?!
我哪能轻易令你们在我眼皮子底溜!
于是身子再度腾空,双臂前伸,两个手腕一抖,分别逮住一条飞蛇;而左脚一抬,令最后一条蛇缠绕上脚踝,我将要松口气,却眼角余光瞥见,这道菜色中唯一的特型——一只花猫,正飞向南边洞壁,眼瞧着就要撞得粉身碎骨。我情急之下,小腹一收,生生令腰上系着的那枚银铃铛飞出,银铃一离身体,便化作蹴鞠大小;我单脚踏上它,那家伙速度简直快得离谱,我将将站稳它已驮着我直奔洞壁去。
我一瞧这哪成!难不成是要我与那只死花猫一同殉情!?便双脚一用力,生生止住去势;而身子再度前倾,头尽量前伸,便张大了口,一下子叼住死猫尾巴。
腰/肢一扭,控制银铃回转,我落地后便长出口气;将要显摆,那只本叼在口中的死猫却随着这口吐出的长气而跌下来。
眼瞧着就要接触到地面,我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多想,竟是用右脚去勾,果然勾住了死猫尾巴,并令其缠绕上脚踝。
于是下一刻,没了支撑的身子,便重重摔在地上……
李岱只剩下托腮翻白眼的份,好在本沉沉的脸色放晴不少。我便傻兮兮笑着朝他邀功:“今儿个终于圆满完成任务了,总可以有饭吃吧!师父。”
这一句师父我完全是有心唤出,却大大出乎李岱意料。那老祖美人便似被吓到般瞪大眼,张大口,好半响,方将张得简直能同时塞入俩鸡蛋的口合上。
却又立即坐直了身子,不再一副病恹恹样儿。
“你说什么?”
“哪句?”
“就是最后那句。”
“我说终于圆满完成任务了,今个总可以放量吃,填饱肚子吧。”
故作忧伤地瞧一眼手腕脚腕上缠/绕的死物,我不由叹口气,继续道:“只是,我对荤菜实在没兴趣,不如咱唤瑾辰来,做点素的?”
若放在平日,李岱必然懒得理我,可今个心情却格外好,竟不理会我浑说,只是追问:“不是这句。”
“没了。”
我朝他眨眨眼,故作不懂。
他简直要发疯,我瞧着那副样,又忆起昨夜李瑾辰提起的事,不由觉得好笑。便真真傻笑起来,直气得李岱当场发飙。
“没有饭吃!”
“呃?!”
“不但今天没有,明天也没有,后天也没有……”
他气得小脸煞白,愤怒地颤抖着手 ,指向我。
“师父您干脆直说——自此以后都不供应花锦绣的伙食得了。我倒不怕饿死,只怕我一死,师父您少了唯一的女徒弟会心痛。”
话音未了,李岱已腾的一声立起身来,怒目瞪我,一连串说了几个“你,你,你”来,终是展露个无比灿烂笑意:“你,终于开窍了!”
我一瞧他贼兮兮的笑,便知自己又上当了。不过这种当多上几回也是极好了。
想来,这些日子李岱虽对我严厉,却那种师徒间情分也令我感到温暖。于是就傻笑,道:“开窍也要瞧冲的是谁,对着师父这么聪明的,再愚笨的也开窍了。”
“乖,乖徒弟,算我眼光不差,这些日子对你付出的心血也没白费。”
我便继续傻笑。
李岱又道:“既然入得山门,自今往后你便是太乙山太乙观,玄空洞黑袍老祖的关门弟子了;不不,你是我唯一的女徒弟,怎么也不能排在最后;本老祖破格提升你——第一第一,你是大师姐,好不好?”
“锦绣全凭师傅安排。”
“乖,那就这么定了。对了,乖徒弟,你可知咱山门的规矩?”
被他一问,再加上眼下气氛,我还真就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便想着各个山门的确都有些不成文规矩,却不知这位变/态老祖师父,有何变/态规矩了。
万一是些女徒弟必须与男师傅阴阳调和,双修之流的规矩,我岂不吃亏?!就有些后悔,不该莽撞认师傅,至少也该了解一番么!
可一转念,又想着天下间哪有那么多贪恋男女之事的,就暗自唾弃自己越来越龌蹉。
正胡思乱想,已听李岱轻咳一声,似在提醒我该回答问题了。
就试探道:“难道是,不许成亲?”
“不是。”
“不许下山?”
“也不是。”
“那?”
李岱朗声大笑,道:“太乙山太乙观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你既然来了我太乙山,入得山门,就尽管放宽心。为师只希望你将太乙精神发扬光大,今后令太乙山也如灵山一般,三界六道扬名……”
他似襄子附体一般,说得吐沫横飞,我便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无。
却原来,天下间每人都有每人的私心啊!
正暗自腹诽李岱一万遍,已听得一阵急促脚步响,竟是平日谨慎小心的李瑾辰。此时见了我也顾不得笑了,只是神情紧张地急急朝李岱打个揖,道:“启禀师傅,山门外聚集了不少村民。”
“这些小事还来叨扰师父,你办事越来越不妥了。不是说了,师父要应对天劫,除了天大的事,其余的你自行处理就好!”
“师父,瑾辰本想自行处理的,可此次,的确是大事!瑾辰不敢妄自做主。”
☆、倾巢出动
太乙山脚下便是王村;村子里住的皆是王姓之人。村子不大不小,因沾了太乙山的光;所以风水甚好;年年种啥啥丰收;小日子倒是过得富足滋润。
李岱所掌持的太乙观便在太乙山山尖尖上,虽他曾言太乙观的规矩便是没有规矩,实则这变/态的老祖对待门徒甚严;不止我,个个入门后皆会这般被折腾。
而经过一整日的折腾谁还有力气偷溜下山?自然这么多年来;山上山下很少接触。除了偶尔会派已达银铃修为的道长下山采买以外;太乙观中一应大道小道皆每日闷在观中习武修仙。
数日前李岱算出自己大劫将至,并卦象奇怪的显示出祸福相依。他苦苦参详一夜;终是参不透。偏无巧不成书,恰在那日李瑾辰下山采买之际,遇到了被冻晕的我。
那小道长心怀苍生,自然想也不想的将我救上山门。却正正与借口下凡叙旧、实则散心解闷的襄子撞了个满怀。
襄子怎能不识我?!便自作主张留下我,并为我渡了不少真气。而事后去见李岱师叔,将前因后果一说,李岱便眼前一亮,说真真天意如此。。。。。。
与我说这些的时候,李瑾辰还悄声对我说:他亲爹师父估计不放心将山门交给自己,就到处物色合适人选,而恰此时我就撞上来了,这太乙观早晚是我的囊中物,不如自此便唤我掌门师姐。
言罢便真真朝我打个揖,果然唤一句:“掌门大师姐。”
我拼命挠头,瞧一眼李瑾辰一本正经的样儿,心说这都哪跟哪啊!要我说我就是天生的命犯太岁,走到哪哪有事,别说七星归位那没年月能完成的事了,便是将第三方势力连根拔起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今可千万别又瞧中了我!
花锦绣到底何德何能,令各位大侠祖宗们看得起啊?!花锦绣又到底生了几颗头几只手,能同时做得来这般多的事?!
于是便暗恨自己头脑一热的拜师!如今真真是自找麻烦,再难脱身了!而无比尴尬的搀扶起李瑾辰,我边抓头发边后悔,却听李瑾辰又低声言一句:“掌门师姐,你看。”
顺着他手指方向一瞧,却见我们前方不远处,便是太乙山山门。
那玄空洞在太乙观后院,而仅是自玄空洞出来再到山门前,李瑾辰便已与我讲了这许多前因后果,可见太乙观的规模实在不小。
而太乙观规模大不止体现在占地面积上,还体现在那两扇上铆七七四十九颗铆钉的朱漆大门上。
朱漆大门高可通天,宽可跑马,自打上了山,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两扇令人咋舌的朱漆大门,本以为就够惊悚了,谁知更惊悚的事还在后头。
当时山门紧闭,守在门两旁的十几个小道士居然个个剑拔弩张的,一张小脸紧绷着,如临大敌。
我左右找了几圈,却不见有任何大事,便一头雾水地问李瑾辰:“大事呢?”
李瑾辰表情变得很古怪,竟是压低了音问我:“掌门师姐,你确定要管?”
“废话!难道我只为出来遛一趟?又不是狗呢,需要时不时的遛一遛。”
李瑾辰便紧抿唇,似下定了决心。他一挥手,就见那些个小道士略有犹豫,终是慢吞吞走上前,合力搬下了门闩。
门开一线,李瑾辰仍不死心地再问我一句:“掌门师姐,你真确定?”
“确定确定,千确定万确定!别啰嗦,而且我警告你,不许再唤我掌门师姐!”
我无力地翻白眼,心道我可没兴趣做一帮男道士的女掌教。
李瑾辰就又一挥手,那些小道士们不再犹豫,只是齐喝一声,便去开门。当大伙齐心合力打开大门后,我就见黑压压涌进来一股子潮水。于是脑袋便嗡的一声,心道莫不是发大水了?白素贞?要来个水淹太乙山?!
我们和她也没仇啊!何况又不是一个朝代的,这也挨不上边么!
定睛细瞧,心就放肚子里了,却不是潮水而是人了!
只是,这人实在有点太多了!竟生生将两道可以通天跑马的大门挡个严实;人潮个个面容粗糙,显然常年劳作,并皆是百姓打扮,恐怕真真是山下王村的百姓倾巢出动了。
我暗自清点人数,数了几遍就越发确定自己推断。也不知那安居乐业、无比富庶的王村到底发生了何大事,居然要这般涌上山门。
而村民们乍一见我与李瑾辰,便齐刷刷跪倒,竟是乌泱泱一片黑脑袋瓜,直令人眼花。
“求神仙救救我们吧!”
“救救我们吧!”
一时间呼声震天,那阵仗着实令我心惊。
完了,恐怕又错了!这阵仗不像偷鸡摸狗的小事啊!早知道那时我便不该自告奋勇的出来!
我无比后悔,一双眼虽仍瞧着那跪倒一片的人群,心思却早已飞回片刻之前。那时李瑾辰说出那句:“瑾辰不敢擅自做主,只因这就是大事。”
那时,李岱闻言只然是皱眉,问道:“到底什么事?怎么如此稳不住架儿?!”
想来毕竟亲生骨肉,无论有何芥蒂,对自己儿子到底有多大本事,倒是知晓的。并能令已是银铃位的李瑾辰也说是大事的,到底能是何呢?!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这帮子百姓,想来所谓的大事不过是你偷了我家一只鸡,我占了你家一尺宅基地,多说是遇到狐仙黄仙,别说李瑾辰了,便是仅修到铜铃位的、只打了一个照面的半大孩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