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绕道,嚣张萌妃乱江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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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有一片若隐若现的灯火在闪烁,依稀还听到有马儿的嘶鸣声,仔细凝听,果真是烈马的嘶鸣,也就是说,她可以找到片刻取暖的地方了。
楚嫣然心里一阵狂喜,脚步加快朝那亮光奔去。
越走越近,眼前高高耸立着数只大小不一的帐包,类似于行军时用的简易帐篷。
各个帐包内都有灯火,只是在中心位置占地面积最大的一顶,灯火最为明亮!
她犹豫不前,很显然这是打仗行军的队伍,自己若是贸然闯入,必定会以刺客或者乱贼身份而打死。
皱着眉头揣摩一会儿,收起欲前的左腿,想退回去。
哪知,小腿突然抽筋,疼的难以站立,一声不自觉的轻呼“哎呦。”
“来人,有刺客。。。”
士兵中一声响亮的男声骤然而起,灯火依次点亮,瞬间亮如白昼。
“不好。”楚嫣然一拍大腿,飞快抽身,便朝隐秘处躲。
噪杂声,呵斥声,响乱一团。
眼看士兵愈聚愈多,个个手持火把,腰挎长剑,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她身形虚晃一下,被逼的前无退路,慌不择路,直奔中心最大的帐包而去。
飞快的速度,像压哨的绝杀球一样,带着几分运气和视死如归的勇气,撞开了那扇透着光亮的布窗。
“扑通”一声闷响,水花四溅,清透的温水漫过她的头顶。
她杯具了!
“擦。。。!”待她奋力从水中探出头来,整个人都呆讷住了!
浴盆边上立着一位正欲解开袍子的男子,他那修长白希的长指还伫留在领口的金色纽扣上。
露出一片紧实的肌肉,在灯光的折射下,发着金黄的质感。
布窗被撕开一条很大的裂缝,寒风吹进来,烛火忽明忽暗,高大轩昂的身姿,绝美绝伦的脸孔,星子般的黑眸,闪着深幽清冷的光芒。
“他就在这附近,全部分开搜,不许放过一个角落。”
士兵们纷沓而至的脚步声,震醒了六神散幻的楚嫣然。
“别出声,要不然你性命难保,哎呦妈。。。”她想从大大的浴盆里跳出来,哪知与自己目测的高度有些出入,一个踉跄又跌回了水盆中。
“呵。”男子双手交叉,讥诮一笑,深潭似的黑眸耀着慵懒的光。
这愚蠢的女人哪儿来的?
“你大爷的,这谁造的水盆,都能游泳了?”楚嫣然怒骂一声,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水珠,两手撑着盆沿儿,一个凌空起跳,顺利出盆!
“耶律王?有一刺客闯入营地,王这里有何异常吗?”帐外,士兵首领低首请示。
“额。。。”那年轻的男子剑眉轻挑,狭长的凤眸流着不露痕迹的戏谑,不咸不淡开口。
但那声“额“在楚嫣然听来,却是如临大敌,心尖儿以最快光速波动,这小子居然是个什么耶律王?
似乎很高大上的样子!
管他是耶律王?还是野驴王?眼前先想办法稳住他,才能有机会逃出去!
“别动,我的匕首是以见血闻名,杀人于无形,要想活命,叫你那些手下到一边凉快去!”
人在江湖漂,最重要的便是一个“吹”字!她句话,一直是她人生的风向标!
“尔等退下,孤王很安全。”耶律睿侧脸看着似是落汤鸡,垫着脚尖用一把三寸的匕首正抵在他脖子上的楚嫣然,邪魅一笑。
果然,门外的杂乱声戛然而止,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算你识相。”楚嫣然咋着嘴,收回了短匕首。
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明白,眼前这个野驴内力有多深厚,可能他吹口气,也能将自己直接吹到西伯利亚去。
莫非?
凭着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她觉得眼前的这个叫野驴的男人对她有意思了!!
恭喜,你自恋指数达到人神共愤的程度!
“不知你夜闯我军大营,是何居心?”耶律睿慵懒淡淡的语气。
“意外,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楚嫣然眼尖,看见长桌上有块白锦布,也不客气,拿来就擦头发。
耶律睿冷眼看着眼前这个明显脑子没长齐全的女人,那是他专用的御龙巾,她竟去擦脚!
是的,他没眼花。
这厢楚嫣然抬起那逍魂的小脚丫子朝前一蹬,简直傲娇到见者倒地!!
收拾完了身上污染严重的几个部位,她又把那块已成灰色的锦缎巾子,放到水盆搓了两把,瞬间,那盆清透的水变得混灰污浊。
不要笑她,江湖儿女都不拘小节!这话是离歌说的!
可是那个该死的离歌到底去了哪里?!
“扔了吧。”耶律睿嘴角抽搐。
他觉得头有点疼!
“你叫什么名字?”他伸出修长的食指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蹙眉又问。
“姓名只是一个代号罢了,芸芸众生中,谁不是天涯的一过客呢,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叫我天涯客。”楚嫣然对着手中泛着白光的匕首吹了口气,冷笑两声,玩高冷,谁不会!
“哦,有点意思,不过,天涯客,你似乎弄脏了我的水。”耶律睿冷嗤,就凭她这样智商,怎么能在江湖上生存这么久?!
“记着了,还欠你一盆水,后会有期!”楚嫣然并不想多做停留,眼前的男子一身王者气息让她感觉压抑。
一道娇小灵巧的身影飞快奔出大帐,空中弥留下一股淡淡的清香!
耶律睿失神片刻,这女子的相貌,为什么会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 夜的漫天鹅毛大雪,入目处,一片洁白的世界。
山顶,树枝,房舍,草垛,石碾。
全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空气稀薄而寒冷。
楚嫣然从未在这样的冰雪上行路,一步一滑,好几次摔倒在地,鼻青脸肿,凌风呼啸,漫天的寒雨,劈头盖脸打得生疼,且狼狈不堪!
“离歌,我咒你这辈子都讨不到老婆。。。”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跌倒,她委屈的眼圈微红。
一晚上的时间了,那家伙也没来找她吗?还是嫌她是个累赘,可就算是这样,也应该和自己说清楚,她也不是那死皮赖脸的人。
眼泪不禁大颗大颗滴下来,落在莹白的雪上,滴出几个小窟窿。
“离歌?”身后有双手臂揽抱她,那淡淡的酒香和熟悉温度!
“不是叫你在第三个路口等吗?去哪里了?我找了你一晚,整座山都翻遍了。。”离歌眸光焦灼,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
“你姥姥的,别再给我提什么第三个路口。”楚嫣然打开他的手,一个挺身站起来,打死她也不承认是自己方向感奇差的原因。
“走,前方不远就是我的老家,到那里去洗洗,换身衣裳。”
“我的腿走不了,冻麻了,你自己去吧。”她赌气的闷闷道。
“上来。”离歌弯下身,扭脸说。
“额。。。”楚嫣然慢吞吞的爬上他宽厚的后背,温热的体温隔着布料传至她的掌心。
“你不是说你没有家吗?
“其实那是我义父的清风镖局,算不得是我的家。”
阳光将两人的背影拉的很长很长,身后留下一串串深深的足印。
“你刚才说我会一辈子讨不到老婆。。。?
“我有说吗?。。。。”
“嗯。。。”
“你的听力出现了问题。。。待会去抓点药吃吃,知道吗。。。”
“。。。。。。。”
冰天雪地中,一男一女的身影越来越浅。
直至淹没皑皑白雪天地之间。
☆、096 历史的脚步谁也无法阻止!(跪求首订)
然,烈烈的战旗在风中飞扬,古老纷乱的沙场,战鼓齐鸣,成千上万的士兵聚集,等待生与死的考验。
历史在一步步前进,惨烈的杀戮,三国的分裂,血腥在这乱世处处存在。
谁也阻挡不了历史的脚步,他正缓缓随着时间的齿轮,逐渐渗入漫天黄沙,狼烟滚滚的古老乱世中。
大都,龙崋殿,密室。
“什么?她走了?”完颜辰冷若寒冰的声线,拳,攥紧,“嘭”一声脆响,瓷片自掌中迸发,血,缓缓沁出,染红了白希的手指,透过指缝滴下。
当一块瓷片在他手中变成粉末时,他脸色扬起冷冷的笑。
到底还是留不住她的心,莫非这一世的深情在她眼里,轻若未闻。
心,在温暖的地方,却感觉不到丝毫温度,只感觉彻骨的寒。
心痛的揪作一团,在他生死挣扎的边缘,在为她抛下整个江山,在为她付出一生的承诺时,她竟然洒脱离他而去!
笑着,笑着,那笑化为无声的泪。
“这次,朕亲自去接。”筱的起身,高大的身影,已然消瘦。
也许当他捏碎那个瓷片的时候,有种声响从心底传出,仿佛有某种东西也在轻轻破碎!
却在这时。
“报,边关失守,杨将军被擒,我十五万大军全都覆灭。。。”三百里加急的侍卫,满脸风尘。
“好个端木逸,果是不能小看他。”完颜辰冷笑,似冰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不只端木逸的十万轻骑,还有柔然国主耶律睿三十万兵马。”
“传旨,命突厥所有适龄男丁充军,另外,调派三十万大军随朕出征应敌。”完颜辰只觉得眼前一黑,这急报犹如雪上加霜,但是很快,瞬间,那眸子布满了血腥!
“皇上怎可亲自征战,且兵力悬殊,胜算未知,万不可冒险。”隐影内心震惊,惶恐劝说。
“此战,孤王必胜!”狂乱的眼神,嗜血如兽。
仿佛看到了漫天黄沙的城楼上,万马奔腾中,那个少女,正站在高楼眺望远方,正等着他!
高高的点将台,衬出天的高阔,地的悠远,江山的豪迈。
站在台上,完颜辰立在最高处,神色冷的如万年冰谭的水,沉静,深幽,在高空的阳光照耀下,有着绝至的凌轹,手中紧紧扣着的是,突厥帅印。
底下是千军万马,银色的甲衣,闪亮的长矛,整军待发。
面对这千军万马,他黑色的战袍在一片银亮中,衬出不真实的虚幻。
他的脸朦胧了天地,黯淡了日月。
但却留不住一颗心!
血腥正在空气中蔓延浮动。
他手持软剑,那锋利的长剑在光线下,耀着刺目的冷光。
割破手腕,滴血盟誓,偌大的白瓷碗,点点血水,在融聚,飘荡。
抬起头,那双执着而沉痛的黑眸,凝视望北。
那个仿佛凝聚纠缠了他几生的忧伤,随着漫天的血腥气息,飘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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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柔然大营。
宽阔的军帐中,耶律睿一身金黄盔甲,风姿绝伦,势如神子。
俊美无敌的脸色,挂着睥睨傲世的冷光。
几名帅领模样的人均是银色战衣,围在桌前。
耶律睿优雅起身,盔甲上的铁片摩挲发出凛凛响声。
立在一个巨大的沙场模型前,他扬眉问道“尔等对这次战役的成功有何借鉴之处?”
“此役敌方败在对我军情况了解不明,对出征困难估计不足,对整个军事行动筹划不周,贸然进军,播下必败的种子,是为其一,那杨烈自满自大,在主力突出沦陷后,其他个各路都未能及时应变,遭到我军势如破竹的各个击破,是为其二,机动部队未能作出策应,主帅远处后方,不明前方战局,前线无人统一指挥和协调,才导致的全线崩溃,是为其三。
一名年约四十上下的都帅,层层分析剥茧。
“嗯,康将军此言一举点破突厥的败笔,甚的孤王心思,待我柔然大军凯旋而归时,孤王定有大赏!”耶律睿志在必得的绝世之傲,加上天时地利人和的外界因素,也是他日后统一天下的依据根本。
“王,突厥主帅杨烈不服俘虏之名,正在牢里大闹,说要见王。”士兵抱拳来报。
“杨烈?从前孤王敬他是条汉子,此人颇具才能,武功造诣也属上乘,只可惜跟错了主子,也罢,将他带来,孤王正好也句话要对他说。”耶律睿挥甲,苍龙一般的气势。
烈风呼啸,柔然军旗在风中飞舞,帐外,聚集了大批守营的士兵。
耶律睿平静的目光,那薄薄的唇轻勾,扬起一抹冰冷的笑。
“杨将军,听说你要见本王?”
声音奇异冷漠。
“耶律睿,此役是杨烈大意,用兵不当所致,怪不得任何人,可是你不该将我困在你柔然大营,还刺了俘虏之名,于我杨烈是宁死不受辱,现下就杀了我吧。”杨杨烈脸上毫无畏惧之色,目光直视前方。
“好个忠肝义胆的主帅,既你心意已决,孤王只好成全你。”耶律睿唇边的那抹冷笑,瞬间冻结,恢复往日冷酷。
“来人,赐杨烈五马分尸之刑,尸骨存着,如果完颜辰来,让他把那腐骨带回突厥。”
如此残酷的命令,如此冰冷军令,但在这争雄的乱世,血腥避不可免!
很快,那杨烈的战衣被粗鲁剥下,被一群士兵拖着往营外的一片空白草地上。
他们将坚韧的马缰绳系在他的四肢上。
然后由五名骑兵飞身上马,扬鞭,烈马扬起长蹄。
下一秒,痛苦惨烈的叫声,转瞬即逝,整个军营又恢复平静。
那杨烈分裂的身体被拖在马后,驶向远处的深山。
残阳如血,映出了草地上的点点血珠。
红色耀眼的的血,带着腥味飘荡在空中。
或许这就是战争,只有残忍灼烈,在这纷乱的古朝,历史走上前的每一步都是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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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然,清风镖局。
步伐不慢,很快他们便行至一处高大的建筑物前,门口摆放着两樽石狮,更显威武肃立。
一扁用石头刻着的横幅竖立正门,朱红色调染成,上面豁然镌刻——清风镖局,四个大字。
两扇乌色柒门大开着,来往之人神色匆匆。
两人也不伫足,由离歌在前带路,款步走入。
这清风镖局是一家历代做押镖生意的,镖主名叫黄天雷,此人是个热血古肠之人,最讲究信字,因而南来北往的商户押镖都来找他。
而这黄天雷唯一缺憾的是人丁稀薄,膝下只有一女,年方十七,名唤黄珊。
一个大眼睛俏生生的姑娘,一见来人是离歌,忙丢下扫帚,迎上前来“离哥哥。”
还未等离歌开口回应,中屋内又走出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男人,边走边笑“离儿又长高了不少,一向可好?”
“黄伯伯劳您挂心了,只是您的腰伤恢复的怎么样?”离歌关切问,伸手去扶他。
“又是珊儿写信告诉你的吧,这孩子一点儿小事也要烦你。”黄镖主* 溺看着女儿,无奈轻笑。
寒暄间,那黄珊伸头看到了离歌身后的楚嫣然,秀美轻拧,问道“离哥哥,她是谁?”
“这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一位故友,名唤。。。”离歌这时才知道相处几日了,还不曾知道她的名字。
“我叫颜,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不知为何,那个梦中的名字随口而出,也罢,出了宫,过的必是另一种人生,换个名字也好。
“这位小兄弟面相很清秀嘛,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