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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重生步步芳华 作者:少辛-第37部分

小说: 重生步步芳华 作者:少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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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唉声叹气了好一会;听得十四来了,忙让他进来,到底是自小养大的孩子;她比平时都随意些:“你可不知道,你舅舅也欠了国库八万多的银子,刚刚是在太子殿下的手下,太子殿下说了,若谁在不还,拉到乾清门先让太监打一顿鞭子,若真让太监打了还有什么面子,他东挪西凑也就三万两还有五万两怎么也凑不出来,你看看能不能给你舅舅想个法子?”
十四自己也缺钱,平时也就是跟着九阿哥沾沾光,一下子也没有那么多钱,在说他找德妃也有事,他往德妃跟前凑了凑道:“儿子今天找额娘也是有事想求求额娘。”
德妃就放下了自己的事问十四:“遇上什么难事了?”
“这不是五姐夫舜安颜刚好是儿子这边的嘛,他欠了有十五万两,是儿子这边欠的最多的,又是姐夫,儿子想着要是姐夫的银子能一下子要回来,去要别人的也腰杆硬一些,在说别人一看儿子连亲戚的脸面都不给,也不敢在拖欠着。”
固伦温宪公主是德妃的第二个女儿,嫁给了一等公舜安颜,去世有好几年了,一提起舜安颜就想起这个二十岁忽然去世的女儿,德妃就有些黯然。
十四兀自滔滔不绝的说:“额娘,儿子的意思你帮着儿子说几句话,他一向听额娘的话,只要他还了钱,儿子的差事就能办好,办好了差事皇阿玛嘉奖了儿子,额娘脸上也有光。”
以前一直觉得就十四能依靠,他做什么在德妃眼里都是对的,有一日忽然发现一直忽略的大儿子其实更有担当,在看十四就觉得孩子气了些。
德妃拍了拍他的手:“就是他听额娘的话,这些话额娘也不好说,你是正经官差都不说,额娘不过占了个长辈的名分又拿什么立场去说这些话,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能什么事都靠额娘,要是额娘有一日去了,你怎么办?”
十四就抱着德妃胳膊撒娇:“额娘,你就帮帮儿子吧。”
德妃被他摇的脸上有了笑意,正闹着胤禛也来了,胤禛一来十四规矩了很多,胤禛问候了德妃几句,十四就问胤禛追缴欠款的事情。
“给了个期限,若是不还了就不用当官了。”
十四感慨的道:“四哥有时候就是凉薄了些,大家做事都不容易,一家里出一个当官的多不容易,有些官员也是真的没钱,四哥这样,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
胤禛淡淡的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皇阿玛有旨,我就照着做,钱是皇阿玛让还的,不还就是抗旨,没有杀头已经是开恩,无规矩不成方圆,难道因为他家里出一个当官的不容易,就能让他坏了规矩,这就是妇人之仁了。”
十四的脸僵了僵,看了一眼德妃道:“额娘听听,四哥一见着我就训我,罢了,儿子还有事,就不碍四哥的眼了。”
他说着就起身,德妃笑着点了点头:“你四哥说的话是对的,你去吧,万事都上心些。”
“记下了额娘。”
见他走了德妃才转头对胤禛道:“以前觉得他是个大人了,不知怎的如今又觉得他像个孩子一样,办事就是不沉稳,他要是哪里做的不对,你做哥哥的多提点他一些。”
“儿子说话太直了些,他不爱听是有的,以后儿子尽量软和些跟他说话,他毕竟年纪还小,慢慢的就好了。”
德妃抿嘴笑了笑,又问他:“这两天身子好些了没?”
“吃了殊兰的药膳到比以前好了些。”
德妃又道:“她身子怎么样?肚子里的孩子安稳吧?”
“吴嬷嬷在跟前,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她让我额娘稍个话,说是额娘的身子天一冷,内里容易起燥火,没事的时候多喝些梨煮的冰糖银耳水,这样不容易上火得风寒。”
德妃叹了一声:“难为她一心还记着我,你告诉她,我知道了,要她养好身子给额娘生个大胖孙子,就比什么都好。”
说起孙子德妃又感慨了几句:“你家里的二阿哥身子不好吧,还是要好好调养调养,我听着隔三差五的跟师傅请假,不管怎样还是身子要紧,实在不行就先带回家去好好的养上一段时间的身子,等身子养好了念书也有劲头,只怕是比现在念得好。”
“太医的意思,他是娘胎里带着弱症,好是不大容易,只能慢慢调养。”
德妃跟胤禛闲话了很久,终究是把跟十四说的话又给胤禛说了一遍,胤禛听了沉吟了半响,德妃脸上的笑意就淡了很多,好一会听得胤禛道:“即是舅舅家里有事,额娘都开口了,儿子回去想想办法,这一两日给额娘把银子送过来。”
她说了这话,十四听都没听见一般只顾着自己的事情了,也不是儿子不好,只是如今看小儿子还是被她宠的过了些。
德妃慈祥的着摸了摸他的脊背:“要是为难便算了,额娘也不能为了自己的弟弟为难自己的儿子,你有这心就行了。”
就冲着德妃这一句话,胤禛都决定要把银子给凑齐了。
他从德妃宫里出来就去了乾清宫,听外面的太监说里面暂时没人,他才进去。
康熙叫了起看了他几眼:“气色能比昨天好,十三接了他媳妇回去了?”
“小两口就是闹闹别扭,已经回去了。”
康熙笑着取下老花镜:“十三是个愣头青,是该有个人收拾收拾他,不然他就要上房揭瓦了。”
胤禛想起十三那找抽的样子就觉得十三福晋能降十三。
康熙翻了翻案头的奏折问胤禛:“今儿是什么事?”
胤禛跪在地上将垂泪兰的事情仔细的说了一遍,又将自己找人实验,殊兰用针的事情也仔细说了,乾清宫西暖阁霎时安静下去。
康熙看上去很暴躁,起了身在地上来回踱步:“果真是好大的胆子,都敢对皇子下手,哪一日指不定就要对朕下手了!”
他猛的回身厉声道:“那花是怎么来的?“
“花是跟其他的花一道从花室里采买回去的,老板也说不清楚那盆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而且动手的人应该极其了解儿臣,那么多盆兰花,儿子一眼就选中了这盆花摆在了床头,绝不是巧合。”
也就是说花的来源暂时还是说不清楚,那么为什么要加害胤禛这也是未知的,胤禛近些日子除过追缴国库欠款没有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不是新仇就有可能是旧恨,胤禛能跟谁有过节?
父子两似乎想到了一处:“儿子去天河县差点被人要了性命。”他说着又觉得不是:“但是那人并不知道儿子是谁。”
他想着猛然睁大了眼睛,他曾经用天河县试探过八阿哥,八阿哥那时候的表现确实有些反常,如果真要是因为天河县,八阿哥嫌疑到最大,但是他为什么以前不动手现在要动手?要说跟那个时候最大的不同那就是现在在追缴国库银子,这又跟追缴国库银子有什么关系?
他心里百转千回,但到底没有确凿的证据,话不能乱说,一不留神可能就触怒了皇上,皇上虽不愿意所有的儿子亲如一人,但却也最见不得给自己的亲兄弟暗地使坏的人。
正说着,外面的小太监报太子到了,康熙缓了缓对胤禛道:“这事情只要查清楚,朕一定会给你做主,你跪安吧。”想了想又道:“那盆花用完了,过几日你给朕送过来。”
胤禛应了一声。出去见着太子行了礼,太子到是和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他好好干。听说前些日子太子发怒,直接用鞭子抽死了五个太监,暴戾之姿难以形容…。
殊兰站在外头,一边看着吉文开了她放嫁妆的屋子捣腾东西一面感慨:“没想到她就真答应嫁了,李卫那个家伙可是捡到宝贝了,她可是个难道的好姑娘。”
怜年扶着殊兰神色有些恍惚,喜丫站在一旁看见了就道:“怜年姐姐是不是身子不大好,还是喜丫侍候主子吧。”
小姑娘挨了一次打,跟以前就不大一样了,总之明眼人都觉得她长大了不少,怜年勉强笑了笑,让喜丫扶着殊兰。
吉文把殊兰要的一个吃茶的绿玉斗终于从角落里找了出来:“也不知主子这么巴巴的找了这个个杯子做什么?”
殊兰接到手里仔细看了看:“吃茶就讲个意境,你拿着好好洗洗,以后我吃茶就用它了。”
又对喜丫道:“一会让你妈进来陪我说说话,我还不知道女子出嫁除过备嫁妆另外还要做些什么。”
喜丫应了一声:“奴婢的哥哥也大了,福晋什么时候给奴婢的哥哥也做主娶个嫂子。”
“我先问问你妈,要是你哥哥没有中意的,你妈也没有中意的,我就替你们挑。”
喜丫笑着又谢恩。正说着李福庆家的就来了,自打那一次殊兰不管不顾的救了喜丫,她家里的人见了殊兰都是先磕三个响头。殊兰跟李福庆家的一面说一面让吉文用笔记下,只说:“你们也大了,等你们出嫁的时候,我就不用问她了,心里也就清楚了。”
吉文的脸红了红,怜年的脸却有些白。
李福庆家的又说李书:“他如今管着反季蔬菜的庄子,连主子爷都说他做的好,叫到跟前问了几回话,还派了他几次差事,说他做的不错,前几日还跟着主子爷一起见了不少朝廷的官爷,如今越发的有见识了,又说‘没有主子哪来现在的他’自然是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顿了顿身子往殊兰跟前倾了倾:“福晋的陪房王世让家有个排三的丫头叫珊瑚,如今在福晋跟前是个二等的丫头,她老子娘见了奴婢透了几分话,意思是看上了李书这孩子,奴婢私心里是觉得那姑娘心气太高了些,不是咱们这样的人家要的起得,也没得主子的话就含糊了过去,刚刚进来的时候还见着她,又追着问,不知主子是什么意思?主子怎么说奴婢就怎么办。”
见殊兰似乎想不起珊瑚是哪个,吉文提醒道:“主子忘了,上一次在福晋那打牌,不知道那个珊瑚哪里没做好,被李侧福晋说了几句,福晋当时就罚着她在外面跪了小半个时辰,主子当时还说‘长的漂亮,心思又活难免就是这样’。”
殊兰这才记起珊瑚是哪一个,是有几分姿色,尤其是还长了一颗美人痣,就又多了几分别样的风情,也难怪李福庆家的说她心气高,只怕她是存着飞上枝头的念想的。
殊兰推着让李福庆家的尝了尝点心,沉吟了一会道:“我私下也是不喜欢那姑娘的,她确实有几分志气,不是实心实意过日子的人,勉强进了家门也不是家里的幸事,只是这事情你回去在好好跟李书说说,看看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想要个什么样的,我好帮着他挑,不能我自己看好了进了门跟他合不来,那就不是我在做好事,是在害你们了,这个道理你要明白,不要想着我不过是客客气气的说说,那是过一辈子的人,不是谁家钱多谁家有势力就行的,须知家和万事兴,我看重的是你们这一家子人。”
殊兰的意思李福庆家的听的明白,主要是要孩子看着可心,至于能不能拉拢到什么人,或者给主子添什么助力,那都是次要的,她不觉呆了呆,缓过神来又忙磕头:“主子的大恩大德,奴才一家子铭记于心,要是但凡做了一丝一毫对不起主子的事,定要遭天打雷劈!”
也不知是不是上一辈子积了德能遇上这么一位主子。
等着忙忙乱乱的人都去了,殊兰才倚在炕头歇觉,想了半响刚刚的事情,这事情额尔瑾必定是知道的,这么一心要把珊瑚推出去怕也不单单的是放在跟前看着碍眼,她是不觉得是什么好事情,想了一会就泛起了迷糊,好一会在睁开眼时见喜丫跪在她脚边打盹,怜年正坐在一旁做针线,看她气色确实不好放柔了嗓子:“还难过着?”
怜年见殊兰醒了忙起了身,扶着她坐好,好一会才道:“以后就不难过了。”
殊兰笑着让她在自己跟前坐下:“你是我从家里带来了,我最不想委屈的就是一心一意待我的人,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缘分这种事情不好说,你是个好姑娘,只是还没有碰对人。”看她都落了泪,怜惜的给她擦了擦眼泪:“不哭了,你心里难过我们也替不了你,我给你放三天的假你回去好好看看,住上几天在回来,在回来就要好好的。”
怜年擦了眼泪连连摇头:“主子怜惜奴婢,奴婢心里清楚,只是眼见着这几日的事情多,主子又有了身孕,正是用的上奴婢的时候,奴婢回去也不能安心,事情奴婢能想清楚,不会做糊涂事,也会慢慢放下。”
这几日也确实事情有些多,怜年又一向得力,殊兰笑道:“说了要让你松缓几日,如今仔细一想到离不得你,只得说出去的话又收回来,你还是守在我跟前的好。”
怜年才笑了笑。
一时铺子里又送了账本来,殊兰喝着牛奶看怜年和吉文拨算盘盘账,不知怎的又有些想吃蛋糕,又让人去外面的铺子提了一个水果味的大蛋糕回来,自己留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都分给了下头的人,又将厨房做的几样点心装了盒子,让人送去了西林觉罗府上。
胤禛回去的时候殊兰的肚子已经吃的鼓了起来,一脸餍足的躺在炕上,嘴里似乎还哼着天仙配,胤禛有时候不能明白,殊兰是怎么做到让自己的每一日都如此的惬意和愉悦的?
他身子不好如今还疲惫着,丫头侍候着他换了衣裳脱了鞋子,也在殊兰身边歪着歇息,一边摸着她的肚子说话:“什么事这么高兴?”
“高兴的事情可多了,李卫要娶媳妇了,爷的身子也要一日好似一日了,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过年了,刚刚吃了半个蛋糕,铺子的收益又长了不少,湖北的沙地也买下了,番薯也能种上了,小汤山挖出温泉反季蔬菜的成本大大降低,今天天气不错,孩子动了两次…。”
胤禛看她大有说不完的势头,忙道:“罢了,罢了,爷知道了,爷都知道了。”
殊兰嘟了嘟嘴,往他怀里缩了缩,听得他缓缓的道:“弘昀那孩子身子一直不好,也不知该怎么调理。”
殊兰心里哼了一声,闭着眼不说话。
胤禛亲了亲她的脸颊,迟疑了一会道:“不若这样吧,等孩子出了满月,也帮他看看?爷还是信你的。”
殊兰在胤禛的心里有些神医化,看一眼就知道他身体有大问题,别人嗅不到的味道她都能嗅出来,又会针灸又会药膳。
他话音一落,殊兰呼哧一声坐了起来,吓的胤禛慌忙的护住她:“你就不能慢点?扭到腰怎么办?”
殊兰将帕子抽出来往脸上一遮,哭着道:“爷如今拿妾身当什么了?敢给爷行针那是因为爷信妾身,哪怕有个别的事情爷也不会往妾身身上推,二阿哥那是胎里的弱症,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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