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枕边妻-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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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管事能比他大。
未等王管事掀开竹筒,南宫姒放下了的茶盅,清脆的撞瓷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响起,给原本有些压抑的空气就平添了几份紧张,不屑冷声道:“宋爷,你输了!”
宋江皱了皱眉,啪响桌案,豁然起身道:“竹筒还没掀开,你怎么知道我输了?”
王管事触到南宫姒投来的眼神,会意的点了点头,笑道:“宋爷真是好手气,可惜略输一筹啊!”说完旧打开了自己的竹筒。
众人惊呼道:“哇,六六六,十八点,厉害!”这哪里是略输一筹啊!
闻言,宋江此时的脸色要多黑就有多黑,不敢置信的看着竹筒内三颗竖起的骰子,若不是赌术精湛的人,根本就做不到这点,方才他只是轻轻摇了三下,就能摇出这么好的骰子,看来王管事靠的不是运气,而是实力啊!
南宫姒对着王管事冷声道:“给本庄主砍了他的手。”声音里冷得没有一丝情感的流入,就好像是地狱修罗般冷傲。
王管事笑眯眯的道:“是,庄主!”眼波流转看向宋江,迅速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对着身边的下人沉吟道,“砍了!”
宋江嘴角抽搐,连忙退后一步,躲在五名男子身后,“快,快拦住他们。”抛下这句话,推开人群往赌坊外跑去。
“宋爷,你以为你逃得掉吗?”南宫姒不慌也不上去阻止他,而是静静的坐在位置上,淡淡道。
话音一落,只见守在赌坊外的小厮扬起长剑,“咔嚓”一声,在众人的惊呼下,两只手臂血淋淋的抛在半空中,一抹血溅在了众人的脸上,紧跟着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啊——”只见宋江身上血淋淋的滚在地上,来回的翻滚着。
南宫姒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拿起一袋银子抛给王管事,“王管事,你这次干得不错,赏你的。”
王管事嬉皮笑脸的道:“谢庄主赏赐。”
宋江在五名男子的搀扶下起身,他怒视着南宫姒,咬牙切齿道:“你等着,我跟你没完了。”抛下这句威胁的话,便灰溜溜的走了。
南宫姒淡然欠起身,对着来赌坊赌博的众人道:“不好意思,扫了大伙的兴致,今日在本赌坊赌输钱的人,不必拿钱。”说着,提起裙子往阁楼走了上去。
王管事紧随其后,看着她的背影,脸上随即露出担忧之色,小心翼翼的道:“庄主,你今日得罪了六皇子的人,难道你就不怕六皇子会来找你麻烦吗?”
南宫姒停顿下脚步,回头看了眼王管事,冷声道:“王管事何时变得这么胆小?若是怕的话,大门在那,请便!”在她字典里没有怕这个词,再说了,她砍了宋江的手臂,无非是想引出六皇子,目的嘛!取他项上人头,谁让六皇子得罪了王爷呢?
“老奴不敢。”王管事打了个冷颤,连忙道。
84 这条命先欠着
更新时间:2012123 10:41:28 本章字数:8482
皇子府后院
皇子府阁楼林立,华丽大气,庄严昙花的景园错落有致,迂回曲折的回廊上铺满了鹅卵石,浅浅的阳光打在鹅卵石上,泛起一抹晶莹的光泽。
回廊尽头,是一座红柱绿瓦的八角亭,八角亭周围环绕着湛蓝清澈的池水,四面帷帘高高卷起,琴声幽幽。
唐渊痕身穿着一件紧身金色锦袍,凌空跃身挥舞手中的长剑,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边上小厮向空中抛向三枚铜钱,眼角微微上扬,纵然翻身,手中剑刃倾斜,在柔和的月光下泛起一抹冷冽的剑光,“刷刷刷”三声清脆的响声,三枚铜钱看似毫发无损,但在落地那一刹那三枚铜钱分裂成了六半。
坐在一旁石凳上的美人楚千娇着了一件紫罗兰色彩绘芙蓉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头发挽成流云髻,胸前几缕青丝荡在白皙无暇的锁骨处,微醉的小脸一脸媚态。抚在琴弦上的纤纤十指停顿了下来,拍手叫好道:“六皇子好厉害哦!不亏是第一剑客,快准狠!”
唐渊痕将手中的剑抛给了小厮,拿起美人递来的香帕擦了擦汗水,伸手迅速揽住楚千娇的楚楚柳腰,俯下头亲吻着她那线条优美的颈项,食指卷起她胸前的秀发,邪笑道:“美人,来!让本皇子亲一个。”
“六皇子不好了,出大事了。”管家匆匆闯了进来,打破了暧昧的气氛。
唐渊痕脸上尽是扫兴的表情,瞥了眼神色慌张的管家,眼底露出一抹不悦的神色,似在责备管家的鲁莽,挑眉询问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管家硬着头皮道:“启禀六皇子,宋爷被人砍断了双臂,被人抬回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了,您过去看看吧!”
“什么?”唐渊痕一把将怀里的美人儿推开,豁然起身,拂袖煞气腾腾的从八角亭走了出去。
管家紧随其后,抬起长袖擦了擦汗,低声回道:“好像听说砍宋爷手臂的人是绝色赌坊的庄主,鬼罗刹。”
闻言,唐渊痕停顿下脚步,回头看向管家,挑了挑眉:“鬼罗刹?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奴才也不知道,只听说宋爷在绝色赌坊赌赢了不少钱,因此得罪了鬼罗刹。”管家低声回道。
唐渊痕抿了抿薄唇,要知道鬼罗刹在洛阳城可是个大人物,听说此人心狠手辣,杀人从没有理由,只要被她盯上的猎物,必定活不过第二日。只是他不明白,宋江怎么会得罪鬼罗刹?
管家见他沉默不语,便小心翼翼的道:“六皇子,鬼罗刹砍断了宋爷的手臂,那就等于是打您的脸,打狗也得看主人,鬼罗刹目中无人,明摆着是不将六皇子您放在眼里,倘若此时传到了其他皇子耳根里去,恐怕对您名誉有损啊!”
唐渊痕是个极爱面子的人,如今自己的心腹被鬼罗刹砍断了双臂,再加上管家一席话后,他心头火气腾地就燃烧了起来,眸中跳跃着阴冷的暗芒,“这个鬼罗刹也太自以为是了,若不给将绝色赌坊拆了,本皇子的脸面往哪儿搁?”那一嘴银白色的牙齿在光亮处显得白森森的,带着嗜血的愤怒。
“六皇子的意思是要……”
“本皇子要杀了她!”抛下这句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唐渊痕拂袖煞气腾腾的从府外的方向走了过去。
绝色赌坊外灯影如豆,点点光亮似鬼火幽冥。
“大大大大!”
“小小小小!”
六皇子的轿子停靠在了绝色赌坊外,随来了数十名锦衣卫,前脚一抬进门就听到了这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只见乌烟瘴气的赌坊内,聚集了不少官宦人家的公子哥,有的在赌博,有的揽着美人逍遥快活着。
不愧是全城最大的赌坊,里面的人山人海,门庭若市。
王管事正在赌坊内来回行走着,一见六皇子领着数十名锦衣卫涌进了赌坊内,心里不安的打着鼓,却还是堆积着满脸的嬉皮笑脸迎了上去:“哟,这不是六皇子吗?是什么风儿把你吹到这儿来,快,里面请!”
唐渊痕面色一沉,厌恶的瞅了眼嬉皮笑脸的王管事,身边的锦衣卫毫不客气的一脚朝他肚子踹了过去,王管事整个人就像泄气的皮球般撞在桌角上,软了下来。
“里面的人通通给本皇子滚出去,叫鬼罗刹给本皇子滚出来!”唐渊痕目光冷冽的扫了眼赌坊内的人,冷声道。
顿时间,众人纷纷从赌坊内涌了出去,赌坊内只剩下一些跑腿的小厮和王管事。
王管事吃痛的在小厮搀扶下起身,擦了擦嘴角上的血丝,“呸!”的一声,吐出了一滩的血,这一脚踢得可真是狠啊!差点要了他这条小命。看来六皇子来兴师问罪的,对着身边的小厮小声道:“去请庄主下来。”
小厮会意的点了点头,连忙从阁楼上小跑了上去。
南宫姒慵懒的倚在临窗的迎枕上,白皙如藕的手正执着一本账目,悠闲自在的翻阅着,仿佛不曾听到楼下的争吵声,突然从走廊上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和窸窸窣窣地衣裙摩擦声,紧跟着小厮喘着粗气一把将门推开,“庄主不好了,出大事了。六皇子他……。”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我随后就到。”南宫姒身子稍微扭动了一下,仿佛叹了一口气,似在抱怨小厮的莽撞。
“是。”
唐渊痕迟迟未见鬼罗刹的身影,火气腾地又上来了,对着身边的锦衣卫厉声道:“谁能取下鬼罗刹的人头,赏银万两。”
锦衣卫一听有一万两赏银,便纷纷朝阁楼涌了上去。
良久,只听阁楼上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几名最先上阁楼的锦衣卫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原本还打算上阁楼的锦衣卫纷纷停下脚步,谁也不敢上去。
“谁这么大胆,竟敢在本庄主的地盘上撒野?”清脆悦耳的嗓音从阁楼上传来,紧跟着楼梯上传来了脚步上。
唐渊痕目光顺着楼梯望了过去,只见一个蒙着白纱的女子挺着大肚子走了下来,脸上当即露出轻蔑的神色,挑眉:“你就是鬼罗刹?”
南宫姒顺着锦衣卫,视线落在了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痕,优雅从容的迈着步子,冷然婀娜的朝楼梯走了下来,坐在小厮搬来的椅子上,右手托着下巴,懒懒的开口:“正是本庄主!”
见她一副浑然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表情,唐渊痕啪响桌案,豁然起身,咬牙质问道:“是你砍了本皇子手下的双臂?”
“六皇子,想必你不是来兴师问罪这么简单吧?”南宫姒在微笑,但眼神却无比淡漠,眼珠象乌黑的玛瑙,黑发如丝绸般的光泽,淡漠的眼里似乎有深不见底的清潭,“宋爷在本庄主的场子出老千,砍了他一双手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哼!那又如何,打狗也得看主人,你如此目中无人,本皇子今日非杀了你不可!”唐渊痕脸臭的十厘可闻,闷哼了一声,对着锦衣卫厉声命令道:“来人,把她给本皇子乱棍杖毙!”
“我竟然敢得罪六皇子,又怎会轻而易举被你所杀呢?”南宫姒不惊不乍,气息沉稳,不慌不忙的笑道,她从来就不是那种一惊一乍的女人,遇事沉着冷静是她的强项。
闻言,唐渊痕朝锦衣卫挥了挥手,锦衣卫示意退在了一旁,目光低沉深邃打量着南宫姒,她说的没有错,倘若她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傻到跟他作对,皱眉:“你砍了本皇子的人,今日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不难休怪本皇子大开杀戒!”
南宫姒冷笑道:“六皇子杀的人还嫌少吗?”
这话一出,唐渊痕再次被激怒了,怒道:“少废话,今日你必须给本皇子一个满意的交代。”
“六皇子要交代是吗?”南宫姒挑了挑眉,笑道,“那就请六皇子按照本赌坊的规矩,与本庄主来场生死赌注,如何?”
唐渊痕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瞪着南宫姒,闷哼了一声:“本皇子今日来不是来赌博,而是来要你的命!”
闻言,南宫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冷笑:“莫非六皇子害怕了?不敢跟本庄主赌。呵呵,看来六皇子也不过如此。”声音里夹杂着对六皇子无地自容的轻蔑和不屑。
唐渊痕彻底被激怒了,非常火大,气得脸红脖子粗,他堂堂的皇子,岂会怕她一个女流之辈?而且还是个孕妇,若不赌的话,传出去有损他名誉,想到这,他杀气腾腾道:“放肆,本皇子岂会怕你?笑话,赌就赌,谁怕谁?”
“哦?”南宫姒挑起了眉尾,尾音拉得老长,看来六皇子是中了她的圈套了,笑意浓厚,对着守在一旁的王管事沉吟道,“王管事,拿出文房四宝来,本庄主要跟六皇子立生死契约!”
王管事会意笑道:“是!”
冀州城,军营内。
轩辕逸脱去了身上沉甸甸的金色盔甲,着了一件金色寝袍,手执着一支笔,正聚精会神的批示着堆积如山的军务折子,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里还有一个人。
木苍月静坐在一旁的角落里,身穿了件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挽着百合髻,精致玲珑的五官,目光正痴情的望着那张神情专致的脸,心里荡漾起一圈圈波澜,有多久没有这样静静的看着他,自从他迎娶了南宫大小姐后,就从未回军营。一想到轩辕逸跟南宫姒暧昧的场景,她就心生嫉妒,不悦的嘟着粉嫩的嘴。
或许别人畏惧邪幽王,但她却一点儿都不怕他,只知道她喜欢这个男人,非常非常喜欢。
不知过了多久,批阅完了折子,轩辕逸终于搁下了笔,他微微皱着眉梢,那看似沉敛的俊脸,一双鹰一般犀利的眸子却不时看向帐外,心中一阵烦躁。
“王爷……”
木苍月正开口要说着什么,就见轩辕逸高声唤道:“来人!”
守在帐篷外的小兵走了进来,拿起轩辕逸递来的一叠厚厚的奏折,低声道:“发回到各个地方的军营。”
“是,属下遵旨。”
见小兵从帐外走去,轩辕逸清了清嗓子,问道:“前线可有见到飞鸽?”
“回王爷的话,未曾见过。”小兵见王爷目光微带着几分期待的神色,认真的想了想,最后摇头道。
轩辕逸眉头皱得死紧,心中更加浮躁了起来,罢手道:“行了,退下吧!”
木苍月见小兵走出了帐外,这才起身端着茶水搁在轩辕逸面前,笑道:“王爷,军事固然重要,但您要注意身子。”
轩辕逸挑眉看向木苍月,“你何时来?本王怎么不知道。”
这话一出,木苍月面色呆滞,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原来他不是因为忙而忽视她,而是赤裸裸的把她当空气人,她不悦的撇了撇嘴:“我来了有一炷香了,王爷可能是太忙了,所以才没发现我。”
“是吗?”轩辕逸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看了眼帐外昏暗的天色,淡声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木苍月得寸进尺的笑道:“不碍事,我等大哥回来了,再回去。”
轩辕逸缓缓搁下茶杯,看了一眼长桌上还没批完的折子,有些疲倦,慵懒的倚在软枕上,闭目养神,淡淡出声:“但是本王累了。”
言下之意是下了逐客令,这令木苍月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好不容易见他一面,却对她态度如此冷漠,连个陌生人都不如,她难受的低下头,狠狠的咬着下唇,嘴里尝到了血腥味,“那我就不打搅王爷休息了。”说着,她起身正要离去时,就见木苍漓走了进来,“大哥!”
木苍漓看了眼木苍月,再看看闭目养神的男人,眉头皱得死紧,这丫头三更半夜的跑来王爷的帐篷内做什么?要知道名誉对一个待至闺中的女子来说比命还有重要,就算没做什么,也会惹来闲言蜚语,他不悦道:“三更半夜不在家好好休息,跑来军营做什么?”声音里透着深深的威严。
“大哥,我……”木苍月有些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