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枕边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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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你想谋杀亲夫啊?我要是死了,你就得守寡。”轩辕逸抬起手背拭干嘴角上的血丝,眉头一皱,满含幽怨道,声音中更是满满的委屈,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似在指控着南宫姒刚刚的罪行。
南宫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明明就一副死不了的样子,哼了一声,眯眼道:“在你死之前,我先把你给休了。”
明明是头腹黑的灰狼,却睁着如小鹿斑比的纯洁大眼,无辜得像是被她给欺负了,“娘子,你当真要休了为夫?难道你忘了你昨晚说会对我负责任,怎么转眼间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负责任……
南宫姒此时的脸黑得比锅底还黑,这种事,不都是应该女人委屈,男人负责任吗?偏偏那个罪魁祸首用那样无辜的眼神看着她,叫她有气没处使。
她彻底服了他了,头痛地揉了揉额角,强压住心头那团熊熊怒火,尽量让自己平静了下来,“轩辕逸,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到底是谁先吃了谁?”
轩辕逸眼底深处流动着戏谑般的笑意,“是你逼婚在先,将我吃干抹净在后,娘子若是不信的话,我有人证!”说着,他对着屋外唤了一声,“天问!”
良久,只见慕天问走了进来,南宫姒眯眼问道,“王爷说本宫逼婚,当真有此事?”
“确有此事!”慕天问微微一怔,下意识回道,抬起眼皮看着南宫姒,王妃该不会是又失忆了吧?
闻言,南宫姒头脑一片空白,这怎么可能?看他不像是在说谎,可是她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记忆就停留在去西域国的点点滴滴,她抬起眼眸愣神的看向窗外蒙蒙细雨,空气中没有冬天那刺骨的寒冷,嗅到了春天的味道。
事实证明,她貌似忘记了一些事。
“娘子,你现在可以相信我没胡扯吧?”轩辕逸突然开口道,深眸中流动着春水般柔情的波澜。
南宫姒不敢相信自己会逼他拜堂,而且还将他……想到这,她就不敢再往下想,有些懊恼,有些恨不得撬开自己的脑袋看看到底是不是生锈了。
见南宫姒像是受到极大的打击,灵魂出窍般地往屋外走去,轩辕逸捂住闷闷做痛的胸口,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的背影,道,“娘子,你去哪?”
“去沐浴,把你留在我身上的口水洗干净。”南宫姒咬牙切齿的道,身上无处不是他留下的痕迹,下身更是难受之极,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上了,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轩辕逸笑得温润如玉,“娘子,正好为夫也想洗个澡,不如来个鸳鸯浴如何?”
原本强压住心头的那团怒火被轩辕逸一激,南宫姒彻底恼火了,她步伐深深停顿了下来,眸中全是怒火,好似燃烧着熊熊怒火,“轩辕逸……”当她转身时,迎来是他那温暖结实的胸膛,还有那股男人特有的体香。
“南宫姒,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已经是本王的女人,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必须是我的。”霸道的口气却带着无边的柔情,花语如同魔咒,一字一顿地飘进她耳中。
南宫姒眸光微颤,为什么,为什么他这番话就像灌蜜般渗入她心里,在心底扩散开来,激起层层涟漪,很奇怪的感觉,之前对他仅仅是喜欢,但是现在却渐渐爱上这个男人。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站在一旁的慕天问完全成了空气,虽然这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但是他毕竟还未娶妻,面对王爷和王妃的暧昧,有些尴尬,有些羞涩的低下头。
“王爷,不好了,出大事了。”突然琥珀脸色匆匆的闯了进来,她步伐渐渐放慢了脚步,就见轩辕逸紧紧的抱着南宫姒,琥珀不由吞了吞口水,心下一惊,她该不会坏了王爷的好事吧?对上了王爷那双如刀子般锋利的眸子,事实证明,她来得不是时候。
南宫姒从他怀里挣扎了出来,看了眼琥珀,挑眉道:“你们慢聊。”话落,她便走出了屋子。
轩辕逸此时带着欲要吃人的凶狠气息,好不容易把这只母夜叉给训服在坏里,半路竟然杀出了个程咬金,气得他很是恼火,转眼瞪向琥珀,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说!”最好是有大事,不然…。
琥珀提心吊胆地小心翼翼道:“王爷,秦、琉璃、洛三国联手来袭,三十万大军直逼大唐边境,木将军率领的五十万大军正与三路藩王对抗,木将军传回军报,紧急求援。”
闻言,慕天问上前抱拳道:“王爷,属下愿意率领大军前去救援。”
轩辕逸负手凝视着窗外朦胧细雨,余光瞥了眼自告奋勇的慕天问,沉声道:“慕天问!”
慕天问心下当即一喜,这可是他出头的大好机会,连忙上前一步,抱拳道:“天问在!”
“传本王口谕,让战统领即可调动十万大军,前往边境按兵不动!”轩辕逸望着朦胧的细雨,眼底闪过一抹精芒。
“按兵不动?”慕天问脸上写满了疑惑和失落,匈奴三十万大军可是直逼上门来,王爷却只调动十万兵马,而且还按兵不动,王爷到底用意何在?“属下愚昧,还请王爷明示。”
“二皇子起兵造反无非是想谋朝篡位,倘若唐朝落入他国之手,二皇子别说想登基坐皇帝,只怕到时候连爵位都保不住。”轩辕逸嘴角微扬,邻国会联手来袭他早就预料到,二皇子起兵造反,三路藩王各领五万精兵进洛阳城,都藉口要勤王。勤王指的并非是当今圣上,而是他邪幽王。
要知道周边邻国未曾联手起兵攻打唐国皆因轩辕逸,传闻中有提起过这么一句,得邪幽王者,得天下。如今邻国得知二皇子和三路藩王要联手废除邪幽王,这是个好机会,便联手攻打唐国。
面对邻国联手攻打唐国,他又选择袖手旁观,二皇子不会傻到将大唐拱手让人,必定会顾全大局,先放下内讧与秦、洛、琉璃三国对抗。
“我明白了!王爷用二皇子的兵来抵御外敌,必定会有死伤,到时候二皇子若想再起兵造反,赢的那个人必定是王爷。”慕天问恍然大悟,原来邻国联手攻打大唐是在王爷算盘之内,王爷果真是深藏不露啊!
“王爷英明!”慕天问和琥珀抱拳异口同声道。
琉璃居里四处溢着白色的雾气,烟雾寥寥,一缕缕白雾四处荡漾。
丫鬟们来回提着水往温泉加水,泉水里荡着各色各样妍丽鲜艳的花瓣。
“王妃!”丫鬟们见南宫姒走了进来,恭敬的唤了一声。
南宫姒缓缓的蹲下身,纤纤玉手拂过温泉,温度刚刚好,抬眸看了眼守在一旁的丫鬟,“行了,都退下吧!”
“是!”
待丫鬟退去后,南宫姒脱去身上大红衣裳,只着了一件单薄如纱的白色寝衣入了浴池,泡在温热的水内,浑身很难受,下身像是被火烧一般炙痛,她趴在池边的白玉砌石边伏着,视线落在胸部上那清晰可见的吻痕,那是他留下的痕迹,为什么一想到他,在心底就激起一层层涟漪。
南宫姒的身子开始渐渐乏懒,慵懒的合上那双清幽的眼眸。
从走廊上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和窸窸窣窣地衣裙摩擦声,如月站在屋外,正举手要敲门时,就听从屋里传来温润慵懒的声音:“如月!”
如月缩回了手,应了一声,“是,王妃!”推门走了进来。
只见烟雾缭绕的温泉内,南宫姒半裸香肩,犹如矫健的鱼儿在水里畅游,一头乌黑湿润的发丝披在她白皙如玉的背上,如月心荷失神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竟然不想打破此刻的画面,静静的站在那。
“那边情况如何?”
南宫姒见如月迟迟未做声,悠悠睁开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淡淡的看了一眼站在跟前发愣的小妮子。
如月微愣,自从王妃失忆后,就从未过关心那边情况,今日怎么突然问起?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便开口道:“王妃,苏管事派人捎了口信来,说是官府要查封赌坊和欲春楼。”
闻言,“哗啦啦——”南宫姒豁然从水池里走了出来,她脱去湿漉漉的寝衣,换上了一件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外披了件翠水薄烟纱,“哦?谁这么大胆竟敢跟本宫作对。”
如月紧随她身后,道,“听说是现任宋知府原是冀州父母官,因表现突出连升三级,宋知府为人刚正不阿,铁面无私,就连王爷也敬他三分,因他痛恨嫖赌,上任短短三个月便查封了洛阳城大大小小的赌坊和妓院。”
“哦?”南宫姒停顿下脚步,转眼看向如月,笑道,“你对那位宋大人底细查得可真是彻底。”
闻言,如月脸唰地红了,撇了撇嘴道:“王妃你就别拿我取笑了,我还不是为了赌坊和欲春楼才去查那位知府的底细。”说真的,她确实对那位宋知府有些好感,才二十出头就当上洛阳城的知府,年轻有为,而且还长得很是清秀,只是她心早有所属,誓慕天问不嫁。
“听你这么说,本宫倒是要会会这位宋知府。”南宫姒挑了挑眉,嘴角的笑痕加深了几分。这俗话说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可惜宋大人这把火却烧错了地方。
傍晚,厚厚重重的云雾盘踞在天空,夕阳只能乘一点点空隙,迸射一条条绛色霞彩,宛如沉沉大海中的游鱼,偶然翻滚着金色的鳞光。
一轿金色镶玉轿舆由四人抬着,沉稳大气的朝热闹的街道驶去。
轿舆上端坐着一个女子,乌黑的头发挽起一个元宝髻,髻上斜插着一致精致的赤金衔珠步摇,额前坠着流苏璎珞,清秀的玉脸蒙着白色薄纱,膝盖上慵懒的躺着一只雪白的狐狸。
洛阳城夜晚最繁华的地段,自然是非赌坊和青楼莫属了,
“夫人,到了。”随着轿外传来如月温润的嗓音,轿子轻轻晃了一下,缓缓落在地上,停在了一家赌坊门口。
南宫姒从轿子走了出来,抬头看向牌匾上方上书“绝色赌坊”,这里便是洛阳城最大的赌坊,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赌,必须是富家子弟或是望门贵族,所带银两五百两以上,是纨绔子弟玩乐的地方。
没人知道这家赌坊的庄主是何许人也,就连赌坊和青楼里办事的人都不知道她的身份,只知道这位庄主来历不小,人嘛!活着就是为‘钱’这个字,当然!她南宫姒也不例外,她嫁进王府没多久就开了这家赌坊和青楼,要开赌坊必须有本钱,这也是她为什么勾结土匪抢劫轩辕逸的军银。
但是她赚的钱不仅仅是靠赌坊和青楼,还会收一些达官贵人的钱办事。
虽说邪幽王有的是金山银山,但是他在外得罪了不少人,在朝廷更是结下了不少仇,指不定哪天就被刺杀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留笔钱做保险。
守在门外的一名小厮一见是庄主来了,连忙领着她从后院走了进去,来到阁楼最里间的厢房内。
“哟,庄主您可来了,您要是再不来,我们这绝色坊就快被官府给拆了。”来人正是赌坊的管事,只见他瘦骨如柴架着一件华丽的锦袍,留着两撇胡须,年龄约有四十来岁。
南宫姒端起小厮递来的茶水,轻抿了一口,润了润喉咙,挑眉笑道:“我这不是来了吗?那件事我已经听月痕说起,你去请宋知府过来坐坐,就说谈查封一事。”她口中的月痕正是如月,因为不能透露身份,所以连名字也改了。
王管事先是愣了愣,庄主该不会是想收买宋知府吧?可是众人皆知宋知府为人清正廉洁,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又怎会轻易被收买?但见庄主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他便应了一声,“是!”转身便离去。
如月遣走了屋内的小厮,走近南宫姒身边,这才道:“王妃,您该不会是要暴露身份吧?”
“有何不可?”南宫姒不以为然道,她就是要让那个宋知府知难而退。
如月皱了皱眉头,“可是这样会暴露您的身份,若是传到外面去,老百姓对您指指点点,惹来闲话。”
要知道女人一生最注重名节,赌坊、青楼皆知女子最忌讳的地方。
南宫姒脸上似笑非笑,闲话?说她闲话的人还少吗?她漫不经心的吐出三个字,“习惯了。”
如月嘴角微微抽搐,是啊!若是别的王妃定会有所收敛,但是面前这位王妃却继而不同,臭名远扬,却还能这般淡定自若,出淤泥而不染,毫不屑外人怎么看她,佩服!
南宫姒葱白如羊脂玉的纤纤十指合在一起叠,撑着精致的下巴,她眼睫微阖,那眸中复杂的情绪便遮敛去,似在思考着什么,突然开口问道:“如月,你觉得王爷对我如何?”
闻言,如月脸上随即露出笑容来,只说了一个字“好!”就已经表明了她的看法。
南宫姒挑了挑眉,看了眼如月,转眼看向几抹黑影透映在窗棂上。
“庄主,宋知府到了。”
“请他进来!”
“是。”那黑影消失在她视线中,良久,又折了回来,这会窗棂上映出是两抹黑影。
“咯吱”一声脆响,门被王管事推了进来,身后随来是一个身穿红色官袍的少年,只见他头戴乌纱帽,身穿大红官袍,身姿修长,俊美轮廓上是刀刻般的五官,温文尔雅,款款走了进来。
“宋大人,久仰大名,幸会幸会!”南宫姒淡然起身,对着他指着一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宋冠玉挑眉打量着面前蒙面的女子,当他对上那双深邃幽清的眸子,心中微微一颤,好一双犀利的眸子,仿佛能轻易看穿对方的心思,在官场上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懂得从人的面相看出这个人的品性,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不好惹,绝非等闲之辈。
屋内多余的人都自觉退去,只留下如月守在一旁。
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向南宫姒道:“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南宫姒嘴角淡启,笑痕当即深了几分,一字一顿报上名:“小女子姓南宫,单名姒!”
闻言,宋冠玉摇扇的动作顿了下来,挑眉道:“南宫姒?”见她点了点头,不由皱起眉头,奇怪,这个名字怎么听着就这么耳熟,好像经常听街道上的老百姓议论这个名字。不过他很快收敛起思绪,不管她是谁,这赌坊他是封定了!
“南宫庄主,你今日请本官来,若是想用银子来收买本官,只怕你是白费心思,这赌坊本官是封定了!”坚定的声音不容有一丝商量的余地,这便是宋冠玉的一向作风。
南宫姒眼眸徒然眯起,红唇微启:“倘若本宫用权来威胁宋大人,你还是不会改变查封赌坊的心意?”
本宫?宋冠玉伸手拍打着桌案,指着南宫姒厉声道:“大胆刁妇,竟敢冒充皇亲国戚,乃是死罪,威胁朝廷命官更是罪加一等!”
如月站了出来,毫不示弱道:“大胆的人是你宋大人,竟敢对邪王妃如此无礼,罪当革去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