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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三聘糟糠妻 作者:阳光晴子-第10部分

小说: 三聘糟糠妻 作者:阳光晴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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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答得很快,让她连打断的机会都没有,其实她想问的是,为什么她得陪他去?

但她更不解的是,不是说有贵客?他怎么不赶紧拿了东西就去招待人家,反而悠闲的带她逛着一间放了不少精致橱柜的房间,橱柜里更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酒器。

“这是我的私人珍藏室,除了爷爷外,谁也不许进。”他特地申明着,强调她的与众不同。

左斯渊带着她一一欣赏他所珍藏的酒器,其中有汉代的陶羽觞,也有银壶、金盏,甚至连工匠如何打造酒器,以及镶嵌的功夫,他也语气温柔的一一向她解说。

“你看这成窑酒杯上画有牡丹、也有美人,瓷色淡洁精致……还有这一个玛瑙酒壶,如美人玉肌。”

“不是说有贵客在等着?我们不是该去地窖拿酒吗?”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虽然这些酒器都相当的美丽,但是,事有轻重缓急啊。

他勾起嘴角一笑,“也是,我差点忘了。”

他带着她离开房间,而就在一旁的侧厅,有两名侍从守着,在他跟他们点点头后,两人退后,拉开另一道门,赫然就是地窖入口。

他示意韩薰仪跟着自己一起走下阶梯,而映入眼帘的就是藏酒丰富的酒窖,壁上有着烛台,可见里头相当宽敞也显得阴凉,他握住她的手,竟要她从中挑选。

“我又不懂酒。”她压低声音,瞪他一眼。

“那就那个吧。”他随手指了一种酒,示意随行侍从拿两坛上去,再跟她说:“日后,我在外头忙,这些应酬的事,你可以不直接参与,但是,这里的酒,只有主子能动,所以你必须了解。”

她望着他。她会成为主子吗?她有疑问,却不想问,反正也是无解。

在离开酒窖后,往大厅走去时,他这才问了最想问的问题,“你跟潘修贤谈了很久,都谈什么?”

“没什么,只说会在这里小住一段日子而已。”她简单带过,事实上,他们谈了很多,修贤哥希望她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这一住进来,要出去应该很难了。

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对?一遇上左斯渊,自诩聪敏的她,不仅是行为笨拙,连脑袋也要不灵光,当年是如此,现在,更是如此,唉。

当他们连袂来到大厅时,正好听到等得不耐烦的赫公公在质问着一旁伺候的小厮——

“到底有没有通报左爷?好,老太爷带着曾孙出门了,左爷在忙碌,那左爷即将纳为妾的韩薰仪姑娘不是在?怎不出来见客?”

“韩姑娘是在,可是……”小厮冷汗直流,不知该怎么办。

此刻,左斯渊带着韩薰仪走进厅内,他立即朝赫公公拱手,“抱歉,下人来报时,我正带着薰仪参观酒器与酒窖,一时忘了时间。”

“呃——无妨。”年逾五十的赫公公连忙拱手回礼,但他的老脸上难掩惊愕,因为与左府往来多年,他很清楚左斯渊说的那两个地方,可不是寻常人进得去的!

再见一向淡漠的左斯渊提到韩薰仪时便脸现笑意,又十分自然的牵起她的手,神色温柔,赫公公更觉这女子对左斯渊而言是真的不一样。

而韩薰仪完全莫名其妙,她不明白左斯渊为何突然对她表现出温柔又深情的模样,却也不禁心脏怦跳,所以,反而傻愣的看着对她微笑甚至握着她手的他。

而他明知她十分困惑,却仍含情脉脉的凝睇她。

在外人看来,两人眼中仿佛只有彼此,下人们连忙低头,就连老太监也尴尬,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终于,左斯渊想起了正事,“对了!薰仪知道上贡朝廷的酒,都是赫公公在打点的,为了谢谢赫公公如此看重左家酒坊,她特别选了一款好酒要送给赫公公。”

“是吗?这怎么好意思!”

如此一来,赫公公也不得不跟韩薰仪拱手行礼,而左斯渊让她代表他处理应酬之事,这不就意谓着,她已是左斯渊的女人。怎么办?殷王爷那里可怎么交代?

思绪百转间,赫公公仍不忘赞许,“并非我看重,而是左家酒坊中的酒,因秘传麹方,色味皆冠,醇而不腻,无人能及啊。”

“多谢公公赞美,来人,还不快将酒送上来。”左斯渊对着外面的侍从道。

这左斯渊怎么变得这么客气,这态度跟以往也不太相同,还有刚刚,他还跟他这个老太监道歉?赫公公看着他,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

因为左斯渊一向不喜多余的应酬,虽然身为皇商却没有官僚气儿,特立独行,既霸道又难沟通,但也不会以权势压人,一切按照规矩来,他们这些来回奔波的人没半点油水可捞,有几坛美酒尝尝,已经不错了。



不过,当侍从一将两坛好酒送上来后,赫公公与随行的两名公公先是瞪大了眼,接着互看一眼,表情诡异,左府的下人们,在看到酒名时,都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连忙捂嘴低头。

韩薰仪不解,左斯渊更佯装困惑,但顺着大家的目光看向放在桌上的两坛酒后,俊脸倏地一变,“这、怎么送给赫公公鹿茸酒呢?”

“怎么了?”韩薰仪不由得也跟着紧张起来,因为赫公公原本粉色的老脸,此刻是一阵青一阵白。

“你怎么这么调皮?明知道鹿茸酒主治阳虚痿弱的,用在命根子上,而太监是——不过,不能怪你,只怪我被你迷得团团转,竟然没有察觉到你这个小小的恶作剧。”左斯渊看似在低声解释,但带着宠溺的低沉嗓音还是足以让厅内的任何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韩薰仪脸色发白的瞪着他。真的完全搞不懂,不,她根本是有听没有懂,只知道那两坛酒惹了祸!

赫公公脸色更是难看。这韩薰仪竟然是故意的!

左斯渊随即看向赫公公,再次拱手,“抱歉,全是我的错,我没看仔细,因为我的眼中只有薰仪,真的很对不住,犯下如此尴尬的错!”

“没、没关系,韩姑娘的确很美。”赫公公被羞辱了却还是只能陪着笑。没办法,虽然他掌管御酒房,在宫里也有一点点的分量,但跟商业巨擘、一方霸主的左斯渊一比,他可矮了好几截。

“薰仪,还不快跟赫公公赔罪道歉。”左斯渊看着她,口气却是温柔的。

她仍瞪着他。他怎么可以乱栽赃?但是……也是,她得罪这个公公,总比他得罪好吧?反正,她跟这名赫公公应该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

“对不起。”她只能道歉,这就当是她在这里白吃白喝的回礼吧,她可不欠他了!

“没关系。”赫公公苦笑。不然,能说什么?

“赫公公,我会另外差人送去上好的香雪酒,算是为薰仪的无心之过道歉。”左斯渊很会做人,自然要安抚一下对方。但接下来……

“但不知道,赫公公特地上门来,有何贵事?”

无心之过?明明是故意的嘛,大家都有听到!但赫公公无奈,在道谢之外,还得将昨天想了好久才想到的借口说出,“其实,是宫里的几位娘娘要我过来看看,该送什么礼来恭贺——呃——殷王府跟左府联姻之事,当然,还有韩姑娘……左爷纳妾的事。”

“我——”韩薰仪正要说明自己并不想当妾,但左斯渊的动作更快,一把将她揽入怀里,让她吓傻了,根本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请代我谢谢几位娘娘,由于良辰吉日尚未择定,所以,先不必费心。”

“那好,呃——我尚有要事,先走了。”

赫公公急急离开,为的是要去向殷王爷通报坏消息——这左斯渊已经将小妾宠上天了,他的闺女进府后,处境堪忧啊。

赫公公一离开,韩薰仪就推开左斯渊,准备发难,没想到,他却反而拉着她的手,直往他的寝房奔去。

“跑那么快做什么?”她不懂,但也甩不开他的手,只能跟着他跑。

没想到一进到卧房,这个恶劣栽赃她的男人竟然朗笑出声。

她突然明白了,“你故意陷我于不义!”而他到这里才笑出来,是因为不能让下人们察觉自家主子竟然借她的名义来欺负赫公公吧!

他点头承认,“我弟弟因为想谋取左家的一切,除了不择手段的笼络商行的一些管事外,也接近不少在宫里当差的人,而赫公公就曾是他接触的人之一。”

她不懂,“那他怎么……老太爷跟我说那些相关人等下场都不太好。”

左斯渊心中一暖。真是个单纯的女人,一触及他差点命丧亲弟弟手上的事,马上就忘了刚刚在生气什么了,因为她,他倒发现自己原来有“狡黠”的特质。

“赫公公在中间退出了,因为他在乎的只有是否有利可图。在发觉我弟弟动摇不了我的地位,成不了气候后,他自然也不必冒险,这才能安然而退。”

“那你刚刚又为什么故意整他?”她终究是聪慧的,被转移的注意力又回到刚刚的事了。

“若我没猜错,他没事过来左府,应该是得到某人授意,先来会会你的!”

她不解的摇头,他继而解释,殷王府那里肯定也听到了她跟希儿入住左府的风声,殷王爷跟赫公公向来往来密切,想必是特意拜托赫公公上门,只是这打探费怕是不怎么便宜。

“虽然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不过……”左斯渊突然很认真的看着她,“就今天赫公公看到的、听到的事,一定会认为我在替你撑腰,如果你跟凌家的人在任何地方遇上了,尤其是见到那趾高气扬、恃强凌弱的凌茵茵,她也不敢以皇亲国戚之姿来欺压你!”

所以,那些突兀的行为举止,全是演给赫公公看的?她心神震荡。他是在保护她?是吗?而他批评凌茵茵的言语,又是……



她被他搞糊涂了!“我以为你是疼爱凌茵茵的,所以对她做那些有争议的事,从不干涉。”

“我不管只是不在乎,这桩婚事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安排好的,我父母早逝,这等于是他们的遗愿,爷爷要我娶,我便娶,不过,我已另有打算。”那些想保护她的念头与举止,他是做得那么的果决明快、毫不犹豫,他很清楚自己的心已做了抉择。

他不娶凌茵茵了?听懂他的弦外之音,她眼眶微红,一颗心儿怦怦狂跳。

左斯渊直勾勾的望进她的眼里,“有些事,我相信老天爷已做了安排,若非凌茵茵的要求太多,也许我跟她已经成亲;若非我弟弟鬼迷心窍,我应该也没有机会为了逃命而遇上你……”

“是,在那个下着暴风雨的夜晚,你的确是被一大群黑衣人追杀,才进到我家的……”她低声附和。

“那么之后,又发生什么事?我的记忆一片空白。”他可是商人,在她明显被感动的当下,不趁机问个清楚,待她的理智一回笼,铁定又闭了口。

当时吗?一想到她主动脱了他的衣物,她的粉脸就涨得红通通的。

他拧眉。“看来你好像做了什么不合礼教的事?要不怎么脸红了?”

“才没有,那时候你全身又湿又冷的,昏迷不醒,外头寒风吹入,我是担心你染上风寒,只得帮你脱——”她倏地住了口。

他饶富兴味的黑眸笑看着她,“原来见面没多久,你就将我剥光、看光了,难怪,每回问你,你总是说不出口。”

“才没有呢,那时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她急急否认。

“天亮呢?”他挑眉再问。

她粉脸热红,话说得吞吞吐吐,“是刚、刚好……我进门,你、你刚好下床,就是那样。”

“你还真会抓时间,大饱眼福了吧?原来我就是这样失身的——”黑眸闪一道狡黠之光。

“什么,才不是!”

被激到脸红得快滴血的她,在气不过下,竟一古脑儿的将事情发生的始末,连珠炮似的说了出来,一直说到她气喘吁吁,见他一副“奸计得逞”的得意表情,她才惊觉到自己竟然将他空白的记忆给填上了!

她、她这个笨蛋!

她又羞又恼的瞪他,但他却对她露出一抹温柔的眼神,而这样的眼神太醉人,她不由得有些恍惚。

他突然欺身靠近,她这才发觉自己痴痴凝睇着他,连忙回神往后退,没想到他跟着欺身上前,她再退,后面却就是床的柱子了,而他倒好,乐得看她这只被逼到角落的小母狮子会如何——

她想闪身,但他的动作更快,双手靠在她身旁的柱子,正好将她困在自己跟柱子之间,动弹不得。

“干、干什么?”

“我失忆了,被占的便宜,总得在这此时要点补偿。”

韩薰仪咽了咽口水,“不,想都别想——”

“做人要公平不是吗?”

“你别、别乱来喔……”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心跳越来越快。

“也许我会想起来……”他忍不住倾身,汲取更多她身上的淡淡馨香。

就在他将吻上她诱人的樱唇时,小家伙竟然兴高采烈的奔了进来,双手拿着一颗皮球,喊道,“爹,看曾爷爷送我的新球球——”

左承希在看到眼前的亲密画面时,手中的球咚地落了地,“喔哦……没看见,我没看见!”双手捣脸,却开指缝偷看。

“你还不快走开!”她伸手推着左斯渊,粉脸涨红,快糗死了!

“我该走吗?”他却还问儿子。

她没想到,儿子竟背叛她,“亲一下嘛,娘。”

左斯渊黑眸灼亮,但她还是羞怯的逃开,没让他偷了香。

他们之间的气氛好像越来越融洽了,这样好吗?她的心情却突地沉重起来。他不娶凌茵茵,可以吗?



第七章

在殷王府,气氛是低迷的。

尤其凌平夫妻在得知赫公公在左府所听、所看、所遭遇的羞辱之后,两人相视摇头,对自己宝贝女儿的未来,同感忧心。

韩薰仪竟那么受宠,因为她,左斯渊忘了赫公公在外候着;他珍藏的酒器与酒窖内的藏酒都是最上等的好,多少王公贵族上府一叙都难窥二一,他竟领着她进去参观,更甭提一个淡漠冷峻的男人竟然当众展现两人的恩爱,睁眼说瞎话的只为包庇她,简直匪夷所思。

“看来,韩薰仪并不好惹!”凌平神情严肃的说道。

赫公公咬牙点头,“没错,那丫头胆子极大,也许就是有左斯渊撑腰,才敢拿鹿茸酒来开我的玩笑,真是太可恨了!”

“那怎么办?这闷亏要吃多久?茵茵的婚事整个停顿了。”殷王妃也不由得替女儿担心起来。

“能怎么办?当然是由我亲自去会会那个不要脸的小妾!”

凌茵茵其实在门外偷听许久,此刻,再也忍不住的走了进来,只见她一袭上好绫罗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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