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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谋色-第12部分

小说: 谋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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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洇只觉得腰间发烫,明明只接触了那么一下,掌心的温度却似提升了好多,停留在那儿散不去了。

“那徒儿先走了,师父早些就寝。”黎洇关心道,见他点头,才乐呵呵地离了绝尘宫。

木子影透过窗子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抬手看了看掌心,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不由轻笑了一声。这抱起来的感觉跟以前相差十万八千里。他的小公主,已经长大了。

“公子,我看了,公主不是一个人来的,手下两个宫女在外面候着呢。”赵离终于不用蹲在外面吹冷风,返回了殿内,禀报情况。

“嗯,知道了。”木子影看着窗外摆动的树影,不知想着何事。

“公子,我这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赵离拧眉问道。

“可是周太师暗中派人调查我身份一事?”声音微冷。

“原来公子已经知道了。虽然公子改了名,当初也未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但难保那老贼不会查出什么。”赵离隐隐有些担忧。

木子影薄唇一点点勾起,“让他查罢,就算他查到什么也没那胆子说出来。”
 


18、死缠烂打
 
黎洇觉得自己和木子影之间的相处有些微妙的变化,但具体又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不过,这种变化黎洇还是乐见其成的。

黎洇已经养成了每日去绝尘宫带着一小盒子桂花糕的习惯,上层是木子影喜欢的无糖桂花糕,下层则是自己喜欢的那种甜到发腻的桂花糕。

“吃慢些,我又不跟你抢。”木子影看她一个接一个地往嘴里塞,淡笑道。

黎洇将最后一块糕点塞到嘴里,嚼了几下后咽下,“我是不想子影师父等我,这才吃得快了些。”话毕,坐到木子影跟前,等着他教授自己琴艺。

“洇儿,为何你喜欢这首曲子?”木子影单手抚琴,挑起一个单音,问话时并未看她。

“这么好听的曲子,谁又不喜欢呢?”黎洇笑着反问了一句。

木子影手指了顿了顿,黑眸微垂,忽而十指灵活一动,她每日听到的那首曲子便从指尖下流泻而出,悠悠地飘扬在整个院子里。

曲毕,他拾起她的手腕,牵动她的纤细十指触摸上琴弦,手臂几乎半环住了她的整个身子。

黎洇身子微僵,轻轻吸了口气,他的身上依旧带着那种好闻的墨香,让人想要靠得再近一些。黎洇偷偷看他一眼,那双漆黑的眸子依旧没有看进任何东西,只是专注地指引着她的手放在琴弦上的正确位置。

“手指不要绷得太紧,放松些。”他说话时喷出一簇簇的热气,打在她的脸颊和耳畔之处,有些痒,有些热。

黎洇连忙哦了声,将僵直的手指松开,脸却慢慢红了。第一次跟一个大男人挨得如此之近,那颗心被折腾得扑通直跳,明明是要来引诱这人的,黎洇此时却有种错觉,自己特意引诱他未果,而他不经意的一些动作反而打乱了她的心跳。继续这样的话,人是没拐着,自己却先陷进去了。

黎洇猛吸一口气,摒除了心中杂乱,全心全意地跟着木子影学琴。

许是此次十分投入,停停歇歇一个时辰之后,黎洇已大致能弹奏出这首曲子。

黎洇有些小兴奋,侧脸仰头看他,笑呵呵地问,“子影师父,我是不是比前几次弹得好多了?”

木子影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以往那淡淡的表情终于被浅笑遮盖,莫名地含了一丝宠溺,“洇儿真聪明,一点就会了。”

黎洇被人夸赞,立马乐悠悠道:“那徒儿再给师父弹奏一次!”说罢就欲拨动琴弦。

木子影却笑着捏住她手腕,“弹久了手会疼,下回再说。”

黎洇瞄了一眼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然后又瞅着他。

木子影无丝毫尴尬,慢慢松开她的手,道:“过几日等你曲子练熟了,我教你作画可好?”

“徒儿都听子影师父的。”黎洇低声应了句,将手垂下,另一只手轻轻摩挲了几下他方才捏住的地方。她以为木子影的手修长白皙,像是光洁的玉,可是她方才却发现,他指腹间明显带有一层薄茧。

“洇儿在想什么?”木子影见她目光不动,似在走神。

“子影师父的手上有一层薄茧,想必平日经常使刀弄枪,我还以为子影师父您只会讲经作法。”黎洇惊喜道,脸上带了丝崇拜。

“不过会些防身之术,怎的,洇儿也想学?”木子影从那激动的小脸上立马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心里难免觉得好笑,这丫头什么都想学,结果每一样都只学了个半吊子。

黎洇连忙点头,“师父教我可好,徒儿早就想着学点拳脚功夫了,可是母后总说女子不该学这些东西,我求了好几次都没用。”

“皇后娘娘不同意,我便会同意?”木子影微微垂头看她,笑意清浅。

“子影师父比别人开明,见识非同一般,想法自然跟别人不一样。”黎洇平日里的一张小毒嘴儿立马变成了个小甜嘴儿,唧唧喳喳地道了木子影满箩筐的好。

木子影听着听着,脸上笑意也跟着越来越浓。

“我只会使剑,洇儿也要学么?”

黎洇听了这话后,更欢了,“剑比刀轻巧多了,正好适合徒儿学。”

片刻后,木子影摇摇头,“刀剑无眼,我不想你学习的时候伤着自己。等洇儿你有了自己的公主府,便会有保护你的侍卫跟随,你又何必自寻苦头,学这费神费力的东西。”

“师父学得,我为何就学不得了?我虽为女子,却一点不比男子差。师父说这话是在小瞧我么?”黎洇忿忿道,见他眉头微皱,忆起木子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立马语气一软,拽住他袖子角晃了两晃,“有师父手把手地教我,又怎会出事儿,徒儿只是想学点儿拳脚傍身,师父你身在这绝尘宫里,无人敢扰,自然不晓得这皇宫里的腌臜事儿,很多人瞧着我眼红,指不定啥时候就派个杀手将我了果了。”

“洇儿,不得胡言!”木子影面色一寒,眼中利光闪过。

黎洇被厉喝一声,吓得怔住。

“这种事怎可随意说出口,以后休要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木子影见她表情呆住,声音便放柔了起来。

“我方才只是说笑的,徒儿这么招人喜欢,怎么可能有人想害我。”黎洇讨好地嬉笑道,“子影师父也很疼徒儿,不是么?”眼睛直直盯着他,语速刻意放慢了些。

木子影从鼻子里发出个淡淡的嗯声,缓缓调转了头。

黎洇乐得笑咧开嘴,得寸进尺地抱住了他胳膊,察觉到那人身子一僵,却未推开她,心里更乐了。像木子影这种男人果然抗拒不了她这种死缠烂打的女人。只要她持之以恒,木子影早晚会落入她的手心儿里。

摇了摇他的胳膊,黎洇哼声道:“徒儿可是什么丑都在师父跟前露了,师父还舍不得传授点儿剑术么?”

木子影被她摇得身子前后轻晃,最后颇有些发愁地揉了揉额头,勉强应道:“等你学会我教你的那首曲子和画作,我再教你这个。”

“可不可以先——”

“没得商量。”木子影打断她的话。

黎洇回到行宫后,带着满满春风。碧枝和月容躲到一边小声嘀咕。

“碧枝,你看公主这是在国师的绝尘宫里遇到了什么好事,怎的乐成这样?”

“我哪晓得,咱每次都是在殿外候着,里面发生的事情也没瞧见啊。不过,公主连弹琴作画都不厌恶了,还有什么好稀奇的。”

“碧枝,月容,今日那些个宫殿里可有什么趣事发生?”黎洇伸手取过茶盏,啜了小口,问道,脸上笑意一直未退。

碧枝明白她问的何事,不由正色道:“据奴婢听闻,最近无甚趣事,倒是周贵妃的云袖宫里发生了件小事。”

黎洇颇有兴趣地看过去,“哦?碧枝口里的小事想必也算不得小罢。”

月容接了话,“可不是么,奴婢也觉得这不算小事。回公主,是这样的,周贵妃嫌弃浣衣局的人没有将她的袍子洗干净,于是命人惩处了那清洗袍子的宫女。可公主您猜,那宫女是谁?”

“少在我跟前吊胃口。”黎洇瞪她一眼,嘴角却是一弯,“瞧你们这样子,想必那宫女该是个相熟之人。”

“回公主,是原本伺候皇后娘娘的妙玉。”碧枝回道。妙玉原本是伺候过皇后娘娘的大宫女,就算被皇后辞退,也不该沦落到去浣衣局做个清洗脏衣的低等宫女,若是有人暗中跟底头的人吩咐了话,那就另当别论了。而这件事没有人比碧枝更清楚,做这坏事的小心眼之人就是她们的黎洇公主。

“原来是她。”黎洇笑了声,“老天爷真是懂我的心思,惹了我的人,我都不会叫她们好过。”

月容瞧了公主一眼,立马垂下了头。公主有时候是万万招惹不得的,一开始她还挺同情妙玉,后来知道她所做的事后,仅有的一点儿同情也没了。宫里的人都知道,公主最是惹不得,而公主在意的人更是惹不得。妙玉对皇后娘娘起了二心,公主绝不可能对她手软。

“公主,奴婢想起来另一件事。”碧枝又道:“在太医局休养的新科状元明日一早出宫。”秉着事无巨细皆报之的原则,碧枝将这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也顺道提了提。她和月容曾经听说过,皇后和皇上似乎对这韩状元颇为看重,那驸马人选自然少不了此人。

“这么快?!”公主的反应在碧枝的意料之中。看来公主对新科状元还是有些兴趣的。

“……待会儿随我去太医局探望一下状元郎。”黎洇想了想,吩咐道。有些恩还是及时还了的好,免得她心里总搁着这事儿。她不喜欢欠人情,特别还是个素不相识的人。

碧枝和月容偷偷对视一眼,默默交流着心里的想法。

果然,公主还是对这才貌双绝的状元郎有好感,真难为公主这些日一直忍着不说。

 

19、惨遭算计
 
自打缠上了国师木子影,黎洇的着装一直比较素雅,乍一看那装束还真瞧不出这是个公主,是以当黎洇站到韩沐诩面前时,这人丝毫没有一点儿觉悟。

“哟,没良心的小丫头还记得来瞧我一眼?放心吧,我命大着呢,死不了。”韩沐诩本是半躺在床上看书,扫见那抹忽然出现在门口的倩影时,眼不由一睁,下一刻已是立马坐直了身体,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似乎大了些,韩沐诩又不紧不慢地躺了回去,顺道奚落了一句。

“上回的事儿多谢你了。”黎洇坑坑巴巴地道了谢,将近旁的椅子一拉,坐在了上面,“我这人不喜欢欠人情,日后你若有时需要我帮忙,跟我说一声,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看多了话本子,这么句话便脱口而出了。

韩沐诩听后大笑了两声,“莫说我没甚事,就算有事,凭你这么个小丫头,能有什么能力帮我?”

黎洇白了他一眼,“你这状元郎的头衔是怎么得来的,为何我觉得你的脑大瓜子生了锈。宫里的下人们都有自个儿的专属服饰,还有,我若是个小宫女,能这么随便地进出藏书阁或是这太医局么?”

闻此话后,韩沐诩脸上的笑一点点收了起来,前后的事情仔细一想,竟得出了个他意想不到的结论。

“你是……公主?”这话一出口便带了种怪音儿。

“对,我就是公主。这身份总能帮得上你罢?”黎洇小脑袋一扬,得意地笑了笑。叫你先前取笑我,这回被吓着了?

韩沐诩的脸色微微白了白,一瞬间闪过的表情可谓复杂至极。她是公主,怎么可能是表妹口中的那个公主呢?想起黎雨熙以前说的种种,黎洇这句带着小得意的话听在韩沐诩耳里便变了味儿。不愧是公主,身份便是炫耀的资本。

“上次是我一时糊涂才救了公主,公主无需放在心上。”韩沐诩的目光从那笑得明媚的俏脸上移开,声音不自觉地冷了几分。

黎洇疑惑地皱了皱眉,没想到这男人比后宫的这些个女人变脸还快。方才还相当和气,这会儿的口气变得冲冲的,听了真不舒服。

“既然状元郎觉得无甚,那我也不必放在心上了。总之,上次的事儿还是谢谢你。”黎洇也敛了笑,朝他淡淡道了一句。

韩沐诩心头一紧,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被抽离了出去,再抬头时那人已经款款而去,看了看身边躺着的一卷书,拾起来烦躁地掷于一边,伤势明明好透,这会儿却觉得额头又刺痛起来。出宫后,韩沐诩没有觉得松口气的感觉,反而愈加烦闷。

黎雨熙听说表哥回府了,心里记挂着一件事,便迫不及待地缠着端王妃去了韩府。

趁着无人之际,黎雨熙悄悄问了韩沐诩一些宫里的情况,“表哥,这两日宫中可发生了什么大事?”

韩沐诩疑惑地回道:“表妹怎的关心起宫里的事情来了,我在太医局呆了数日,未曾听过有何事发生。”过了片刻,他的声音略微低沉起来,一双睿智的眼睛紧紧盯着她,“雨熙,黎洇公主以前总是欺负你么?”

黎雨熙心里突地一跳,立马委屈道:“自然如此,以前她总是召我入宫,每每都想着各种法子捉弄我,两年前她不小心落水,还想栽在我的身上,好在有其他太监宫女为我作证,不然如今的我可就安上一个祸害公主的罪名了。”话及此,眼泪已是吧嗒吧嗒地往下滚落。

韩沐诩连忙哄了两句,再没问她公主的事儿,心里憋着一股小火却怎么也消不下去。

黎洇的内心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宁静过,每日跟着木子影弹琴作画,品茶吃糕点,小日子悠哉极了。薛皇后见小女儿的性子变了不少,倒也任着她去了,而敬仁帝听闻黎洇和木子影走得近时,一双深邃的眼变得格外有神。

“洇儿多去跟国师学学道也好……”敬仁帝最后只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

“月容,公主这几日就寝的时候不喜点香,你怎的就记不住呢?”碧枝在月容的手背上拍打两下,数落道。

“啊,我给忘了。”月容低呼一声,奈何香已经点着了。

黎洇此时只着一身里衣,打了个哈欠道:“罢了,都去歇着罢,以前是睡不好才点了些安神香,近日好吃好喝好玩的,哪里需得着这些。这香点着就算了,以后莫再点了。”其实,黎洇只是舍不得这香气盖过身上的那种墨香,木子影的味道她很喜欢,连自己的身上都沾染了些。

“喏。”两人福了福身,离开内殿。

香炉的烟气袅袅地在她周围飘散着,似在绘制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片刻后,黎洇额头慢慢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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