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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谋色-第1部分

小说: 谋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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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色
作者:夜之夜

【文案】

昭国百姓皆知,帝后的心头肉黎洇公主有三大喜好,一是桂花糕,二是搜罗奇珍异宝,三是喜欢那俊美之人。

黎洇不曾想到,她费劲心机引诱这个人,到头来却是入了他早已下好的套!
待春风一度,二度,几度后,黎洇看着眼前笑得温柔如水的男人,恨恨道:什么仙人,这厮就是个小人!

这就是一个腹黑公主使尽各种手段追求一个谪仙般的男子,到最后却悲催地发现,这个“仙人”比她还腹黑……的故事。

……yy为主,小白,架空,勿考据哟亲们~
……天雷狗血偶有之,但入坑顺风,坑底暖和,来我碗里吧,喔呵呵。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黎洇,木子影 ┃ 配角:韩沐诩,黎雨熙等 ┃ 其它:宫廷,宠文,谋色

【正文】

1、昭国公主 
 
烟雾缭绕的净室内,团团热气朦胧氤氲,迷人眼眸。池子里漂浮着新采摘的牡丹花瓣,随着那轻轻荡漾开来的水纹一圈圈地往外推搡而去,沉沉浮浮。

黎洇伸手撩开胸前的花瓣,掬了一捧清水,仰面洒下,水珠顺着小巧的脸颊滑下,从尖细的下巴汇聚成颗颗玉珠而落,亦或是攀着那纤细脖颈一直蜿蜒至两片精致的锁骨,最终汇入一池香水。周身围簇的牡丹花瓣因着她方才的动作,飘散开来又慢慢聚拢,带着不小心沾上的水珠,在水池两侧的羊角灯下一闪一闪地泛着光,煞是好看。

“碧枝,月容,水凉了,再添些热水。”黎洇的粉润红唇含了一瓣朱砂垒,此时小嘴儿一弯,声音脆中带糯,还带着种上翘的音儿,裸在外面的肌肤泛起一层浅粉色,光滑得上好绸缎,让人忍不住触摸上那肌肤,感受着那细细的纹路。

“喏。”左右为首的两个宫女恍然回神,连忙应声,碧枝已朝下首的婢女小声吩咐道:“卷云,你们再去馨香园取些牡丹花瓣,最好是朱砂垒和泼墨紫,公主最喜这两个品种。”

“凝珠,你去厨房里催催,让李嬷嬷多烧些热水备着。”月容也低声发了话,偷偷瞄了一眼水眸半阖、双臂枕在池沿边的黎洇,眼角带笑。能伺候大昭国最尊贵的小公主乃是她们的莫大荣幸,且这小公主还是京都第一美人,性子俏皮活泼不说,也无甚公主架子,是个十分好相与的主儿。

净室内摆设奢华,沐浴水池竟宽至两丈。两侧各有三名婢女,着烟罗裙,酥胸半露,藕臂纤纤,被点了名的两名宫女拾了自己的外衣穿好,领命退了出去。

碧枝和月容吩咐完话,再回头时却不见了水中的白玉胴~体,不由齐齐一怔,看着水面上轻轻荡漾的朱砂垒,似有几个水泡破开花瓣冒了出来。两人吓得失了魂,碧枝二话不说,噗通一声扎身而入,试图将“溺水”的公主捞上来。岂料碧枝才溅起一层水花,水中便探出一颗小脑袋,水雾雾的大眼睛眯成了两弯月牙,“真是经不起吓唬,两个笨丫头,呵呵……”

清甜软糯的笑声响彻整间净室。

“这会儿什么时辰了?”黎洇打闹完,靠在浴池边吐着气。

“回公主,申交酉时了。”碧枝躬身而立,回道。

“已经酉时了?碧枝,月容,伺候我更衣,万不能叫让母后久等。”黎洇笑意一敛,忽从水中站起,唰地一声,水帘子被拨开,玲珑身段毕现,惊得碧枝赶忙去取披风。一行人迤逦而去,前往薛皇后的凤鸾殿。

为首之人身着滚雪细纱烟罗紫裙,脚踏一双翘头履,鞋面上的双蜂恋花在走动间若隐若现,髻缀珠花,披肩黑发如一段上好丝绸,面带浅笑三分,水眸熠熠生辉,整个人极为灵动,远远看着就像一株紫海棠,无意间散发香气一片。

如今正是大昭国敬仁帝二十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敬仁帝二十一岁登基,在位二十年,已过不惑之年,膝下共三子一女,长子即太子黎訾和幺女黎洇乃是薛后所出,如今入住东宫,其余两子黎胤和黎腾分别是周贵妃和柔妃的独子,皆已赐府封王,因着敬仁帝和薛皇后晚年只有黎洇这么一个小女儿,两人对她极为宠爱,几位王兄更是对她有求必应,就连常年礼佛的周太后也被机灵活泼的皇孙女逗得心花怒放,每每黎洇去一次佛堂,都能从周太后的地儿捞到不少的好处,翡翠镯子、流云缀玉钗、南海珍珠明月珰云云,据闻黎洇公主已经搜罗了几大箱宝贝,家当可与京都首富媲美。

众人皆知黎洇公主有三好,一好食桂花糕,二好搜罗奇珍异宝,前两种还罢,这第三种却可称为一种怪癖了。黎洇公主喜欢貌美之人,凡是贴身伺候黎洇公主的宫女皆是上上之姿,太监也皆眉清目秀。

再过半年,黎洇公主便满十五岁,薛皇后和敬仁帝欲于来年的上巳节举行黎洇的及笄礼,是以近日已经开始留意驸马人选。

“儿臣给母后请安。”黎洇笑盈盈地拜了拜身,不等薛皇后免礼,身子已经轻巧一转,绕过去环住了她堪堪抬起一半的胳膊。

“在本宫这儿也没个正形,若叫你父皇看到了,非得数落你一顿不可。”薛皇后伸手戳了戳小女儿的脑袋,训斥道,脸上却露出浅淡笑意。

“母后骗人,父皇和母后疼儿臣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数落儿臣。”黎洇依着她的胳臂,嗓音又糯又甜。

薛皇后被她的话逗得开怀一笑,“你这娇蛮性子,除了本宫和你父皇,还有谁受得了。”

“有母后足矣,别人怎样看儿臣,又干儿臣何事?”黎洇声音略低,微垂的眼中涌起一层淡漠,很快便敛了起来。

“洇儿,母后这次叫你来是为了跟你说一件正事儿。”薛皇后捏了捏黎洇滑润的小脸,笑道。

黎洇幽黑的眼睛眨了两下,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岂料薛皇后只是慈笑地着看她,并未置一词。

黎洇娇气地哼了哼,轻轻地摇着她的胳膊,“母后,你倒是赶紧说啊,儿臣的胃口都给您吊开了,每回都这样,非让儿臣求着你,外人都说是母后惯着儿臣,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儿臣惯着母后。”

薛皇后听了这话,呵地一声,“小丫头长大了,敢跟母后绕口舌了。”

“那母后到底是说与不说,不说的话儿臣来说罢,儿臣瞧中了母后的那对缀玉玲珑珰,不如母后送给儿臣怎样?”黎洇一口气说完,眼巴巴地瞅着她,目光朝远处的首饰盒子瞟了瞟。

“贼丫头,敢情你是早相中了母后的那对耳珰子,本宫道你今日怎的来得这么勤快。”薛皇后佯装不悦地挪开她缠着自己的手。

“母后好生小气,父皇平儿都是怎么哄的?”黎洇低声嘟囔一句。

“不悦”的薛皇后还是急忙忙地命婢女妙玉取来了自己的首饰盒,往黎洇身边一摊,“看上哪件了只管拿,当母后不晓得你有那收集宝贝儿的怪癖。”说完,无奈又纵容地瞪了她一眼。

黎洇抿了抿嘴,“瞧母后说的,儿臣确实喜欢珠光宝气的东西,但也不是见着谁的都觊觎。这些都是父皇赏赐母后的,儿臣可不敢要。”虽这般说道,小手还是动作迅速地将首饰盒里的缀玉玲珑珰拣了出来,收进了自个儿怀里。

薛皇后心里暗笑,想起稍后要说的事,脸色渐转凝重。

“洇儿,再过不久你便及笄了。以后携驸马入住公主府,母后再不能日日看到你。但是,只要洇儿想母后和父皇了,随时都能入宫探望。”似觉得自己的语调沉重了些,薛皇后笑了声,摸了摸她低垂的脑袋,“公主府也快完工,府邸便是上回母后给你指的那一处,离皇城不远,周遭环境也算清幽。洇儿想去瞧瞧的话,下回母后陪你同去。”

黎洇一只手还在首饰盒里翻搅,听闻这话,动作一顿,慢慢垂下了头,有了自己的公主府就意味着她成人了,也该选驸马了。可是,她一点儿不想出宫,更不想离开母后。

“日子过得真快,儿臣本来还想着多陪陪母后。”黎洇嘟嘴道,将首饰盒阖住递给一边的宫女妙玉。无意间瞟过去的一眼叫妙玉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埋下了头,淡漠、警告、狠意,似一把利剑直刺入她心底。

“母后最舍不得的便是你了,挑驸马也一定会给你挑个最好的。”薛皇后宠溺地将她往怀里一揽,“你父皇的意思是,此次琼琅宴会上让你自个儿也多留意着些,尤其是今年殿试出彩的新贵们。”

黎洇哦了一声,“儿臣晓得了。”

三月殿试结束后不久,敬仁帝会同往年一样,在琼琅殿里举办洗沐宴,以殿试前三甲为首,会试前二十名紧随其后,相继入殿参与琼琅殿宴,朝廷官员七品以上皆可参加,从四品以上更可携其家眷,命妇和小姐们由薛皇后于隔着珠帘的另一侧接待。

听闻今年殿试折桂的状元郎韩沐诩郎艳独绝、风姿翩翩,黎洇双眼微微眯了眯,随即又恢复了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薛皇后见她兴趣缺缺,咦了一声,打趣道:“吾儿不是最喜欢长相俊美之人么,如今有如此良机当场逡巡一番,怎的一副蔫蔫的模样?”

黎洇细眉一挑,煞有介事地回道:“皮囊再美也不及里面装着一个干净的灵魂,国师上回去祥云寺讲道时,我恰记住了这一句。”

薛皇后微微皱眉,肃然提醒道,“国师不喜人打搅,你日后少去叨扰他。”

黎洇撅了撅嘴,“母后可冤枉儿臣了,国师大人长什么样子儿臣都不晓得,祥云寺讲道时,京都中的命妇和官小姐们都去了,可是给女子们讲道时,国师周围挂着纱帐子,众人根本观不到真人面貌。除此之外,我甚少叨扰国师,只是上次臣心中有几个不解之惑,遣下人去绝尘宫问了问,没想到国师大人一一作答了。”

说及这国师木子影,却是个大有来头的。大昭国并非一直风调雨顺,五年前,京都里干涸一片,连续两年未雨,田地皴裂,颗粒无收。敬仁帝隔上四五天便要祭天求雨,可惜一直未见成效。周太师及朝中诸臣齐齐上奏,恳求迁都,奈何敬仁帝不忍弃下京都之地。君臣僵持之际,敬仁帝命人广贴告示,召集天下能人异士,望有大师能除此大难。敬仁帝本只抱着微渺希望,没想到最后竟等来了一个自告奋勇的世外之人。

此人名唤木子影,虽着一身朴素白衣,容貌却是俊美无铸,敬仁帝一时惊为天人,设为上宾。设坛作法之后,天上果降大雨,惊煞众人。这事从此成为一段传奇,而此人亦被敬仁帝数次挽留,终于皇城里的一处行宫住下,后此处行宫被他自命为绝尘宫,整座宫和这个人便似这偌大沉浮暗涌之中的一波清水,干净而让人不敢亵渎。敬仁帝奉其为大昭国的第一位国师,虽无实权,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备受尊崇。

“若非你父皇执意留下国师,国师早已浪迹天涯,广施天下。一个仙儿似的人被拘束在这小小一方皇宫里,你父皇在这件事上处理得委实不妥。”薛皇后叹了口气道。

“不是仙人也被众人夸成仙儿了。”黎洇撇撇嘴,目光绽放几许晶亮,显然被勾起了兴趣。
 


2、奚落打趣
 
忽忆起女儿的癖好,薛皇后放低了声儿提醒道:“洇儿,听你父皇说,这一次的状元郎才识相貌皆为上乘,不定你就瞧上他了。届时叫你父皇下一道圣旨,他还不得乖乖娶你?”

黎洇一怔,娇嗔道,“母后,难道您觉得儿臣嫁不出去么?儿臣是父皇和母后的女儿,是大昭国尊贵的小公主,何愁觅不到好驸马,哪里需得着父皇的圣旨。那人若不喜欢儿臣,儿臣就是强迫他娶了自己,以后的日子也会苦不堪言,倒不如一辈子不嫁。”

“我儿懂事不少,看样子是真的长大了。”薛皇后宽心地笑道,她方才不过是逗趣黎洇罢了,哪有逼着别人当驸马的,日后给洇儿找的夫郎定要和她琴瑟和鸣、郎情妾意,如此的话她方能放下心来。

出了凤鸾殿,几人已经走出许远,黎洇脚步顿住,朝远处金碧辉煌的凤鸾殿深深地看了一眼,眼眸一点点暗沉下来,对身后的宫女碧枝低声吩咐了一句,“母后身边的宫女妙玉,你这几日找人看紧点儿,瞧着就不是个规矩的。”

碧枝连忙点点头,心里却在纳罕,她怎的没发现妙玉姐有啥不规矩。公主的性子真是越来越难猜透了,一双眼精明得紧。

黎洇的行宫离凤鸾殿算不得近,需穿过一条长廊,再经过几处园子。如今正是三月底四月初,海棠睡,绣球落,杜鹃归,芍药相于阶,花团锦簇,煞是好看,再衬上这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实乃赏心悦目的美景。只可惜,看过不下千遍的黎洇早就腻味了。

想起不久后便要婚嫁出宫,黎洇的心情不由烦闷起来,弃了青砖大道,专拣了条小道走。

“琤崆”一声,远处忽响起悠远清扬的琴声,黎洇脚步一顿,倾耳听去。平日里听多了伶人的曲作,大多乃缠绵咿呀之音,这般清扬的曲调还是极少听到,不知后宫的哪个妃嫔能有这等才艺。细细一听,这琴声的方位却离后宫锦簇之地颇远,隔了一片园子,又堵了一道墙。那弹琴之人就在那堵宫墙的后面。

碧枝和月容两人正听得陶醉,忽见公主提了裙摆朝那远处的宫墙行去,连忙收了心,紧随其后,只是望着远处时已是一脸敬意。

黎洇近到跟前,双手负背,悠哉地在墙外来回踱着步,双眼懒懒地半眯起,一副极其享受的模样。听了这天籁琴音,黎洇顿觉心里舒畅不少,便哼哼唧唧地和着这琴声唱起了小调。

才哼唧了半句,周身忽起一阵大风,一张墨湿宣纸从墙内飞了出来,堪堪盖在黎洇的小脸上,密密实实地盖了个透。

黎洇吸了两口气,那盖在鼻尖的一处也随着一翕一合。哐地一声,黎洇带着股气儿将脸上的纸张扒拉下来,伸手在脸上一抹,果然沾了满手的墨汁,再瞟了那纸张一眼,画得竟是两个上古门神,神茶和郁垒。

受了这一遭,黎洇的粉嫩小俏脸给墨汁弄花了,斑驳成粉墨相间的滑稽模样。黎洇的怒火蹭蹭上蹿。

碧枝和月容掩嘴低呼了一声,碧枝更是匆忙地递过一方锦帕,急道:“公主,奴婢帮你擦拭脸!”

“不必了。”黎洇淡淡道,兀自取过锦帕,一寸寸擦着,一双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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