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碧 作者:奶油馅-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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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的脑海在霎时一片空白。
男人的手臂拦在腰间,明明不曾习武,可那力道,似乎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将她揉进身体里。她动了动,没挣脱开,唇上又被咬了一口,忍不住就张嘴要回咬。男人低笑,没给她反击的机会,趁机侵入口中,直追她的舌头,缠着她,或轻或重地吻着。
等男人松了手臂,桑榆只觉得心跳猛烈,慌乱羞臊,呼吸都乱了,声音微颤:“你……”
虞闻低头望着她,笑意温柔,眸光泛着欢愉的光:“这是利息。”
桑榆看着他笑,红着脸支吾道:“什么利息……”
虞闻唇角扬笑,俯身又是一吻:“是,利息,其余的等成亲后我再向你讨要。”
少女面如桃花,鬓间长发微散,清澄的眼里有羞涩,还有局促。虞闻心底一软,亲了亲她白嫩的额头:“真想时间过得快一些……”
桑榆心底微微一愣,心上悸动又生。她对六哥的感情,兴许比不上六哥对她的。可这一路走来,她看得太清楚,六哥是真心实意对她好的人,她如何能不心动。
“婚事已定……”桑榆咬了咬唇,低声道,“四月二十五……”她说着,动了动手,抬臂攀住他的肩头,将自己送进怀中,“已经快了。”
是了,已经就快到婚期了。虞闻身子一僵,继而如是想到,随即伸手将她抱住,点了点头:“嗯,就快了。”
作者有话要说:= =加班第一天。经理说得对,全中国只有两个景点,一是“人山”,二是“人海”……国庆节出来玩的你们,挤得愉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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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没头脑
第96章 红窗迥(七)
四月二十五;大吉;宜嫁娶。
谭家之内;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前一夜,谈家人匆匆从南湾村赶来,虽有些意外桑榆即将成亲桑梓却并不在场,可也没往细处问,全然忙着为桑榆的婚事做最后的准备。
虽是义女出嫁,可谭家照旧请了与自家有关系往来的不少人家。门内门外都热闹非常。
阿芍伺候桑榆沐浴洗漱;而后又扶着她坐到梳妆台前,谭家请来的全福夫人手脚麻利地为她绞了面。桑榆透过铜镜,看见自己两颊微红;绞过面的地方微微有些疼。
全福夫人笑盈盈地拿过梳子;一边执起她的一束乌发,一边笑道:“新娘子这脸真娇嫩,绞个面就红成这样了。”说罢,开始念念有词地为桑榆梳头。
等日头跃出山坳,悬在半空中时,桑榆换上嫁衣,戴上喜帕出了房门。
谭家门外,迎亲的队伍已经来了,锣鼓喧天,爆竹齐鸣。侍娘们扶着桑榆走至谭大夫和谭夫人面前。
疼爱的义女即将出嫁,谭大夫颇有些舍不得,看着在身前向自己和谈家长辈行礼的桑榆,良久,这才沉沉开了口:“敬之戒之。夙夜无违舅姑之命。”
这话是作为父亲,对即将出嫁的女儿的告诫。就如谭夫人后面的一句“勉之。敬之。夙夜无违尔闺门之礼”一样,是父母对女儿的拳拳爱护之心。
谭家人为难新郎,派了家中几个子侄拦在门口,谭家人以医术传家,加上还有谭夫人娘家过来的小子,一个个摩拳擦掌,试图给这位县令新郎一个好看。
结果,问文,赢不了,问医,他又因为桑榆的关系,多少知晓一些,问武……好吧,谭夫人说了,别太为难他,省得把新娘惹火了。
于是,待桑榆回过神来,谭家正堂处已经开始热热闹闹的奏乐催妆了。
谭大夫目光如炬,头一回用一个父亲的眼神,将虞闻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颇有些不乐意地受了他敬的茶。
等到目送桑榆上了花车,谭大夫终究长叹一声,扭头对夫人道:“这才认了没多久的女儿,就又成了别人家的,忍不住想悔婚呐!”
谭家到县衙,不消半个时辰便能走到。但接到新娘的迎亲队伍,却是绕着大都城整整一圈,这才停在了县衙内宅的正门前。
桑榆坐在车里,盖头之下,她垂着眼,耳畔能清楚地听到车外唱着歌谣起哄讨要赏钱的声音。她唇角微扬,忍不住也期盼起外头的热闹来。
“请新娘下车!”
车外的热闹过去,卜师撒过五谷,念过祝词后,媒人笑盈盈地甩着帕子,喊道。
虞闻一直站在车外,由着身旁的亲友起哄,俊朗的眉目,一直温情脉脉地看着花车。车帘掀开,一双素手盈盈伸出,他嘴角含笑,上前握住那双素手,将人扶出花车。
桑榆下了花车,因了头上的盖头,她并不知在前引路的人是谁,只觉得扶着自己的那只手,温暖、干净,十分熟悉。
于旁人眼中,那红裳新娘虽喜帕盖头,但身姿婀娜,举止行动,看着一派温婉。而一路扶着新娘往前走的新郎,眉目之间,染着平素鲜少能看见的悦色,一身红锦,金冠玉扣,俊逸疏朗。
如此看来,确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行过礼,新娘被送入洞房。
盖头被揭开,桑榆抬头,正对上虞闻的眸子,他深邃的眼中是平素不常见的深情。桑榆心底柔软,面上一红,低下头来。
虞闻扬唇一笑,握住她的手,并肩坐下。
之后的程序中,还有撒帐。房中的妇人们口中念念有词,将一早准备好的金钱彩果抓起一把就往夫妻二人身上抛撒。
“撒帐东,帘幕深围烛影红。佳气郁葱长不散,画堂日日是春风……撒帐上,交颈鸳鸯成两两。从今好梦叶维熊,行见珍珠来入掌……撒帐后,夫妇和谐长保守。从来夫唱妇相随,莫作河东狮子吼……”
桑榆听着念词,脸上愈发通红。
撒帐罢,又行“合卺”礼。夫妻二人面对面,将酒饮下,又按着习俗丢了酒杯。旁边的妇人们见两只鎏金酒杯一仰一扣躺在地上,忙笑着道喜。
等行过“合髻”礼后,虞闻这才出去待客,临行前握了握桑榆的手,低声道:“我很快回来。”
他前脚才踏出房门,后头屋子里的妇人们顿时笑成一片。她们每问一句话,桑榆都微笑回礼,虽面上赤红,却言行有矩。不多会儿便赢得一众妇人们的好感,忍不住就请教起美颜的事来。
等闹得差不多了,妇人们这才恍然想起外面该是开宴了,这才陆陆续续地去了外面。转瞬间,屋子里只留了桑榆和随侍的阿芍和阿匪。
“娘子可要捏捏脖子?”阿匪机灵,见桑榆等人一走,就抬手在揉捏后颈,忙上前恭敬询问道。
桑榆摆摆手:“阿匪,你对这儿熟悉一些,我饿了,帮我看看能有什么吃的。”
阿匪闻言,笑着便出去了。阿芍看她离开,忙上前,伸手替桑榆轻轻揉捏起脖子来:“娘子头上的这些金钗玉簪沉甸甸的,想必脖子都酸了吧。”
桑榆闻声,轻笑:“你如此倒是笑话起我来了,之前把你嫁出去的时候,你可也是不轻松的。”
“娘子可跟我不一样,我出嫁的时候没这么大的排场,也没这么麻烦,他呀,粗人一个,憨憨傻傻的,揭了盖头就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不说话了,他那些兄弟的媳妇儿为这笑话了他好几天!”只要一说起谈文虎,阿芍的脸上总是藏不住的笑。
她是嫁了自己喜欢的男人,比起过去在虞家一起生活的姐妹们,能像她这样的实属少有。也是她运气好,当初谁也不愿被管事挑出来送去伺候二郎不喜欢的人,于是差事落到了她的头上,谁知竟是中了头彩,碰上位好主子。
主仆二人说笑间,章婆子就带着阿匪和几个侍娘一道端来好些酒菜和点心。
桑榆是真的有些饿了,简单地吃过几口菜后,她才搁下筷子,章婆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伺候夫人梳洗!”
外头一早就有婆子候着,听到章婆子的话,赶忙打了水来,不多会儿,屏风后的浴桶就倒满了热水。
桑榆洗净脸上的脂粉,泡进浴桶里,顿觉呼吸顺畅了好多。
待洗漱完毕,阿芍又服侍着她换上一身簇新的红色常服,帮着她擦干滴水的头发,抹上头油。
桑榆正看着镜子里洗干净后的脸,屋外忽然一阵喧闹,远远便听见阿祁在喊:“阿郎回屋了!”
县令大婚,外面自然是热闹非常。可再怎样,总是得让新郎回屋陪新娘的。
虞闻虽喝了不少酒,好在那些手下能帮忙挡酒的人不少,最后还是自己走着进婚房的。见他进屋,屋子里伺候的婆子侍娘们赶紧退了。
外头有人想跟着进屋闹洞房,虞闻笑了笑,身子一转,伸手一把将领头一人推了出去,嘴里喝道:“阿祁,请几位爷回去喝酒,跟外头的说一声,要是没把他们喝趴下,下个月俸禄可就扣下了。”
话罢,嘴角一勾,反手将门关上,又从里头插上门闩。
外面,阿祁得令,吆喝一声,指挥着一同来喝酒的衙差们把打算闹洞房的一行人,架着半拖半拉带回宴上。
桑榆哭笑不得地看着他,闻着男人身上浓浓的酒气,玩笑道:“你把门关了,等下是要我服侍你梳洗么?”
他低笑,走来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而后径直往屏风后走去。待他洗漱罢,换了一身中衣绕过屏风出来,桑榆这才生出一丝紧张来。
男人就那样走到床边坐下,看她还站得远远的,忍不住叹了口气,伸手道:“过来。”
见她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不动,虞闻轻笑一声,起身上前,握住她的一双柔夷,牵着走回床边。
出嫁前夜,按着旧规矩,家中长辈是要给新娘子看压箱底的。对桑榆来说,连AˉV都看过了,还害羞那些压箱底的画册做什么,可说到底,令人害臊的不是画册,而是出身草莽说话直白不遮不掩的义母。
想起前夜谭夫人说的那些话,桑榆没忍住,脸腾地就烧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虞闻低头,他坐在床边,双手揽在桑榆腰后,将她拥在身前,只一低头,鼻端就能闻到若有若无的清香,“想起什么害臊的东西了?”
他明知这时候桑榆想的兴许是那些画册,可依旧坏心眼地想要逗弄她。
桑榆瞪眼,作势要转身,腰下一紧,眼前顿时翻天覆地,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落在了床铺间,虞闻正一手撑着身子,一手解下床外水红色的厚锦床帘。
他低头,看见桑榆的脸红得不行,笑容深切:“可是看过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解开她脑后束发的簪子,顺手又摘下她头上那一柄梳背。
刻花蚌质梳背,正是她十三岁及笄那日,他送的礼物。
男人眼底亮了亮,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桑榆涨红了脸,咬唇道:“瞧过了……”她手指一攀,抓在虞闻的手臂上。
他扬唇一笑,俯□,雨点般的吻便落在了桑榆的脸上,而后又吻住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嫁了_(:з」∠)_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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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没头脑
新文开张,这是一个女主没头脑的故事,没有金手指,没有超能力,没重生,没穿越,土著女孩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故事。
第97章 红窗迥(八)
这是一个和从前相比;完全不同的吻,个中意味,她一时也分辨不出。只觉得轻柔、温暖,下意识地口唇微张,便又觉得舌尖缓缓伸了进来;柔软的宛如春日枝头的花瓣;她以为会闻到的酒气却被皂荚和熏香的气味冲得干干净净。
“桑榆。”
他忽地轻咬了一口桑榆的下唇;喃喃叫着她的名字。
尽管心跳还十分快速紧张;可这一声“桑榆”,却听得她瞬间心软成水,不由自主地就放松下来;壮起胆子,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应道:“我在……”
女孩的身体很柔软,那一声和身体同样柔软的应答,令虞闻顿时血脉喷张。他俯□,咬住桑榆中衣的衣带,又伸手将她抱起,除去衣物。
桑榆还有些紧张,下意识地就往床里头缩了缩。
他忍不住笑,将人重新搂过,咬了咬她的耳朵,低语道:“好桑榆,我会轻些……”
他二人不知折腾了多久,到后面,桑榆已经昏昏沉沉,浑然不知整个过程中自己究竟都说了些什么话,只觉得眼泪都要流干了,喉咙也干渴地难受,勉强撑起眼皮,捶了捶男人的胳膊。
虞闻亲了亲她:“是我错了,弄疼你了,等明天让你结结实实打回来,好不好?”
她撇了撇嘴,实在没力气这时候跟他耍嘴皮子,往被褥里缩了缩。
虞闻抬手,给她擦了擦额角的汗。她这副模样在从前哪里看得见,认识这么多年,从来都是一副不服输的样子,而今娇喘着哭泣的模样看着实在可爱,如何能让他就这么放开,怎会舍得。
外头的酒宴大概已经散了。门外婆子们都候着,听到虞闻拔了门闩喊水,忙进屋伺候,又是沐浴,又是换被褥闹腾了好半天,这才全部歇下。
等二人重新回到床上,桑榆已经从方才的疲累中稍稍缓过劲来。婚房内的龙凤对烛要烧到天明,再厚的床帘,也挡不住照进来的烛光。她微微侧过身子去看虞闻,却发觉他也没睡,正睁着眼睛看自己。
二人四目相对,一时谁也不说话。良久之后,虞闻打破沉默,伸手将她重新搂进怀中:“从此以后,你便是我的妻,夫妻同心,不分你我。”
桑榆闭眼,窝在他怀中,轻轻“嗯”了一声。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之前所担心的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了,心底无比安宁、轻松。
未来的事,此刻她什么都不去想,只想和身边的男人一起好好地睡一会儿。
自从虞闻赴任以来,从没哪天起晚的。
章婆子起早站在婚房门前,犹豫不决是不是要去敲门喊这对才成亲的夫妻起来给夫人请安。
其实天刚蒙蒙亮,虞闻便渐渐醒了过来,水红色的厚锦床帘隔开一方天地,他稍一侧头,就看见身旁的妻子。长臂一捞,便将人捞回怀里,低头亲昵地吻了吻她的脸颊,又作怪,轻笑着咬了口鼻尖。
桑榆睡得迷糊,往他怀里缩了缩,又带得他起了心思,翻身复又缠着她晨运。
等事罢,她推了推男人汗津津的肩头,喘息道:“现在是几时了?”
虞闻松开手,坐起:“五更了。”
桑榆还有些迷糊,愣了半晌,顿时回过神来,惊讶道:“阿娘该是等久了!”她急得裹着被子就要下床,结果双腿酸软,没站稳又跌回床上。
晨光微熹,她赤着脚坐在床边,细长的白腿从虞闻眼前晃过。
虞闻一边穿衣,一边帮她拿过理好的新衣,顺带着将她的腿搁到自己腿上,轻轻揉捏:“别急,阿娘不急着喝你的那杯媳妇茶。别弄脏了脚,舒服一些了没?”
门外的章婆子终于听得里头传来动静,忙隔着门扉轻轻叫了起来:“阿郎,夫人,该敬茶了。”听到里头的回应,章妈妈领着阿芍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