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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清心游-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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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刚开始发现这景况时,就训他们。
“额娘,玛法喜欢!”
玉儿呆了一下,庄亲王喜欢?她没听错吧?
弘普看看额娘呆呆的表情,觉得自己阿玛说得对,额娘有时就是傻乎乎的,所以,弘普决定,要快快长大,才能好好保护额娘。
“玛法说这样才像宗室子弟,才不失庄亲王府的体面。”看看额娘张大的嘴,弘普道,“玛法还说了,弘普和惠容想要什么,那就得有什么,弘普和惠容喜欢什么,玛法就给弄什么。”
玉儿已经呆了,离开一个月,庄亲王变本加厉了?他这是准备惯出两个纨绔子弟吧?他还是想毁了两个孩子?
“不管你们玛法怎么说,怎么做,回了院儿里,你们就得给我把那幅嚣张的德性收起来,额娘可看不得。”
现在就这两个后辈,庄亲王应该没脑残到要毁了孩子,想是一个月没见着孩子,他想坏了,就想着什么都依着孙辈儿,让孙辈儿跟自己亲近,且由着他先发泄一阵儿吧。
如此,玉儿忍受着又过了半个月,可庄亲王丝毫不见收敛,反而有变本加厉的趋势。于是玉儿坐不住了,孩子打小的教育多重要呀,她可不能让庄亲王把自己的两个孩子毁了,最近两个孩子已经越来越嚣张了,虽然在自己面前还听话,可对着下面的人,已经学得颐指气使了。再这样下去,会不会将来变得骄横无度、嚣张跋扈?玉儿找了雅尔哈齐,让他去找庄亲王说。
“阿玛,你是不喜欢两个孩子,准备把他们都惯坏了?”
庄亲王看看坐在椅子上的儿子,五官英挺,沉稳冷静,威势日重。再看看儿子的身板儿,庄亲王鼻子有点儿酸,儿子的身子骨儿很壮,这就好,这就好。
雅尔哈齐平生第一次被庄亲王用这样关怀的、充满感情的眼光看着,一时身上有些发麻……
“阿玛,您没什么事儿吧?”
庄亲王吸吸鼻子,掩饰道:“没事儿,没事儿,阿玛好着呢,阿玛,高兴!”
雅尔哈齐有些摸不着头脑,今儿阿玛这是怎么啦?忽然发现自己这个儿子的好了?
“阿玛,你真的没事儿?”
庄亲王看看儿子,“阿玛很好,阿玛只是发现,这有子有孙的日子实在是再好没有的了!”
雅尔哈齐忍不住笑:“你儿子我在王府里呆了二十几年,您今儿才发现有个儿子好?”
庄亲王有些不好意思地端起茶盏,按说,这个儿子,也是独苗,可打小儿,自己还真没把他放在心上,以前是顾着嫡室,后来是想着再有个嫡子……
“以前,你嫡额娘在时,为着她,阿玛也就远着你,后来,你嫡额娘去了,阿玛也免不了遣怒到你身上。”
雅尔哈齐点头,他知道!
“阿玛娶了继室,她年轻,阿玛也就免不了宠惯,你受了欺负,阿玛也没替你撑腰,你怨阿玛吧?”
“当年不是说了,不怨!”
庄亲王心里有些发苦,不怨?怎么会不怨?
“这些年,你在阿尔济那儿学了一身本事,凭着本事得了皇上看重,阿玛才发现你已经长大了……”
雅尔哈齐有些不耐烦地皱皱眉,阿玛这到底要说什么?
“你们跟着皇上南巡,我在府里这日子过得没滋没味儿的,就出府去溜溜,内城嘛,早逛得熟了,就去了外城……”
庄亲王的脸色有些发青,“……第一、二两天也就这么过了,外城什么都有,热闹,我由着心思走,也没看路,就被一个布衣给撞了……”
雅尔哈齐听着庄亲王说了半天,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玉儿、雅尔哈齐带着龙凤胎跟着皇帝南巡后,庄亲王这日子就难过了,以前天天儿孙绕膝,尽享天伦,如今这猛不丁一下,全走了,王府里一下便觉得空荡冷清了许多,庄亲王这心情就觉得烦躁,这一烦躁就出了城去逛街,内城呆了几十年,也没几个商家,早没了新鲜劲儿了,倒是外城还满热闹的,各个民族的人都有、各种行业都有,要消遣自然还是外城好。
庄亲王心情不好,就随处乱走,四处乱看,没想到,这走路不看路,就撞着人了,这撞着人也正常,可庄亲王心情不好呀,心情不好又被撞了,庄亲王就骂上了。这挨骂的看他穿着富贵,身后还跟着两个壮硕的随从,一时敢怒不敢言,庄亲王这儿骂得痛快,却不成想惹着了旁边一个人。
这人四十左右年纪,穿着一身青布长袍,虽不是绫罗绸缎,却也浆洗得干净,五官也长得端正,看得也算顺眼。
“这位爷这越说可越过火了?这大家撞上了原也各有不是,你骂几句也就罢了,怎么还不依不饶的了?看你这五官,是个富贵的命,却是个无子无嗣的面相,必是前世不积德才致今生无后,这前世已过也就罢了,怎么今生也不积口德,不怕再报在来世?”
庄亲王一听这话恼了,我有儿、有孙,怎么说我无子无嗣,这不是诅咒我的儿孙命不长嘛,当时就不愿意,就要上去捉那位青布长袍的衣领。不成想,周围的人却有意无意、七手八脚地挡他,还有人说那青布长袍是铁口直断,素来相面极准的,都劝他莫要恼羞成怒,这儿女也是天定的不是。
也不知道是庄亲王方才出口无状惹了众怒,还是这青布长袍有些儿人缘,庄亲王弄了半天也没抓住那中年人,还是长随有眼色,这是一巷子人合上伙儿了,赶紧卖力推开众人,把庄亲王捞了出去,低声说回府找人来抓人。
庄亲王一辈子,何时遇到过这样的事,他十几岁就是王爷,别人谁遇着他不带着三分敬意?便是那朝中重臣对着他也是客客气气的,更别说其它人了,可今儿居然被一群升斗小民给为难了,被人咒了还拿人家没办法,这本来心火就重,再遇上这事儿,庄亲王便有些不依不饶了,当即找了个地儿坐着换气,让那贴身的一个长随去王府领侍卫来抓人,他堂堂一亲王,是那么好骂的吗?还敢诅咒他的儿孙早死,是可忍,敦不可忍?
那长随带着一帮如狼似虎的王府侍卫到了先前那条巷子,闹了个鸡飞狗跳、鸡犬不宁,还愣是没抓着青布长袍,只抓着几个当时在场的,那几人一看庄亲王的威势,便说那青布长袍出城了。按着平日,庄亲王也就罢了,可这几日他正不顺心呢,坐在巷子口,便要让侍卫拿自己的帖子去步兵统领衙门再调人来搜捕,不成想五城察院的人听到动静过来看了。
五城都察院是稽察京师地方治安的机构,大清把京城分为中、东、西、南、北五城。都察院分派御史巡城,并设有巡城御史的公署,称为“五城察院”,或称“五城”。各城都设有兵马司,每司又分为二坊。由五城御史督率管理。负责审理诉讼、缉捕盗贼等事。
京师笞、杖及无关罪名词讼,内城由步军统领,外城由五城巡城御史完结。方才庄亲王条件反射地就要让人去找步军统领衙门的人来,现在看到五城察院的,自然想起来,这是在外城,找他们才对。
五城察院的小吏一看这阵仗便知道不是自己能处理得了的,其中一个年纪大的留了下来应付庄亲王,一个年轻的泼了命的往回跑,回去把事儿这么一说,那顶头上司几乎伸腿儿把这年轻的给踹出去。这领着大群侍卫的能是一般人吗?这不是一般人、又闹这么大阵仗,他这一个小官儿能处理得了吗?你说你小子不跑这么快堵上我,我能摊上这倒霉事儿吗?你说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遇上这事儿呢?
可是,不管还不行,五城各设二司,每司各二访,今儿出事儿的地儿还就是归他管的地界儿,等着那位爷来自己这小庙?算了,还是上门服务吧。那位爷不是坐在人巷道门口,得,去那儿办吧。
到了叫福至巷的巷子口,巡城御史就想脚底抹油,心里不停地骂那跑去通知自己的小子,这阵仗,他一个末流上去,最后会不会被嚼巴了?可惜,庄亲王身前的人眼力劲儿没一个差的,一把把他拎到庄亲王跟前。
“王爷,看他衣裳,是个七品官儿。”
这位巡城御史平日在布衣百姓面前还大小是个官儿,可在庄亲王面前,那就啥也不是,庄亲王身前的随侍那品级都比他高了许多。
庄亲王看看那站在下面的三十多的官员,补子上一只紫鸳鸯。
“卑职请王爷安,王爷吉祥!”
庄亲王有些惊讶了,认得自己?
“你叫什么?”
“卑职袁桥。”
等了这半天功夫,庄亲王的火气也小了不少,那周围看热闹的也早被侍卫们撵走了,把袁桥招到近前。
“袁大人,今儿本王出外城来逛逛,没想到遇到一个诅咒本王无嗣的,当时本王就要拿了他,可一帮子刁民还都护着那人,本王人少力寡,只能先退一步。待本王的随从领了侍卫来拿人时,这帮子人都说那人已走了,本王就不太信,正准备着人寻步兵统领衙门来捕人呢。”
袁桥弓着身简直恨不能把自己缩没了。
“能不能请王爷说说这事情的具体经过,卑职也好为王爷把那人找出来?”
庄亲王自不会亲自解说的,那先前跟着的长随就一五一十把事儿这么说了,当然,庄亲王骂人的话就春秋笔法地带过了。
袁桥一听,这也没什么,就是一个算命的说王爷无嗣,可这位庄亲王还就有嗣,于是,这就成了变相的诅咒了,最后,都在火头上,这就较上劲儿了,那位,赢了一场,跑了;这位,输了一场不乐意,领了人回来找场子。




☆、悲喜

袁桥觉得今儿这场闹,坏就坏在输的是亲王,赢的是百姓,如果反过来,反侄没什么事儿了。
袁桥低着头思量今儿这事儿怎么善了。
那边被庄亲王贴身长随拎出来的百姓一看这官老爷见了那位赵铁口断了的绝户居然跪下了,便都知道赵铁口走时的话果然又准了。便在一边搅搅攘攘想上前又畏畏缩缩地不敢上前,一时不得消停。袁桥正头痛呢,听到被困百姓这边有了动静,转了转眼珠。
“王爷,那边的百姓有些响动,不知是否想起些什么,您看要不然把人提过来问问?”
庄亲王自然也是听见了的,听了袁桥的提议也就允了,一群百姓被带到了庄亲王跟前。
袁桥把话又问了一遍,百姓也都据实说了,最后,那个口齿伶俐被众人推出来的青年人又道:“大人,那位赵铁口在草民们这儿赁着房子住了好些年了,平日算封相面都是极准的,今儿这位贵人走了后,赵铁口就说,他今儿得罪了权贵这京城是不能呆了,又与草民们说,如果这位贵人再回来问他的事儿,也不需草民们替他隐瞒,只需问什么答什么就成。”
袁桥想了想,“赵铁口?可是赁了王老二家房子的赵铁口。”若是这人,在这一带还真有几分名气。
那被推出来的青年人陪笑道:“大人记性可真好。可不就是那位嘛。大人也知道,这赵铁口素来是个铁口直断的。”
庄亲王见下面跪着的百姓个个战战兢兢,语不成句,唯有这个青年人还能说出个囫囵话来,本来看着这青年人还顺眼,可听得青年人这话却一下不乐意了。
“那个袁大人,你和这些人说说,爷府里有嗣无嗣?”
袁桥赶紧躬身道:“府上的贝勒爷那在皇上面前也是数得着的得用人儿,京城又几人不知呢。”
庄亲王得意道:“你和地上那些个被江湖术士愚弄了的百姓说说,爷这是不是有子有孙!”
袁桥又赶紧奉承两句爷不仅有子有孙,且子孙个顶个有福气有能耐云云。
地上的百姓听了袁桥的话,便知道这位贵人现在还真就有后呢,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提醒那年青的。
“六子,赵铁口走的时候不是留了句话?你跟这位贵人说说。”
六子一下想起来,赶紧又对着袁桥道:“赵铁口走时留下一句话给这位贵人,草民方才吓得差点儿忘了。”
袁桥看看那边坐着的庄亲王,问道:“说什么了?”
六子道:“赵铁口走时,说草民们只需如实交待了,便不会有牢狱之灾,还让草民们与贵人说一句话,‘内事不谨,致后嗣断绝。’”
袁桥听到了,庄亲王自然也听到了。庄亲王本想逆着那赵铁口的话,关关这些草民,后一想,那青布长袍不过一个江湖术士,自己一介亲王,何必理会。把袁桥招到跟着,问他这些百姓可都是良民?那会儿这跪在地上的,可都有意无意地拦过庄亲王呢。
袁桥把先前留下的那个小吏叫过来,一一问了,小吏是常来常往的,自然是熟悉的,便有几户不记得,有那认得的有家业的做保自然也无碍。
袁桥便与庄亲王禀报这些人都是在京居住三代以上的清白良民。
庄亲王闹腾了这一阵儿,也乏了,又觉得自己和一帮草头百姓计较实在有**份,便让下面人把人都放了,意兴阑珊地起身准备回府。
倒是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见这个贵人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又想着为自家这条巷子争取点儿好印象,别让贵人记恨了就不美了,便多了句嘴道:“这位贵人,赵铁口给草民们算卦相面素来是个铁口直断的,草民们不敢说他算贵人的卦也能一说一个准,不过,赵铁口既然留了话,贵人您也思量思量。”
庄亲王看这老人头发胡须都白了,又想想自己今儿这无名火发得有些**份,不免笑道:“多谢老哥的提醒,本王今日火气也确实大了,只是,事关后嗣,你们说的那个赵铁口那嘴也太毒了。本王一时气迷了,倒惊了众位了。”
庄亲王说话不经意带出的自称却吓得一帮子百姓全跪在了地上,直呼有罪。
庄亲王一看这架势也止不住,再安抚两句就领着众人回府了。
后面袁桥嘱咐一众人等禁口等事儿自不必说,只庄亲王被这一日的事儿闹得,把那出门的兴致也都搅没了,之后也不再出府游逛,只是,外城百姓信誓旦旦说那姓赵的是个铁口直断的,庄亲王就有些不乐意,就让米公公着人去查那算卦相面好的,然后,自己便衣去相面。
这事儿邪就邪在,那相面的十个有九个说他面相无嗣,唯有一个瞽叟,问了他八字,又替他摸了骨,算了半天才说,他命中有子,只是按着八字算来,庄亲王克子,这儿子是个命中早夭的。
雅尔哈齐听了庄亲王学的话,挑眉,“阿玛,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庄亲王看看儿子强壮的身子骨儿,满意地点头,
“阿玛,还些个下九流的人说的话,你理会他们做甚。”
庄亲王摇头,“我听了那瞽叟的话后一想,你当年可不就差点儿没救回来嘛,就把你的八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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