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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一毛不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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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蜚语传到丁瓜瓜耳里,她很大度的一笑而过,本就是女人,穿着男装是为了抛头露面挣钱过日子方便,谁爱说尽管说呗。
馆长对她的心思她比谁都清楚,住进上善若水堂后没几日,她水土不服,上吐下泻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头,要不是馆长大人不嫌弃,找了大夫替她瞧病,她真不知道能否活下来,灵魂不知道又穿去哪里。
虽然馆长把花在她身上的银两一笔笔记下,但是古人有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馆长虽然瘦了一些,可脸模子清秀干净,算得上帅哥。五年前,馆长大人在老家迎娶第一房貌美如花的小娘子,可惜新婚过门那天下暴雨,迎亲队伍过桥时,一道闪电劈下,桥断了,新娘子淹死了。
馆长大人伤心欲绝的葬了没完全过门的媳妇,一年后又准备第二次成亲。第二任小娘子虽不如第一个美貌,却也是清秀佳人,馆长大人极欢喜,成亲前偷偷把小娘子约出来见面,结果小娘子摔下楼梯摔死了。
事不过三,馆长再也不敢娶第三个小娘子,背着煞星的名号,悲痛欲绝的变卖全部家产从京城来到虞道县,一门心思的扑在生意上,如今二十有四仍单身。
丁瓜瓜生病期间,馆长经常到榻前嘘寒问暖,不知怎的就觉得丁瓜瓜眉清目秀越看越美,馆长被电击了,心脏扑通乱跳,丁瓜瓜比以前的两个娘子活泼能吃苦身体棒,一个孤儿能活蹦乱跳活到今天,实属命硬。所以,馆长大人认定这是老天爷送来的媳妇,弥补他多年孤独的心。
馆长开口表白,要丁瓜瓜以身相许,馆长是帅哥,有钱又开着掮客馆,虞道县城排在前三的人物,条件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可是,丁瓜瓜一直没答应。虽然自己已非完璧之身,在这古代怕是嫁不出去了,再者想找一个比馆长条件好的男人似乎不太容易。
但是,她拒绝的原因是,馆长是只铁公鸡,比周扒皮还小气。
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气度,海量,丁瓜瓜最见不得小气吧啦的男人,不然她到哪里搞私房钱?
丁瓜瓜觉得再呆下去似乎不方便,于是提出辞行。这一来,馆长大人着急了,追问她理由。
丁瓜瓜觉得馆长大人除了小气外,为人总的来说还不错,不忍伤他自尊,只说对他没感觉。
馆长大人无法理解丁瓜瓜口里的感觉究竟是啥感觉,冲她大吼:“女人就该老实的呆在男人背后,那劳什子感觉又不能当饭吃!”
丁瓜瓜也冲他大吼:“谁说女人就该老实的呆在男人背后?我偏不!”
“你别嘴硬!就你?别让我看你的笑话!”
“丫的我告诉你,半年内如果我当不上掮客,我死给你看!”
“好!”馆长突然和她击掌,阴测测的笑道:“半年,当不上掮客死给我看。丁瓜瓜,我告诉你,虞道县谁当掮客由我说了算。”
馆长说完,双手负后,雄纠纠气昂昂的走了。经过多方打探,丁瓜瓜欲哭无泪了。虞道县谁当掮客,确实由馆长大人说了算。
因为,他乃掮客会长,没他的章印,掮客证书不成效。
丁瓜瓜想过偷溜,可是上善若水堂有四个人高马大的护院,双手一抱,往丁瓜瓜面前一站,那气势足以压倒丁瓜瓜灰溜溜的回房。
从此,丁瓜瓜去任何地方都有人明着暗着跟踪,比如今儿个带墨青山看房,照样有人暗中监视她,况且身份碟牌又在馆长那里,想离开虞道县,简直比登天还难。
丁瓜瓜摇身一变,主动变成馆长大人的贴身小厮,端茶递水活脱脱一副奴才相。
拍了无数个马屁后,馆长大人终于松口,给丁瓜瓜三个月期限,如果卖不出去一套房,绝无异议的嫁给他!
而今,还不到一个月丁瓜瓜就成交了一套,馆长大人和她的赌注自动作废。丁瓜瓜猜不透,馆长的怒火究竟是因为卖房子给墨青山还是赌注作废的事儿,或许两者皆有。
丁瓜瓜伺候馆长大人洗完脸洗完脚,倒了脏水后回来铺被子。馆长大人坐在油灯下看书,丁瓜瓜偷偷瞥他一眼,犹豫着要不要问墨青山一事。
馆长大人今晚看书格外的认真,丁瓜瓜都瞟了他好几眼,他竟然一点都没感觉到。这要是往常,丁瓜瓜每次转眼都能对上他脉脉含情的秋波。
丁瓜瓜铺好床,小心的走到馆长大人身边低声道:“馆长,该安寝了。”
“嗯。”馆长大人就是不动。
他不安寝瓜瓜不好去睡觉,瓜瓜又催了一遍。馆长大人这才撂下书,抬起头看她,眼神复杂又深沉。
丁瓜瓜被他瞧得脸皮止不住的直抽,在她要抓狂前馆长大人终于轻叹一声:“瓜瓜。”
好寂寞哀伤的语气。
“馆、馆长。”莫名的,丁瓜瓜就觉得气压好低,比不下雨的梅雨天还要沉闷。
“哎,算了,不说了。”馆长大人默默地拿起书走到柜子旁,把书放在上面,然后又慢慢的走到床边,回头望着丁瓜瓜,扬起眉轻声问:“你要留下来吗?”
靠,大人,知不知道你这样哀怨的思考半天然后喊她一声再然后不说了会死星人的呀!!!
丁瓜瓜抓耳捞腮的冲出馆长大人的卧室,一口气奔进东面的侧厢房安寝,今晚注定要有一个失眠的夜了。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馆长大人寂寞哀伤的语气不停地在她耳边绕啊绕,馆长大人复杂深沉的目光不停地在她眼前闪啊闪。
好不容易卖了一套房子,好不容易可以不用嫁馆长大人了,为何被他的眼神和语气伤到了?为何会觉得有一点点的对不起馆长大人?
哎,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明儿个虞道县人民都知道她卖房子给第一大奸商,会不会拿着白刀\锄头\钉耙啥的砍死她?
丁瓜瓜再也睡不住了,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从馆长大人的窗前爬过来,摸到二虎子和裴寅的窗下,敲敲窗学老鼠吱吱两声。
很快,门轻轻地拉开,先后挤出来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二虎子和裴寅的爹都是上善若水堂的掮客,按照现代人的说法,俩老头退休,让自家儿子顶职。俩少年是上善若水堂最年轻的掮客,和丁瓜瓜私交最好。
夜黑风高,三人来到墨青山的新家,二虎子和裴寅搭了人墙,丁瓜瓜踩着他俩的肩膀爬上墙头,腰上拴着绳子,他俩在墙外拉绳子放她下去。
那天被叫花子追着跑丁瓜瓜便感觉到这幅身体的异常,大病好了后更发觉,身轻如燕。似乎,这副身体有些武功底子,只是她不会使用。
安全着地,丁瓜瓜解开绳子晃了晃。月色如练,映照着丁瓜瓜的影子忽长忽短。虽然这么大的宅子只住了两个人,可她也该小心谨慎行事。
悄悄的潜伏到后院,主卧房亮着灯。墨青山还未睡,好在丁瓜瓜有准备。她无声狞笑的靠近,手指头沾了口水在窗户上轻轻的戳了个洞。
丁瓜瓜对里望了一眼,墨青山穿着白色中衣披着一件青色棉袍靠在床头看书。乌发披散在肩头,平添了一份慵懒的气息。蜡烛光映照的俊脸,像是蒙了一层薄纱,朦胧的迷死人。
“砰砰砰!”不听话的心又开始乱跳。丁瓜瓜慌忙掏出竹管塞进洞口,然后用力对立面吹**药。
**药,立马把人放倒。果然,墨青山的身子倒下去了。丁瓜瓜再次无声狞笑着推开窗户,跳进屋翻箱倒柜。
没有。
她想了想,明儿个要去官府换地契,或许是随身带着。她走到床边,看着睡得死沉的墨青山冷笑,“臭小子,你也有今天!”
拿起他放在凳子上的长袍翻了一遍,还是没有。丁瓜瓜抬起头,视线落在他披在身上的长袍,不是白日的那件。
犹豫了一下,她伸手去拽长袍。
墨青山压的死沉。
无法,丁瓜瓜只好一只手抱住他,一只手拽长袍。
“喜欢我的衣服?”




、8八

冷不丁的一声,吓得丁瓜瓜手一抖,一扭头,直直的对上一双寒冷的双眼,离她咫尺。
墨青山坐在床上,丁瓜瓜弯腰抱着他,两个人的脸离得那么近,近到这个姿势暧昧的让人脸红心跳。丁瓜瓜“咕嘟”吞下一口冷气,面无表情的一撒手转身就跑。
然而,她快墨青山更快,第一步没来得及跨出去,手已被墨青山握住了,被他用力一拉,丁瓜瓜被拉的往后一倒睡到床上,脚后跟撞击床板发出沉闷的“咚”声,脸朝上,正对着墨青山幽暗的眼眸。
棉被下,是男人的双腿,隔着厚厚的棉被亦能感觉到如火般的焚烧。丁瓜瓜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的好像在打鼓。
“夜半入室盗窃,罚钱还是坐牢。”墨青山比外面的天气冷。
一般盗贼遇见这种情况是何反应?抵抗?对打?示弱?似乎每一样都不能逃过大奸商的法眼。虽然丁瓜瓜不是偷钱也不是偷衣服,但她确实抱着偷东西的心态半夜入室。
似乎证据十足。
只是,打死也不承认。
丁瓜瓜镇定的去推墨青山,墨青山以为她想跑,一把按住她的右肩,手掌仿佛巨石压的丁瓜瓜无法动弹。
“公子,这样说话不方便,你先松手,我俩好好谈谈。”
她一副轻松自若的神情,好像根本不是来偷东西而是来谈心的。墨青山不愧是京城第一大奸商,面对坦然自若的小偷,微微一笑着松开手。
丁瓜瓜得到自由立即爬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思考了一下现在能有几分把握逃走。白天领教过墨青山和奎叔的身手,逃不掉的后果会更严重。
她是翻窗进来的,如果从窗户逃必然要掀窗再爬上去,这是极浪费时间也是极蠢的法子,拍死!
墨青山住的屋子是个套间,如果从大门窜逃,要过卧室门再过大门,这条路线也不好,拍死!
于是,丁瓜瓜放弃此时逃走的念头,然后她听见身后传来窸窣声,不由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丁瓜瓜差点想叫出来。
她看见墨青山披着乌黑的长发,穿着白色上衣正站在床边穿裤子。没错,是穿裤子,白色长裤。
丁瓜瓜伺候馆长大人已有两个多月,经常给馆长大人洗脚,但是馆长大人在她面前顶多卷起裤腿露一小截小腿,从来没有脱去长裤穿大裤衩睡觉,并且那个皮肤光滑细腻,肤色又白,不像多数男人长满了黑乌乌的腿毛。
崔花子说,馆长大人的腿比她的漂亮。崔花子又说,她曾偷看过三师兄洗澡。
丁瓜瓜穿过来后认识的女人不多,熟悉的只崔花子一个,但是上善若水堂的男人多,但是男人们睡觉向来都是穿的极规矩,哪里像墨大奸商,只穿大裤衩,露着两条长满黑毛的长腿当她面穿裤子。
她是不是应该羞涩的捂脸转身?哦,漏,不需要。因为她现在的身份是男人。男人看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丁瓜瓜淡定的面对着墨青山,只是眼睛却极规矩的看着脚下。余光中,墨青山的黑发自然地垂到胸前,头低着。
丁瓜瓜忍不住看了一眼,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他挺直的鼻梁,他真是生的极俊,即使是光着长腿穿衣服的样子也极帅气。
丁瓜瓜想到一件事,奇怪,为什么被他碰了、看他穿着衣服会有过电的感觉而看到他半裸的长腿却毫无感觉?
丁瓜瓜暗自想着,墨青山已穿好长裤,披着外袍走到桌边坐下,手朝对面指了指,示意丁瓜瓜过来。
丁瓜瓜慢腾腾的挪到他对面,想了想,为了逃跑着想,还是站着好。
墨青山冷眼打量她一番,没有表情的问:“说,入室盗窃,罚钱还是坐牢。”
丁瓜瓜极无辜的眨眼,“公子,我不是入室盗窃。”
“哦?那是为何入我卧房?”墨青山好奇的问道,脸上竟闪过一丝笑意。
“我是来检查房子的。”丁瓜瓜的眸子瞪着溜圆。
“检查房子?”墨青山皱眉。
“是的。白天交房太快了点,没来得及带您检查。所以……”
丁瓜瓜的话尚未说完被墨青山打断。
“头一回听说有人在半夜跑到男主人卧房翻衣裳是替房子做检查。看来,虞道县的掮客确实混乱。”
“不是不是。”丁瓜瓜连连摇头,若被墨青山定论虞道县掮客这一行混乱,然后做一次大清理,那么所有虞道县的掮客们会恨死自己。
“其实,深夜做检查是我额外送给墨公子的礼物。”丁瓜瓜的表情从没有过的严肃,从她脸上完全看不出撒谎二字。
“哦?”墨青山好奇的盯着她。
“今儿回去后我才知道墨公子是大宋首席掮客,请恕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们馆长把我狠狠地批了一顿,责备我服务不够热情待客不够真诚。哎,公子不知,我难过的没吃饭,睡也睡不着,寻思着一定要弥补今天的过失。公子应该记得,白天我说过这座老宅风水好但死过人,公子是生意人,最讲究风水,风水若不好的话影响到公子做生意,我万万担待不起,所以我不放心便过来看看。”
“哦……原来如此。”墨青山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如此说,我该谢谢你?”
“客气!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丁瓜瓜嘴角肌肉僵硬的假笑。
“依你所言,这屋子死过人对我而言极为不利,这可如何是好。”墨青山皱眉,似乎相信丁瓜瓜所言。
“那,公子,要不,我给您另外介绍一套比这还要好的宅子,那可是真正地风水宝地。您要是喜欢那儿,到时候我把这套宅子加价转手,您不仅不亏还能赚钱,一举两得。”
墨青山眯眼沉思丁瓜瓜话里的意思。
丁瓜瓜趁热打铁,“公子您别奇怪我自作多情,我今天是真的自责。谁让我自以为是,以为奎叔没钱装大爷,当时没把那座宅子拿出来介绍。我们馆长说了,您的身份地位那么高贵,这座宅子太普通,完全不配。实话说了,我刚刚做掮客,没有经验,若被馆长瞧不起,无法成为正式掮客,那我的人生前途全完了。所以,我一定要弥补自己的过失。”
墨青山沉默半晌,沉声道:“明日去瞧瞧。”
“嗯!嗯!”丁瓜瓜的脑袋点的像小鸡啄米,明儿个让裴寅和二虎子出马,凡事与她无关,她只负责把这套宅子加价卖掉。
“如此公子早些安寝,小的这便告辞!”
她说完一个转身就往外走,只恨爹娘少给几条腿。然而,一道淡淡的声音从后面飘来,阻止了丁瓜瓜匆忙的脚步。
“你入室盗窃的事儿怎说?依大宋律法捉获窃盗可当众执行死刑。”
丁瓜瓜想振臂高呼,来道雷电劈死墨青山吧!!!
来前她问过二虎子和裴寅,盗窃赃款满三匹者可当众执行死刑!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裴寅说,瓜瓜,咱把契约偷回来,明儿墨青山拿不出契约,馆长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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